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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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澜继续:”传闻这魔教‘狼邪’,乃是由你父亲飞天蝙蝠史威一手创办,可却因为太过狠戾邪恶,手上沾染了太多武林豪杰英雄的鲜血,才被当初的七大门派围攻死在灵国的杀威山上。自此以后,狼邪销声灭迹,当所有人都以为狼邪已经彻底灭亡的时候,它却又诡异绝伦地在暗中发展起来。没人知道,这史威其实还有个女儿,也就是你,抒夕,对吧?“雪澜看着手中奇异的花朵,眼中带着一份迷离朦胧的美:”这朵花,叫做曼陀罗,我说的对吗?“抒夕早已被她这些话说得震惊无比,没想到她居然连曼陀罗也知道:”你,你到底是怎么拿到这花的?“”你,你到底是怎么拿到这花的?“这些事她到底怎么知道的,曼陀罗她从哪里得来既然能够拿到曼陀罗花,是不是说明她已经”不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雪澜侧眸看着她,”听过夜雪楼吗?天底下只要发生的事情,大到皇帝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小到哪个农家的女儿生的孩子屁股上有颗红痣,没有人家夜雪楼不知道的。而关于你抒夕,你和你父亲的所有事情,包括你小时候几岁断奶,几岁开始不再尿床,你老爹跟女人在一起一夜能几次,现在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夜雪楼里面我有认识的人,要查到你还不容易?“”不过嘛,你们魔教的入口还当真是隐秘,居然隐藏在一片曼陀罗花海里,加上里面有几种特殊的植物和瘴气互相辅佐,就成了剧毒掩盖的入口。要是没点懂得毒术的人,恐怕想进去还不容易呢。“曼陀罗本身就有迷迭之效,加上其他植物的辅佐,在深处还有瘴气掩映,想要进入其中,没有避毒之物,还真是寸步难行。”不过,你可知道我又怎么知道你就是狼邪教主的吗?“雪澜才不管抒夕那变得苍白无血色的脸呢,怜香惜玉向来都是男人干的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香再好,也是有毒的,谁没事去找死。”就是因为你身上的气味。这香味,让我觉得怪异。可起初,也仅仅是觉得怪异而已,并没有想起来。直到我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轩辕殇所遇到的狼邪刺客,身上也有这种味道,以及后来夜宴那晚的女刺客身上,也有这样的香味,我才忽然明白了。你,抒夕,就是狼邪魔教隐藏在皇宫中最大的奸细。“能够给灵皇下毒,而且对皇宫的园艺布局知道得一清二楚,除了她,还有谁?
抒夕狠狠瞪着雪澜,紧咬的下唇快要咬出血来。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大婚什么嫁娶,全都是一个陷阱,他们怕她起疑,就用大婚的幌子来牵住她,哼,是她太大意了。
墨倾宸很自然地搂过雪澜,将头暧昧地靠在她的螓首上,嗅着她发丝间传来的淡淡馨香。邪魅的眼角一挑:”澜儿,人家的大婚都没有了,你要赔给人家。“”好啊,十五天后是好日子,我都让国师算好了,到时候我们大婚吧。“”嗡——“
又一道惊雷把所有人都炸飞了,文武百官们张大了嘴,在确定这一次不是开玩笑之后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大婚在前,绝对不宜杀生,他们安全了。
可这一句”我们大婚吧“,让三个脸色本来就难看的男人,一时间更加面如死灰面无人色起来。
轩辕殇的身体猛地一滞,脸上除了不敢相信还是不敢相信。他不相信,她真的这么快这么容易就忘了对他的感觉,忘了她问他那句”你真的不会爱我“时的悲恸,不会的,她绝对不会忘的,就算要忘,也没有这么快,只要他足够努力,就一定还有机会,一定还有机会。
锋亦寒的头垂得更低了,他甚至不敢正视那一对相依相偎你侬我侬璧人一般的男女,他只怕自己再看一眼,心头的伤就会化成脓水,完全溃烂。到时候,即便是有人愿意为他付出半边心血,也救不回来了。
云赤城的双眸猛地染上了一层薄雾,深邃的眸中仅仅能看到那溢出的无边伤痛,水蒙蒙的,仿佛被雾气打湿了一般。他的拳头握得很紧,强烈地控制着自己想要冲过去将她抢回来的欲望,他怕,怕自己再次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可是,若是就这么放任她与别人离开自己,他,如何做得到?
抒夕也被这话惊的怔住了,面上忽然变得无比狰狞起来,满眼都是对雪澜的恨意:”不行!你们不能成婚,殿下是我的,今天是我和他大婚的日子,他是我的!“雪澜眉头一皱,她不喜欢自己心上人被人惦记的感觉:”别闹了,别闹了,你这样子很难看的。“说着摆摆手,要么滚蛋,要么就去死好了。
抒夕依旧在咆哮不止:”哈哈哈哈,风雪澜,你真的以为自己赢了吗?你真的会认为我一点准备也没有?!“雪澜眼神中带着一丝防备,这时,正殿中忽然飘来了一阵香味,那香味,和她手中的曼陀罗花香一模一样,只不过,却浓郁了不知多少倍。”你居然下毒?“没想到她还有同党在宫里,该死的,大意了。
香味一入正殿就迅速蔓延,很快,殿中就被这股香味所弥漫了。有内力的人纷纷运动内力抵御着毒气,而没有内力的官员们,却都开始出现了幻觉。
与此同时,一道迅捷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抒夕身旁,将她揽在怀中,飞身一闪,便欲带着抒夕朝殿外飞去。
杏空杏明身形闪出,正欲追去时,却被雪澜阻住:”放心,她还会回来的,你们先给大家解毒。“该死的,自己真是大意了,没有料到抒夕在外面还有帮手,如果是早有防备的话,这小小的曼陀罗花毒,根本就不在杏空杏明眼里。
杏明立刻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和杏空分别将解药送到所有人口中,缓过神来的文武百官们哀叹不已,他们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三天里两次参加宴会,两次都中毒,呜呜,他们不要干了,要辞官啊,要辞官
灵皇一脸笑容慈和地走到雪澜和墨倾宸跟前:”雪儿,你们真的决定要大婚了?“墨倾宸没有说话,凤眸看向雪澜,雪澜也扭过头看他,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化作了然:”恩,十五天后。“心已安定了,她也该安定下来了。
灵皇高兴地点头:”好,好啊“看到儿女找到好的归宿,是身为父亲最大的福气了,”朕马上就拟旨昭告天下,另外,还要将你父母接来,还有那几个老头子,也该请来聚聚了。朕还想朝他们好好炫耀炫耀去呢。“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真是太好了。
灵皇说完,就高高兴兴地扭头转身,忙活自己的去了,剩下的那几个皇帝家主什么的,个个大放冷气,文武百官一看这气氛又开始诡异起来了,立刻纷纷起身告退。凤鸣微和沉未央也是识时务之辈,一见那三人隐忍的眼神,也就什么都明白了,立刻决定闪人。魏南门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自己主子一眼,不知道是该幸灾还是乐祸。
没多久,原本还热闹喧哗的倾宸殿中,就只剩下了雪澜,墨倾宸,锋亦寒,云赤城,和轩辕殇五个人了。雪澜依旧懒懒地靠在墨倾宸怀中,仿佛一只慵懒高贵的猫儿一样,墨倾宸自然乐得美人在怀了,而且还可以在情敌面前炫耀一番,何乐而不为呢。
锋亦寒紧紧拧着眉头,里面的缝都能夹死一两只蚊子了,这样的结果他早就该有觉悟了,可是从她口中亲耳听到,却还是让他止不住地痛。事到如今,澜儿的选择已经很明确了,不久之后,天下人就会收到灵国的喜旨,他,终究还是错过她了。
云赤城痴情地望着雪澜,嘴唇不由自主地蠢蠢而动,却始终没有开口。这里的四个男人,哪一个都是人中之龙,哪一个不是都深爱着雪儿?可是雪儿,却只有一个。而他,是最没有希望的那一个。就算他们拥有自己的孩子又如何?如今,孩子连亲亲热热地喊他一声爹亲都不肯,他和雪儿到底已经背道而驰多久了?
轩辕殇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她竟然要大婚了?而且,还是跟别的男人,大婚两个字,还是她亲口所说。难道之前的一切,她真的已经忘记了吗?如果说她真的忘记了,他不信,他不信她会由曾经充满真诚情谊的那个女子,变成冷漠无情。但那一双潋滟美眸中,却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这由不得他不信,那里面的淡漠和疏离,同当初她刻意不看自己心中却是悲伤的完全不一样,是不是,他真的已经没有机会了?
三个样貌地位同样出众的男子,一个冷似寒剑,一个冰寒凛然,一个温和儒雅,天下容貌地位能出其右者无有一二,可是三个人却有着同样的悲戚神色。”雪儿,你当真要大婚了?“云赤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双眸中带着期待的光,希望能听到否定的答案,可是他的心中却早已没了底气。
雪澜眨巴了几下眼睛,没心没肺道:”当然了,像我家倾宸这样的夫君可不多。“再不快点就被人抢走了。
墨倾宸满脸笑意,邪魅的唇轻轻吻过雪澜头顶,示威一般朝云赤城看过去。
云赤城心中一痛,黯然垂下眸子:”可是如果那样,傲儿和月儿怎么办?“说实话,这话,他说得更没底气。
雪澜有些可怜地看着他:”你难道不觉得,如果让他们来选,你会更觉得受伤吗?“这话一出来,云赤城果然更加受伤了。
他清楚地看到那两个孩子说起”宸爹亲“时,脸上的幸福和依赖,如果真的让他们来选择,恐怕他会更加难堪。
可是,难道真的就这样放弃吗?难道就真的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嫁与别人?在知道两个可爱的孩子存在之后,他想要夺回她的心好不容易再次鼓起了勇气,可没想到,她却已经下定决心要嫁给别人,他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云赤城垂下了头,小声道:”可是可是我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啊。“”恩,亲生父亲啊“雪澜沉吟重复了一句,双眸中的目光却猛地变得遥远起来,”当初,我本诊出身孕的时候,正躺在你家冰冷的皇家陵墓之中,可那时候,你在哪里呢?你在我的领口上佩戴了一颗‘朱颜泪’。生成了连医仙都解不了的寒媚之毒,当时,若非锋亦寒为我解毒,我早就已经如你所愿,死在墓穴中了。那时候,你又在哪里?“云赤城的身体宛若冻僵了一般,双唇轻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的话,犹如沉重的钝器狠狠撞上他的心,那里,分明已经血肉模糊不堪,可他却感不到半分疼痛。跟她当初所受的痛苦比起来,他的痛,已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其实好想说一句,雪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以前我所做的事情,我后悔不已。可是,他却始终说不出一句。或许,他早就已经连让她去原谅的资格,也失去了。
墨倾宸静静看着雪澜,看着她说着从前,那是没有他存在的一段过往,双眸中渐渐染上疼惜的光。
她是个天底下最为强势坚强的女子,然而,却没人知道,她其实那么脆弱。她也想一直靠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里休息着,也想跟着自己的爱人四处悠然自在游山玩水,可是,她却真的不能。前世她所背负的一切,让她今生从出世起,就活在仇恨里,这负累,也让她变得越发强势起来。这样的重担,像是一层厚厚的壳,将她包裹起来,没人能看到她瓤里的脆弱。
那属于过去的伤痛他无法为她抚平,可现在和以后,他却可以做她背后的墙垣,支撑她经历风雨,成为她值得信赖的依靠。
雪澜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孩子们出世的时候,我痛得死去活来,可是,却没有你在身边,在我身旁握着我的手给我打气的,是亦寒和倾宸,那时候,你又在哪里?云赤城,你觉得自己还能说是他们的父亲吗?“一向伪装得极好的凤眸,头一次露出了控诉般的脆弱,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褪去所有的坚强和力量,朝着一个男人大声怒吼大声控诉,将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一股脑发泄出来。
大概,是因为倾宸吧。是他,教会自己不再辛苦隐瞒,是他,告诉自己,在身后还有人可以倚靠,就像此时此刻一样,她可以不顾其他,可以放任自己。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雪澜将自己全身放松靠在墨倾宸身上,感受着他胸膛上传来的暖暖热度,轻轻闭上了眼,忽然觉得心中被填充得满满的,没有了时时刻刻的堤防和算计,她忽然觉得好安心,好轻松。
云赤城儒雅的俊颜被伤痛所浸透,他的双眸中带着悔恨也带着哀怨,愧疚着自己不该让雪儿受那么多的苦楚流离,也哀怨着雪儿那么绝情,不愿意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雪儿“不知从何时起,连嗓音都变得嘶哑起来,喉头所滚动的哽咽,让听见的人都会禁不住心疼,他缓缓说,”雪儿,如今,我仅仅是你的奴仆,我不会要求太多,我只求你,在回眸的时候,分给我一个眼神,就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其实,他真正想说的话,是他想陪在她的身边,永永远远陪在她的身边,哪怕,仅仅是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哪怕仅仅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仆人,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帝王之尊,什么野心和权势,他统统都不要了。
可是,这些若是当着她的未婚夫的面说出来,不过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雪澜静静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如此自尊高傲的他,今天会变得这么卑微的感觉,淡淡地,不言不语,但两人之间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再流转着,那东西,叫做回忆。
云赤城终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落寞地转过身去,萧瑟地背影渐渐消失在雪地中。
恍然间,记忆似乎是裂了一道口。四年前,也是下了一场大雪,雪地之中她满身绯红的鲜血,染红了雪地,那时候,她还躺在云赤城的怀里。四年之后,还是一场皑皑茫茫的白雪,他茫然而凄凉地转过身去,缓缓走开,她的目光却不能从那渐渐消失的背影上移开。
该死的,心境变化之后,竟然连回忆也那么清晰起来了吗?
猛地甩过头,强迫自己不再为那过去的一切伤神动念,可是一转头,却发现,前面还立着两座大冰山呢。”我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