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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那海兰珠-第23部分

小说: 那海兰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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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剩什么?我又要如何自处呢?布木布泰,你为什么要与我为敌呢?
  我的心里好乱,我感觉自己好矛盾,已经分不清究竟自己想要什么。
  我对自己说不要想他,可是脑子里盘旋的全是他的声音,他的身影。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深吸深呼了几大口气,我试图让自己心情恢复平静。
  我告诫自己说,他不就是再多娶一个宫妃嘛!千万不能为了他作茧自缚。他是皇帝,注定要坐享后宫佳丽无数,千万不能介意,千万不能在乎啊!
  可是不论我怎么试图麻痹自己,那份心痛却不减半分。我颓废地将自己丢到椅子上,我明白这次也许是彻底玩完了,如此心痛可不是闹着玩得了。
  我居然真的介意他娶那个巴特玛璪,我甚至不敢去想他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也将对那个女人做。我确实在心里疯狂的嫉妒,吃醋。我嫉妒她比我美丽,我嫉妒她比我有势力,我嫉妒她带来的丰厚嫁妆,我嫉妒她比我对皇太极有帮助。
  我简直要抓狂了!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背,手背虽然很痛,但是却不及心中疼痛的一分一毫。
  我甚至都不清楚从何时起竟然把自己变得这么可悲了?
  我对自己说:“叶海蓝,你是叶海蓝!不是海兰珠,永远都不是海兰珠!这里没有你要的生活,你在这里生活得就像是个行尸走肉,毫无用武之地。叶海蓝,你早晚是要回家的,让这里的一切都见鬼去吧。千万不要折磨自己。他爱娶谁就娶谁!”
  我这么想着,突然发现‘回家’的念头居然变得那样陌生而遥远。我似乎很久没有想到过‘回家’了!
  皇太极,你好可怕!你终于要把我变成一个为你而活的可悲灵魂

  心醉成眠

  我反反复复折磨着自己,居然整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还没用早膳,大妃那面便又打发人来叫我过去陪窦土门福晋逛后花园子,看戏。我现在其实挺不想看见那美丽动人的巴特玛璪,因为我虽然花了一整夜的时间说服自己接受现实,但是内心的疙瘩却依然存在。我对她居然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排斥感。
  我本来想遣素玛去禀告大妃身体不适不过去了,但是我又对自己说不能避,越逃避才越证明自己在乎。于是我迅速起身换了旗服,便带着素玛往大妃的正宫去了。
  到达正宫的时候,除了哲哲,巴特玛璪与布木布泰之外,还有其他几位侧妃,却独独不见葛娅。难道她是因为不想与巴特玛璪共处而不出现?
  我请礼问安之后就挨着巴特玛璪坐了下来,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红色的旗服,一样的轻妆淡抹,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诱人的气质。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抑郁的情绪,对她开口问道:“福晋昨夜可安睡的好?”
  巴特玛璪看着我笑得极其好看地说:“多谢侧妃关心,大妃宫里万事都安排得周全,巴特玛璪想不安枕无忧都难。”回答地如此得体。
  我也冲她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因为我怕再说话,心里装满的苦水就会吐出来。
  布木布泰走过来拉着巴特玛璪的手说:“福晋很快就会适应这皇宫的生活的。到时候咱们姐妹一块儿住,一块儿玩耍,岂不是美事一桩?你说呢,姐姐?”
  没想到她最后会问我,我也只能笑着点点头。
  布木布泰又盯着我的脸说道:“姐姐今日气色可不太好,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我咳嗽了两声回她道:“是有点疲劳,不知为何昨夜咳得厉害,竟整夜没能睡安稳。”
  “侧妃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休息啊?”巴特玛璪有些担忧地问。
  我笑着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不碍事的,多谢福晋关心。”
  布木布泰也对我说:“姐姐若是真咳得厉害,就传御医进来瞧瞧。看是不是服两剂药能好一些。”
  我重复答道:“真的不碍事的,咳两声也不是大毛病,天燥罢了。”
  听我这么说她们也没再多说什么。
  午膳后几位侧妃一起陪着大妃与巴特玛璪去戏台看了几出折子,便也都散了。
  我退出大妃正厅之时,却没想到巴特玛璪追了出来,将一包用丝帕包着的东西塞到我手里说:“侧妃别嫌弃,这是巴特玛璪家乡的一种特产的植物,叫桑白皮。此物有止咳的奇效,侧妃不妨回去泡水试试,看看是否有些作用,若是侧妃喝得好,巴特玛璪这里还有。”
  我很感谢地对她说:“劳烦福晋挂心了,海兰珠多谢了。”
  巴特玛璪迷人地笑着说:“侧妃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看着她,感觉她简直是令人难以抗拒。我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像是被高压电到一样。
  我极力掩饰自己的糟糕心情,匆匆地向她告了别,便坐进了轿子里。
  当夜我又是一夜无眠,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巴特玛璪的迷人笑脸,我感觉自己真是小气的可怕,我为什么会对一个那么温柔的女人心存如此深的芥蒂啊!
  第二天一早爬起来的时候,素玛初看到我的时候惊讶地问道:“主子看上去为何如此的憔悴啊?主子可是身子那里不舒服?”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便着装梳洗。一切穿戴整齐后,我便趴在暖塌上,盯着窗外发呆。我脑子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在思考,但是却又好像在想很多。
  我没力气地耷拉着脑袋,突然想到了那只小老虎,我昨天一天没心情,竟然把它都给忘了,但愿他没饿得把笼子都给生吞了吧。
  我起身走去西屋,推开门的瞬间,就看到它几乎快发疯了的双眼散布着绿色的光线,看到我进来,它焦急地在笼子里又叫又闹,看来是对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抱怨颇深。
  我迅速丢了块肉给它,它居然囫囵吞枣地一口就咽了下去,看来真是饿极了。
  我又挑了块更大的肉递给它,它叼了肉跑到与我对角的笼子边,自己享受着食物。我绕到它身后,慢慢地伸出手去轻扶它后背的毛发,它扭头看了我一眼,没抗议地又重新低回头啃它的大肉去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摸一只老虎,而它也并没反抗,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素玛不多久就过来叫我吃饭,进屋时看到我正用手抚摸着那只小老虎。素玛圆睁着眼睛,怪腔怪调地问我说:“主子,您不是真拿它当猫了吧?”
  我看着小家伙老老实实地趴在笼子里让我摸,感觉还真的像是只猫一样。
  我勉强笑了一下对素玛说:“以后别再饿着它了,有时候我糊涂,忘记了它,你千万要记着帮我喂它。”
  素玛点头应了‘是’。
  “另外告诉膳房,每天早,中,晚送饭过来的时候,再多加一份牛奶或羊奶。”我又吩咐道。
  素玛问道:“主子可是要喂这小老虎喝奶?”
  我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说:“它还太小,吃这些肉食,几乎是不怎么咀嚼就吞下去,这样对它成长没什么益处的。”
  素玛应了是,就过来扶我走回了主卧室。
  用过午膳后,我又忍不住跑到了西屋去逗弄那只小老虎,这时布木布泰却来了。
  她一走进屋,看到那只小老虎的同时,惊讶地说道:“果然传言不错,他们说国汗送了姐姐只小老虎,我只当他们看错了,谁知竟是真的!”
  我笑着对她道:“妹妹来得正好,它可爱的紧,你要不要摸摸它看?”
  布木布泰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姐姐骗人吧,老虎的毛哪是随便摸得的?即使是幼虎亦是虎。”
  我看她不信我,我便伸手从身边的肉桶里面拿了一块碎肉送去小家伙嘴边,它乖乖地咬了肉低头吃着,我将自己的手放在它的后背上摩挲着。这个动作上午我已经练习过很多遍了,早已驾轻就熟了。
  布木布泰看着眼前的一切,半天才感慨地开口道:“姐姐不愧是在草原上生活了二十多年,还真是什么野兽也不怕啊!”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在草原生活二十几年?笑话!还是你在草原上生活的时间比较长吧。我只是判断幼虎还不具备杀伤力而已,这也许就是布木布泰的处事风格吧。有些时候思考顾虑太多,反而会失去了真正彼此接近的机会。
  布木布泰捡了张椅子坐下,又看我逗弄了一会儿老虎,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姐姐觉得窦土门福晋如何?”
  我本来还算不错的情绪被她一句话浇坏了一半,好不容易刻意去忽视的人却被她提上台面。我站起身来看着布木布泰反问她道:“妹妹指的是她的为人,还是她的自身条件?”
  布木布泰变得极其严肃地说:“姐姐地看法我都想听听。”
  我看了她一眼后率先迈步走出西屋道:“咱们偏厅谈吧。”
  布木布泰跟着我一起坐到了偏厅的暖炕上,素玛进来上了茶点,又与布木布泰的丫头苏茉儿一起退了出去
  我开口道:“我从来不喜欢品论一个人。但是既然妹妹问起,我就开诚布公了。窦土门福晋是位倾城佳人,而且福晋深明大义地归顺了大金,并且还为国汗带来了丰厚的财富,我绝对不会反对她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的。”
  我了解布木布泰今日过来想要的答案,既然没有退路,我还不如自己亲手断了自己的念想。也许这样我才更能认清自己的处境。
  布木布泰惊讶地盯着我看了好一阵才问:“姐姐此话当真?”
  看来她是没有料到世界上会有我这么笨的女人,居然心甘情愿亲手断送自己的宠爱。
  我点了点头说:“绝无虚言。”
  布木布泰有些疑惑地瞄了我一下说道:“姐姐可知那日窦土门福晋出现在猎场之时,居然有一只毛色漂亮的花野鸡在清晨飞进了国汗的御帐之内。此乃祥瑞之照,预示着窦土门福晋的到来必是为着国汗而来。”
  我听后忍不住冷笑出声,道:“既是祥瑞之照,也无需再多言其他了。”
  好个皇太极啊!居然早就为自己的纳妃安排好了这么可笑的借口!还花野鸡呢?我居然为了他作茧自缚,三天两夜未曾合过眼。而他呢?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得想抱得美人归了吧?
  我甚至都没有留意布木布泰是何时走的,也没有留意外面的天是何时黑的;我唯一记忆的便是懊悔与不值。
  我告诉自己不能继续沉迷下去了,他的眷恋只能这么多了,不要再奢望了,现实摆在面前。叶海蓝,你就看清楚事实吧!
  我不知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待了多久,就听见素玛在门外大声禀报道:“主子,国汗自猎场回来了,现在正在大妃宫里,大妃请您也过去一趟。”
  我听了深深叹出一口气,想:皇太极啊皇太极,你现在一回宫就跑去哲哲宫里,看来是惦记那美人惦记得紧啊!
  我的眼泪又一次在眼眶里盘旋,我努力抑制自己不稳的情绪,回素玛道:“我这就过去,先帮我备轿吧。”
  我走到梳妆台前,点燃了烛火,在铜镜里面我只看到了自己一张难看至极的脸,黑黑的眼圈,发黄的肤色。我还从没见自己如此丑陋过。不过,就这样吧,反正不管现在我好看与否,在他眼里已另有他人了。我又何必在乎呢?
  我带着素玛抵达正宫的时候,判断里面的人应该已经不少了。
  我走到门口时,努力地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算我再怎么失落,也决不能让他看到我的狼狈。
  太监通报道:“兰侧妃到!”
  我规规矩矩地走进去磕头行礼,他声音平淡地免了礼。
  我站起身来却依旧低着头,慢慢退到了一边,随便捡了张靠近角落的椅子坐了。我自始至终都不看他,只是低着眼,将视线囚禁在与他无牵扯的空间里。
  我刚坐下,就听布木布泰说道:“不知国汗意下如何?”
  我心想,看来这是已经在商量婚礼细节了?
  皇太极还没有答话,就听葛娅的声音自我斜对面传来:“国汗,葛娅觉得此事不妥。想那窦土门福晋虽是归顺而来,但是她毕竟曾是林丹巴图鲁汗的福晋,难保日后是否会对国汗不利,决不能冒险作任何会危及国汗的事情。”
  听了葛娅的话,我惊讶得抬起头来,在偏厅内小心地环视了一周。还好,巴特玛璪不在场。要不然这么敏感的话题若当着她的面讨论,真的是有些残忍。
  我环视的眼光在不经意间居然对上了那威仪的双眼,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可是我不想看他,我复又低下头,断了这眼神的纠缠。
  布木布泰继续反驳道:“侧妃这话有些牵强了,窦土门福晋归顺的诚意与真心根本是毋庸置疑的,她带来的察哈尔两千三百户人与三十四载的财富又岂是骗人的?国汗,咱们都真心期望窦土门福晋能顺利地归顺国汗。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我无助地在心里闷叹一声,她又来扯上我!作她的“姐姐”怎么这么“好命”。
  我抬起头来,就看到他审视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心里突然紧张了起来。
  自我进屋来,他第一次开口说了话:“海兰珠,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地看法有用吗?你不是早就作了决定?又何必需要我这么个配角来配合演出。
  但是他地问话我终是不敢不答,只能低眉顺眼的回道:“玉侧妃所言甚是。”
  我此话一出,就感觉落在我脸上的两道目光‘嗖’得一下变得寒冷无比。
  随后就听他大笑了起来,似乎是心愿得逞的开心。他笑完后说道:“既然大家都如此“深明大义”,那么此事就这么办了。婚礼的一切事宜就交给哲哲了。”
  哲哲微笑着应了‘是’。
  他并无他话,迅速的离开了。离开前我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两道寒光的注视。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是满足你的心愿了?
  他离开我视线的一刻,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心情已经够坏了,但是却还是对上了葛娅恼怒的眼神。我知道她气什么,不过此时的我感觉身心太疲惫了,只想赶快撤出这没有硝烟的战场。
  我起身匆匆向哲哲告退之后,便带着素玛躲回了自己唯一仅有的小天地。
  我走进卧室后,素玛问我是否要布膳,我点点头说:“帮我弄点儿酒来,今天开心,我要为自己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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