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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49部分

小说: 前世今生袖玉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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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来助一助。
  缙文找到她的时候,她尾巴上七根毛茸茸的光彩翎羽,正将她罩得严严实实,虽然没留一丝缝儿教旁的物事能钻进去,但小家伙业已活生生受了老天实打实的一顿劈,垂毙殆尽。
  缙文赶紧将她送到西母娘娘的瑶池里泡一泡,得些瑶草的精露,作几日将息,为此他还亏落了西母的一个大人情。
  玉衡小时候是五百岁历了天劫,谁也没想到不学无术的玉袖在三百岁竟得了仙位。按缙文的说法是:“这孩子瞧着皮,本领也学不大进脑子里,所幸自身的条件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将后天的不足给补上了位。要说缘由,还需提到袖袖尚未落地时,玉箐替华婴调养得分外好,第二胎天生的仙力便比第一胎强一些,又带是东皇的仙物,自然比旁些凡仙又强上几分。”
  听此,玉衡恹恹蔫了头。
  缙文又道:“可惜丫头顽劣,学有遗力,不能在学海里苦作舟,便不能老始成。依本星君看,还是阿衡好一些。”
  听此,玉衡兴兴昂了头。
  玉袖的娘醒后,巴巴地来看她,巴巴地要将她带回园子里养,并将她老背晦的爹与小背晦的玉衡一道训了训。
  这便是她第一道天劫的始末,但此后她的上仙位又如何历来的,她不记得,所谓的情劫又如何历了她也不记得。她想来自己不过历了这么一劫也有如今的份位,也十分的本事。
  两天后,玉袖与凤晞得到天虞山。飘雨中莫名夹了冰雹,大片葱郁的林间,混着敲打和树叶颤抖的声响,不啻一场盛大的宴会。两人于扶疏山麓间,罂粟芭蕉丛,隐入天虞山。
  天虞山脚为一圈颇有灵气的陵水所绕,教凡人难以将它绕过。是以,他们默默地磋商后,决定由玉袖开道,凤晞紧跟着,尚许能鱼目混珠,捡个便宜进了去。
  陵水乃是圣水,冷彻如冰凌,素日呈的是液体,一旦有人侵入,便瞬间成了一根根冰锥,于固、液两种极端形态随意变化,令擅闯天虞山之人措手不及。
  这厢,玉袖甫一踏入,脚下的泛着微涟的陵水,自发朝两侧急速涌去,为两人铺开一个道,便使得她携着凤晞端庄地走过,顺风顺水平安无事。
  唔,凤晞想的法子,果然是好法子。
  在天虞山里瞧那轮月,乃是一轮妖冶的红月,多盯片刻,便有一种难以自控的引力,将自己引去。倘若脚下一个没踏实在,便从山头落下去,喀拉一下,干干净净。月宫屯的地理位置也是个非等闲的位置,一个不小心便将自己给折了。他们上山途中,险遇两处泥沼,三块滚石,四只恶虎。不得不叫玉袖由衷地感叹,这里真是处自杀圣地。
  好容易险象环生后潜入月宫,宫内华灯幽暗,众多教徒巡视。穿过层层玉墙碧瓦,窥过扇扇镂空窗棂,在宫外一处高耸如云的石墙前找到青珂,这里是月宫的祭坛。
  凤晞说楼时迁锁了三千厉鬼于祭坛中饲养鬼蛟,每每会丢一些活人与它们进食,灵力越强越见神效。
  玉袖不晓得楼时迁是不是发现青珂是青龙神君的身份,但可以从青珂百折不饶,血都流成河了还没死的情况下可以推断,她真的很强。
  星辰璨然,火光鼎盛,将夜中的祭坛衬得神圣,脚下刻了不明咒文的玉石。楼时迁出来时,一阵轰然,天摇地动,雕了长宽约莫两丈的罂粟花石墙缓缓打开,见机凤晞携了玉袖翩然而入。
  墙内不比普通房室,乃是座巨大的钟乳石洞。滴答水声叮咚入耳,随之深入,传来的是鬼蛟低低的吞咽声。
  玉袖大感不好,着紧了些脚步。
  熠熠水光,将周围照得微亮,勉强见着前路。探到底时,只见青珂盘坐于中央的寒潭边,面无血色。玉袖分出一点神力查看,果然气若游丝命悬一线。从十多天前便重伤未愈,以一个凡人的姿态撑到现在,大约是极限了。他们这一趟救人大约也是无功而返。
  对道的鬼蛟有白色石灰般的巨齿,身若巨蟒,头硕如鼔,背后一排锋芒凌刺到尾,全身犹如水柱般透明,咆哮声令周身浅水次第炸开,掀起一丈,散成落雨,片刻倾盆。
  眼见它亮出獠牙,尖利朝青珂刺去,凤晞祭出青峰,峰回路转的一挡,将它逼退。鬼蛟吃了苦头,癫狂一吼,整个钟乳洞天崩地裂地战抖,一张血肉模糊的鬼脸猛地扭过来,两只凸出的眼球骤然放大,巨大的蛇躯却能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朝凤晞撞去。
  凤晞大约是拿出了平生所学的术法相搏,在速度上暂时打个平手,三番四次教他堪堪躲过。
  一番撕斗难舍难分,劳玉袖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转了几圈不见下来的意向。迄今为止,她见过凤晞同旁物恶战不少,此次确是最为凶险的。
  此番境况,令她的悬心战战兢兢,却要揣着这颗战战的心,又将精神头岔出一分,去将青珂带出。她晓得此战,讲究一个快,便立刻越到青珂身侧,现出形。
  她此前已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措辞,觉得这时不拘同青珂讨论什么“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树林”或者“生活如此美好”的大道理皆是杯水车薪,不如明明白白地告与她身份,希望她看得开罢了。便道:“沐青珂你本是九重天上的青龙神君,今日一切皆是你下凡历的情劫罢了。薛谨是红尘凡胎,是要历轮回之苦的,今世之后也断乎不可能与你齐享天寿,携手仙尘。这一世你且寻一凡夫俗子嫁了,生儿育女,生老病死,也算是品了品这个红尘之情。待寿终正寝后,你终要回九重天继任神君之位的。”满腔真情实意的劝阻而毕,玉袖恍觉自己也在一棵树上吊着,却还来劝青珂看开些,便略觉心虚。
  青珂拼出一丝气,睁了眼皮,看着她半晌,呆挣道:“寿终正寝后,便能回去?”
  玉袖心虚点头,少顷,发觉青珂此问有差,心里顿然擂鼓大作。她费了半天口舌讲的大实话,将太阳也讲进屋里了,青珂竟只听进最后一句?她站起来气愤地跳了两下脚,回过神来发现青珂的那句话里头似乎还有一层意思时,业已不及。她也没有想到,气息微弱的青珂竟拼尽全力跳入深不见底的寒潭。
  入水的姿势挺不错
  但她不能将青珂跳河的行动止一止,便只能跟着跳了。
  正寻思着辟水术的咒语时,凤晞敛足十分丹田的一记亮话从脑门儿前炸开:“袖袖,你别动。”说完便纵身跳入寒潭,毫不犹豫地爆出一朵巨大的水花。
  鬼蛟狰狞着面容,扭了两扭硕大的蛇躯也猛地一头扎进水花中。更大的一朵雪亮亮的花朵将她泼了一身,锥心的冷意从头蔓延到脚。
  玉袖寻思片刻,心里激烈的矛盾相击了几回。一方面觉得自己徒有仙力,术法不够,倘若跟上去大约也帮个倒忙,反劳凤晞分出精力照拂自己,这却不好。一方面又十分担心凤晞的安危,倘或他出了一星半点儿事,想到当时自己只是呆在一旁没有帮他,定会后悔不迭。
  如此矛击盾,盾挡矛,又击又挡了几回后,终于那颗为凤晞悬着的一颗心甚超许多。感情这种事果然是琢磨不透的,日久生情也果然不是老祖宗瞎说的。
  她没再将那劳什子的辟水术寻思,捋了捋袖口,哗啦啦跳入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佛祖,请让开(二)九更

  甫入水不久,从深幽的水底便隐隐泛出青色的微光。她脑中一锤子嗡嗡震响,终究没来得及救青珂,青龙也终究归了位。
  一阵青光毫无征兆地炸开,玉袖拿手挡着强光,虚眼往下瞧了瞧,鬼蛟硕大的蛇躯随之迅速窜上来,那口血盆獠牙朝她发出咔嚓声。
  她的心跳一顿,巴睖着大眼将冲上来的獠牙望着,只觉四肢僵住,似被盯在水中,莫能动禅半分。
  兴许正因她令得鬼蛟分了神,凤晞在这个档口将青锋笔直送入鬼蛟的胸口。本以为它再没什么能耐,玉袖微微吐了一口气,呛了一口水,捂着嘴皱起五官,眼逢里却瞧见本以为没什么能耐的家伙,忽地猎猎戾风一扫,摆尾朝凤晞铲去。
  水里爆开了一连串的透明泡沫,凤晞究竟有没有躲过那一刺,因那口呛着的水玉袖没有看清。再回头时,已经被带上了水面,那只鬼蛟沉入潭底。
  回到岸头,且不顾那呛在胸腔里的那口可恶的水,也不顾那粘在身上的湿答答的衣裳,已转过神来去瞧凤晞身上的伤口。
  凤晞稳了稳脚步,搭住她的手道:“我没事,你别哭。”
  她抹了抹脸上的水,稍稍一顿:“那是潭里的水”
  凤晞:“”
  虽然被凤晞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打了个岔,但玉袖还是不懈努力地瞧。
  正因这么不懈努力的一瞧,也教她瞧得彻底。
  果然还是被那鬼蛟伤到了,正正在后肩胛处。因他正面对着玉袖,方没能教她一眼见到。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下水一趟做了诱饵,去确然是不错的。再仔细看看那处伤,虽然不深,但郁金的锦袍上渐渐冒出了黑晕。
  顿时好像有无数把铁锤猛击她的心口处。
  她竟将最着紧的一件事忘了。
  小时候因玉衡较玉袖大上那么两百年,在知识层面上却较她高广了数千倍。那时玉袖不听话,玉衡诓她道:“你晓不晓得南荒有一处凡人的族类,是专门养鬼虫子的。这类鬼虫子由千万只永不超生的恶灵养成,体积虽不大,最结棍的便是毒。倘若被咬一下,便是如来佛祖也回天乏术。
  呃,当然也有体积庞大的,那么毒一方面便比体积小的不济了许多,但灵力却拔高了好几层。当然我不会没事去找一只半个来,咳,只要你听大哥话。”
  从那以后,玉袖温顺许多,直到长了些岁数,发现那时大哥的话皆是哄骗她的话,便不再将他的鬼话搁在心上。谁知有一只同在朝阳学府里同窗过几年的云狐,偏偏于南荒中了奖。她晓得这件事后巴巴地想去探一探,表一表慰问之心,却听少染姑姑说:“不用去了,不中用了,已经黄土一把,被他那双伤心的爹娘敛好了。”她方才晓得,那时大哥说的都是真的。
  如今凤晞偏也中了这一筹,这便教她忧愁得很,眉眼间狠狠挤出一团愁云。
  凤晞却打断她的担心:“我们可能坏了青龙神君的命盘,不晓得星君会不会来问罪。”
  玉袖望了望他,分外紧了紧颦眉。
  他咳了咳:“这却不打紧,我替你担着。”
  玉袖依然忧愁地将他望着,正掂量着,兴许缙文有法子对付鬼蛟那口回天乏术的毒呢?但仔细考虑,便觉得这个想法委实荒谬。缙文不若是个不大不小的星君,便是再有面子,恁般藕断丝连缠绵至死的毒,到底是他无能为力的。倘或阿晞真有个万一,便只有西天梵境的圣果能救一救了。
  她忧愁地想着法子,不着意教左脚绊了右脚,歪了歪身子。踉跄中,恍惚看见凤晞伸手来扶。但须知她这个左脚绊右脚,身子乃是朝右面倒的,凤晞却是往中间扶,是以便落了个空。又见他在空中转了一圈,僵硬的表情似眨眼的一个光速间,他笑了笑道:“假意扶一扶你,同你开个玩笑,算是将方才你气我的,还了你。”
  玉袖伸手朝他面前挥了挥,比了个二字:“这是几?”
  凤晞不以为意:“你这是试探我的智商,还是”
  玉袖又道:“这是几?”
  他乖乖道:“二。”
  她慢慢垂了手。
  凤晞叹了口气:“我以为我这一仗打下来,身体虚弱得很,你应当会替我挂两滴眼泪。即便没有挂,但好歹心里有些心疼的,也好歹让我歇一歇,养一阵子好承星君的罚,倘或可能是天帝的罚也未知。”
  她依然忧愁着面容,忧愁道:“呵呵,心疼得很,心疼得很。”见凤晞一脸苍白的笑,果真心疼了起来,大方的给了个拥抱:“确然是心疼的。”
  他胸口一贯的暖意被寒气覆盖,只有淡淡的袖玉花香。这不免又教心疼了疼。
  这一路,她也不是真样样皆蠢,比比皆钝,不若在心上人面前,她总是要显见得蠢一蠢,能教心里的人显见的聪明聪明,也让他分外怜爱自己罢了。
  这是身为姑娘家应该懂的,也是身为姑娘家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份小心思罢了。倘若凤晞不在身旁,她是半点不能叫旁人瞧低自己,坍了自己的台,也坍了爹娘的台,更坍了一笼统神仙的台。
  她也晓得凤晞乃是个收敛性子,在道观里磨合了数十年,有些可以露一露脾气的小性子也都磨合得润滑了,是半点不会让旁人瞧出他的弱点。至于她这个大弱点,大约是觉得人生在世,能真心爱上的人不多,即便是一个弱点,却也是一个挑战点。
  于客栈将息的两日间。每每月落乌啼,寂无人语,凤晞总要半夜里挑了灯,出去转两圈。他甚以为玉袖睡得深,但他这样大的动静,她哪里能深睡,不过装一装样子罢了。
  她亦晓得那藕断丝连缠绵至死的毒,是决拖不下去了。比如她晚上多点了十根红烛,明晃晃的烛光令她睁不开眼,凤晞却回回觉得不够亮啊不够亮。比如她往砚台里掺了朱砂替他磨,他提了羊毫挥洒了一宣纸的字,却没能发现字体发红。比如她布了一桌膻气冲天的羊肉,却回回告诉他是猪肉,他回回都没吃出来,也没闻出来。
  而客栈的伙头师傅,却要被玉袖闹毛了。从没见过清蒸鲤鱼要加糖,冰糖燕窝要放盐的食客。他操了两个大汤勺,将她赶出厨房重地,说要有过分要求,自己捡菜操火。
  迫于无奈,玉袖只得提着空篮到市央捡了两把大葱,不晓得全是葱味儿的油饼他吃不吃得出味来。再往身上一抹,她脑瓜一空,咳,因担忧凤晞担忧得太过,出门忘记同他讨钱来使。
  她蹲在一排绿油油的青葱前发呆。
  卖葱的老婆婆谄笑凑上来:“一个铜锱一段,三段两铜锱。”
  她抬头与老婆婆道:“婆婆,我给您唱首歌,您送我一段。”
  结果当然被老婆婆指去当红的花旦楼处报名卖身。她觉得,倘若自己真踏进那处花旦楼,倒不是不能,凤晞顶多同她恼几日,万不会将她狠心一叱。只是要无端累掯花旦楼里的姑娘与风流客,一同被送去黄泉路看风景,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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