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嫣然-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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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半,也足够吃几辈子了。因此容玉致做个羞涩样:“表姨待我一向如亲娘一样,哥哥嫂嫂更不消说,我在扬州住惯了,不去别处。”
“哎呀小姐你可不能这样说,那边可是你亲舅舅,都说见舅如见娘。亲舅舅怎会害外甥女?再说这边,哥哥嫂嫂再好,可小的听说,那边只是堂哥堂嫂。休说沾了一个堂字,就算是亲哥哥嫂嫂,日子长了,也会不一样。可舅舅那不一样,要晓得”
婆子正待滔滔不绝,容玉致已经看向林夫人:“我还不晓得,那边的舅舅和我娘是什么亲戚?”
“我那个表弟,是我姨父后来娶的生的,算起来,和你娘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林夫人的话让容玉致露出笑:“这位妈妈,您方才说,亲哥哥嫂嫂都会有芥蒂,更何况那是隔了一个母的弟弟,再说当日我娘若非和后来的外祖母吵架,也就不会负气出走。”
作者有话要说:不狗血会死星人就是我。。。
☆、第231章 计划
容玉致虽然面上带笑,但话里的讥讽是明明白白的。那婆子额上有冷汗冒出;随即就道:“表小姐你要晓得;此一时彼一时;况且那时我们老爷还小,也不晓得这些事。现在老爷当了家;我们老太太也觉着;当初不该做这样的事;听的有表小姐在此,才要收拾去照管!”
“妈妈这话,只能骗三岁的孩子,你一口一个表小姐;需知我在此地,是容家大小姐,容家大小姐不做,去做齐家表小姐,那才是笑话!”容玉致此刻也不愿与她虚与委蛇,直接脸一板回绝。
“这边不过是商户人家,表小姐您今年都已”
“胡说!谁不知道我是因着父孝,才耽搁的,我不过是看在我过世的娘份上,唤你一声妈妈,你就真把自己当做长辈了不成?这样的话,可是你一个做下人的说的?”说着容玉致就对林夫人掉下泪:“表姨平日都说疼我,可今日偏要一个奴才来这样对我!”
林夫人在心里赞一声好,拍拍容玉致的肩这才故作安慰:“我总不过是你的表姨,那边是你亲舅舅,他们要接,难道我还能从中阻拦?总要”
容玉致心中会意,站起身就道:“表姨休要说这样做好人的话,既然如此,我再不来了!”说完容玉致就走出去,林夫人给苏大娘使一个眼色,苏大娘明白,跟了容玉致出去。
林夫人这才对齐家派来的人道:“你都听到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们表小姐说的。说起来,人有私心这也平常,可是也不能做的太过。她若真是孤女,你们来接那还能赞一声。可她年纪已不小了,凡事都有主张,哪能这样做?”
齐家来的婆子脸上绯红一片,等林夫人说完这几句才道:“表姑奶奶您说的是,可是我们老太太老爷,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林夫人冷笑:“这话呢,骗别人可以,在我面前说,岂非太过?”齐家的婆子还要再说,苏大娘已经走进来,在林夫人耳边说了那么一句,林夫人脸色一变就低声说话,齐家的婆子竖着耳朵听,可只听到几句让素儿哄着这样的话。
齐家的婆子不晓得这是林夫人和苏大娘故意说的,面色又变白了,苏大娘已经重又出去,林夫人这才又对婆子笑道:“你来一趟扬州也不容易,我让人带你在扬州四处逛逛,回去复命就说拼死苦劝,我也在旁劝着,只是表侄女不肯去。”
婆子的眉又皱起,林夫人又勾唇一笑:“我晓得齐家那位表弟想的什么?可是这天下没有放着哥嫂在旁边,只亲近舅家的。齐表弟要真想疼疼这个外甥女,等外甥女订了亲,出阁时候多送些银子添妆就是。以后也好多一门亲戚来往。”
提到订亲这事,婆子面色又变一变,张口嗫嚅一声想说,但瞧一眼林夫人的脸色还是没说出来。林夫人的眉不由微微一皱,难道齐老爷还真想摆什么舅舅架子,把容玉致的亲事给定出去不成?真是做他的美梦,这样瞧着,这齐家,苦头可还没吃够。
等婆子走了,林夫人略一思索,也就起身往花园去。进的花园就听见林小姐和容玉致的笑声,林夫人面上不由露出笑,两个女儿能在一块说说笑笑,这才是最让林夫人欣慰的事。
瞧见林夫人过来,林小姐忙把手里一枝桃花放下,上前拉住林夫人的手:“娘,那样人家,着实可恶,原先不闻不问,此刻又想来要好处的,就该赶出去,偏偏娘还和她费了许多口舌。”
林夫人点一下女儿的鼻子:“都和你说过许多次,天下事要都这样简单就好了!”林小姐不由吐一下舌,接着靠在林夫人肩上撒娇:“人家也只是在娘面前才这样说!”
“晓得晓得,你再在我跟前撒上一两年的娇,等嫁出去,又是另一番天地了!”林小姐已经定亲,林大人有位姓曹的同年,现任大理寺少卿。听的林家有女和自己次子年纪差不多,这位曹大人也就写信求亲,两边书信往来,林夫人又托景夫人去瞧过那位曹二爷,景夫人在信上满口称赞。林夫人也就点头同意把女儿定给曹家。
婚期就定在明年九月,等今年林大人任满,不管是外任还是留京,林小姐都要在京中待嫁。此刻林小姐听到自己的娘提起这事,面上不由飞上红色,抱着林夫人的手臂就撒娇。
林夫人把女儿拉了坐下,这才对容玉致道:“说起来,老爷他今年八月就要任满回京,那时你孝服刚满,你的婚事,我可一直惦记着呢!”
“表姨不用这样为我担心,都说婚姻大事,自有缘法。妹妹和那位曹妹夫,远隔万水千山,都还定下婚事,说不定我也如此。”见林夫人和容玉致都笑吟吟地瞧着自己,林小姐用手把脸一捂:“娘和姐姐,都笑话我。”
林夫人拍拍女儿的手放声大笑起来。齐家那婆子思前想后,想着还是该和林夫人告辞,早日赶回去,免得回去齐老爷又痛骂一番,刚走进园子就听到林夫人的笑声,那婆子的脚步不由停下,接着就叹气,瞧来这表姑奶奶,着实地疼爱这位容家小姐,齐老爷想的好打算,只怕就是水中花镜中月了。
容玉致在林家吃过晚饭,这才回到容家,刚下轿就见容畦往外走,容玉致忙招呼容畦:“三哥这么晚还要出门?”容畦见的堂妹也就停下脚步:“有点小事要寻人说说。说来,玉致你可想要寻个什么样的夫婿,我让你嫂嫂好瞧着些。”
“三哥又取笑我!”容玉致嗔怪一句就径自往里走,容畦也没再说,径自走出家门,想着方才妻子猜测的,容畦的眉头皱的很紧,这样猜测着实太为大胆,可这样猜测如果仔细想想,却有几分是真的。
外洋女子比中国女子大胆妄为,这是容畦曾听过的,至于那不听父母之命,私定终身的事,也是有好几桩。若真是郑二哥拒绝娶那位爱丽丝小姐,然后爱丽丝小姐因爱生恨,把郑二哥带走,天高路远,难以追寻也是有的。
容畦这一路想着,脚步已经进到和人相约的地方,那里一个客商已经迎出来:“容爷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容畦在路上思量了半日,也组织好了语言,想了想才道:“有件极要紧的事要托付于你,不过因着太为要紧,必要寻个十分妥当的人才能说!”
容家是大商家,自不是这客商这样的小商户可比,这客商听的此话就恨不得拍胸口保证,绝不泄露半分。等听到容畦说出来意,此人不由目瞪口呆:“这不大可能吧?听过男子掳走女子的,这女子掳走男子,世间事哪有这样颠倒的?”
“正因不可能,因此才要寻人去证实。我记得你们家生意虽小,从你祖父开始,就喜欢往外面跑。”这客商听的容畦这话就笑了:“容爷臊我呢,原本若勤勤恳恳的,未必不能发家,可就是我祖父说过,这外头的事,比这里面的要好看的多。我爹爹信了,我也信了,这么几十年下来,杂学旁收的,风景看了不少,外洋话也会说上几句,可也不过勉强糊口,为这,我媳妇还抱怨,别人做生意,我们也做生意。别人能让妻儿吃香喝辣,我们呢,说起来也是祖上就做生意的,一年也不过就是几百两银子。还这样辛苦,倒不如在家里开个店铺,从别人手中倒货卖,好过现在!”
容畦之所以寻这人,为的就是这个,听他说了这番抱怨之话,容畦才又开口:“总是还缺一个机缘,思来想去,能帮我们去澳门打听这事的,也只有你最合适。若能探听的我舅兄确在澳门,奉上千两纹银为谢。若舅兄不在澳门,这一路的使用花费,也在我身上。”
这客商听的就笑了:“难怪容家如此发财,家主就是这样大方的。”容畦忙谦逊两句,这人也就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推辞,原本打算手里这批货卖完了就回家乡一趟,现在也不回去,就直接取路往澳门去!”
“既然如此,我们家本有便船要往你家乡去,你修书一封,我们带去给你家奶奶也可!”容畦的话让这人又点头,果真容家家主有大家风范,又想的周到。容畦商量定了,见天色已晚,也就告辞回家。
嫣然在家里等着,见丈夫进门,问了详细晓得已经安排妥当,忍不住滴两滴泪:“但愿能按我所想的,寻到二哥,不然的话,娘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容畦了然地拍拍妻子的肩,也没再说别话,就各自歇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大姨妈来了,手机可能坏掉了,真是毫无幸福感的一天,先更三千吧,另外六千晚上更。
☆、第232章 打听
那客商定好日子,也就往澳门去;随身还带了嫣然写给郑二哥的信。嫣然害怕这推测不对;因此并没告诉自己爹娘;只在那里算着日子,猜测那客商大概多久能到澳门。
客商一路下了江船换海船;当到达澳门时候;已经是四月中旬。澳门码头虽小;但因外洋人聚集的多,来往船只极多。这客商之前也来过一次澳门,寻了相熟的客栈住下,这客栈也不是中国人开的;是个倭人开的。这倭人不但能说他们本国话,还能说中国话和红毛番人的话。
要想寻人,先得和人打好关系,客商是深知这个道理的,住下后就去寻客栈主人,问他哪里可有外洋来的新奇货物,价格也不贵,适合这些小商人买卖的?
这客栈主人平日也做中间生意,听了就顺口说了几家商行。客商听的里面果然有威尔斯商行,在心里默默记下。问清地方,先去别家商行转了转,这才径直往威尔斯商行来。
澳门因外洋人多,那屋子也和中国其它地方大不一样,少见平房多是楼子。这一楼就是商铺,二楼三楼仓库或住人,主人家住在后面,也是建楼而不盖平房。
客商走进去,自有伙计上前相迎,这商行伙计不止有外洋人,也有中国人,见到进来的是哪个地方来的,就让他们打着什么地方的话上前说话。
可巧今日客商来时,中国伙计都在别处忙碌,于是一个外洋伙计就上前相迎,满面笑容问东问西。客商自然不能先打听人,而是说些自己是小客商,这商行可有适合自己这样小客商货物的话。
这伙计一听就欢喜的道:“来的正好,若是别处商行,往往就只肯去做大生意,或者必定要以物易物,可我们商行,大小生意都肯做,不但如此,现银子买也好,拿货物来交易也好,都可以的!”
说着伙计就请教客商姓名,这客商要来打听人,为防意外说的也不是自己真姓,假说自己姓张。伙计也不去细问,一口一个张先生,又搬出若干适合小商贩买卖的小东小西来。
客商也捡了几样,让伙计跟了自己送去客栈。路上就顺口问道:“你们这商行,虽是外洋人开的,却和别处有些不一样,不但雇了中国伙计,连你们都会讲中国话!”
伙计听的呵呵一乐:“我们东家从祖上起就做生意,这来一个地方,自然也要晓得这地方上的话,才好打交道。不瞒你说,我们东家的千金,寻的女婿还是你们中国人!”
说着这伙计眉头微微一皱,用他们本国话嘀咕了两句,这客商也懂一点粗浅的,听到什么异教徒,别的也就听不懂了。心里不由点头,这外洋人信的不是佛,是什么天主,听说凡嫁娶他们的,必定得要改信。这些年跟了这些商船来传他们教的和尚也极多,听说也有人改信他们的教。想来是那小姐的女婿,执意不肯改信,引得外人瞧着不满。
客商在心中想定主意,也就装作听不懂这伙计嘀咕的那几句,只是哦了一声:“原来你们东家的女儿,寻的女婿还是中国人?这人是哪里来的福分,会娶到这么有钱的姑娘?”
这伙计一来觉着这客商只怕很快就走,二来也要打好关系,笑着摇头:“听说他还不愿呢,还是爱丽丝小姐百般恳求,他才勉强娶的。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这样瞧来,只怕那女婿,可能真是郑二哥。客商心中想着,就笑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到你们那个姑爷,可要好好地说说他,天下哪有女求男的事?”
伙计来澳门日子不短,晓得中国规矩和他们本国地方是不一样的,也只呵呵一笑就没接话。
客商拿了银子,把那些货物都收好,在房中想了想就去寻客栈主人打听。
来到楼下就见客栈主人正就着柜台在那和人喝酒,旁边是两个和他差不多打扮的倭人,正在那说的兴高采烈。见到客商下来,这主人也就不讲他们本国话,而是用中国话打招呼:“张桑,来,一起喝酒,这是我们的酒,和你们中国的酒是不一样的!”
“啊,原来是中国来的客商,你们中国皇帝实在太狡猾了,只允许我们在宁波上岸,还用丝绸和布匹,和我们交换金矿!”已经有个倭人转身过来和客商用一口生硬的中国话说。
客栈主人哈哈大笑,拍一下那人用他们本国话说了几句,这人也就不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
客商已经走到旁边坐下,没有接客栈主人递过来的酒杯,而是和他扯了几句闲话,然后才道:“方才我去威尔斯商行,和他们伙计闲聊,才晓得威尔斯商行的主人,女婿竟然是个中国人。”
“啊,您说的是那位很少出来的,我只见过一面,生的真是出奇的英俊。难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