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锁清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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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佑霖并没有马上回公馆,他让司机在街上盲目地转悠着,心里混乱如麻,他不知要怎样面对清卉。一边是深爱女人的至死不渝,一边是骨肉至亲的临终遗愿,要在这两者之间选择,真是太残酷了。此刻,这个面对敌人千军万马泰然自若的男人竟然有点胆怯了。
直到深夜萧佑霖才回到公馆,却没想到清卉还坐在大厅里等他。见到萧佑霖,清卉脸上立刻浮起一个温暖的笑意,因为脚伤她没有起身,只是朝男人伸出手关切地问道:“怎么这么晚?总司令不要紧吧!我让刘妈给你留了银耳羹,你要不要喝一点?”
萧佑霖怔怔地看着眼前娇俏的女子她,没有言语,收敛笑意,专注而默然地看着,心里却一阵阵发疼。他多想永远与她这样相伴,但是残酷的现实让他不得不辜负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
清卉看着脸色异样的萧佑霖,不由有些担心,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近前,伸出小手在他额上摸了摸,问道:“佑霖,怎么啦:不舒服吗?”
萧佑霖忽然如梦初醒般将清卉大力拥进怀里,然后急切地吻向女孩的樱唇。她的唇芳香而又甜蜜,就如软糯的桂花糕,这让萧佑霖更加疯狂起来,清卉有些吃痛地皱起了眉,但在男人激烈的深吻里她感到了痛苦,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痛。于是她放软了自己的身躯,仍他仍他予取予求,邪肆狂妄,因为她心甘情愿分担他的一切痛苦和悲伤。
良久,两人的喘息声才渐渐平静,萧佑霖并没有放开清卉,而是将她更紧地拥入怀里,然后用低沉而又坚定的声音说道:“清卉,你知道嘛,我这一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只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在你身边
清卉安静地靠在男人厚实的胸口上,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半晌,萧佑霖紧紧环着女孩的娇躯,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他的眼神贪婪地在清卉娇美的脸上来回游弋,深邃的目光让清卉有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女孩有些羞怯地掉转开视线,笑着问道:“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吗?”
萧佑霖忽然勾起了唇角,抬手轻轻拨了拨清卉额前的发,宠溺地道:“没有!我的清卉一直是最漂亮的!”
红霞飞上脸颊,清卉睨了男人一眼,笑骂道:“哼,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说吧,今天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清卉说这话本来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萧佑霖的脸色却忽然变得有些僵硬。他拉着清卉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轻轻握着她的柔荑缓缓抚摸着。男人手上的薄茧擦过柔嫩的肌肤,给清卉带来微微的刺痛。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半晌,萧佑霖突然抬起头,虎目中目光如炬,带着深入人心的力量。就听他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清卉,虽然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在我的羽翼下,让我宠你、爱你,但这样的你也就不是那个坚强到足以站着我身边的清卉了,所以有些事我不想也不能瞒你,”
说到这里,萧佑霖不由顿了顿,握着清卉的手也收紧了,清卉不由反握过去,仿佛希望能将两人的力量融合在一起。
“今天父亲决定在几天后的慈善舞会上宣布我和靖桐的婚事,当让还有映萱!我不想为自己辩解,或者把这一切归咎于父亲的病重,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我现在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一定不会背弃我对你的爱!我想娶的只有你,我一定会正大光明地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妻子!”萧佑霖似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艰难地将这几句话说完,然后紧紧盯着清卉的脸,仿若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在祈求大人的原谅。
对于萧佑霖的婚事,清卉自从诊断出萧祺明时日无多后,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预感,如今听萧佑霖说出来倒也不是十分惊讶,但心里的痛却好像溢满洪水的大江决口一样,来得那么猛烈,那么痛快,几乎让她快要窒息。不过对于男人的坦白清卉还是感到了些许的安慰,毕竟他没有欺骗自己。
“你想让我怎么办?”虽然清卉并不怪萧佑霖,但心里堵得发慌,让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冲。
萧佑霖微微叹息了一声,轻轻将清卉搂进怀里,清卉作势要挣扎,却被他紧紧按住。男人带着心痛的的语调在她耳边呢喃,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上,让清卉心越发抽得一跳一跳的痛。
“清卉,你什么也不需要做,你只要信我!现在我身边危机四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在背后发冷枪,我真的好累,每天只有回到这里才能让我感到彻底的放松和温暖!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自私,但我真的不可以没有你,所以清卉请你不要离开我,请你”说到最后,萧佑霖的声音渐低,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清卉的心疼得像刀绞一样,在眼眶内蓄积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缓缓地流过雪白的面颊。她伸出双手抱住男人的腰,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再和这个男人纠缠下去,但情感却让她冲动得想要永远留在他的身边,脑海里不断闪现的是他们相识相知的一幕幕,那么清晰、那么深刻,仿佛就如发生在昨天。清卉心里忽的闪过一个念头,就如一把利剑拨开重重迷雾。既然萧佑霖要自己相信他,那么她又何妨赌上一把?无论输赢,最起码自己努力过了,将来也不会有遗憾。
想到这里,清卉猛然抬起头,眼里含着笑意直视萧佑霖,虽然脸色苍白,但却美得惊人:“佑霖,既然你要我信你,那我就信!就让我们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你不在需要我的时候!”
萧幽灵怔怔地望着清卉,脸上忽而扬起了明朗的笑容,喃喃地说道:“清卉,这样的你让我怎能不爱?”
清卉抓着男人的手贴上还有些湿意的脸颊,也露出一个更为灿烂的笑容。
“哎呀!”恰在此时,清卉一个没注意,下午扭了一下的那只脚踢上了茶几的桌脚,然后疼痛迅速蔓延开来。
“怎么啦?”萧佑霖也被吓了一跳,见清卉俯身去揉脚踝,连忙也跟着去看。
清卉为了怕男人寻根问底,急忙掩饰着说:“没事,刚才崴了一下,不过没伤到骨头,刘妈已经给我擦过药酒了!”
萧佑霖狐疑地看看清卉,抿着嘴二话没说抬起她那只受伤的脚,轻柔而又坚定地脱下了女孩的鞋袜。
清卉脸上绯红一片,羞涩地想要抽回脚,却被男人凌厉的目光瞪了回去。
女孩的脚纤细秀美,但此刻脚踝上却有些微肿,萧佑霖不禁嗔怪道:“怎么这样不小心?你这只脚可是受过伤的!”
见男人尽然记得自己脚踝受过伤这件事,清卉心里一甜,垂下眼眸笑得更甜了。
“不疼是吧,笑得那么高兴!”
萧佑霖也被清卉的好心情感染,伸出中指在女孩光洁的额上轻轻一弹。清卉轻呼一声,捂着额头娇嗔着要说话,忽觉身子一个腾空,转眼间已被萧佑霖懒腰抱起。
“快放下我,我自己能走!其他人会看见的!”
萧佑霖轻笑一声,一边向楼梯走去,一边俯下头用唇轻轻摩挲着清卉的脸颊说道:“看见就看见,我就喜欢抱着你,反对无效!”
“你,你好无赖!”清卉怕痒地躲避着。
萧佑霖见状越发起了玩心,逗弄着清卉并戏谑地说:“我只在你面前无赖了!你可别乱的动,要是跌下去,我看你后面这几个月都得让我抱着了!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间的较量(上)
之后的几天,清卉将自己回忆起的有关病毒的线索告诉了萧佑霖,萧佑霖便命郭旭全力追查,这期间到是没有难民再失踪,但是调查却毫无进展。清卉也试图联系自己在S国的导师西蒙教授,但却失望地被告知西蒙教授在她回国后半年也辞去了医学院的职务不知去向。
期间,萧佑霖除了着力调查腐尸案外还多次和萧祺明深谈,也许是他的态度过于坚决,萧祺明终于作出了让步,答应一个月后再宣布萧佑霖和欧阳靖桐的婚事,这也算让萧佑霖暂时松了口气。
除此之外,最轰动靖州的要算陈石虎的儿子陈晓东近日在经过审判后被判了死刑,一个月后枪决。这也算萧佑霖推行新政后的第一案,老百姓自是拍手称快,但却把陈石虎气得暴跳如雷。本来他对于夺权一事还有些顾虑,但现在他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了,而手下一般人也在旁边煽风点火,这让陈石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暗中勾结西洋商会的X国人,准备在陈晓东枪决的那天发动政变。而萧佑霖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也在积极谋划着应对之策。
而此刻的靖州虽然暗地里波涛汹涌,一触即发,但是双方都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为了粉饰太平,三天后的慈善舞会如期举行。 这次舞会的目的是为修建孤儿院和慈善学堂,在萧佑霖的建议下,孤儿院和学堂的冠名权还将首次以拍卖的形式出售,这到吸引了不少靖州的名流和富豪,其中不少人把这次舞会当作了捞取政治资本的绝好机会。
清卉虽然那天和萧佑霖敞开心扉长谈了一次,但心里却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多少,她不会要求自己的男人为了爱情而放弃江山,那样世界上就会少一个意气奋发、为民造福的统帅,还清楚地知道就算萧佑霖最后决定选择和欧阳靖桐结婚也无可厚非。那到时她真的可以毫无眷恋地退出这个男人的生活吗?
清卉迷茫了,向来独立果断的她在这一刻茫然不知所措。她有些害怕,不是害怕即将和萧佑霖分离,而是害怕真的到那时她会舍不得离开,会因不舍而妥协。如果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分享,那么清卉知道结果不是她被别人逼疯,就是别人被她逼疯。
笃笃笃,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身,然后是小甜恭敬的声音:“楚小姐,少将军吩咐定做的礼服送来了!”
“好的,进来吧!”清卉听到门口的声音,忙收起了一脸的落寞之情。
小甜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个粉色的大礼盒,轻手轻脚地放在桌子上。也许是知道这几天家里的两位心情都不怎么好,所以这个活泼的小姑娘近来做事都那么小心翼翼。
“小姐要不要试试?这礼服可是这里最好的西洋裁缝做的!”到底是姑娘家爱美,小甜盯着礼盒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清卉看着桌上的盒子,到并没有表现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三天后的慈善舞会萧佑霖一定要她前往,说是她为了靖州腐尸案出了不少力,也该让大家认识认识,但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但按照清卉的想法,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和萧佑霖的关系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但这男人有时也是十分强势的,想到这里清卉的头有微微痛了起来,她真的不想去面对叶映萱和欧阳靖桐。
“楚小姐,您不舒服吗?”小甜见清卉半天不回答,又抚额微叹的样子,不由关切地问道。
清卉抬起头,看见小甜仍然不甘心地瞥着那纸盒,不由笑道:“没有,只是有点无聊而已!不如我们来试衣服吧!”
小甜立刻变得兴奋起来,一边动手拆盒子一边说道:“好呀,我来帮您!我相信将军挑的衣服楚小姐穿上一定美的不得了”
小甜高兴的样子不由让清卉想起了远在川南的忆翠,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哇,太漂亮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清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听一旁的小甜已经惊呼起来,这让清卉也不由好奇地走上前去看。
这时,小甜已经将礼服拿了出来,这已是一件白色的丝质晚礼服,露肩设计,镶着湖绿色的滚边,曳地的后摆分为四片,上面分别绣着梅兰竹菊四君子,缠绕的藤蔓一直绵延到前摆,中间镶嵌的碎钻随着主人的动作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清卉也不由惊叹这件礼服的别具匠心,忙让小甜给自己穿上,镜子里顿时出现一个窈窕佳人。衣服很好地勾勒出了女孩玲珑的曲线,多一分则太肥,少一分则太瘦。
“真美!”门就在这个时候开了,萧佑霖挺拔的身躯出现在门口,屋里的情景落在男人眼里,让他不由发出赞叹。
清卉忙转身去看,见到萧佑霖立刻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说道:“佑霖,这衣服太贵重了!”
萧佑霖脱下手套递给小甜,然后走到清卉身后,伸手搂住她,吻着女孩身上若有似无的幽香,缓缓说道:“我的清卉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清卉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但却怎么也掩不去眼底深处淡淡的忧伤
舞会在三天后如期举行,晚上6点清卉在萧佑霖的陪同下来到了川南最大的酒店——圣约翰酒店,也就是舞会的的举办地。
下了车,清卉并没有与萧佑霖并肩而行,而是微微落后于他半步,这个小小的举动并没有逃过萧佑霖的眼睛,不过他知道清卉的想法,也就不再勉强于他。不过即使如此,萧佑霖和不是自己未婚妻的女子出席舞会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人们纷纷猜测着这位少将军身边的美女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萧佑霖领着清卉步入舞会现场,里面早已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人们见到萧佑霖进来纷纷上前打招呼,还不时用探究的眼光瞄着清卉。清卉对这样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局促到后来的泰然受之,淡然地站在萧佑霖身边一一回敬,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冷脱俗的气质。
忽听门口的侍者大声通报道:“陆少轩州议员到!欧阳小姐到!”
陆少轩怎么会来这里?还成了什么州议员?清卉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脸色霎时灰白一片。
一旁的萧佑霖也是一皱眉,他暗暗握住了清卉的手,顿觉掌心一片冰凉汗湿,“别怕!一切有我!”
清卉这才缓过神来,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只见后者深邃的眼睛里透露出让人安定的暖意,不由回以一个会心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间的较量(下)
说话间欧阳靖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