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朕的奸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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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卿瞥了窦沅沅一眼,她故意挨得离皇上极近,亲手欲将他扶起,两人状似亲昵,一旁的窦沅沅见状,心里又气又嫉,这时,她忙不迭的向前将汤药从董卿的手上抢了过去,巧笑倩兮道:"还是让沅沅来吧。"
未及皇上反应,董卿很是知趣的抬手作揖道:"那么,请皇后娘娘尽心服侍皇上吧。"
语罢,向后退了几步,将位置让了出来,窦沅沅满脸欢欣的捧着汤碗向前,大方的在床侧落座,以彰显她准皇后的特殊地位。
她将匙子放入汤碗内,轻轻搅了一下,便弄了一匙,然后百般柔情的送上皇上的唇边。
"等等!"
这时,董卿却突然开口道:"皇上所服之物,皆需派人尝过,确认安全无误,方能入口,如今出门在外,为了安全起见,这道程序,万是不能省略的。"说到这里,她转头看着小安子,命道:"安公公,还是你来尝一尝吧。"
"是。"小安子弯了一弯,立刻上前。
"不必了!"窦沅沅为了表示对皇上的忠心,连忙抬抬手道:"既然由窦沅沅来侍候皇上服药,还是由我来试药吧,如果连这点事都不能为皇上做,将来如何能常伴君侧呢。"
语罢,便自己浅尝了一口。
小安子在一旁说道:"那么请窦小姐稍候一刻钟,等会儿再侍候皇上用药。"
"嗯。"窦沅沅笑道。
如画见窦沅沅尝了药,脸色便愈来愈惨白,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她跟窦沅沅全让董卿给耍了。她投了诚,董卿便故意拿泻药试了她,她能否对她忠心不二。其二,同时利用窦沅沅的嫉妒心及急着想讨好皇上的心态,引得她尝了掺了泻药的汤药。
虽只是浅尝,那汤碗里的药量却是极大,仅仅是一小口,肯定也得拉上个三天。
汤药是她所亲熬,窦沅沅必是不会放过她的,从此祸起萧墙,俩人势必闹起内椋2环汛祷抑Γ浔闳盟腭笺溷浞沉恕
她还没利用了董卿,反而教她给整了。
时刻一到,小安子笑道:"差不多了,既然窦姑娘没事,皇上也该服药了。"
窦沅沅露出如花的笑靥,又弄了一匙,打算服侍皇上用药,这时董卿却又说道:"听说,药得温服才能见效,这汤药是在厨房里熬的吧?后院距离厨房可是一趟不短的路程了呢,汤碗居然没使用暖布包着,这药都凉了,一点热气也没散发出来,岂能入皇上的口。"
皇上抱恙 三
她遣如画前去找总管取泻药,一来一回可是费了不少时间,那药早该凉了。如画那里能明白,皇上用药是极讲究的,病中最忌冷药冷汤。
小安子听了,立刻上前,将手覆在汤碗上,果然察觉不出热气,于是转身朝着皇上请示道:"药确实是凉了,要不就近在屋外的院落里,重新再熬过一碗吧。"
太夫人听见汤药已凉,立刻朝着小安子吩咐道:"快!快去请总管在院子里弄个炉子,就近再重新熬过,皇上龙体要紧,切不可怠忽了。"
小安子弯了一弯,迅速的离开了。
窦沅沅的嘴角登时一阵抽蓄,董卿又在耍什么贱招了?早知药已凉,却要她来试药,分明是在玩她。
刘陵却露出疲惫,他抬抬手道:"朕乏了,卿等不必侍疾,全部退下吧,董卿留下便可。"
众人依礼跪拜,一一离去。
宁王刘骥很是复杂的看了董卿一眼,便大步离开。
窦沅沅则恶狠狠的瞪了董卿一眼,拂了袖,也跟着退下了。
如画则神色不安的跟在所有人身后。
片刻,屋里仅剩下董卿与皇上两人,显得特别的寂静。
"皇上,请吩咐!"
想必是有要事交代,董卿上前作揖道。
刘陵却拍一拍床沿,柔声道:"妳过来,坐下吧。"
她依令坐在他跟前,刘陵却反而沉默不语,一对幽深黑眸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神色迷离,凝睇了半饷,他伸手抚摸着她细白的脸庞道:"朕经常作梦,在梦里有一名穿着杏色衣裳的女孩子,朝着我焉然一笑,笑着笑着竟然已经三年了,可我却始终瞧不清楚她的样貌妳说说,妳可识得她吗?"
那是董婉,董婉最爱杏衣。
董卿顿感怅然不已,感概万千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说说,那女子可是妳吗?或是。妳可识得她?"刘陵深深的凝视着董卿,那记忆深处的女子,她那模糊的容颜彷佛与眼前人重迭了,又彷似不是。
"哎唉,朕的头好疼啊!"他突然嘶叫一声,抱着头,痛苦不已。
"皇上,您又头疼了?旧疾又犯了,身上可备有药物吗?小安子!小安子!"她又慌又乱,急忙唤着小安子。
屋外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不碍事,只是旧疾,朕只要不再去回想过去的事,便不会犯疼了。"刘陵神色痛苦,往床上倒下,仍拉着她的手道:"朕累了,想睡一会儿,妳在这里陪着朕吧。"
"皇上,过去的事,您别去想了,龙体要紧,好生休息吧。"董卿劝道。
"嗯。"
因病的缘故,刘陵很快便沉沉睡去,眉头却仍微微蹙着,似乎睡得颇不安稳。
董卿替他盖好被子,安静的守在床侧,看着他入睡。清淡的日光透过窗棂,洒在他那俊美的脸庞上,带上了一抹寂凉苍白。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回首当年两人是如何的天真无邪,经常共吃共寝,如今他愈发大了,愈像个男人了,容颜也愈加的俊美了,可却离她愈来愈远了。但见睡梦中的他满脸的忧郁,她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抚着他微蹙的眉,却始终抚不平,他痛苦的鸣咽一声,突然梦呓起来。
"婉儿。。。。。。,婉儿。,鸣,婉儿。"他不停的低喃着。
闻言,董卿却泪湿了满襟,眼泪如同珍珠般串串落下。。
婉儿
好久,已经好久,他未曾这般唤着她了。
他在梦中仍记得她,为何清醒后却把她给遗忘得彻底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发现小安子竟不知何时已悄悄溜了进来,垂手立在一旁看着他们。
她迅速的擦干眼泪,悄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不吭声?皇上睡着了,药等他醒了再熬吧,让大夫亲自过来煎熬,你全程盯着,皇上的用药,别过其它人的手,出门在外,万事谨慎为要。"
小安子道:"是,董大人请放心,大夫说是郁结气虚,偶感风寒,仔细调养便好。皇上只是微恙,不碍事的。他昨儿朝着宁王发了一顿脾气之后,晚上却难以入眠,呆呆的立在窗口,望着月色沉思,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想该是那时受的寒。"
董卿听了,忍不住斥道:"皇上睡不着,你不会劝着吗?早晚天凉,也不懂得替他添上一件披风,居然还让他彻夜未眠,你到底在干什么?"
小安子受到了斥责,一脸的委屈道:"该做的,小安子岂有不尽心之处?皇上也有不让小安子待在身边的时候啊,不是我黏着,他便会让我时时黏着,皇上要赶人,我也是没有办法,小安子虽然是个忠心的佞幸,董大人妳也明白,自古忠良多贬抑,所以小安子偶尔也是会被嫌弃的啊。"
"就你理由最多。"董卿嗤了一声道。
小安子想了一下,突然话峯一转,低声道:"刚刚我去弄药炉子过来,听见准皇后的屋里有了动静,她身边的侍女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大夫,口里嚷嚷小姐吃坏了肚子,似乎很紧张的样子。。。。。。。"他贼眉贼眼的瞅着董卿道:"稍早,如画在屋里的模样儿挺奇怪,似乎很坐立难安,一双杏眼一直偷偷瞥着妳瞧呢?妳教训了她来着?"
董卿鄙视的瞪了他一眼道:"好好干你的事,尽心服侍皇上,不是你的事情,别整天想着八卦,然后跟皇上嚼舌根。"
"才没有呢。"小安子很是心虚的吱鸣了几声。
她转头看着床上的男人道:"皇上睡得很不安稳,我有些偏法子可以让他睡得好些,你好生侍候着,我稍晚再来看他。"
"是。"小安子弯了一弯。
*
董卿大步往外走,正打算前去找找顾子衿,他是地熟,请他陪同外出弄一些安定精神的香草回来,也顺便出去外面绕一绕,主意已定,踏上长廊,经过了窦沅沅的厢房,却见大夫刚从里面出来,照个面,朝她作个揖后便离开了。
既然路过了,还是进去瞧一瞧吧。
董卿停下步履,在门外扬声道:"听说小姐病了,董卿特来探望。"
片刻,门打了开来,他大步而入。
屋里,侍女分立在门旁,大桌子旁,曹梦平拖着腮,很是专注的看着桌上的棋盘发呆,如画则正在地上整理着一盆子药渣。
大夫才刚离开,方子都还没开呢,那里来的药渣?
董卿冷笑一声,窦沅沅果真怀疑如画在药里动了手脚了,所以才命她将药渣拿过来给大夫瞧,那碗凉掉的汤药想必第一时间已被如画给倒掉了,光察药渣是察不出什么东西的。
如画瞥见她正紧盯着药渣瞧,眼神立刻闪过了一挘话病
皇上抱恙 四
如画瞥见她正紧盯着药渣瞧,眼神立刻闪过了一挘话病
窦沅沅是打死也不可能会想到,她董卿向天借了胆,居然敢在皇上的汤药里动了手脚,唯一可疑的便是负责熬药的如画了。
窦沅沅虽怀疑,可无凭无据,现在只消她一句话,便能让这对感情浅簿的姐妹跳起来干架了。
可她现在并不想这么做,无论无何,留个余地,总是好的。
如画收拾了药渣后便退下了。她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何时该避开。
这时曹梦平方从棋局上回过神来,发现她来了,立刻起身欠安,娇声道:"梦平参见董公子。"
董卿笑着将她扶起来,道:"在干什么呢,瞧妳出神的,连我进来好一阵子了,这才回神过来。"
曹梦平道:"稍早跟骥哥哥下棋,进入了死局,一直破解不了,便在房里研究了半天,后来听闻窦姐姐腹泻不止,特地来瞧她,她在屏风后面的小屋子里待好久了,我闲来无事,便重建了棋局,正想方设法破解呢。"
董卿瞥了棋局一眼,笑着拿起一白子,放在被黑子围起来的地方。
"咦,董公子把棋局给破了?"曹梦平又惊又喜,很是雀跃道:"我得快去找骥哥哥,把他的棋局给破了!"
"她不是什么董公子,她是董姐姐。"窦沅沅脸色惨白,鼻子沁着冷汗,扶着墙,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付拉得快虚脱的模样。
"咦,董姐姐?姐姐?"曹梦平睁大一对美眸,很是不可思议的紧盯着董卿瞧。
眼前的美颜男子竟是个女人 ?'…3uww'
董卿笑道:"还是唤在下为董公子吧,董卿以男子之姿在朝为官三年了。"
"就算是打扮成男人,骨子里还是个女人!"窦沅沅眼神倾刻锐利了起来,冷笑道:"曹妹妹啊,妳得把妳骥哥哥给看紧一些了,一不小心可是会被人给抢走的,最可怕的便是假装无意,一身男子装扮,却暗藏心思,夺人所爱哪。"
此话分明是挑拨离间。董卿冷冷看着窦沅沅的脸上泛起的得意表情。
曹梦平涉世未深,听了窦沅沅此番话语,眉头立刻紧紧蹙了起来。
董卿不恼不怒,朝着窦沅沅笑道:"春寒料峭,气候不稳,容易生病,连刘公子也病着呢,董卿只听过殉情,倒是没听过殉病的,窦姑娘瞧见刘公子病了,等不及自己立刻也跟着病了起来,真情无限,真是令人感动不已啊,听说腹泻不止呢,董卿特地前来问安,姑娘体弱,还是得注意身子,忌生冷,脾气跟心性也得收敛一些才是养生之道啊。"
她字字句句冷嘲热讽,窦沅沅恼恨不已,终于忍不住怒道:"放肆,我需要收敛什么?"
语罢,肚子突然一阵翻搅,她惨白着脸,伸吟一声,又扶着墙,往屏风方向挪动。
"窦姑娘,保重身子啊!"董卿笑道。
窦沅沅又气又恨的回眸瞪了她一眼,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莫不是妳在我的饮食里动了手脚,一报还一报,替自己报仇来着!"
话犹落下,这才惊觉自己说溜了嘴,神色登时一变。
她刚刚分明是不打自招了,她曾在董卿的糕点里动过手脚,陷害她之事。
都怪自己,总压不住这该死的性子。
董卿徐徐笑道:"我董卿绝不记仇,有仇立刻便报了,恩怨两清,望窦姑娘好自为之。"
居然大方的承认了,她是替自己报了仇!
真该死。
窦沅沅恨恨的瞪着她。董婉贱人并不否认,她在她的饮食里动了手脚,反而大方的承认了。宁王府的仆从极多,只消花费一点银两,便能收买。。可能是昨晚的那一盏燕窝,抑或是今早的膳食?
还是她已经收买了如画,在皇上的汤药里动了手脚?
不!不可能,董贱人绝不会胆大如此,敢拿皇上的龙体开玩笑。话说回来,若不是她主动开口要求侍疾,怎会有机会喝下那碗汤药?那贱人不可能算得如此精准。
董婉跟她爹窦丞相的心思谋略相比,差远了,她绝对比不上她爹。
一定是从她的饮食里下的手。
"果然,是妳耍贱招害了我!"窦沅沅忍着腹痛,白着一张美颜道:"妳莫不是认为我们在宁王府作客,不好拿下人开刀,让宁王失了颜面,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吗?我若是请宁王过来评评理,要他彻查追究,究竟是谁敢在宁王府收买下人,在我窦沅沅的饮食内动手脚,到时候董大人妳的颜面可就挂不住了啊。"
她声势夺人,一心想震吓她。
董卿却是轻笑一声,作揖道:"那么请容在下,立刻去请宁王过来!"
"妳!妳!"窦沅沅怒吼一声,紧接着却是眉头一皱,神色痛楚,然后捧着肚子鸣咽一声,扶着墙,又回到了屏风后。
董卿冷冷笑着,她董卿可不是被唬大的,谅窦沅沅也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拉拉肚子,她也只能吃下闷亏,自个儿往肚子吞下。皇上可还在宁王府啊,窦沅沅若想坐稳皇后之位,她得谨慎。
皇上跟宁王之间,表面上平静无波,私底下却暗潮汹涌。窦沅沅若硬要宁王为她做主,势必得彻查下人,此举必定闹得王府不得安宁,那么宁王便不得不怀疑,一切是皇上的意思,变个法子,是想抄他的家;皇上那一方则会责怪窦沅沅打草惊蛇,坏了他的大事。
如此一来,两方不讨好,窦沅沅虽然娇纵跋扈,却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