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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断袖,哪里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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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着酒壶,仰头灌下,可谁知才豪气干云地喝了一半,两只手就被抓住,猛的向后一拧。

    酒壶应声落地,“喀拉”一声碎成几块。

    “喂喂喂,把们的手拿开”

    群里,忽然传来浴池小弟的声音,可还没等他啰嗦完,那两个拧住手的就已经倒地不起。

    “阿歌,要做这样犯上的事,怎么不晓得叫上?”

    清朗的日光下,狐狸分开凑热闹的群,踏着从容的步子走到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今天写的太艰难了,我其实果然还是亲妈吧。。。

    那什么,为神马一直掉收啊掉收~~~~木头。。。是这么令人失望的孩纸呃。。。

 55第五十三章 欺霜傲雪

    于城楼下公然祭拜封奕;就是公然挑衅皇权;但朱承钺却没有和计较,他放过了。

    这大抵就是一种帝王们普遍存的心理,既要置身之外地看戏又要步步为营弄得戏子痛不欲生。

    回到四合院里,浴池小弟一直喋喋不休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问得头大如斗。

    秦璋默默无言地进了东厢又从东厢出来;平静得仿佛方才豪气干云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伤了脚就该敷上药;乱跑什么?”秦璋坐着的方凳前蹲下来;捉了的脚腕去看;“这个拧巴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要去祭拜就妥妥当当地穿身白衣裳;怎么弄得要出嫁一样?”

    被他这么一说,倒有些怔忡,忽然想不起来和他已有多少天没能正经地说上句话了。

    于是下意识地叫了声:“狐狸”

    他抬起眼皮来看看;“怎么?”

    别过头去,“不怎么。”

    但其实也不是不怎么,主要是他埋心底的那根刺已默默地生根发芽,搞得连都不晓得究竟要怎么才能连根拔去。

    一旁,浴池小弟方才与卓娅已悄然溜了出去,此时院里闹得正欢。于是突然很羡慕他们,然后就记起曾几何时的与狐狸,也是这样的心无芥蒂。

    狐狸替上好了药,就直起身子半弯了腰将从方凳上捞起来,转了圈搁他自个儿的膝盖上,按住兀自挣扎的道:“别乱动,消停点跟说几句话。”

    气闷地撞了下他的额角,“要说什么?不是什么都不肯说?”

    他低叹一声,手指拂开的裙摆,膝盖上一下下揉捏着,说:“有些事情原本不该来告诉,但既然已到了这一步,那就不得不说。倘若再瞒下去,恐怕就要跑了,那岂不是又要天涯海角地找一遍?”

    狐狸的语气无奈又自嘲,就像是一个善心的后妈遇见了一个恶毒的后闺女一样。

    可只有和老天才知道,现是拿他没了办法。这样一个男,看似是的掌握中,但其实完全就是匹脱了缰的野马,撒欢得很。

    “看,先前叫喝的药,怎么也不肯按时按顿地喝,到现自己一头雾水地就跑来跟吹胡子瞪眼。沈凤歌,也很可以了。”

    瞪他一眼,“什么跟什么?”

    狐狸哼笑了声,问:“阿歌,北戎皇族的姓氏是什么?”

    “秦啊,这来问?”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恍惚地去看他,他噙着一丝笑笃定地回看,一时间搞得心慌意乱。

    “姓秦,表字是璋,生的母亲是侧室,所以是庶出的次子。”

    惊愕地看着他,比出一根手指他眼前晃啊晃的,“,是”

    “北戎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子罢了,”秦璋捉住的手指拢掌心里,“阿歌,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所以也不要意。然后——还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

    于是又比出两根手指,“两件事,一、朱承钺说那时候战场上救的不是封奕,而是,为什么?二、朱承钺说送的礼他笑纳了,是什么意思?”

    狐狸扯了扯嘴角,说:“那么,先答第一个问题。嗯,这件事要追溯起来怕是要到二十多年前了”

    “二十多年前?”叹了一声,无比失望,“那就先答第二个,等有空了再来同追忆这个二十多年前罢。”

    狐狸顺了顺的头发,轻笑道:“也知道,十二夜入宫了,而举荐他的,是。说,那这算不算是大礼?”

    抬起头来看他,“就这样?”

    “就这样。”

    于是忽然想笑,“还以为唔,原来只是这样罢了。”

    狐狸抿了抿凉薄的唇,眉峰一挑道:“以为封奕的死与有关?”

    从善如流地点头,“差不多。”

    他轻哼了声,“所以那日才拗地非要跟隔着一步的距离?”

    耷拉下眼皮,不敢去看他。

    “这个,让拿怎么办才好。”狐狸圈紧了揽着的手臂,容色有些疲惫地将头靠的手臂旁,说:“原本打算开了春就领回北戎的,那一院子的梨树,将它们照料得很好。”

    将双手搭他的太阳穴旁,打着圈慢慢揉着,“狐狸,等这场仗打完,咱们就回北戎罢,左右京城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福地。去了北戎,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跟着狐假虎威一把,总还是可以的么。”

    他耳边如释重负地笑,“到时候要怎么闹腾,都随。”

    许久没有同狐狸这样和顺地讲过话,眼下经不住又要叹一叹。

    因忽然醒悟到这一生里,其实能够得到的纯粹的乐趣并不多。尤其譬如这样总是倒霉的,要会心一笑实是比较困难的事。所以才会有吟唱,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实际上很是有几分道理。

    于是决定要用时间的力量去化解内心积攒许久的怒气,而表面上仍要保持着与狐狸这样融洽的气氛,这件事听来虽然矛盾,但其实做起来并不困难。

    这主要是因为狐狸这个的智商与情商一向并驾齐驱地凌驾之上,所以能够琢磨到的事情,他也一定能晓得。这么样的话,他就能明白,并不是因彻底体谅了他才同他好好凑一堆,而是因不乐意整日端着一张煞黑的脸去活着罢了。

    总归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大伙纷纷皆大欢喜。

    但众的欢喜终究是众的,作为一个感性时常战胜理性的,眼下尚不能够哀恸与欢愉的情绪间转换得这样自如。

    于是无论怎样的一个状态下,都会猛然记起封奕来。其实这么多年的种种恩怨情仇,也不能是说一笑泯恩仇,就一笑泯恩仇了。

    可这件事追根究底,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所以说,活着的很难战胜死去的。

    因为活着的终究是活着的,不管对错,都有弥补和解释的机会。而死去的已是尘归尘土归土,就算是有弥天的错,也不能将他怎样。何况,一般的正常都不太会与死者计较。逝者已矣,他生前的所作所为中,亲者往往会放大他的善,念着他的好,于是恶的一面就被渐渐遗忘。况且,这一辈子,总会做几件顶遗憾的事情。万一这件事与死者有关,那就完蛋了,这种内疚和彷徨的情绪,会折磨自己许久。哪怕是往后淡忘了,可一旦这个死去的再被谁提及,那一段情绪还是会翻涌出来。

    但实际上对方已经死了,无论去做什么,都不可能有补救的机会。

    现的,就怀揣着这样的一份情绪,难免要画地为牢。

    所以这就折射出来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趁着大家都喘气的时候,对对方友善点,正所谓好也好。

    傍晚的时候,卓娅坐那个木头轮椅上,被浴池小弟殷勤地推来房里。秦璋言说有事,就施施然去了西厢同叶绥一道。

    “有事?”跛着脚从木塌边上走到卓娅跟前坐下,看她面色不善,八成是出了什么茬子。

    卓娅一甩宽袖,就将手里抱着的一堆书呼啦啦地全塞进怀里,然后兀自红了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却不言语。

    浴池小弟“咝”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说:“火上还煲着山药乌鸡汤”

    一愣,问:“怀了?”

    卓娅不解地看看,“谁啊?”

    溜了一眼方才浴池小弟站着的,现已是空空如也的那一方地界,说:“山药乌鸡汤不是保胎的?”

    卓娅摇摇头,“没生过,不知道。”

    诚然卓娅特地来找,并不是为了跟讨论哪一种汤的保胎效果更好,她是来让看书的。

    医书。

    非常厚实的几大本。

    索性是需要看的部分都被夹上了薄薄的竹片,否则必定是看不进去的。

    这几本书里所讲解的内容,大抵都与毒物有关,而卓娅翻给看的,正是如何化解欺霜傲雪的方法。

    所以说,创造欺霜傲雪去害的这个,实是很有病。

    理论上讲,欺霜傲雪是有解药的,但一般肯下毒的都不会肯给解药,于是这种解毒方式几本可以忽略。

    欺霜傲雪的解药由二三十种药草汇成,分量着实不少,但种类却并不奇特。其中诡异的是,要熬制这种解药,必须要历经九九八十一日,这就十分地传奇了。

    所以,就算这个中毒的懂得如何解毒,也没有那个时间去熬制这个九九归一的解药。

    但此基础上,欺霜傲雪也有另一种解毒之法。

    这个法子的先决条件是,中毒之必须先将欺霜傲雪压制住,方才可行。于是,这个条件又一下子卡死许多,就造成多数中毒的不治而亡。

    不过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必然之事,既然有这个法子,那就会有能压住毒性的存。

    很凑巧的,面前此时就坐了一位。

    作者有话要说:嗯。。。更新了,今天好早,哇哈哈哈哈

    看看能不能赶上双更~~回去码字

 56番外二 青青子衿

    初见——

    五月初十;是个无风的日子。

    秦璋不悦地走镇国将军府里;小小的脚尖踢起一颗石子,“嗵”地一声,石子落入一旁的小湖里,激起一圈圈涟漪来。

    其实石子又硬又多棱角,秦璋踢上去;脚尖自是十分疼的。可他就是不高兴;不晓得为什么非要来将军府里探望他那个所谓的媳妇。

    唔;没过门的媳妇。

    嗯;才出生十多天的媳妇。

    襁褓里的凤歌自然不知道秦璋起初时候是多么不乐意这一桩婚事;与她来讲,天大的事就是吃饱混天黑。

    但这一日,注定是凤歌这一生里头;遇见的头一个坎儿。

    秦璋来了。

    将军府的自然也不敢怠慢,左右伺候着,前后哄劝着,这才说服了秦璋去奶娘那儿瞧瞧。

    六岁的秦璋,自然也不懂得什么,但生于皇室的孩子,总是要比寻常家的孩子要规整些,也早熟些。

    秦璋看着襁褓里躺着的那个粉嘟嘟的小儿,实是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倒是那个小家伙,一见着生,就高兴得不行,手舞足蹈地朝着秦璋抓过去。

    秦璋微微一愣,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于是就下意识地挥开那只面团儿似的小手。

    可小家伙不依不挠地又抓过来,嘴里还依依呀呀地喊着什么。奶娘一旁讨好地笑,说小主子定是见着二殿下高兴,晓得是未来夫婿来看望她。

    秦璋听着这话,愈发地不高兴,就趁着奶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凤歌嫩嫩的手臂上一掐。

    于是从未受过挫折的凤歌,就秦璋头一遭的虐待下,爆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嚎哭。

    遂二殿下柔柔一笑,甩了袖子出门,只觉得这天空实是湛蓝,云朵也实是雪白。

    嗯,是个好天气。

    姑娘一周岁——

    “璋儿,昨日将军府里又给阿歌喂了什么吃?听说这丫头从昨个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可吓坏了一屋子的。”

    欺霜夫侧坐贵妇榻上,膝边摊了一卷书,悠悠地问着跪自个儿跟前的儿子。

    秦璋容色间静若秋水,语气也没什么波澜,“回母亲的话,孩儿并没有给阿歌喂什么不该喂的,大约是昨夜风凉,她受了寒气。”

    欺霜夫莞尔一笑,蓦地明白了一二分。她拿起那卷摊膝旁的书,垂眸对秦璋道:“本宫这儿也没什么要紧事了,就退下罢。”

    晌午的时候,宫们一直絮絮叨叨地说二殿下今个儿不正常。据说他先是失手砸了一个砚台,接着又打翻了一盅芙蓉羹,后来干脆就急火火地出宫去了。

    将军府里,秦璋沉着一张玉琢似的小脸蹲池塘边的大石头上,头顶似有阴云密布。

    而他周围虽是围了一圈的仆从,却没敢上来搭话。

    但其实大伙心里都犯嘀咕,不晓得二殿下是为什么火烧屁股一样来了将军府,然后就蹲这块大石头上,谁也不理。

    这厢秦璋自是恼火地蹲着,可也说不清是为了甚才恼火。

    总之就是那个木头一样的丫头没用,才喂了半杯烧酒而已,犯得着出了这么大篓子?

    哼,他堂堂的北戎皇子才不会为此内疚。

    那厢凤歌正病得迷迷糊糊的蜷缩偌大的纱帐里,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什么“璋臭”

    安大将军闺女的床前重重叹息一声,对着一旁偷偷抹泪的夫说:“阿歌这个丫头,什么话学不会,偏就学会了‘璋璋臭’这半句话,也不晓得是谁教给她的。才多大的小儿,学会走路就知道跟二殿下屁股后面转了。”

    安夫抽泣一声,道:“这孩子烧得糊糊涂涂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热退下去。”

    

    三日后,据说安大将军府上的千金总算是活蹦乱跳地下了病床,而皇宫里的二殿下也总算是从迷失中将自己拯救,不再失手打碎什么东西。

    宫们纷纷把二殿下失常的经过当做茶余饭后一个闲磕牙的研究课题。

    唯独酒儿公公神秘一笑,摇头晃脑道:“这其中的奥妙,实是不可说啊不可说。”

    姑娘两岁半——

    凤歌老老实实爬上了檀木椅子,一个孤零零对着满桌的菜。

    阿爹又去打仗了,阿娘去了宫里。

    凤歌瘪瘪嘴,捉起一只小勺挖起一块米饭,送进了嘴里。

    秦璋出宫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安夫入宫的轿子,转念一思量,就拨转马头去了安将军府上。

    可他院子里转了大半圈,都没瞧见凤歌的影子,只得花厅里枯对着一桌饭菜坐了坐。

    秦璋知道,这是府里给凤歌备下的饭菜。

    如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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