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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那海兰珠-第20部分

小说: 那海兰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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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在那里,一时并没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妃嫔们都是一脸惊愕地盯着我,尤其是布木布泰,我第一次看到她用这种眼神看我,那种受伤、幽怨、愤恨的眼神令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哲哲走过来伸出手拉住了我,对我温柔地一笑,然后牵着我便追上皇太极的背影,迈入了祭祀的正殿之内。
  一位喇嘛高僧走到皇太极面前念了很多我根本听不懂的祭奠颂词,然后呈给皇太极一把匕首,皇太极接过匕首;另一位高僧用托盘捧着五只金龙大瓷杯也走到他的面前。
  皇太极抽出匕首,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哗’地画下了一刀。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我却几乎要叫了出来,迅速用手捂了自己的嘴,掩盖自己所有的震惊。
  血洺洺地从他手臂的伤口上流出,他将自己的血滴进了面前的五支金龙杯内。然后自腰间抽出一条白布自己粗略的裹了手臂的伤口,便跪到了身前摆放的软垫上。
  哲哲也扯着我迅速地跪了下去,殿外所有的人也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行了三跪九拜之礼后,皇太极复又站起身来,走出大殿,站在大殿门口,面身向南,又跪了下去,大声地颂道:
  ——“上天之子,纽欢台吉,武笃本贝子:明万历二十年十月二十五日生皇太极,今敬祝者,丰于首而仔于肩,卫于后而护于前,畀以嘉祥兮;今伐平乱,庇护众生;神兮赐利器,神兮赐无敌力;神兮祝我大金,神兮佑我大金;永我年而寿我大金兮。”
  颂念完毕,整个院子便里响彻起了“国汗万岁!大金万岁!”的欢呼声。
  皇太极站起身来,大喊了一声:“都平身吧!”
  我迅速站起身,忙去搀扶身边的哲哲。这时皇太极复又走入大殿,对着大殿内的两位高僧点了一下头;两位高僧便随他一起迈出了祭祀大殿。哲哲也抓着我跟了出去。就在我跨越出大殿门槛的一刻,眼神居然不经意地对上了站在大殿门外贝子列队里的叶布舒,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而我却只能回他无奈的一眼。
  皇太极登上了搭架好的‘封将台’上,一位官员恭敬的呈上了四面军令旗。皇太极充满气势地俯视了八旗一圈之后,大声喝道:“镶红旗岳讬听令!”
  岳讬迅速的出列跪到了‘封将台’的前面,说:“莫将在!”
  皇太极又喊道:“正蓝旗豪格听令!”
  豪格飞奔出列到皇太极面前跪下,大喊一声:“莫将在!”
  皇太极依旧注视着不远方的八旗,又喊道:“镶蓝旗萨哈璘听令!”
  萨哈璘也纵身出列,跪下道:“莫将在!”
  皇太极最后将眼神锁定在一身白色铠甲的多尔衮身上,喊道:“正白旗多尔衮听令!”
  多尔衮沉稳的出列,跪在皇太极面前道:“正白旗多尔衮在!”
  皇太极高声说道:“封正白旗多尔衮征伐大将军,率正白旗三千五百兵出征蒙古察哈尔。”说完便递了一面黄色的令旗与多尔衮,多尔衮领旨谢恩接了令旗。
  皇太极又依次封了豪格为复将军,率正蓝旗三千兵卒出征;封岳讬,萨哈璘分别为战前文、武将军,率镶红,镶蓝各两千五百兵征伐察哈尔。
  皇太极派出了四旗一起出征察哈尔,任多尔衮为首统将领。
  封将结束后,皇太极自托盘中取了一杯血酒,托酒的喇嘛高僧又将其他的四支血酒分别呈给了四位征战将军。
  皇太极举着酒杯对面前的四位旗主说道:“今日为将士们壮行,他日为你们庆凯旋。征战!——”说完后一仰头喝下了杯中之物。四旗主也毫不迟疑的大喝一声‘辄!’饮干了酒杯。
  皇太极大喝一声‘好!’便自封将台上将金龙酒杯狠狠地向地上摔去,‘啪啦’一声清脆的声音,那只杯子碎了开来,接着其余四支杯子也先后在地上开了花。
  这时十二支金号角伴随着战鼓嘹亮的响了起来。那阵阵的号角声与咚咚的战鼓声,映的每位将士都斗志昂扬,跃跃欲试。
  皇太极步下封将台,自随从卫士手里接过弓箭。他挺拔站立,伸开双臂,从容地拉张弓弦,洒脱松动手指之时,一支金箭呼啸而去。‘噌’的一声,不偏不倚的正中栓放在祭祀台正中的一只活羊头颅的中心。
  那只羊应声倒下,紧接着整个祭祀场便爆发了响天的欢呼叫声,八旗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盾牌与长刀,大喊着:“征战!——征战!——征战!——”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什么是“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封将台下手握长弓的皇太极,居然有种陌生的熟悉,恍如隔世!这样的他才称得上是那个盖世英雄的皇太极吧!

  第一个新年夜

  谒堂子礼行毕之后,皇太极便跨上他的战马,带领着八旗将军与朝臣一起前往盛京城外的八旗兵校场进行阅兵。
  后宫妃嫔与八旗福晋则依旧回到侧殿等待,我一路下来都是紧跟着哲哲,一路搀扶着她;她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深怕有任何的疏忽。
  回到侧殿时,就看见素玛自己一个人站在侧殿大门外,见我们一路人行了进来,便马上过来大声地请安,紧接着所有的丫头听到声音后都从侧殿的偏房中跑了出来跪地行礼。
  大妃免了礼,大妃的丫头苜菱率先过来扶了大妃,我终于可以放开搀扶着哲哲的手了,此刻手心里全是汗。在她身边待久了我还真是不习惯,不知道布木布泰平时不离大妃左右是怎么做到的?
  苏茉儿扶着布木布泰经过我身边的一刻,布木布泰的眼神几乎是陌生的可怕,那么冷酷的眼神,几乎是要冰冻了我。
  素玛立即也上前搀扶了我,她双手接触到我身体的一瞬间我整个人几乎都要瘫了似的,素玛只能更用力地扶住我。刚才在祭祀过程中,我的脑弦一直紧绷着,现在突然松弛下来,反而感觉快要虚脱了一样。
  坐入偏厅之后,朝祭宗祠的小喇嘛便进来上了热茶与素点,妃嫔们也与八旗福晋一起用着茶点聊了起来。
  我无聊的坐在角落,玩弄着挂在身上的宫珠,因为我初来乍到,除了后宫和我没交清的女人,我几乎谁都不认识。我倒是想去与颜扎氏聊几句,但是又怕现在的我会无端端得给她招惹麻烦,只好作罢。
  素玛夹了几样素点心要我吃些,但是我被这么提心吊胆地‘折腾’一早上,已经什么胃口也没有了,现在最想的就是马上回自己的宫里大睡一觉,最好谁也不见。
  “博尔济吉特氏邬聿敏见过兰侧妃娘娘,给兰侧妃娘娘请安。”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突然过来给我请安,她的笑脸别有一份亲近的感觉。
  我忙免了她的礼,让了坐。她应该是八旗某位将军的福晋吧?她居然也姓博尔济吉特,难道会是亲戚?
  素玛俯身请安道:“奴婢给固山贝勒大福晋请安,大福晋吉祥!”
  “快免礼吧,素玛多日不见,你竟愈发客气了。”那女人笑得十分亲切地说。
  固山贝勒大福晋?难道这是多尔衮的大福晋?她看着我笑得特别开心,我也只能回她微笑,但是我却依旧茫然。
  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眼里的困惑,问我道:“吾叶俄格切可是真的不记得邬聿敏了?邬聿敏出嫁的那年十四岁,虽然距今也有十年了,但是吾叶俄格切曾经和我最亲近了,难道您都不记得了?”
  “记得,当然记得,吉桑阿尔塞台吉的掌上明珠又怎能轻易让人忘记呢!”布木布泰居然走到我们身边,救了我的场。她微笑地看着我俩又开口继续说道:“聿儿,但是你也不能偏心的眼里只看见一位堂姐啊!”
  ‘堂姐’?看来她口中的‘吾叶俄格切’是蒙古语堂姐的意思了,我本来还是一头雾水的,看来咱们还真是亲戚了!
  邬聿敏在听到布木布泰声音的瞬间,脸上露出了些许畏色,但是随即却换了一幅较自然的表情回道:“聿儿给侧妃请安,侧妃吉祥!”
  “可别多礼了,聿儿今天为何这样见外啊!”苏茉儿为布木布泰搬来一张椅子,布木布泰微笑着坐了下去。
  布木布泰虽然在冲着我笑,可是眼神却还是依然冷漠。我有自知之明,今天估计我是‘惹火’她了。我虽无意撼动她后宫第二的地位,但是事已至此,多说无意。我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聿儿,最近为何很少见你入宫了啊?”布木布泰亲热地问邬聿敏道。
  “侧妃莫怪罪。邬聿敏最近几个月沾染了风寒,贝勒爷又政务繁忙,所以一直没得机会让他带我进宫请安。”她在提到多尔衮的时候,脸上露出的那种小女人的神情俨然就是一个用心在爱的女人。我想多尔衮在她心里应该很重吧。
  布木布泰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什么,我们三个就这样陷入了沉默的僵局。
  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先打破僵局的终是布木布泰,她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说:“真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啊!那时咱们三个也是总这么沉默地坐在草原上。可是这么一转眼,十年的时间,一切都改变了。”
  邬聿敏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跑进来的太监禀报说:“禀大妃,侧妃,福晋们,国汗与贝勒,贝子们将由校场直接回宫,请大妃,侧妃,福晋们也动身回宫。”
  哲哲听罢挽了代善的大福晋便率先跨出偏殿,布木布泰站起身来看了我与邬聿敏一眼也尾随大妃而去。其他的妃嫔与福晋们却不动了,每个人都在看着我,素玛扶我站起身来,我被看得很纳闷,心想:“你们不走,看着我做什么?”
  邬聿敏搀起我手来特别开心地笑着说:“吾叶俄格切不先走,她们是不敢走的,国汗今天已经肯定了吾叶俄格切的地位,她们又怎敢越矩呢。”
  说完她便拉着我走了出去。我走向哲哲的马车,此时哲哲与布木布泰早已稳坐车内了,素玛正要扶我也上马车,却被邬聿敏一把拉住衣袖,邬聿敏将脑袋探入哲哲的马车,恭敬地问:“大妃能否容兰侧妃和邬聿敏共乘一辆马车回宫啊?邬聿敏有十年没有见过兰侧妃了,能否成全邬聿敏与兰侧妃共处一会儿啊?”
  我站在马车外,看不到哲哲的表情,只听她说:“你们姐妹要叙旧也是人之常情,海兰珠,你就随固山大福晋一道吧。”
  我在马车外恭恭敬敬地应了‘是’。
  邬聿敏更是开心的谢过大妃,便拉着我向她那辆白色的马车走去。
  邬聿敏的马车顶上插着正白旗的旗帜,这马车无论是行到哪里,只怕一看便知是正白旗多尔衮的福晋吧。
  邬聿敏的丫头先扶她上了马车,她上了马车之后便笑着伸出手来我面前说:“吾叶俄格切,来,我拉你。”我拉住她的手,也攀上了马车。她对我的反应是真正的亲切真诚,比起哲哲与布木布泰更有亲人的感觉。
  一辆辆马车驶入盛京城门的时候,夹道居然有很多围观的人群,禁军将人群隔开,留出中间的大道给马车行驶。
  我拉开马车的木窗,伸出脑袋去想看看外面的人群,没想到他们居然都是跪在地上的。郁闷的封建!记得自己有一年大学放假时,跑去欧洲自助游,在伦敦也曾经见过皇室的游行,那时的我与袁逢两个人还兴奋地拿着DV拍下了整个游行过程。同样是皇室,怎么就差这么多呢!还会仅仅是时间的问题吗?毕竟前后也相差了四百多年。还是封建君主制本该如此?
  我正自顾自的胡思乱想呢,就听邬聿民笑了一声,说:“吾叶俄格切,你还是没变啊!总是喜欢掀着窗户往外看。”
  她的话引起了我无限的兴趣,我还真的是想知道以前的海兰珠是什么样子的。我问她道:“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们以前都是什么样子的?我生过一场大病,对以前很多事情都印象模糊了。”我发现自己现在骗人的技术倒是不断攀升啊!居然脸不变色心不跳的。
  邬聿敏笑着看着我想了想说:“吾叶俄格切从小就被誉为是科尔沁草原的美玉。骑马,射箭,读书,样样都不输那些男子。大贝勒更是拿吾叶俄格切当掌上明珠,宠溺得不得了,直说要把你许个配得上你的盖世英雄。可是——”她说着说着居然不说了,还露出了极为难看的神情给我。
  我匆忙问道:“怎么了?不是我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邬聿敏看着我居然落下泪来,激动地伸出双臂一把抱住我的肩膀说道:“吾叶俄格切的命为何会这样苦?吾叶俄格切为何当初要成全她呢?如果不是她,当初嫁给国汗的就是堂吾叶俄格切,你也就不用跟着恺柘塞台吉那混蛋吃那么多苦了。”
  这个口中的‘她’应该指的是布木布泰吧!邬聿敏的话给了我太多的新讯息了,我一时还没消化过来,她又哭得更凶地说:“吾叶俄格切,为何你当初非要相信她的话,大贝勒当初明明就是想把你许给国汗的,你十年的青春啊!就这么浪费在草原上,而她却利用大妃的地位争到了今天的尊贵。去年她居然还继续阻止你嫁过来,她难道忘了当初是谁跪在草原上求谁,又是谁为了成全了谁而先答应了恺柘塞台吉的求亲啊!”
  我的天啊!她怎么一下子暴料给我这么多内幕啊!原来当初应该是海兰珠嫁给皇太极啊?但是却被孝庄捷足先登了?真的还是假的啊?但是看她也不像是说假话啊!原来本该是属于海兰珠的在皇太极身边的十年,却被自己的妹妹无情地骗走了?那么现在呢?本该属于海兰珠的一切又被我这个另世界的闯入者给抢走了。那么真正的海兰珠呢?那个真正的苦命女人呢?海兰珠真正的灵魂难道真的消失了?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太多的问题,弄得整个大脑的操作系统都紊乱了,结果整个人就处于死机状态。
  邬聿敏哭着哭着,也许是发现我没有任何反应,便松开了紧抱着我的双臂,然后惊讶地看着我问:“吾叶俄格切,你怎么都不哭啊?你难道对过去的一切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吗?”
  我是很想哭,海兰珠是够可怜的,但是那毕竟不是我所亲身经历过的命运,我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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