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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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体现公平和平的原则,聚会之地约定在傲江之上,一衣带水,连接东西两陆的傲江之上。
虽然,天下人都怀疑,那个为情所困自甘堕落的公子颜倾,以及成为傀儡皇帝连自由都成问题的公子恨寒,能否参加,但正因为是在战火之中,这次的九公子聚会分外让人期待起来,毕竟,他们约了七方势力的首领前来,说不定,正是一场和平的契机。
与此同时,混乱了许久的大胤六国,终于暂时平静了下来。
然而,很快,以消息传递迅速著称大胤六国的“花间蓬莱”和夜雪楼联手放出第一手消息,公子夜莲身亡,毒圣医仙正在东西两陆疯狂地找寻水国寂寞侯报仇,没错,就是那个水国的寂寞侯爷沉遥津杀了公子夜莲。
这消息一出,顿时天下沸腾。百姓们嗟叹不已,公子夜莲,一个神话一般的人物,竟然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死了,少了那每年一幅惊采绝艳的图画不说,这世间更是少了一种绝代的风采。
唉,可惜,真是可惜啊。
水国,寂寞侯府。
沉遥津冷冷看着被围困在侯府侍卫们中间,杀红了眼不顾性命拼杀的毒圣医仙二人,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敬佩。
雪白的衣衫,再度被鲜血染红,仿佛一大片的寒梅开放雪中。杏空杏明的脸上带着极端的愤怒,瞪视着站在包围圈外的沉遥津,仇恨的目光似乎要将他拆吃入腹。
然而,实际却跟表象一点也不一样。
毒圣医仙两人心中腹诽不已。
主子啊,幸好俺俩聪明,要不然照这样下去,每天来上几刀,俺俩就算不死也得失血过多了。
还好还好,两人非常有发明创造的精神,做了个“猪血护甲”在身上,那刀啊剑的砍到身上半点不痛,流的也不是自己的血,倒是侯府的侍卫们,虽然说数目一天天地增加吧,可难道寂寞侯就看不见这些倒下去的人吗?好歹他们也是毒圣医仙呢,每天不杀上百个人,他们都不好意思“落荒而逃”。
沉遥津幽深敏邃的双眸,看着不远处浴血奋战的两个人,淡淡道:“毒圣医仙忠心护主,让本侯深感佩服,若是二位肯放下对本侯的成见,本侯在此允诺,日后必定重用二位。”即便没有公子夜莲的名头,毒圣医仙在江湖上的名号也是数一数二的,传奇一般的人物。救,或是杀,医,或是毒,全凭自己喜恶但却很讲江湖道义,虽然亦正亦邪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他们施恩过的人却不在少数。
若是此人能好好利用,那绝对会成为坚不可摧的左膀右臂,就如同公子夜莲一样。
杏空的后背上又挨了一刀,朝着沉遥津“呸”了一口:“沉遥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今生我兄弟二人不杀你,誓不为人。”杏明再次放倒了身旁一个侍卫,当他狠狠朝沉遥津冲过来的时候,却被更多的侍卫拦住了脚步:“沉遥津,你个衣冠禽兽,人面畜生,我就是死也要为我们主子报仇!”数数地上躺着的侍卫尸体,算算大概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
“噗——”杏明吐出一口血来,杏空连忙过来扶住他,两人愤恨又无奈地瞪着沉遥津,最后留下一句,“沉遥津,你等着,我们绝不会放弃的”,兄弟两人相互搀扶着,再次边打边逃,消失在了夜空里。
沉浮阁中,雪澜轻轻打开窗户,让那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微带心疼:“怎么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呢?可惜啊,真是可惜啊”
杏明往地上一趟就开始挺尸,而杏空则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咕噜噜朝喉咙里灌:“主子放心吧,咱们死不了,这都不是我们的血,是猪血,假的。”而且身体上连伤痕都没有,怎样,聪明吧?
雪澜依旧满脸可惜:“我说的是你们身上的衣服。”破烂成这样了,补都不好补了,只能丢掉。
杏明一个鲤鱼打挺,愤恨地看着雪澜:“主子,你太过分了。”居然不是担心他们,而是担心他们的衣服,这两件破衣裳能值几个钱?
雪澜掏了掏耳朵:“凭你们的本事和坏心眼儿,这侯府早就该被炸了个十七八遍了,我怕什么?也只有沉遥津那个笨蛋不知道,还以为你们真的被夜莲的死激怒了,每天跑来拼杀他百十来个侍卫,以此泄愤呢。”
杏空杏明一边往下换带血的衣服,一边道:“可主子也不能只担心衣裳啊,万一我们真受伤了咋办?”哼,再多说辞也听着不舒服,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主子。
雪澜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们:“要你们受伤?除了上次装的之外,要你们受伤岂不是要活见鬼?”论武功,他俩只比不过锋亦寒,可是若是两个人对上锋亦寒,那即便是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人也是抵不过的,再说了,还有杏明的毒药呢,要是杏明的毒药真的衰到一甩只能毒死一两个侍卫的程度,那毒圣的名字也可以不叫了。
杏空撇了撇嘴,在主子面前,他俩永远讨不到好去。
杏明顺着微敞的窗棂看去,一棵大树上暗色的身影隐隐可见:“主子,那那人怎么办?每天缩在那棵树上看你,不难受吗?”咋感觉跟锋亦寒有一拼了呢?
雪澜微一侧眸,看向那抹略带凄凉的身影:“随他去吧,估计打击还没过去呢。”自从知道她就是公子夜莲之后,这人天天来侯府报到,幸亏他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藏匿本领越来越高,不然早就被沉遥津发现了。
说到这突飞猛进的隐匿功夫,雪澜不禁要佩服一下,她确实没想到这凤鸣渊武功不怎么地,藏匿的功夫倒是一等一的厉害,估计是跟从小到大经常偷窥有关系吧?简直都可以和曜风这种将气息完美隐匿的人相媲美了,也难怪沉遥津这种高手都发现不了。
杏明还想说什么,却被雪澜一个眼神制止了,雪澜脸色一正,忽然一改之前的嬉笑,身上的气息凛然凝聚:“有人来了,你们快走。”杏空杏明也已经发觉了,虽然脚步声很轻,但却瞒不过他们这种高手的灵识,二人一听之下,就已经知道这脚步声乃是沉遥津,两人连忙收拾了一下换下的血衣,很快消失在房间里。
几乎同时,雪澜的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了,沉遥津朝着桌旁坐着的雪澜走来,唇边带着一抹笑意:“澜儿,在做什么呢?”
雪澜抬起头,微带几分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幽深的眸子宛若天上黑色的星子,微微敛起,带着几分寒意看向雪澜,“你屋里,有股味道。”
雪澜皱起鼻子认真嗅了嗅,大方道:“哦,你说的是血腥气吧?”沉遥津认真地看着他,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雪澜不躲不闪,任他看个够:“你还真是狗鼻子够灵啊,我大姨妈来了,正哗啦啦流得欢畅呢。”
“大姨妈?”
“嗯是月信。”低下头,继续研究书上的东西。
沉遥津的俊颜上蓦地浮现起几抹不自然的红,看雪澜没有再揪着这话题不放,才有些释然:“澜儿在看书?看的什么呢?”
雪澜拿起自己右手上的书本,在他面前晃晃:“研究明天的课题呢,到底是讲‘正妻如何斗小三,秘籍绝技三十七’,还是‘你要缤纷多彩?我会七十二变’,还是‘房中无忌之体术无敌’比较好,总觉得这两天的课程都比较枯燥哦。”嗯,送来的奇珍异宝都看不上眼,当然敷衍了事。
沉遥津呵呵忍俊不禁:“澜儿真是忙人啊,开个私塾都搞得有声有色。”不管她搞什么,她搞什么都行,只要能够绊住她。
雪澜低头继续研究,不管他。
沉遥津定定看着她垂头观书的螓首,双眸中似乎隐藏了千言万语,又似乎矛盾至极,良久,才缓缓开口:“这几天,我可能出去一趟,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吧。”
“唔。”雪澜含糊应了一声,头也不抬,注意力依旧在书本上。
“你不问我做什么去?”
雪澜懒懒抬头:“哦,你做什么去?”
沉遥津却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雪澜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继续低下头看书。
沉遥津隔了很久,才说:“这几个月来,你为何不问我关于灵国的情况,天下的大势,以及墨倾宸和轩辕殇?”
“我问,你就会告诉我吗?”雪澜再次抬头,看着他,认真地说。果然,沉遥津摇摇头:“不会。”
“那不就结了么?”雪澜低头继续研究书上的东西。
沉遥津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我不在的时候,你无聊了就跟她们玩玩,但是还是要等到我回来之后再处置,知道了吗?”
“好啊。”雪澜头也不抬。
“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管家,但是你,别想出府,更别想联系你的那些人。”他不想禁锢她,可是如今,禁锢她是唯一的办法。
“放心吧,我会老老实实等你回来的,然后,给你一个惊喜。”雪澜猛地抬起头来,凤眸中似乎含着涟漪,含情脉脉却似乎有十分隐晦,沉遥津一见之下不由得心中一喜。
难道,他一直以来的默默喜爱,终于得到了回报?
沉遥津走后的第二天,侯府女人们的矛盾便激化了。
姚夫人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一支名贵的芳华簪子,说是同公子夜莲头上的流苏一等质地,不意却被岑夫人看上了,说是要拿什么同样珍贵的东西跟姚夫人换,姚夫人只不过答应考虑一下,可不巧的是,姚夫人竟然无意中垄断了馥夫人的簪子,馥夫人便要求姚夫人拿这支芳华簪去赔,馨夫人看不过去了,便去帮姚夫人理论,言语中却讽刺了馥夫人仗势欺人,被馥夫人的人打了。可在两天之后,这簪子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霖夫人头上,而姚夫人却就此失了踪。
不用说也知道,姚夫人肯定是被霖夫人暗害了,岑夫人、馥夫人、馨夫人三人不管霖夫人如何解释说“这簪子是姚夫人自己送给我的,我实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泼妇一般的纠集了几个小厮将霖夫人痛殴了一遍,没想到霖夫人娇生惯养身体娇弱,竟然就此香消玉殒。
几乎同时,裕侧妃说想吃燕窝粥,厨房火急火燎地做好还没给送过去呢,晴夫人的丫鬟便眼疾手快将燕窝粥端到了自家主子面前,裕侧妃一气之下带着自家侍卫上门前去理论,晴夫人一见对方气势汹汹而来,也带着自家侍卫出来了,双方一言不合,在侯府后院发生激烈械斗,群殴过程中晴夫人不幸被乱刀砍死。
尔后,水国的四处城门之外,一些怪异的人守在城郊,出城的必经之处,只要一看到鸽子飞鹰之类的一律射杀,只要看到快马出城的人,一律拿下不论,因此,即便是侯府的后院闹翻了天,远在天边的沉遥津却依然毫不知情。
侯爷不在,皇上也不在,霖夫人和晴夫人的尸体就在侯府光天化日之下陈列了三天三夜,一直未曾入殓,因为始终讨不到侯爷给的说法,她们不能就此入棺。幸好正是冬日时节,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才没有烂掉。
可是,她们的尸身能等,她们的父亲和家族却等不了了。
早已种下的恩怨仇恨因为亲女的死亡而爆发,亲生女儿被人家生生打死,这张老脸在朝廷里还怎么搁?很快,霖夫人的父亲户部尚书和晴夫人的父亲兵部尚书,便到了侯府,即便是侯爷不在,他们也得找王妃要个说法。
无奈之下,藏了许久的雪澜终于被挖了出来。
正厅之中,雪澜悠悠然地轻抿茶水,无聊地看着茶杯,开始研究为什么茶叶遇到热水就会变大,以及有的茶叶为什么能够飘在水面上,而有的就不能,为什么茶叶会变色,为什么泡茶非得用热水等宇宙宏观级别的深奥问题。
兵部尚书首先忍耐不住了,人家是武人,鲁莽没有耐性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王妃,我的女儿无缘无故死在你们侯府之中,你身为一府主母,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户部尚书也起身发难:“正是,我家霖儿好歹也是正室所出的嫡女,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王妃今日若是不能给老臣个说法,我即便是上书皇上也要讨个公道。”
雪澜立刻从宇宙思维中拉了回来,放下手中的茶杯,捻起自己的衣角作势擦了擦眼泪:“两位平常与我亲密的妹妹,忽然就这么没了,呜呜,我心中也难受啊我从来,从来都是将她们当做亲生姐妹看待的,虽说我日渐失宠,可两位妹妹却也并未对我落井下石,呜呜两位妹妹怎会如此命苦,如此命苦哇”
兵部尚书本来气愤不已,被雪澜这么一哭,反而弄得有些慌乱了,户部尚书幸亏是个文官,心思也多一些:“王妃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臣等只是想为自己死去的女儿讨一个说法”
雪澜不理他,继续哭,哭得更加难过了:“呜呜,你们别看我是什么王妃,可是我没有后台啊,平日里妹妹们不给我脸色看,我就要烧高香了,哪里敢去管她们的恩怨是非呢?从前侯爷宠着我的时候,我还能去跟妹妹们聊聊天说说话的,如今我失宠了,妹妹们早就不来看我,我更加不敢去找她们啊,如今的我,只能一个人缩在自己的院子里日日垂泪,哪里还能去管她们的是非呢?不就是一碗燕窝粥吗?不就是一支芳华簪吗?至于把人都打死了吗?呜呜侯爷啊,是我对不起你啊,没能耐把这侯府管清净了啊”
这一下,就连一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兵部尚书也明白了,原来他们女儿的死因,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说。
两人一个眼神交换过去,依旧是由户部尚书开口:“王妃不必过于自责了,老臣的女儿福薄命薄,不过在有生之年她们能结交王妃这样真性情的姐妹,也算是福气了,就不知侯府之中,还有哪几位夫人与小女交好,臣等想当面谢谢她们。”
雪澜暗赞一声,瞧瞧人家,果然是靠脑子吃饭的人,这话说的好听:“晴夫人嘛,人缘一向很好的,跟我们的关系都很不错,只不过兵部尚书若是要谢礼的话,裕侧妃那里就免了吧呃,裕侧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