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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那海兰珠-第44部分

小说: 那海兰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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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的礼服只有一套。除了你之外,别人谁也没有。”他宠爱地看着我说。
  我却从心底翻开了一层层不祥的预感,我对上次谒堂子礼时那身华丽宫服惹来的‘敌意’仍然记忆犹新;现在居然又多了一身惹祸的朝鲜礼服。
  “我虽不可能直接册封你为皇后,但是你在我心里是唯一能与我并驾齐驱的妻子。我保证除了不能给你正室之名,其他的你什么也不会缺。”他承诺似的接着对我说道。
  “我其实真的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我根本没想过名利。我要的只有这个——”我用手指着他的心口说。我感动于他的深情,但想拥有的只是他爱我的心。别的东西又何须在乎?
  皇太极还想说些什么,颉德禄的声音却先由门口传了进来;“国汗,正白旗的折子送到了。”
  “拿进来吧。”皇太极严肃的沉声说道。
  颉德禄恭敬地走进来呈上折子,便又悄声地退了出去。
  皇太极拿着折子边看边走到书桌前坐下。我也不想打搅他,悄悄走到卧室内换回了旗服。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还是感觉穿旗服舒服些。
  当我再次走进小书房的时候,皇太极正在皱眉沉思着;似乎是有什么难题。我悄悄走过去为他倒了杯热茶。我刚刚放下杯子,就听他好似自言自语地问了句:“究竟要如何双管齐下?”
  我瞥了一眼奏折,照旧全是满文,别无选择之下,我只有试探地问他道:“可是在考虑打仗的问题?”
  他沉声回道:“也算有关。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军饷。‘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可是又有将军要出征了?”军饷,粮草的确都是大问题,如此战乱年代,经济发展可想而知。中国古代曾经辉煌一时的‘丝绸之路’的西径不就是被‘清明冰期’而荒废了!
  皇太极点点头说:“目前是个好时机进抵居庸关,如果顺利的话,这一路应该可以直逼北京要塞。可是打了这仗,征伐朝鲜之战就不得不往后搁置了。”
  他说的平静,我却听得惊心动魄。没想到他在同时策划着这么多的战事,他居然有攻打朝鲜的念头!
  “朝鲜此次不是还派了使臣来朝贺登基大典吗?不是朝鲜与大金有兄弟盟约吗?”我不解地问道。
  “表面而已。他们始终都是我的心腹大患,若不除之,日后必备其累。我不能在全力攻打明朝之时,让大金承受腹背受敌的隐患。”他总是能高瞻远瞩,看到全面的战局。
  “但是目前的问题是如何筹集足够的军饷是吧?”我自然清楚财政对于战乱的国家绝对是个棘手的问题。
  “如今的八旗根本不能做到自给自足,时常伸手向朝廷要开支费用。而六部也是一样,总是上缴的银子少,下放的钱财多。上次自察哈尔部搜掠来的财富也已所剩无几,战争掠夺而来的始终是治标不治本。”他分析的极其透彻,而摆在面前的困难也确实不小。
  “一个国家的根本发展还是要依赖于农业。农业达到要求的水准之后,打仗所需的粮草自然就解决了。”我实话实说,农业永远都是第一生产力。
  皇太极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我,他难以置信地问:“你居然懂农业的重要性?”
  “农业的重要性自开元盛世便已经证明了。以大金目前占居的地区而言,发展农业绝非难事。”我是学这个专业的,自然了解单独看东北地区的地理环境,河流纵横,降雨量适中,山林面积广大,发展农业的天时地利都具备。
  皇太极舒展眉心地笑了,注视着我说:“所见略同。看来你对农业很有研究啊?说些观点来听听。”
  “农业涵盖的东西确实不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汉人擅长耕作与种植,女真人,蒙古人则擅长畜牧。两者缺一不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鼓励勤耕,减少八旗对汉人土地的任意妄取,按照制定的政策收取国家所需用度,其他剩余可做商品买卖。买卖的所得有一部分可做赋税上缴户部。”我很认真地思考着回答。
  我说完后,皇太极表情异样的笑看着我,又说:“这些策略早年已经实施了,但是收效过慢,解不了燃眉之急。说点收效快的办法。”
  我思考着,反问他说:“可就是缺钱?”
  他依旧笑着,不置可否地说:“钱可是大问题。”
  “那就铸钱,自己制造假钱币。”反正这里没有《东方时空》,打假也打不到我头上。
  “说具体些。”他似乎是听得很有兴致。
  “目前的大明没有统一规范的货币体制,各个地方使用的钱币大小,重量都不径相同;而纸币‘大明宝钞’也是一样很容易仿制。其实造假币也是个一举两得的办法,可以暂时解决军需的问题;而且大量的假币在市面流通,会令纸币贬值,甚至导致整个纸币体系的崩溃。势必会对大明财政造成破坏。”这些都是以前学经济学的时候留下的根底。
  皇太极终于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但是他却话锋迅速一转说:“天这么晚了,晚膳为何还没送到?”
  正说着,素玛的声音便也传了进来:“国汗,是否现在传膳?”
  他脸上挂着笑地走过来,轻轻揽住我的腰说:“先吃饭吧。我可不想饿坏了我的小军师。”
  我也笑了,我知道他已经听进去我说的话了。其实我脑子中储蓄的知识,有些还是可以帮到他的;关键就是看他用还是不用了。我是随时准备大展拳脚的,在这么过吃白食的日子,我都感觉自己退化了。

  一介书生

  四月初二,这天在我看来就是愚人节的第二天。清晨,我在一种受窥视的感觉下转醒,睁开双眼的瞬间就映入皇太极噙着诡异的笑脸。
  “何时醒的?”我脑袋依旧发昏,动作慵懒地边揉着眼睛,边问他。
  “有没有人说过你睡觉的样子很难看?”他斜卧我身侧,一脸探究的表情不答反问。
  “难看?!——难看你还看?”我假装不想理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
  他笑了出来,自身后圈住我,将脑袋靠到我耳边轻柔地说:“是难看!不过是——难得如此好看。”
  我惊讶地回头望着他,真是佩服他了。
  昨晚我怕愚人节就这么无聊地过完,却一个人也没有耍到;于是故意和他找乐子,直夸他是‘天才’。
  他皱眉疑惑地开口问:“你是真心夸我?!”
  我一挑眉笑着回道:“‘天才’一词的含义非常广,就看国汗您怎么理解了。”
  “也许我应该问问你怎么理解才是正经吧。”他怀疑之情写满脸上。
  “‘天才’在海兰珠看来就是——天生蠢才。”我快速说完便跑出了小书房,被他抓到我就生不如死了。
  可惜他动作更快,硬是把一只脚已经踏出书房的我给拽了回去。
  他假装不悦地看着我说:“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我这个人是不是很‘讨厌’啊?”我故作心虚地问他。
  “讨厌?这个又怎么解释?”他眼睛里面全是笑意,却偏要露出严肃的神情。
  “‘讨厌’嘛——就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我坏笑着回道。
  他也扯动嘴角笑了出来,宠溺地掐了一下我的鼻尖说:“你的脑袋里面整天都是些什么怪东西啊?”
  我其实是见他闷头看了快一个时辰的奏折了,故意想让他放松一下。
  “我还很‘贤惠’呢——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我继续逗着他笑。他虽不是吝啬一笑的人,但是他真正开心的笑容却很难得。
  “原来如此,难怪你总夸哲哲‘贤惠’了。”他故意丢个‘炸弹’给我,这不是明显说我不恭敬嘛。
  我哑然,每次想捉弄他,总是会被他反将一军。而今天早上,他倒是现学现卖,活学活用啊!
  他在我后背上落了几个浅吻便起身着装,准备上朝去了。我懒得起,伸了个懒腰,打算接着睡。反正有素玛侍候他,我帮忙还碍手呢。
  “今日若是有兴致,可以去趟北书房。”他洗漱完毕,复又坐到床沿对我说。
  “去北书房做什么?”我好奇地看着他问,不知他又有什么预谋。
  “去了自然就知道了。”他笑得很怪异地看着我,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我被他挑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居然再也无法入眠。起身匆匆用过早膳,便带着素玛往北书房去了。
  大早晨的空气特别清新,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天边泛着漂亮的鱼肚白。估计这时候大部分后宫人还未起呢。周围一片安静,鸟儿的晨叫声显得异常清晰。往北书房一路行过去,只见到十来个小太监在打扫宫院。
  我与素玛刚刚拐过保极宫的后回廊,小花园内两个背影瞬间映入眼帘。
  我拉住素玛,藏身与后花园的外墙角落。大呲呲走出去势必要撞上,而我刚才看到的两个身影中,已经有一个明确是韩烨杰了。谁让他打扮得那么独树一帜,想认不出他来都难;不过,另一个就没头绪了。
  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烨杰,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就看不清事实吗?”
  这声音真耳熟,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是属于谁的。
  “事实?国破家亡的事实吗?贝勒爷无需多言,韩烨杰主意已定。”韩烨杰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发出来的一样,不带一丝温度。
  一个很深的叹息之后,“烨杰——没用的。你这么做只会害了自己,也害了你父亲。”那个男人依旧苦苦的劝着。
  “不要跟我提那个人,他为了韩烨杰一个人的命,居然出卖整个朝鲜民族,欲陷朝鲜数十万民众于战争的水身火热之中。韩烨杰没有这样的父亲,我宁死不做民族罪人!”韩烨杰的话透着令人恐惧的恨意。
  “烨杰,你——”
  “谢过贝勒爷好意,韩烨杰不想多言了。这是两个民族之间的倾轧,而非你我彼此之间的。韩烨杰依旧感激贝勒爷当初相遇相知之恩。就此拜别了!这个时期,请贝勒爷不要在冒然进宫找韩烨杰了。言尽于此,从今往后两不相干。”韩烨杰的话透着一种决绝。
  一阵轻轻远去的脚步声之后,又是一声震撼人心灵的长叹。
  我自从韩烨杰第一句‘贝勒爷’出口,便已经知道另一个人是萨哈廉了。很惊讶他这个时间入宫却不上早朝,只为着韩烨杰吗?一直感觉萨哈廉与韩烨杰感情之间有很深的羁绊。毕竟韩烨杰入宫前一直寄宿萨哈廉府上。
  他们刚才的谈话就算我听不出究竟是为什么事情,也大概猜得到与皇太极计划征伐朝鲜有关。韩烨杰倒是很有民族气节,似是宁死不屈。
  我陷在自己的沉思里,甚至没有留意到萨哈廉是何时离开的。直到素玛轻轻推了推我,我才发现周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主子,此事可要禀告国汗?”素玛不确定地问道。
  “交给我来处理吧。”我对素玛说。
  素玛点点头,未再多言。
  我到达北书房之后,便有一个太监跑过来请安,估计是皇太极事先安排好的。他交给我一封信。我打开信看到三排字,是三个不同的年代与时间。
  第一排写着:东魏武定二年
  第二排写着:大元皇庆二年
  第三排写着:大明天启元年
  我按照信纸上写着的年代走到按照不同朝代分类的书架旁,皇太极难道是叫我找书?可是仅仅天启年代的书籍就多的排满半面书架。他一定不会是要全部,这三个年代依照顺序排列,其中必然存在着共性。
  我又走到皇庆年间的书架旁,横扫了一遍藏书。其中有《佩韦斋文集》,《大易辑说》,《王祯农书》等几十本印刷书籍。依旧是没有头绪。
  东西魏的书籍摆在一起,加起来也有十好几本。难道要史记的书籍?《魏书》?真讨厌没有数据库的年代,查资料都变得十分困难。
  突然我看到了贾思勰的《齐民要术》,刚才在皇庆年间的藏书中应该有看到《王祯农书》。我拿了这两本书之后,走到天启年间的书架旁,开始找寻关于农业方面的书籍。我找到了《北耕录》、《宜垦令》和《农遗杂疏》。
  我带着这五本书回到了自己的宫里,接下来整个一天的时间都奉献给了这些枯燥的农学著作。其实我还是不太肯定,皇太极究竟要我找的是不是这几本书。不过这也是我唯一能看到有相互关联的书籍了。
  天已黑尽,用过晚膳后,当皇太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似乎被暖阳照着一样,显得光彩熠熠。
  他看到了放在书桌上的《齐民要术》等书籍,心情不错地看着我问:“这些书可难找?”
  “国汗难道要海兰珠帮你去种地?”我不答,笑着反问。
  “那也要看你会不会了。”他轻品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大明朝的徐光启是个人才,若不是已不在人世,就是虏,我也会把他弄来。目前大金的农耕术明显落后于大明,需要能人志士来改善土地的耕作,进而提高产量。”
  我了解他的用意了,我点点头说:“我会尽量看完这些书的,然后找些办法出来。”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许久,开口说:“萨哈廉对这些书籍也有些研究,可惜他目前已是分身乏术。”
  萨哈廉?他到是文武全才啊!带兵打仗,六部法典制定,汉文著作翻译,他似乎是无所不能,并且深得皇太极的信任。这不禁让我更加迟疑究竟要不要开口说早上花园内看到的一切。
  因为我不确定以皇太极的评断标准,萨哈廉私自面见韩烨杰的举动算不算已是存有异心。萨哈廉似乎只是想劝服韩烨杰顺从什么安排,并没有涉及任何的不忠诚。我不想画蛇添足,徒增麻烦。
  皇太极走过来,揽我入怀,突然换了个话题说:“登基大典定于七日之后,四月初十。”
  我惊讶地抬起头望着他。他马上就要迈上人生的至高点了。难怪感觉他今天的心情如此的不同;他深邃的眼神中充斥着一种对未来强烈的期盼,却也夹杂着一份成竹在胸的气定神闲。
  “可是今日才定下的登基日期?”真不敢相信再过七天就是大清时代的开始了。曾经感觉那么遥远的历史,如今却好似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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