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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殿下骑着竹马来 (完结+番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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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葵心稍有愧意:“柳先生素未习武,见到我在家里舞剑,便以为我善剑,其实不是。家母请来的几位师傅在教我剑术之前,恰巧有一位师傅善剑舞,所以私下里我就先学了剑舞,等到真正学剑的时候,便一意求空灵飘逸之感,在招式功力上却落了下乘。”
  贾三和符葵心斗了百余招,已生惺惺相惜之感,马上替他说话:“我十几年专练剑术,才有如此成就,二九修了剑舞,仍能接我百余招,已是很了不起了。刚才我起手便制住二九的杀气,所以他才一直处于守势的。”
  季涟听得符葵心善剑舞,便要他舞来看看,符葵心便除了外袍,选了一块空地作剑舞。此时太阳西沉,在地上映出符葵心长长的影子,符葵心的剑上映出淡淡的日光,挥出时尚有激越之音。
  
  玦儿在这里坐了一日,看到这剑舞时最是欢欣,季涟看她看得高兴,一边鼓掌一边向收剑的符葵心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用来形容二九的剑舞,最是恰当不过了。”
 
  符葵心听了他的夸赞,欢欣之余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样子,收了剑立在一旁。
 
  季涟见众人也有些累了,便叫他们散了,临走前又跟符葵心交待道:“二九,月末朕要和羽林卫去鹿鸣苑秋狩,准备带些侍卫同行,你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你同他们一起去吧。”符葵心得此殊荣,喜不自胜。
  七月十八,季涟便遣人去康县接皖王栎回宫;七月二十,齐王涵在齐王府编修宋星明的陪同下到达长安。季涟内朝之后便去亲迎了齐王涵进宫,带着他到明光殿拜见张太后。
 
  齐王涵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张太后半年不见他,见他个子又蹭上一些,拉着他问长问短,生怕他在齐地住的有不习惯。
  齐王涵等张太后终于问完,才得空说句自己的话:“母后,儿臣听说大哥要去秋围,儿臣也想去,可是皇兄不许,说是母后准了才让儿臣去,母后你就帮我劝劝皇兄吧。”
  张太后看了季涟一眼,季涟忙道:“母后,涵儿还不会骑马呢,秋围的时候人多,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是好,可儿臣怎么劝涵儿他就是不听。”
  齐王涵拉着张太后的手撒娇道:“母后,儿臣在齐地就学会骑马了,大哥就是不信。”
 
  张太后也是不放心儿子小小年纪就跟着一群羽林卫去鹿鸣苑,齐王涵却一意坚持,他小时候和季涟并不养在一起,但是几次听到父皇私下对大哥的赞赏,还有先前在江南平定皖王叛乱的事情,他听着心里是极仰慕的,只是大哥刚登基,他就被催着去了封地,连多亲近的机会都没有。
 
  张太后经不起齐王涵的再三撒娇,只好答应了他,一面又嘱咐季涟好生看着他。
 
  七月二十六,季涟带着玦儿,连同皖王栎、齐王涵、六部主事、亲随侍卫及八百羽林往鹿鸣苑秋狩,随行宫人太监数百人。
  鹿鸣苑建在北邙山下,是前朝的皇家园林,本朝又加以修缮,蜿蜒四百余里,内有宫殿十二座,最大的名为白鸟宫,与太极宫的规模不相上下。苑内筑山穿池,竹木葱翠,又有风亭水榭、石桥绮阁,共有一山四池,山上有六处道观七处佛寺,皆是永昌年间所建,永昌帝在位时曾九次到鹿鸣苑秋狩,其中有四次都带着季涟。
  最前面是开路的二百羽林,然后是季涟的马车队,玦儿和烟儿、波儿窝在中间一个豪华马车里,季涟却不在车内,而是骑着青骢马跟亲随侍卫一起,符葵心在侍卫的队末,看着季涟不时低下头去跟马车中的人说些什么。
  齐王涵和皖王栎的马车队紧随在中间的羽林队伍之后,因车行的极缓,到黄昏时分才到白鸟宫。
  
  鹿鸣苑靠南的几处山峰之间,是苑内最宏伟的四座宫殿,最北面的白鸟宫,得名于正殿前池中的一只白鸟雕像,正殿前的柱子上,刻着大篆镏金的对联,上书: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
  
  白鸟宫的左侧是翠微宫,右侧是丹阙宫,呈两翼状展开,白鸟宫的正后方是玄驹宫。季涟和玦儿带着亲随和部分羽林住进了白鸟宫,皖王栎和齐王涵分住在翠微宫和玄驹宫,剩下的羽林皆安置在丹阙宫。
  白鸟宫中佳木丛生,竹林幽邃,一间偏殿旁有天然采出的温泉,引到一块巨石上,石下掘了三丈见方的池子,巨石被雕琢成白鸟状,温泉水从鸟嘴中落入池中,云蒸雾绕,有如仙境。
 
  季涟拉着玦儿入池嬉戏,顿消一日赶路的疲惫。季涟看着这里的宏伟宫苑,想到长生殿只是一处小殿,汤池屋舍都较简朴,不及这里舒适,跟玦儿说想重新修缮一番,玦儿想着既已住了进去,如今并无正当名分,不想在这些事情上着意计较,劝他作罢。
  二人在池中嬉戏良久,直到玦儿累了,双颊被水汽蒸得红红的,窝在季涟怀中,喃喃道:“这里倒像做梦一样,叫人都不想回去了。”
  季涟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若喜欢,咱们以后每年都来就是了。”
 
  玦儿一脸慵懒,伸手环着他的脖颈,几分小孩子气的娇道:“说话要算数哦,以后每年我都要来,就算是做梦,我也要每年做一回。”
  季涟在她丝缎一般的背上用指腹画着圈,笑道:“这还只是做梦,你就痴成这样要是以后咱们一块做了仙人,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就乐傻了呢。”
  玦儿听了这话,睁大眼问道:“仙人?那是去哪里?”
  季涟甚是得意,笑道:“等有空带你去洛阳,那才是十里繁花,百里锦障,那才是人间仙境,举世无双。以前我跟着皇爷爷去了一次,这才明白了一件事。”
  玦儿眯着眼问道:“什么事?”
  季涟笑道:“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争破了脑壳想做皇帝啊。”
  玦儿吃吃的笑了:“你做成了,便来嘲笑别人。”季涟闭着眼享受玦儿在他怀里磨蹭的快意:“做是做成了,只是不十分安稳。”
  
  永昭元年七月二十六,帝携孙贵妃、皖王栎、齐王涵、亲随侍卫及八百羽林驾幸鹿鸣苑。晋远侯符葵心彼时尚未入仕,然有宠,亦随驾。
  ——《睿宗本纪》


第四十三章 梦寐往昔终有定

  第二日一早,季涟便和皖王、齐王及羽林一同出猎,玦儿尚未学会骑马,季涟顾虑着今日是正式的围猎,带她出去诸多不便,将她留在白鸟宫中,让宫人陪她先四处赏玩。
  许公公带着玦儿游赏白鸟宫里的各处院子,此处的建筑比太极宫和兴郗宫随意许多,宫殿多依小山而建,又常在别致之处引出潺潺流水,各处的摆设虽是思虑周详的结果,
  有部分羽林卫留在白鸟宫中,做护卫之用,玦儿所到之处,众人皆知是今上的宠妃,纷纷回避。玦儿逛了大半日后,才觉有些乏,便回去寝殿歇息,倚在榻上渐渐睡过去。
  过了许久,忽觉着鼻间有些痒痒的,伸手去摸却摸到一些软软的毛,睁眼一看,看到季涟搂着一团白白的东西凑在榻前,见她醒来,笑道:“我们在外面打猎的也没你这么累呢,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他笑嘻嘻的,一副邀功的表情。
  玦儿支起身子,把季涟手中的东西接过来,才发现是一只雪白的小狐,身长还不足一尺,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玦儿将小狐搂在怀里,抚着它纯白的毛皮,心中十分欢喜,问道:“这是你们今儿捉住的?”
  季涟十分得意:“可不是,这可是活捉的,我远远的瞧见了是一团白绒绒的东西,还没看清是什么,本来准备搭箭的,结果它窜了出来,我见是只小狐狸,想着你或许喜欢,就让人不许射它,只准活捉。这小东西可狡猾了,费了我们好半天功夫才围住的。”
  玦儿逗弄着小狐,一边又问道:“可弄回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养啊,怎么办?”季涟向外面叫了一声,进来一个中年妇人,原来是这鹿鸣苑负责圈养兽类的一个仆妇,被季涟带来给玦儿讲解这小狐的品种、吃食,又说这小狐乃是罕见的品种,不似寻常狐狸那般有异味,玦儿这才放心将小狐留下。
 
  马上就有宫女送了牛肉羊肉过来,季涟用长筷夹了肉去喂那小狐。玦儿一边帮他喂食,一边问起今日狩猎的情形:“今儿除了这小狐,你们可还都猎了什么?”
  季涟笑笑道:“我就猎了这只小狐,别的什么都没打到。”玦儿有些讶异:“我记得早几年你跟着皇爷爷出去打猎时,打回的猎物也就比皇爷爷和你五叔少些,怎么今日空手而回?”
 
  季涟道:“还不是涵儿,他才刚刚学会骑马,非要去凑那个热闹,连弓都还拉不满就要跟着去打那些豺狼,我只好跟在旁边照看着,结果就什么都没打了。”不过马上他就志得意满的对玦儿说:“不过我就算没上场,今儿也不曾失了颜面,葵心的箭术,实在是连日月都要为之失色,我又何必要亲自去争个长短呢。”
  玦儿听出他语气里竟有些肃杀之气,笑道:“这么说,今日符二公子还胜过了五叔?”
 
  季涟放下长筷,接过婢女送上的湿巾擦了手,坐到榻边抱过小狐,轻轻的说道:“永昌十年,我第一次跟着皇爷爷来鹿鸣苑,皇爷爷骑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父皇、五叔,然后是我。父皇不善骑射,正好骑的那匹马那天又蹦达了一下,差点把父皇摔下来,结果五叔在后面出言讥讽父皇。”
  
  “我那一年也是才学会骑马没多久,刚刚能拉开弓,听到五叔的话,立时引弓搭箭,朝五叔射过去。”
  玦儿微有些吃惊,季涟脸色平静,似乎在讲家中的小狗抢骨头的笑话一般:“那一箭正好射中五叔的冠冕,插在他的发髻之中,五叔吓得抱住马头,马儿受了惊,一下子奔到皇爷爷的马前头。从那时我就知道,五叔不过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根本不足为惧。”
  玦儿轻笑出声,拉着季涟的胳膊调笑道:“阿季哥哥十几岁就这么了不起了啊,我怎么那时候没听你说过?”季涟笑笑道:“那时你才几岁,哪儿听得懂这些事情。皇爷爷见五叔受了惊,便勒马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忙拉着我要我向五叔赔罪,我不肯,跟皇爷爷说五叔冒犯兄长,我不过是尽尽孝道罢了。”
  听他这样轻视皖王栎的语气,玦儿想起一事,问道:“我想起那时候,皇爷爷都已经那么喜欢你了,为何又那么宠五叔呢?”她本意是问永昌帝为何在立储一事上左右摇摆,不过想了一想,语气还是缓和许多。
  季涟神情诡异的笑笑,脸皮抽了两抽,道:“因为五叔说他会杀子立嗣”,见玦儿仍一脸疑惑的样子,他解释道:“五叔跟皇爷爷说,若他登了大宝,会杀掉自己的儿子,立我为嗣。”
 
  “这怎么可能?”玦儿惊叫道。
  季涟讪笑着瞥了她一眼,道:“你也知道不可能吧可是,有时候人偏宠一样东西,就变得不可理喻起来。皇爷爷如此圣明的人,当时竟然也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玦儿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叹道:“他要是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杀,又怎么会对你好呢?”
  
  季涟笑道:“是啊,五叔提出这样的建议后,皇爷爷很是高兴,觉得是个两全之策,十分炫耀的向支持我父皇的臣子们提及此事,当时也有人这样反驳。”
  “皇爷爷听了之后,就准备培养一下我和五叔之间的感情所以那一年才带着我一起来鹿鸣苑,他想着五叔箭术了得,那时正是我学骑射最起劲的时候,要是五叔能在我面前大显一下身手,也许我能心里对他生出钦佩之情,谁知嘿嘿”
  “那然后呢?你这样驳了皇爷爷的意思皇爷爷没有责罚你吧?”虽然看着季涟现在语气轻快,玦儿问起来仍有些不安。
  “然后?你不记得我的那把春雨剑了,就是那时候皇爷爷赏赐给我的。”
 
  玦儿听了,止不住的为他高兴,半晌又笑道:“照你这么说,符二公子今日把五叔比下去了,五叔心里只怕更是抑郁呢。”
  季涟微颔首道:“在校场上射靶和在围场狩猎,是有大大的不同的。今日出行前我就叮嘱葵心,要他好好看着五叔,一定要把五叔给比下去。我原本只指望着他多猎些豺狼熊豹的也就成了,谁知他一心给五叔难堪,五叔射哪儿他也射哪儿,而且次次双箭齐至,弄得五叔极是丢脸。”
  
  说到这里季涟不禁感叹:“葵心今年方满十八,尚未行冠礼,真不知这十几年是怎样的勤学苦练,方有今日的成就。”玦儿笑道:“这样的人才,不也被你找出来了么。”
  季涟想起这符葵心的发现,实是出于无心,自己本是为表对从岭南远道而来的符靖,才破格接见他们父子三人,谁知竟让这符葵心脱颖而出,才两个月不到,符葵心竟已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照现在的情形看,秋试的时候恐怕也没什么人能胜过葵心了,我已答允他一过秋试,便让他去阳宁关了。”
  阳宁与平城同为北部边陲的军事要塞,符葵心年仅十八,纵然现在是武艺非凡又深知兵书,让他去阳宁关仍显得有些冒险,玦儿听了便有些诧异,季涟笑道:“当然不是他一个人去,我还没这么不知深浅。本来就要调好几个人去阳宁,我就把葵心算上了,就算过去也只是从一个小守备做起。听柳先生说葵心在滇藏边境带兵已有两年,大大小小的仗也打过不少,过去了等立了功再加封,也让人心服一些。”
  玦儿听着季涟如此详细的打算,眯着眼笑了一笑,歪在他怀里一起逗弄那小白狐。
 
  白鸟宫的厨房把今日众人狩猎所得的一些野味做了菜,到晚间送上来,除了一味野兔外,其余的玦儿都吃不惯。等用完了晚膳,季涟又少不得要闹着她去鸳鸯戏水一番,玦儿抱怨他今日狩猎,竟然还不知疲累,季涟嬉笑道:“我才刚二十呢,现在就累了,你也忒看不起我了。”
  
  为了让玦儿能跟着出去游赏鹿鸣苑的景致,在狩猎三日之后,季涟便下令让皖王栎和齐王涵在宫中休息两日,顺便欣赏一下鹿鸣苑里的道观佛寺。多数羽林也留在玄驹宫中,季涟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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