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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那海兰珠-第26部分

小说: 那海兰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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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迎娶吧。”
  颉德禄应了‘是’就迅速退了出去。
  在场所有的人都是表情各异地注视着我,葛娅更是幸灾乐祸的不得了,素玛依旧面色难堪,但是这一切我已无法挽回了。
  我的眼神在不经意间居然还对上了那双许久不见的温柔目光,颜扎氏露出理解的笑容冲我点了点头,我也迅速向她点头示意。回过头来时,我却又感觉歉疚,毕竟我又把叶布舒拉扯进来了。
  我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心情,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不久一身红色旗服的叶布舒就出现在了正宫门外。他骑在一匹黑色的高马上,隔着人群遥遥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我竟然一时没能理解过来,我猜想他也许是怪我牵连他比较多吧。
  叶布舒带着花轿与整个的送亲队伍出发向皇太极赐给巴特玛璪的宫院行去,而我们这些今天注定失落的后宫女人,就只能留在正宫里,等着到了吉时,新房那面行礼完毕,我们这面便可开席,也算是庆祝了。
  大妃打发了自己的贴身丫头苜菱随着巴特玛璪的婚庆队伍一起去了。
  后宫所有的妃嫔都坐在大妃宫里的正厅里面,各自神伤着。我焦急地望着门口,不知道叶布舒那面的婚礼进行得怎么样了?外面的天依旧是灰蒙蒙的,乌云压顶,似是不久将有一场好雨。
  不多久一个小太监跑进正厅里请安后禀报说:“苜菱姑姑差奴才过来回大妃与各位侧妃一声,新侧妃的轿子已经抵达新宫里了。四阿哥已经按照俗礼将新侧妃顺利地领入新房之内,新侧妃此刻正在‘坐福’。四阿哥也已经退了出来新房,一切就等着国汗了。”
  哲哲听完后终于放心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笑了一下看着那小太监道:“这话传得及时。来人啊!看赏。”
  那小太监谢了赏之后就恭敬的退走了。
  我也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毕竟一切还算顺利,也并没有出大的纰漏。接下来的婚礼也不是叶布舒能代替完成的了,一切还是要等着皇太极。
  整间屋子里的女人依旧在等着,等着新房那面的消息。我感觉这其实真得挺残忍的,女人遭遇这种命运也算是不公平了。被迫出席自己丈夫的婚礼,还要表现出开心,还要耐心地等待着新房那面的消息,如果不学会伪装又有几个人真正做得到呢?
  我突然很想知道,当日我举行婚礼的时候,她们也是这么无奈地等着消息吗?那么当她们得知新房内发生的一切又会是一种多么悲痛的心情呢?这种心情估计我马上也要体会了吧?这整个的后宫制度根本就是对女人最残忍的酷刑。
  外面的天气依旧昏暗憋闷,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我已经坐得全身麻木冰冷了。就看见传信的小太监终于出现在了宫门口,那小太监跨进正厅的瞬间,每个酷似冰雕的女人忽然间又都复活了。
  那小太监跪地行礼说道:“禀大妃,侧妃,国汗已经到达了新房,目前此刻正在行礼。”
  我的心骤然抽疼了一下。行礼?会是在行什么礼?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在深想下去了。其他人的脸色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这整间屋子里的女人就像是在集体‘受刑’。此刻就算是布木布泰也没了笑容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幅麻木的表情。
  漫长的等待伴随着心痛,我感觉自己真的就快要撑不下去了,如果此刻能逃开,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走得远远的,只求永远不见这场面,永远不知道新房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敢去想他,怕死了那侵蚀人心肺的疼痛。
  又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这次是苜菱回来了。她进来禀告道:“主子,新房那面已经礼成了,国汗也已经离开了新侧妃宫里,去到颐熹楼主持宴席了。”
  哲哲略显无力地点了点头,布木布泰过来扶起哲哲道:“大妃,咱们也该主持宴席了。”
  哲哲复又点了点头,面露出些笑容对着满屋子失落的女人说:“今日是国汗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得高兴些,多喝几杯。”
  稀稀落落的声音应了‘是’。
  我现在心疼得都有些麻木得分不清楚究竟是痛还是不痛了。唯一强烈的感觉就是总算完了,总算结束了。
  正宫里冷清的酒席进行了没多久就结束了。其实看得出来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反而倒是酒一壶壶的没得很快。我其实也很想“一醉解千愁”,但是我却曾经对他许诺过以后决不在酗酒,也就只能看着葛娅她们一个个的傻笑了起来,自己却还清醒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布木布泰也是难得清醒的一个,只是她席间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显得那么的幽怨。她是在怪我吗?那么我这份心痛又该去怪谁呢?
  素玛扶我迈出正厅门口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而且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苜菱过来举着伞送我上轿,然后又将伞递予了素玛,素玛谢过她,便吩咐起轿离开了哲哲的宫里。
  轿子抬着我行了一段,我突然感觉轿子里实在憋闷,掀开轿帘喊了声:“停轿!”
  太监落了轿,我走了出来,素玛马上过来搀扶了我说:“主子,您怎么叫停了啊?可是想要什么?”
  我看着前方昏黑的宫道,说:“我只想一个人走走,清静一下。回宫的路我认识,你先带着轿子回去吧。”说完我伸手摘下了挂在轿子上的一只照亮灯笼。
  素玛惊讶地看着我道:“主子这可万万使不得,主子决不能独自在黑夜里散步。就让奴婢们跟着吧,万一有个什么不测,奴婢们一个也担待不起啊!”
  我摆了摆手道:“这皇宫大院的能有什么不测,就你能胡思乱想。我不想人跟着,你就先去吧。”
  素玛却更坚持地说:“主子,就让奴婢一个人跟着吧,奴婢保证不打搅主子。奴婢实在不能任主子一个人在这黑漆漆的夜里独自行走。”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她竟比我还固执。别无选择之下,我也只能让她撑着伞跟着我了。
  我不知不觉居然徘徊到了第一次他说‘我好想你’的故地。这里实在太安静,感觉这里就像一个隔离的空间,可以远离后宫。我在心里寻找着可以逃避这场婚礼的错觉,此时在这里至少我还能拥有些只属于我和他的记忆。
  我对身边的素玛说:“你捂紧耳朵,我想大喊几声。”
  素玛摇了摇头说:“主子尽管发泄就是,奴婢不用捂耳朵,奴婢还要为主子撑伞呢。”
  我又怕大喊会惊扰了巡宫的禁军,于是我对着前方雨水敲打着落叶轻声地唱起歌来,不是开心的歌,是《彩虹天堂》:
  “我不知不觉,又徘徊在从前
  秋风悄悄的呼唤,听来尽是孤单
  落叶的期盼,片片左右为难
  心走寂寞攀,跟著飘进灰暗
  我不闻不问,也许好过一点
  被遗憾关在房间,挣扎只是拖延
  无望的空谈,一声声的轻叹
  回忆扯不断,怎么摆脱纠缠
  找不到方向,往彩虹天堂
  有你说的爱,在用幸福触摸忧伤
  两个人相守直到白发苍苍,
  自由的飞翔在灿烂的星光有你在我身旁”
  泪水一滴滴地掉落了下来,沿着脸颊一颗颗滑入嘴里;声音变得发颤难听。我此时体会最深的一句就是——只属于两个人的相守太难!
  “我这么大喜的日子,你却唱这么难听的歌,莫不是想扫我的兴?”皇太极熟悉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
  我迅速回过身去,以为会是幻觉,却看见他一个人站在雨里,目光炯炯地与我对望着。
  我不是做梦吧?我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却是疼的。
  素玛俯身为他行礼,他免了素玛的礼,走过来伸手接过素玛手中的雨伞。素玛笑着退离了开去。
  我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除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其他的什么反应也没有了。
  他笑得那么好看,那么迷惑人心,他说道:“彩虹天堂?嗯,不错。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小调啊?虽然乐律怪怪的,但是诗词却填得有点味道。‘心走寂寞攀,跟著飘进灰暗’,这句虽然不通,倒是瞒写实的。”
  我只是专注地望着他,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他见我没有反应,伸出一只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问道:“海兰珠你怎么了?”
  我突然找回了神智,忙问他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我居然问不出口。
  “应该在新房是吧?”他先是笑着反问,然后又佯装郁闷地说道:“哎,既然你想我回去,那我就回去好了。”
  我虽然明知他是在故意刺激我,但还是有些紧张地抓住他的一只衣袖说:“你已经自投罗网了,我不会放你走。”
  他突然不笑了,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然后反手一把将我带入怀中。我们在伞下局限的空间里面相拥着,此时此刻的温存就像是偷来的一样。
  我扔掉手里一直攥着的灯笼,伸出双臂紧紧地围在他的腰间,好怕他会消失,好怕此刻的温馨会一去不复返。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珍惜过什么,但是我珍惜他。
  他抱了我一会儿,说道:“你今天又犯错了,我该怎么惩罚你这个傻丫头呢?”
  我不解地抬头望着他问:“我怎么得罪你了?我又没跑去新房那面砸场子,尽管我很想。”
  他好看地轻笑了起来,说:“就是因为你不但不砸场子,反而出馊主意解了早上婚礼的燃眉之急,所以我才要处罚你。”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我装傻回他道:“既然国汗也说了海兰珠是帮着解了燃眉之急,那么是不是应该赏,而不是应该罚啊?”我自然能猜到他也许是故意借题发挥刁难哲哲与布木布泰,但是却被我无意之间给破坏了;不过共产党名言曰‘抗拒从宽,坦白从严’,我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做错呢。
  他假装无奈地说道:“是啊!你这么聪明,怎么会做解别人燃眉之急,然后自己引火烧身这么愚蠢的事情呢?一定是我误解了。”说完他还刻意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他在嘲笑我,不过我也辩不过他,只好低头认错道:“好吧,我承认我一时大意了。既然你一定要罚,我也只好认命了。”我假装可怜兮兮的一个劲冲他眨眼睛。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说:“既然你认了,那就好办了,就罚你今夜侍候我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问:“你今晚真的不回新房了?这样不太——”我其实挺排斥他回新房的,但是又感觉自己这样就像是强了别人的幸福,矛盾啊!
  他依旧笑着说:“新郎官今晚实在是不胜酒力,已经在熙熹楼醉得一塌糊涂了。新房是肯定回不去了,不过也总不能没人侍候吧,所以就只好委屈你了。”
  说完他便揽着我的腰,撑伞一起走在雨中。
  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他,原来什么事情他都已经想好了。现在感受着身边的他,我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幸福。虽然今天婚礼不是属于我的,但是他却依然还是我的。这也许就是被夹入忧伤的幸福吧。

  简单度日

  婚礼第二天,巴特玛璪拜见后宫之时,面色并不好看。与她见礼时,我整个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这么尴尬的局面下,我都不知道如何判断究竟谁是谁非了,也许本来就没有什么是非可言。
  日子还是要照常过,婚礼后二个多月来,后宫人人都知道国汗这段日子特别繁忙,几乎很少出现在后宫里。国汗甚至都很少踏进新侧妃的宫里,更不要说是其他的妃嫔了。
  而我心里却清楚这些根本就是皇太极刻意制造的假象,我还是可以三不五时的见到他。不同的只是大多时候他都是夜深了才自己一个人过来,有时他想闹腾一下,就会把我带去书房。
  有一次激情过后,我趴在他身上问:“为什么感觉我们像是在偷情呢?”
  他抚弄着我披散的一丝长发反问道:“用你的苯脑袋猜猜看,如果猜中了我赏你一件宝贝。”
  我轻笑了一下,想了想说:“肯定不是因为我,因为你还没有那么好心,不会不舍得看我在后宫遭排斥。”
  他也笑了,道:“你性格这么古怪,想不遭排斥已是痴心妄想,我又何必为改变不了的事实费心伤神呢。”
  我假装生气地拍打了他的肚子一下,他却没反应的依旧笑问:“怎么样,你究竟猜不猜了?”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说:“你真没情趣,我刚才只不过是胡说一下,调节紧张的气氛,你以为我真傻啊?”
  他故作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他从来都拿我当没脑子的女人,其实我并不是笨,而是初来乍到缺乏经验。我细细地思考了一下道:“你这么做应该是顾及察哈尔刚刚收归的势力吧。”
  他嘴角微扬,轻轻挑眉地看着我,也并不说我猜得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我忍不住问道:“可不是我猜对了,有人小气的不肯兑现诺言吧?”
  他低头在我前额上印下一个吻,然后说:“虽然你说得并不对,但是我还是兑现了诺言。”
  我讶然地注视着他的笑脸问:“你说的宝贝就是一个吻啊?”
  他表情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也笑了,又倒进他的怀里说:“是挺宝贝的,毕竟想要的人还蛮多的。”我又问道:“既然我猜得不对,那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他突然变得有些严肃,眼里闪着勃勃雄心道:“我在等一个时机,巴特玛璪的势力我还没有看在眼里,因为我现在要的是整个察哈尔。”
  他的话震慑着我,我抬头望着他,他却仰望着屋子的顶端。
  虽然我依旧不太明白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能体会到他要考虑得太多,各方面的利害关系,整个国家的兴衰,每一个决定都在他的一念之间,我突然发现他身上的负担责任真的好重啊!
  我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腋下,每次多了解他一些就越怕失去他。可是我和他究竟能相守多久呢?就算我真心愿意为他放弃我曾经拥有的一切,只要能这么守着他我就满足了,但是估计终有一天我们还是要面对分离吧。想着想着,我的泪水居然不期而至。
  他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了,用臂膀托起我的脑袋,在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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