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锁清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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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映萱停在门进口没有进去,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发呆,眼里却是一片茫然。
“叶小姐不进去吗?”清卉虽然奇怪一向深居简出的女孩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约自己见面,但因为心存愧疚并不多问。
叶映萱依旧没有回应,如木雕泥塑般站在原地,惹来路人频频的侧目。
同样,女孩的怪异举动也让清卉心中疑窦丛生,正待进一步试探,从里面忽然走出一个相貌清秀的侍者。
只见那侍者来到两人面前,望了清卉一眼,然后在叶映萱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然后对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映萱也不招呼清卉,机械地当先走了进去,清卉见状急忙跟了进去。
走进门内,侍者并没有带她们走进客人惯常的包厢,而是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座隐蔽的电梯里,并按动了五这个数字,也就是这幢楼的最高层。
清卉越来越感觉诡异,看看身边依旧神色木然的女孩,疑惑地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那侍者礼貌地欠了欠身,笑道:“五楼是我们的VIP贵宾间,那里很安静!因为叶小姐说有事和您谈,所以订了五楼的包厢。”
这个解释到也合理,清卉点点头,不再说话。
来到五楼,这里果然与下面大不相同。清卉踩着厚厚的的羊毛地毯,仔细打量着走廊两旁一间间充满各国风情的包厢。包厢门紧紧闭着,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
最后在走廊尽头侍者推开了一扇门红木的门,门内的装潢显然S国的风格布置的。
在柔然的圆形垫子上跪坐下来后,两人默默注视着侍者端上顶级的茉莉香片和几碟精致的茶点,然后门被轻轻阖上。
叶映萱用毫无神采的大眼睛盯着清卉,死气沉沉的样子让清卉想到了马戏团里的木偶,心里不由一阵发毛。
她掩饰性地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这才问道:“不知叶小姐要和我谈什么?”
此时的叶映萱却仿佛真如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一般瞪着清卉,但目光却穿过了对面的人不知望向哪里。
“叶小姐!叶小姐!”那种不详的预感又一次涌上清卉心头,她不由提高了声音。
“咯咯咯!她是不会回答你的!”忽然一个妖异柔媚的女声在她的背后响起,那媚入骨髓的娇笑声让同样身为女人的清卉也不由心头一颤。
“谁?”清卉被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回头去看,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绝美的女子。她随意地倚在壁炉边,手里晃着高脚杯只中鲜红的液体,浑身散发着妩媚的风情,正是安腾里代。
清卉却不认识安腾里代,她看了眼毫无反应的叶映萱,清澈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是谁?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是谁你等一下就知道了!至于这她么”安腾里代顿了顿,然后眸子里的紫色光芒忽然大盛,看得清卉一阵眩晕,急忙移开视线,“可是一个很好的傀儡啊!”
忽然安腾里代的声音变得缓慢而古怪,仿佛从远古传穿越而来,叶映萱在这样奇异的语调中缓缓闭上眼睛一头栽倒在地毯上。
清卉惊呼着跑去查探,安腾里代已经娇笑一声开了口:“放心,她中了我的噬心术,现在只是睡着了!”
清卉听闻霍的站起身头,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里蕴含着薄怒,冷冷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安腾里代笑而不答,只是用紫色的眸子斜睨着眼前的女子,优雅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
清卉下意识地垂下眼睑避开了那妖异的目光,忽觉一阵无力感从身体内部涌起,她踉跄着扶住桌子,目光停在了桌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上。
“你给我喝了什么!”清卉艰难地问出心里所想,然后眼前一黑软软地朝地上倒去。
女孩如此敏捷的反应,到让安腾里代有些吃惊。她冷冷地打了个响指,背后的一扇暗门便无声无息地开了,里面走出两个精壮的男人,朝着安腾里代恭恭敬敬地鞠躬喊道:“大小姐!”
“抬进去!”安腾里代微眯着眼,沉声吩咐道。
两个男人答应一声,一人抱起一个走入暗门
半晌,被反绑在椅子上的清卉悠悠醒来,再度恢复知觉的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她尝试着想挣脱被牛筋绳捆住的手,却使绳子更深地陷入手腕里。
“别白费力气了!我都怀疑你现在是否还有力气能站起来!”安腾里代舒服地坐在对面的皮椅里,红唇里吐出嘲讽的话语。
清卉眯起凤眸,淡然地望着笑靥如花的女人,嘶哑着道:“为什么!”
安腾里代忽然沉默着看向清卉,然后嘴角扯出一个嘲讽而阴冷的笑意:“你问我为什么?那就要从你的好母亲,我的姑姑叶明君说起了!不对!也许叫她安腾明君更为合适,我亲爱的表姐!”爱腾里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最后几个字。
清卉听闻此言大吃一惊,沉静的眼眸里翻滚着滔天的巨浪:“怎么可能?我母亲是江南叶家的小姐,怎会和你扯上关系?”
安腾里代咯咯笑起来,但是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她起身走到清卉面前,伸出一根嫩葱似的手指抬起清卉秀气的下巴,冷冰冰地说道:“你不知道吗?你母亲——那个下///贱的女人和你一样是安藤家的私生女!”
原来安腾家族在S国表面是世代经商,暗中却效忠于S国皇室,每一代的安藤家长子就是皇室暗组织的首脑。暗组织主要负责情报、暗杀等秘密事物,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国家的间谍组织,而这一代的首脑就是安腾里代的祖父安腾拓人。安腾拓人年轻时游学江南,认识了一个风尘奇女子,两人坠入爱河,生下叶明君。但是安腾拓人注定好的命运决定了他们无法在一起,安腾拓人回国前答应自己的爱人一年后接她们去S国。
可是世事无常,安腾拓人接手暗组织后恰逢S国内乱,等一切尘埃落定却已是五年之后的事了。当安腾拓人以为终于可以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时,等来的却是爱人病逝,女儿下落不明的消息,为此他愧疚不已,并一直在努力寻找女儿的下落,而此时他已在家族的安排下有了妻子和儿女。
叶明君在母亲去世后被叶家收养,直到她愤然离开楚钦博生下清卉才从突然出现的安腾拓人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安腾家无论男女生来就背负着不可抗拒的宿命——为捍卫皇室付出一切。叶明君不想自己的女儿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便李代桃僵制造了清卉意外死亡的假象,并将她秘密送回楚家后黯然离去
叶明君的归来激发了安腾拓人作为父亲的所有慈爱,他将自己对心上人的愧疚和爱全部给了这个女儿,甚至在一次任务失败后不惜牺牲自己的长媳——也就是安腾里代母亲的性命来保住叶明君。自此安腾兄妹对自己这个出身低下的姑姑恨之入骨,但碍于祖父不敢造次。
随着S国国力的强大,它的野心也逐渐暴露,为了试验生化武器,安腾拓人将叶明君和自己的孙子安腾治也化名伊藤派去德国与西蒙教授共同研究,却没想到被清卉撞见。
当清卉被当作人体试验的木头带回秘密基地,叶明君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便在紧要关头引爆了实验室,用另一具尸体偷偷换走了清卉。为了不让人会产生怀疑,她故意让自己被炸伤毁了容。
随后的几年叶明君一直在S国养伤,人也变得郁郁寡欢,安腾拓人为了让女儿不要胡思乱想就将她安排到靖州的秘密基地工作,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了女儿。
叶明君知道安腾治也一直为当年没能对清卉产生自体抗体这一现象作深入研究而感到遗憾不已,所以那天她在酒店意外看到清卉就不由大惊失色,这才提醒她赶快离开靖州。
但是阴差阳错,清卉不但没有离开靖州,还卷入了腐尸案,并被安腾治也认出,她又偷出疫苗救了清卉,于是清卉的身世终于被安腾兄妹知晓,并上报安暗组织,以为这下总算可以至叶明君于死地。谁知安腾拓人对叶明君的维护已经到了令人侧目的地步,竟压下此事只是将女儿软禁,并没有下达格杀令,这不由让安藤兄妹对叶明君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安腾里代的叙述让清卉又惊又喜,她终于知道自己的母亲离开的原因——不是无情地抛弃,而是因为更深的爱。女子脸上不由显出孺慕之色,复杂的眼神里蓄满泪水,疼惜、思念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
安腾里代说这些可不是好心要让清卉母女相认,胸中的恨意让她恨不得把眼前的女子撕个粉碎,但就算那样也化解不了她的丧母之痛,那个总是温柔地抱着她的女子就是因为眼前的这对母女而白白丧失了生命。所以,她报复不了叶明君,那么就让她女儿来承受这一切的痛苦吧!
想到这里,安腾里代忽然重重掐住了清卉的下巴,脸色变得狰狞而狠厉:“凭什么叶明君犯了错就只是被软禁,而我母亲却要以死谢罪?凭什么同样是安藤家家的子孙,你就可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得到心爱的人,而我就要过这种随时命悬一线的生活,成为男人的玩物?”
从安腾里代的讲述中清卉已经大致知道安藤家人悲惨的宿命,虽然她被掐得痛得说不出话来,但还是不由对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表妹流露出怜悯的神情。
清卉的同情似乎进一步刺激的安腾里代,她抬起手狠狠扇了清卉一巴掌,力道重得差点将女子连带椅子一起翻到。
“收起你那副怜悯的表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安腾里代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道,立刻又换上先前那妖媚的笑容,抓住清卉的头发将她向后仰,被迫与自己对视,“你看我美吗?不知你那心上人经不经得起我的诱惑呢”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难辨(上)
清卉听罢瞳孔不由一缩,原来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萧佑霖!
清卉冷然的眸子望着安腾里代绝美的面容,如果抛开她们之间的恩怨不谈,清卉不得不承认对面的女子有让男人疯狂的本钱。
“哈!你不妨试试!”清卉避开她的目光,嘲讽地笑笑。
安腾里代注视了清卉一会儿,忽然放开了抓着她的手,优雅地捋了捋头发,袅袅娜娜地走回去坐下,伸出手,手下立刻会意地为她点燃了一支烟。
清卉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她从来不知道女人可以把烟抽得如此美丽。
只见安腾里代慢慢吐出一个烟圈,冷冷地笑着说:“你到是对萧佑霖很有信心?不过等一下你看到他对我曲意逢迎,不知会作何感想?”
清卉知道安腾里代是想看到自己痛苦不堪的表情,她却偏不如她的意,眉眼间一片淡然,神情冷肃地答道:“你又想用你的噬心术吧!说白了噬心术不过是一种更为高深的催眠术罢了,不过要是遇上意志坚强的人,你就不怕被反噬?”
清卉在S国学医多年,对被运用到医疗中的催眠术不能说了解,但也略有研究。刚才安腾里代一说叶映萱中了噬心术,她就猜到了大半,所以一直避免接触对方的眼睛,以免被迷了心智。
安腾里代心里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她笃定地笑道:“你到是聪明!我如果用了噬心术得到这个男人,又怎么让你痛苦?我要让他在清醒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地拜倒在我的脚下,然后——”说道这里安腾里代忽然做了一个掌控一切的手势接着道,“不仅如此,以后这靖州的一切都将在我们的控制之下!”
如今有了陈石虎做内应,那些被他们故意放出去的被感染的尸体也将组成一支不死的军团,控制了靖州,也就为S国称霸迈出了完美的一步。
清卉越听越心惊,原来这就是S国的真正阴谋,她脑子里纷乱一片,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要赶紧通知萧佑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清卉愤怒地看着安腾里代,不再开口。
安腾里代似乎也失去了和清卉继续周旋的兴趣,朝身旁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拿着胶布将清卉的嘴封了一个严严实实。
她扭着腰走过来,拍了拍清卉的肩膀,兴奋地说道:“等下游场好戏,怎能少了你这个观众?”
随着女子上扬的手臂,喇叭袖滑落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的臂膀,她身后的两个手下看着那细腻的肌肤不由咽了口口水。而一旁的清卉也露出惊讶的神情,因为她同时看到了那个总在梦里出现的三角形烙印真出现在安腾里代的臂膀上,犹如一个古老的印记,醒目而美丽。
“怎么?认出来了?”安腾里代毫不掩饰地抚着那个印记,自豪意地说道,“这可是安腾家的族徽,只有安藤家的直系才能拥有!”
清卉到不在意这个到底是什么,因为她终于见到了那天要给她做活体解剖的人。
看着清卉犹如见鬼般的表情,安腾里代心里忽然异常舒畅,她终于将清卉的淡定和从容从脸上抹去。
安腾里代得意地笑着转身离开,在开门的一刹那,她优美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听在清卉耳朵里却是那么毛骨悚然:“你该庆幸落在我的手里,换作我哥你现在已经是实验室瓶子里的标本了!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想杀你!我要你也尝尝失去亲人时那种锥心刺骨的痛!”
暗室的门再一次被关上,室内一片昏暗。叶映萱仍在沉睡,脸色平静而安详,清卉忽然很羡慕她,如果现在自己也能沉睡该多好,可她的神志却偏偏异常清醒。清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如果安腾里代认为是一场好戏的话,那么她肯定那会让自己异常痛苦。
清卉忽然感到浑身冰冷,心乱如麻,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逃出去,去给萧佑霖报信。
忽然室内的等全部熄灭了,清卉吓得一惊,然后面的墙上亮起两个光斑。清卉被抬着坐到墙前,又被一只大手粗鲁地按着将眼睛贴上了光斑。
凑近了清卉才发局那根本不是什么光斑,而是墙上的两个小孔,透过小孔正好可以看到外面包厢的情形。
自己在和安腾里代谈话的时候,外面显然被重新布置了一番:柔和的光线、燃烧的蜡烛、冰镇的红酒、锃亮的餐具,桌上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