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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那海兰珠-第12部分

小说: 那海兰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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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让他不要那么凶,但是我实在是痛得说不出话来,我只能将自己的手咬在口中,以免自己痛得叫出来。好痛啊!
  他拉出我咬在口中的手,那两排整齐的牙印清晰可见,他将自己的手放在我的嘴边命令地说:“咬我的!”
  我别无选择地咬住他的手,但是我却无法发狠地咬下去,这根本无法帮助抑制我的疼痛。我颓废松开咬着他的手,转而咬住自己的下唇,感觉自己的嘴里进了些许咸咸的味道。
  他喊道:“不许你咬自己,你痛就咬我。”他又将自己的手放到我的嘴边,我无助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根本咬不下去,他这么做根本无法帮助我,只会令我更混乱。别无选择,我抓过他的衣袖,紧紧地咬住,我都能听见自己牙齿‘吱吱’作响。我好想现在如果能昏过去,失去知觉多好啊!但是痛却是那么清晰。
  似乎永远看不到疼痛的边缘,御医终于气喘吁吁地进来了。御医正欲行礼,他更快地说:“不必行礼,快来看她。”他将我放平在床上,拉过被子。
  我松开他的衣袖,又咬住被角。老御医为我号脉。我闭着眼睛,抗衡着疼痛。
  御医号完脉,站起来对着他说:“禀国汗,侧妃这不是重病,而是——而是——”
  “别吞吞吐吐的,是什么快说!”他暴躁地问。
  “是小产!”
  “什么!”他的声音夹着我的声音一起响了起来。
  怎么会是小产呢?!在我震惊地对上他的眼神之后,便终于如愿以偿的失去知觉了。
  疼痛突然消失了,满脑子只记住了他满脸的错愕与不信的表情。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其实应该说我是被吵醒的吧。
  “国汗,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哲哲的声音。
  “是啊!姐姐好命苦呢,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这是布木布泰带着哭腔的声音。
  “国汗决不能姑息养奸,她实在是太狠了,居然谋害国汗的孩子。”这好像是钮祜禄氏的声音吧。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娜吉惊喜地脸映入我的视线。她大叫了一声:“主子,您醒了!”接着刚才那些声音的主人就都由客厅挤进了卧室,当然还有他——皇太极。
  他率先迈进卧室,坐到床边,焦虑地望着我问:“还疼吗?”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他又问:“渴吗?要喝水吗?”
  我又摇了摇头,然后我环视了一眼床前,立马想力所能及地向哲哲行礼,却被皇太极霸道地摁回了枕头上;我只能无奈地说:“大妃吉祥!请恕海兰珠无礼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行礼,你就好好躺着吧。”哲哲关切地说。
  “是啊!姐姐你快躺好吧,御医说失血很多,你的身子本来就瘦弱,接下来可要好好调养才是。”布木布泰跟着说道。
  “就是说嘛!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没有了呢!多可惜啊!”钮祜禄氏的声音。
  我还未来得及歪头看她一眼,便听皇太极大喝一声:“好了!都跪安吧!让她好好休息吧。”
  很快屋子里就如愿以偿的只剩我们两个了,他依旧是表情十分担忧地看着我,说:“你脸色很不好看。想不想吃点什么啊?”
  “我还没胃口,你难道没有去上朝吗?”其实我真的感觉很虚弱,四肢无力;但是与昨夜的疼痛相比,现在实在是太舒服了。
  “没有,——”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没有开口。
  我好奇他的欲言又止,问:“你可是想问什么吗?”
  “你不知道自己有孕了?”他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我当然不知道啊!”如果我自己知道怎么可能像昨晚那么震惊啊!
  “御医说那是个还不足月的孩子,还不成形。可恶!”他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眼里充满了气愤与不舍;这种眼神让我突然意识到我是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的生命。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做母亲,却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我是一个多么糊涂无知的母亲啊!甚至连这个小生命的存在都不知道,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我便失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突然有些悲从中来,眼泪居然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他拉我起身入怀,揉搓着我的脑袋,我的眼泪更是泛滥了,就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娇一样。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么快怀有他的孩子,也不知道其实自己会在乎这个小生命,直至失去了他。
  “海兰珠,我一定不会让咱们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的,我一定会给他一个交待,也给你一个交待的。”他声音低沉到令我毛骨悚然。
  我挣脱他的怀抱,疑虑重重地看着他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怎么给孩子一个交待?”我突然发现一早上也没有见到过赛阳,她平时是绝对不会离开我寸步的。
  “让那个女人给我的孩子陪葬!”他的语调平静,宣布的却是死刑。
  我打了一个冷战,“你指的那个女人是谁?赛阳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她啊!尤其看着眼前这么充满杀气的皇太极。
  “赛阳侍候不周,一样脱不了干系。我已经将她关起来听候发落了。我赐了素玛过来服侍你,素玛做我贴身的奴婢多年,日后你的起居全部由她照料。”他口中说出的话让我抓狂!我还没接受这些话,他又说出了更让我震惊的话;“至于那个要为咱们孩子陪葬的女人就是——颜扎氏锣琳!”
  “什么!为什么啊?!这与她有什么关联?”我抓着他的双臂使劲的摇着,真想摇醒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草菅人命。这是一条人性命啊!而且怎么会是颜扎氏!?
  “昨夜我已经审问过赛阳了,她已经都告诉我了,你本来一点事情也没有,御医诊断就是因为喝了酒才致使落胎 ,那两杯酒不都是锣琳令你喝的吗?!”他的话透着一种决绝。
  我真是脑袋都快爆炸了,他怎么会这么武断啊!我急忙解释道:“这不关任何人的事情,胎儿在不足四个月之前都是不稳定的,任何不适的行为都会令胎儿不保的。这既不是赛阳服侍不周的问题,也不是庶妃让我饮酒的问题;一切只是场意外。”
  “意外?你就这么给自己和孩子一个解释?为什么所有后宫的妃嫔之中只有你一个意外!你根本什么也不了解,我知道你善良,想维护她们,不过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我一定要给你一个交待,你就好好养好身体就是。”他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还欲起身离开。
  “不!求你!”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请你一定要听我说!千万不要让我成为杀人的刽子手——”我哀求地看着他,他看着我半天,终于又给了我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你如果要怪罪真正令我失去孩子的人,那么绝对不是赛阳与庶妃颜扎氏。”我看着他无比认真地说。
  “那么是谁?”他问。
  “是我,还有你!”我看着他略微变化的脸色说。
  “理由?”他质问。
  “——纵欲——这其实才是真正令我失去腹中胎儿的原因。虽然饮酒也会是原因之一,但是主要原因还是我们昨夜的无度‘狂欢’。”说这些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脸似乎在燃烧,但是事关人命,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了。
  “胡言乱语!”他根本不信。
  “你如果不信我,你可以立即传御医查证!他们的话总不会也不可信吧。”我坚持。
  “如果这是主要原因,昨夜御医为何不提?”他比我固执己见。
  “你是一国之君,谁敢在你面前指责你的行为?他们只懂得人人自危,哪里会在乎是否有失公允啊?!但是我愿意现在与御医对证,我一定会让他们把实话说与你听。”他将信将疑地盯着我,我害怕并期待着他的回答,他的一个否定也许就是两条人命啊!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是对的?居然还敢与御医对证这种事情?”他严肃地问着。
  “因为我读过些医本纲要之类的书,当然多少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而且以前在我身边很多母亲都有过相似的经历,我可以肯定自己所言非虚。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知道自己怀有孩子,我一定不会令那种事情发生,也绝对不会饮酒的。”我说出心里的话,发觉自己原来是很想保护这个孩子的,即使这是我和他的孩子——原以为自己会排斥的孩子。
  他审视了我一刻,道:“让我仔细想想吧,你先好好休息。别的什么都不要考虑了,等下我让素玛给你把御医开的药汤端来,你喝了就再睡会儿吧,你需要好好补补身体。其他的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的!”他边说边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我就害怕他自己处理,我跳下床自背后抱住他的腰阻止他走掉,说:“求你,千万别让我背上歉疚活一辈子!别让我失去自己重视的人,求你!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更多了。就让一切维持现状吧,好吗?”我的泪水流了下来,我是真的害怕赛阳或者颜扎氏因此受到无辜的牵连伤害。
  他回过身来表情沉闷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犹豫,说:“我高估你了,你根本不懂得保护自己!”
  “我知道!我很没用,但是我不会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什么,我知道你害怕别人日后会借题发挥,但是我不能看着无辜的人牺牲啊!求你了!一切真的只是意外。”我能想到如果这次流产无人计较,尤其是在后宫那么多女人都知道所谓真相的情况下,那么如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算真是有人蓄意而为,我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吞了。
  他依旧是犹豫地看着我,我却坚定地看着他。我要向他表明,我不用牺牲别人也有能力自保,只求他成全。
  他无言地抱起我,将我放回床上,替我盖好被子;我依旧在期待他的答案。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你好好珍惜自己吧,如果再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以后的日子会更辛苦。”
  我惊喜地拉着他的手问:“那么你的答案是肯放过她们了?”
  他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你真是——,算了,我会尽量给你一个满意的安排的。你现在只要快些养好身体。”
  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了,总算不用背负害人之罪了。我开心地笑着哭了,依旧拉着他的手;发自肺腑地说:“谢谢你!”
  他看着我苦涩的笑了下,虽然那微笑有些牵强,却让我安心踏实地睡了过去。

  誓言

  已经六天了,我的身体差不多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但就是容易发冷与疲劳。从来未曾想过一个属于我的小生命会这样的来去匆匆,甚至都不给我这个粗心的母亲感觉一下他的机会。虽然我从未真心期盼过他,甚至以为一个这样的生命会带给我更多的麻烦。然而最终真正意识到失去的一刻,才知道原来他的生命对我来说是那么不同。皇太极那天早晨伤心的表情一直在我脑袋里盘旋不去;突然,我感觉自己在这个时间也许并不是孤单的,毕竟他也在痛,不是吗?
  素玛接管了赛阳所有的工作,现在我的饮食起居全由她负责。素玛果真是个不凡的女子,难怪可以跟在皇太极身边服侍多年,并深得他的信任了。
  素玛比我年长一岁,并未嫁过;虽然长相极其普通,但是心思细密,成熟稳重,凡事都安排得十分周全;而且我宫里的人对她言听计从,看得出来她在宫中颇有些威信;甚至连布木布泰她们这些后妃都对她另眼相待。不可否认,她确实是面面俱到,她几乎可以记住不同嫔妃的特殊喜好。就像哲哲偏爱吃杏仁酥,布木布泰喜欢饮洞顶乌龙,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喜欢背着太阳坐,叶赫纳喇氏喜欢鉴赏绣活这几天我这里的‘访客’络绎不绝,她却将她们各个侍候的心满意足,这种功夫就不得不令人称赞。
  昨天钮祜禄氏看红了眼,酸酸地说:“国汗真是偏心兰侧妃啊!居然连素玛也忍痛割爱了。弄得我都想小产一次了。”她说完之后就被哲哲狠瞪了几眼,她自知失言,不一会儿就知趣地退了出去。
  其实我心里最挂念的还是赛阳,天气依旧是寒冷的,也不知道她究竟被关在了哪里?可有受皮肉苦刑?可有吃饱穿暖?自那天皇太极答应会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之后,就一直不许我问任何关于赛阳现在的情况。我心里很着急,但是却抗衡不了他的威严,无数次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噤声。
  连续在床上躺了六天,我决定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早上皇太极上朝之后,素玛就小心的侍候我更衣,她加多了一件棉坎肩给我穿,我坐到她用棉垫加厚的椅子上后,她又递了一个暖炉到我手里。我看着她感谢地笑了笑,难为她这么悉心照料了。素玛还拿了几本元曲来给我看,我挑了《牡丹亭》,懒散的读着。
  “主子,饮点茶吧。屋子里多加了个暖炉,臊气得很;这是素玛姑姑用蜜枣枸杞泡的茶,说是润肺又补血,主子就着热多少喝点吧?”娜吉端过来一个茶盅放在我面前的书几上。
  “放着吧,等稍凉点就喝。”我说。娜吉现在成了屋里主要服侍的丫头了,她对素玛言听计从,倒也十分乖巧。
  看了没多久书,布木布泰就来了,这几天她天天都过来,这么冷的天气,我都不好意思了。赶忙让了她坐到暖炉边,又将手炉递与她暖手,素玛上了她最喜欢的洞顶乌龙。她笑着说:“姐姐这里真舒服,我都想天天待这里了呢。”
  “你愿意来我求之不得,巴不得你不走呢。”我笑着回她道。
  “可不敢!回头国汗知道定会责我叨扰姐姐休息了。”她嘘着喝了一口热茶后道。
  “哪有这回子事啊!我正闷得慌呢,妹妹来刚好陪陪我,我谢还来不及呢。”我说。
  “姐姐不嫌烦就好,我刚从大妃那边过来,大妃今早还宣了御医,问了姐姐的情况,御医说姐姐恢复的极快,虽然小产伤身,还好姐姐吉人自有天象。”
  “真要多谢大妃与妹妹记挂,送来那么多补品,身体想不好的快点都不行。”我突然想到也许她会多多少少知道点赛阳的下落,便挥手让屋里侍候的人都下去。
  “其实——我虽然身体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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