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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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吧。”
南闽墨玄凤目深深低望着木兰昙，木兰昙这娇低着头大胆直言，又体恤他人心的样，南闽墨玄便又有些晃神了。
木兰香，木兰昙，为何两姊妹不仅样貌相似，性情也如此之像……
“小九，让她们到前面的探花亭。”
南闽墨玄沉沉思罢，瞥望向小九道毕，便抬脚过了小木桥，朝离着小桥不远的一座小亭走去。
木兰昙微抬起头望着南闽墨玄离去的背影，轻轻一微唇，踌躇了下也抬脚小迈着步跟在了南闽墨玄身后，直到了那小亭外，她便留住了脚步，候在了小亭的门边。
南闽墨玄落坐在那探花小亭的石椅上不多时，小九就领着由林惠仪带着的采女到了亭外。
“林惠仪见过陛下，陛下洪福。”
“免礼。”
南闽墨玄见林惠仪入了小亭在他面前行了万福礼，便将一手微抬起道。
“陛下，可否开始宣见。”林惠仪直起行礼的身子，退到一边，低头问。
在见到南闽墨玄微点过头后，林惠仪便举起手上拿着的一卷花名册宣唤道：“德蓉入见，镇国将军薛云贵之女，薛氏，德蓉，年芳二八；若蝶入见，太傅夏丰之女，夏氏，若蝶，年芳一十七；素兰入见，内阁大学士金玉郎之女，金氏，素兰，年芳一十八；芳雪入见，工部尚书段瑞之女，段氏，芳雪，年芳一十三。”
随着林惠仪的喧唤，站在小亭口的采女们便一个个入了亭前后而站列成两小排站到了南闽墨玄的面前。
南闽墨玄凤目微眯望着眼前的这四位采女，暗暗寻思着。方才他听着林惠仪念的花名册，便知这四位采女中有两位可算是皇太后的娘家人，那德蓉的爹薛云贵是皇太后的亲兄弟，这德蓉自就是太后的亲侄女，而夏氏若蝶，南闽墨玄则有印象这薛家与夏家是有联姻的，若如此这若蝶恐怕就是皇太后的外甥女，至于金氏和段氏，这金玉郎曾是受薛云贵所保举成学士，但为人老实勤恳故后来提拔为内阁大学士，而段氏南闽墨玄就不甚清楚了。
这芳雪就像棵弱弱的雏菊一般站在德蓉身后被一遮，南闽墨玄要望她还真瞧不见了，南闽墨玄心中倒猜测这芳雪是皇太后弄来充数的。
“陛下，镇国将军薛云贵之女，德蓉，淑惠贤德，且女红巧、筝琴能、通晓文墨；太傅夏丰之女，若蝶，会舞，绘得一手美图。”
林惠仪见南闽墨玄只望着没发话，便着重介绍起站在南闽墨玄面前一位桃粉襦裙云朵髻盘顶簪牡丹的女子与另一位鹅黄襦裙，同是云朵髻盘头却簪着几支燕尾蝶金钗的女子。
“行了，让她们下去吧。”
南闽墨玄凤目虽看着那四位采女，却是无意将她们看入心中，若完成任务般道。
“陛下的意下……”
“让她们退下。”
林惠仪不知南闽墨玄这到底瞧上了人没，探着身还想问话，却被站起身来的南闽墨玄打断了。
林惠仪闻南闽墨玄这已下命，也不敢再多问，就只转身带着那四位采女予南闽墨玄行了告退礼，也就和这些采女一起离开了。
而一直候在亭门边的木兰昙见林惠仪带着那四位采女出了亭，也返身几步在亭口朝南闽墨玄行了告退礼，便跟在那些采女身后也走了。
第92章 第九十章 失口急话 定立后心气难平
隔日辰时，皇太后端坐在慈安宫前殿上接受南闽墨玄的请安，花语红也跟着陪坐在了南闽墨玄身边的一张太师椅上。
“不知皇帝见过那四位采女觉得如何，心中可有定数？”
皇太后眼眸垂望着南闽墨玄与花语红，沉声问。
“皇帝还无定夺吗？既然皇帝那么难以决定，那不如哀家帮皇帝决定，下个月初八就是黄道吉日，皇帝不如将德蓉立为皇后，其他采女便各封为妃，这后宫妃子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皇帝要顾及子嗣之事，这五人正好，比起你先皇十几个妃嫔已不算多。”
皇太后见南闽墨玄不开口道话，她便接着道。她知要南闽墨玄自己决定立后，恐怕是件不易的事，故心中早寻思若南闽墨玄自己不下定，她也就已皇太后之威定下。
皇太后是自信的，她靠着娘家人在朝中的份量，又有皇亲公卿的拥护，她要为南闽墨玄做这等立后册妃的决定实属轻易，过去她还询问着南闽墨玄是为了给南闽墨玄作为皇帝的面子，如今南闽墨玄如此不遵从她这皇太后，她的的确确是被*急了。
“太后，臣妾不知太后为何让陛下立了个皇后，还要陛下封如此多的女子做妃子，陛下要立后……”花语红站起身来道着，沉了口气接着道：“臣妾不介意陛下有个皇后，让那么多女子都入宫，后宫岂不成了青楼。”
“放肆，你竟将皇宫道成了青楼，你可知自己的身份，你知自己再道何话，林惠仪——”
皇太后听闻花语红的话，惊怒起将一手指着花语红，咬牙愤道。
“太后，儿臣觉得不如将段氏立为后，再留一人为妃便可，自古后妃过多也易发生宫廷争斗，太后应是明了。”
林惠仪知太后命她是要掌花语红的嘴，可这见了南闽墨玄在，她方踌躇着不敢上前，只挪动了几步，就见南闽墨玄起身移步到花语红的身前，朝皇太后拱手道话，她便忙止住了脚步。
“段氏，段氏，还小如何为后？”
南闽墨玄的话转移了皇太后的注意，皇太后便收起怒着的脸忧虑道。
这看来是不假的，皇太后真是将那段氏做为充数之用，实则想立她的娘家人为后，以巩固镇国将军在朝中权势。
“段氏不是在采女之列为何不能为后。”
南闽墨玄直着身心中暗思，一脸冷峻望着皇太后道。
“这……那就依皇帝的意思，但皇帝还要封一妃，就封德蓉为皇贵妃。”
皇太后语结在喉思着，完全没了脾气道。她让那段氏在采选之列，的确是让段氏充个数，也好让南闽墨玄看不出她的真正意图，她本谋思着四人选一人，怎么也不会选到还未长开的段氏身上，虽她更想让自己亲侄女德蓉为后，可其他两人谁被选上对她来道都是无坏处，不过现她只思着只要能将德蓉立为妃，以后的一切也不会难办，毕竟段氏年纪小，段瑞虽官拜工部尚书从一品，但在朝野却无其他权势，以她皇太后的权力是不难掌控的。
“就如此定了，那儿臣与红淑妃一起退安了。”
南闽墨玄向与皇太后谈完一场交易般，朝皇太后拱手行了礼，便侧身拉起花语红的手，一起快步朝殿门走去。
在皇太后从南闽墨玄这急匆匆的道话中缓过神来时，就见南闽墨玄与花语红已消失在了殿门，此时她虽有些怄着南闽墨玄没立她想立的人为皇后，不过她的亲侄女已入了宫，她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半。
“你怎能在太后面前提青楼二字，差点朕也难为你开脱了。”
南闽墨玄带着花语红出了慈安宫，行在通往凤鸾宫的甬道上，紧捏着花语红的一只手，严肃道。
“陛下，可以不用理臣妾了，现陛下有了皇后，又有妃子，怎么还顾得上臣妾。”
花语红用力甩开南闽墨玄的手，提着裙大跨步的朝前走去，愤愤道。
“朕如若不同意，怎么把你从慈安宫带出来，朕也不想太后一直寻着你的事，如今有了皇后，有了其他妃子，太后找着她们也就不会想着你了。”
南闽墨玄快步赶到花语红身边，跟着花语红的脚步低声道。他虽在意这过路的甬道会有太监宫女经过闻见了他的这番话，可眼下为了与花语红解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日听闻陛下道要立她人为后，臣妾已思了，若陛下真要立她人为后，臣妾也认了，毕竟臣妾不过是盗……”
花语红话没道罢，就被南闽墨玄的一手捂住了樱口，止住了话语。
南闽墨玄凤目左右转着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没有其他太监宫女路过，便拉起花语红的手奔寻一处僻静处去了，那本隔着段距离跟着他们的小九与铃人便也匆匆地小跑着追跟在了他们身后。
南闽墨玄拉着花语红入了离凤鸾宫不远的一座小园，进了一道四下无人的亭廊，这才留住了奔跑的脚步。
“朕知道你的委屈，你为朕留了下来，朕如今却要多出那一后一妃，可你方才也该看到太后一直在*朕。”
南闽墨玄见花语红带着闷气斜坐在了亭廊的一条横栏上，他也忙落坐到了她的身边，抓过她的一只嫩手，沉沉道。
“臣妾是看出了陛下的难处，臣妾是盗不会当皇后，不能母仪天下，臣妾只想像过去一样能待在陛下身边，夜里又能出去行盗，若陛下真需要一个皇后，臣妾是认了，不就是多了个妹妹，皇帝是该要个名正言顺的皇后。”花语红道着，沮丧地垂下了头，虽她嘴中是这么道着“认了”，可她心底却是百般的不愿意南闽墨玄有皇后，但她是在意不得，谁让她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皇帝。
“是朕委屈了你，是朕委屈了你。”南闽墨玄搂过花语红的肩，安慰着她道。
花语红一把将南闽墨玄推离身边道：“可为何？为何现又要多出一个妃子，陛下有个皇后，有了臣妾不是当够了吗？”
“这是要顺应太后的意思，朕不想让太后的娘家人当皇后，这对你来说不好，但是如果不应允太后册封她家亲侄女当妃子，这事也不会了。朕要立的皇后不过是个一十三岁的女子，很多事她应当还不懂，她为了后才不会为难到你，至于太后家的侄女只比你高出一品，朕往后将她安排在离你的住处稍远的地方，你们也不会相见。”
南闽墨玄从长椅上缓缓起身，踱了两步向前道。
“陛下不是道太后会再离宫吗？她到底是走不走，她不走，臣妾走了……我不喜http：//。欢这样的日子……”
“淑妃，淑妃——”
花语红站起身道罢，愤愤地顺着亭廊蜿蜒的路而离开，南闽墨玄便忙追在了花语红身后。
第93章 第九十一章 喜迎皇后 红烛摇愁上心头
花语红嘴中虽道着要走，可却没有真的离开，不过是怄着气躲在了春暖阁中，南闽墨玄来寻她，她就让南闽墨玄吃闭门羹。如今她是没了以往的洒脱，若要是往日她道要走是绝会立马走人的，可是现她被南闽墨玄那份爱绞绊着，虽受不了皇宫的生活，但心还是想为南闽墨玄留下来。
自南闽墨玄答应太后立那一后一妃来，皇太后便也没再找过花语红的事。在那日后，花语红因怄着南闽墨玄的气，便不管不顾不再早起上皇太后那里念经去，而皇太后也没派人来传她，这事也就这么顺其自然的过去了。
时日在花语红的怄气中晃晃而过，南闽墨玄迎娶段氏芳雪为后的日子便悄然而至了。
南襄皇帝立后是普天同庆之事，皇宫到处自也洋溢着喜庆之气，红色绢花，红色喜字的花纸随处可见，太监宫女也都忙活开了，但在这喜庆下却是掩着南闽墨玄与花语红那份见喜无喜的心情，不过事已如此，一个再抱歉，一个再怄气，这立后之事还是要进行。
辰时，皇宫正门广安门大开。
辰时四刻方过，接娶段氏芳雪那结着大红绢花的銮车仪仗队便缓缓地驶入了广安大门中，在广场上接亲太监宫女的接迎下，段氏芳雪就换坐着金凤銮舆朝銮殿而去了。
段氏芳雪被一身红艳的凤冠霞帔包裹着，迈着轻缓的脚步入了銮殿，朝端坐在銮殿之上的南闽墨玄与坐在南闽墨玄身旁一张加座宝座上的皇太后行了个万福礼，用那柔弱的细声道：“段氏芳雪见过陛下，太后，陛下洪福，太后千岁。”
“免礼。”
南闽墨玄凤目低望着瓷娃娃小人一般盈盈娇弱的段氏芳雪，将一手放平微抬道。
而之后，早已候在殿中的薛氏德蓉，便稍作移身靠到了段氏芳雪身边，立在銮座下的小九便举起握在双手间的一卷黄绸圣旨宣道：“工部尚书段瑞之女，秉性柔佳，贤淑端庄，其品貌仪德深得圣心，实能母仪天下，今宣召入宫，册封为后，以为天下女子之表率；镇国将军薛云贵之女，薛氏，德蓉，德行温良，态美仪柔宣召入宫，册封为皇贵妃，钦赐谢恩——”
“臣妾谢陛下洪恩。”
段氏芳雪与薛氏德蓉一前一后双双朝南闽墨玄行了个万福礼道。
“臣妾給皇后娘娘行礼，皇后娘娘千岁。”
薛氏德蓉侧了个身，朝段氏芳雪行礼道。
“免礼。”
段氏芳雪娇垂着头，显着一脸文静害羞道。
接着南闽墨玄便出了銮殿与段氏芳雪一起出殿接受候在銮殿外文武百官的朝贺，在这之后便是云霄殿一天一夜的百官宴。
贴着喜字的红烛宫灯映照着皇宫各个宫阁，连春暖阁中也是不例外。
“秋夜风凉，娘娘——”
阿瑶手中拿着件猩红披风，走到倚在春暖阁门边凝望着阁院中盏盏红烛宫灯的花语红身后，将手中的披风披在了花语红的肩上。
“阿瑶妹妹，你说陛下和那新皇后在做何？”
花语红依旧杏眼直望着盏盏红烛宫灯，在她眼中那烛光已非完整的点，而是模糊成了一片，茫然不清，而她的问话是那么的失落。
“阿瑶不知。”阿瑶若思着慢慢摇头道着，便将双手搭在花语红肩上道：“娘娘，别如此，阿瑶看着娘娘如此，阿瑶好难过。”
“阿瑶妹妹，为何要难过，我好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