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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重生之公主万岁-第34部分

小说: 重生之公主万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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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您要知道,影卫守护的只是您的安全,何况,监国不是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么?”
  “当本公主没讲。”洛蓁挥了挥手衣袖,走进内殿。
  低矮瓦屋,简陋的木床,偶尔间滴小雨,黎山脚下一处废弃的屋子。
  慕容峥嫌弃这个地方嫌弃得恨不得将这屋子拆了,考虑到拆了这个屋子,木床上的人只能躺在杂草堆上,大发慈悲地忍了。
  床上的这个人,过了近一个月,身体丝毫没有腐烂的趋势,慕容峥得出新的结论,他没死,另外,慕容峥又得出个高深的结论,难不成也魂穿了?现今是个什么年头,魂穿如此普遍。
  慕容峥的这个结论显然是错误的,少年才没有魂穿。
  从沉睡中醒来,少年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向四周一望,撑着床沿站起来,勉强扶着凹凸不平的泥墙走至破败的门口,步子缓缓地踏出一步,被一道声音惊住。
  “你、你、你、活了?”作为一个神医,他这副吃惊的模样简直像山野里没见过世面的小村民。
  清冷厉烈的目光扫向面前竹青色衣衫的男子,曲若怀微微地皱了皱眉,他此刻的脸色已然有了一丝血色,不再似白玉石一般,长发松散地散落在身后,附近树林里传来一阵凉风,乌黑的青丝随风飞舞,他犹豫了一会儿,“慕容峥?”
  慕容峥一头雾水;他脸上有写着神医这两个字么?这么好认。
  “多谢。”曲若怀吐出了两个字,手指离开了门框,身子晃动,但走得踏实,看上去不会倒。
  慕容峥想起什么,拉在他的面前,此时他作为一位负责的神医,郑重道:“一般来讲,你这个样子,回不了皇城。”
  曲若怀没有答话。
  慕容峥呢有些愤恨,这个少年,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狂妄。
  “你不是来找本神医的么?”他应该还不知道,小皇帝已经被治好的事,慕容峥刻意提醒道。
  说道这里,曲若怀才停住了脚步,道:“楚故一定找过你。”他快要不行的时候,派人将慕容峥的藏身之处告知了楚故。
  慕容峥惊愕,他以为只有自己看到了这个少年,而少年不曾看到自己。
  “既然你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好了,不用这么急着赶回皇城吧,左右已经过了两月,把身体将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两、两月。。。。。。”
  慕容峥看到他身子晃了晃。
  “哦,我忘了,你可能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稍微有些血色的脸又瞬间惨淡得了无生气,曲若怀衣袖中的手掌欲运起几分力气,试了几次,额头渗出了汗水,才运起五成的功力。
  “奉劝一句,你这个样子真的不可能回到皇城。”
  曲若怀忽然轻咳了一声,血迹落在衣衫上,触目惊心:“必须回去。”
  这个少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少年呐,慕容峥定然地望着他:“唔,本神医一旦做了一件事,就要做到底,所以,不会让你就这样走。”
  即便咳出了血,曲若怀的声音仍是平静:“你拦不住。”
  慕容峥确实没能拦住。
  二月末,洛城百花竞相争芳,沿城中湖街一带,绿柳垂绦,春意盎然。百花坊举办了一场赏花宴,一时间,洛城贵族,有名望的世家,才子小姐纷纷簇拥而至,撷合园前的一处平地上摆置了各色各样奇异的花种,除了东旭盛产的品种,更有来自其他国的珍品。
  二更天的时候,扬子湖仍然灯火惶惶,热闹非凡,夜色浮动着脂粉与醇酒混合的香气,酒楼中传来声声丝竹声抑扬顿挫,又有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珍珠嵌就的灯罩中点点烛光闪烁,如同黑夜里绽放的一朵昙花,幽艳好看。在这微亮的寝殿中,身着白色里衣的女子站在窗前望着天际边的红光,那是来自京城街巷的灯火光。
  罗丝半夜起来查看,果不其然,长公主又失眠了。
  洛蓁听到门推开的声音,蓦然回首,一道身影,道:“这么轻手轻脚?小丝,你要吓死本公主么?”
  半夜查看这种事情难不成要大摇大摆,罗丝堪堪汗颜,进殿后关上了门,习惯性地轻手轻脚。
  “礼部今日上书,讲述丞相葬礼之事。人不一定死了,葬什么葬!”
  罗丝不吭声。
  洛蓁回望了她一眼,道:“你也觉得应该发葬礼?”
  罗丝神色微黯,“奴婢不知,只是瑾王同几位翰林院学士似乎在商讨丞相人选。”
  瑾王,她的亲皇叔,真是个让她感到意外的人。所谓手足至亲,往往最是危险,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
  皇姑姑婉转地向她表达皇叔谋反的意图,她其实半信半疑,但经多番查证,最终还是信了。她没有想到皇叔利用漱儿对皇弟下药,半年前瑾王府宴会时。
  小丝在提醒她,眼下正是关心大局的时候。
  明月高悬,夜云如烟,光亮照在罗丝的脸上,她道:“您觉得奴婢没心没肺,奴婢也不后悔提醒您。奴婢曾发过誓言,一切以长公主以东旭为先。这是奴婢与兄长存活的意义所在。”
  洛蓁轻悠悠地笑了,道:“本公主早说过,曲若怀可能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去了,指不定过得欢快。况且寻人之事已停止,本公主不也没说什么么?”
  罗丝不敢去看长公主脸上的笑,她能够想象,那种强硬着扯出来实际上满含着无奈的笑容会有多么地难看,狠了狠心,道:“您能如此想,奴婢当真高心。”
  “新一届的春闱将举行,明日让思修房的几位学士到一趟昭明殿,本公主要嘱咐春闱之事,另外,若副将徐乘的折子呈上来先压着,是个人才,但性子过于急躁,替本公主向董学士传达这个意思。”
  “思修房的几位学士。。。。。。”罗丝沉吟了一会儿,道:“似乎与瑾王交往颇深。”
  “有多少人不曾与皇叔交往,总不能为此都不用人了。”
  罗丝颔首道:“您说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  

☆、置死地而生

  阳春三月,春色怡人,南启紫铭宫万花娇艳。
  “母妃,您倒是说句话呀!”天岚慧耷拉着一张脸看着贵妃椅上躺着的蓝贵妃。
  蓝贵妃被她缠得头疼,揉了揉额头,吐出一句话,道:“慧儿让母妃清净清净。”
  天岚慧不满道:“母妃根本不同意是不是。父皇取消联姻是不是母妃您的主意,您怎么能。。。。。。”
  “慧儿!”蓝贵妃打断她的话,“你以为,如今,你父皇还听得进去你母妃的话。”
  天岚慧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透彻心头,不敢置信地问道:“您这话。。。。。。什么意思。。。。。。”她母妃乃是南启后宫最得宠的嫔妃,是如今地位最高的女子。她只离开了一阵子,怎么一回来就变了个天。
  “慧儿,你说,你父皇如此挂念地要将你三皇兄找来,为的是个什么?谁在你父皇心中地位重,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天岚慧瞬间脸色一片惨白,若失去了父皇的宠爱,她,还有什么呢?
  公主,这个看似高贵的身份,说到底,可贵可贱。若不能的掌权的宠爱,公主算个什么,指不定比小户人家的小姐还不如呢。
  天岚慧定然地望着紫铭宫争艳万花,不,她不能让自己什么都失去。
  此时的天岚慧并不知道,实则,从出身那一刻开始,很多东西,她根本不曾真正拥有过。她这一生的命运,从出身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并不是她只手之力可以更改的。她不信命,所以最后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
  暖阳高照,这是个晴朗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富贵人家流行出门游玩。
  昭明殿外候着一排排黑压压的大臣,身子骨健朗的,从日头升起的时候,站到了现在,身板依旧挺得直直的,身子骨弱些的,此时已然欲倒,吊着最后一口气死撑。
  殿内寂静得没有一丝杂音,唯有洛蓁捏狼毫轻悠悠转动的声响,飘渺地回荡在偌大的殿宇中。
  她坐在殿内已然三个时辰,桌案上是一本奏折,一直未曾翻动过。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写的的是什么。一个月以来,这样的折子见的还少么?
  殿内进来一名太监在罗丝耳边小声地叙说了几句,罗丝垂首面无表情道:“长公主,方才倒了一位。”
  “送去太医院,活着就行!”她停止了转笔,手指敲了一下桌面,又道:“今天这样的情形不是没有发生过,当初淑妃赵氏一族灭族时,场面比今日壮观多了。既然这一次来了这么多人,本公主左右无事,今日便同他们耗到低。”他们觉得她坚持不了多久,索性今日便让他们看个清楚。
  看样子,长公主这一次脾气真的上来了,罗丝担忧地道:“您上午不曾用膳,这么耗下去,奴婢担心您受不了。”
  洛蓁笑了笑,道:“上午主要是因为没有胃口。午膳还是要用的,呀,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了。你着司膳局将午膳送至昭明殿吧。”
  罗丝领命出昭明殿的时候,一波朝臣期待的目光直直想她望去,她欠了欠身,朝另一方向亲自去司膳局负责午膳。
  时至午后,众臣依旧不肯放弃,彼时洛蓁随意地翻阅了桌上未动过的折子,朱色红唇嬉笑地吐出一句话:“有些文采的人真是了不得了,本公主不给曲若怀做个葬礼,倒是显得本公主无情无心昏庸无道了。”
  罗丝心中咯噔一下,睁大了眼睛道:“岂有此理,那些大臣竟胆敢如此讲。”
  “全部站在了一条战线上,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赌的就是本公主敢不敢一下子全给治罪了。他们赌本公主不敢。。。。。。”洛蓁白皙的手指一下下缓缓地撕破奏折,“话说回来本公主确实不敢,但,绝不让他们如此容易得逞。”
  “哎呀,您不能撕啊!”自古以来,扔奏折的常见,但像长公主这样亲手将奏折撕个粉碎的几乎没有啊,这要是传了出去。。。。。。
  洛蓁抬眼忘了她一眼:“近来是出游的好日子,小丝,咱们也出宫去玩一玩。”
  罗丝:“如何出宫?”
  洛蓁诡笑:“跟本公主来。”
  半个时辰后,皇宫南墙处,翻出两道身影,一道稳稳落地,一道落在草地上。
  “嘶疼!”洛蓁以前总想着要翻墙体验一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有曲若怀在的时候,她怎么可能有机会亲自做翻墙这种事情。
  “摔着哪里了?”罗丝不免嗔责道:“您也太心急了,不等奴婢接,便跳了下来,可有什么地方扭伤,唉,万一伤了,不还得翻回去治伤。”
  这一处杂草比较厚,落在上面也不是很疼,再者听到罗丝那一番话后,洛蓁哆嗦了一阵,她担心自己再喊几句疼,罗丝说不定擅自把她背回宫,那她岂不是白摔了。
  一身公子哥的装束,两人走在扬子湖附近,斜对着酒楼处的湖边,白色儒衫下巴留着一把胡须手中摇晃着一把鹅毛扇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说道,“公子可否有兴趣算个卦。”
  洛蓁摇头,“算卦?没兴趣。”她不信这种东西,而且这人的口音她听得很别捏。
  “公子难道不想知道往后所要面临之事,”捋着胡须笑得一脸谄媚的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公子看着眼生,想必不常出门吧。今日你我相见有缘,在下免费为公子算上一卦,结个
  朋友如何。”
  洛蓁笑盈盈地摇折扇遮住嘴唇侧头在罗丝耳边低声道:“本公主看上去是那么好骗的人么?”
  罗丝汗一记,压低了声音,道:“许是,您长得太嫩了,所以,那人以为您是个好骗的。。。。。。”
  中年男子像是看穿了他俩的心思一样,直言不讳道:“以为在下是骗子,真真是误会在下了,在下在洛城算卦多年,每日不知有多人人慕名而来,”话说到这里,鹅毛扇子拍了拍桌面,凝重地笃定道:“公子不是洛城人!”
  洛蓁加重鼻音,嗓音变得有些粗糙,故作腼腆道:“小生自念丹远道而来。”她出生在念丹,三岁后才回到洛城,这么说起来,她勉强可以算是个外地人。
  罗丝在心里忖度,长公主,您真能瞎掰。先帝与先皇后都是正儿八经的洛城人。
  中年男人眼睛里顿时冒金光,洛蓁抖了抖,低垂了眼睑,眼眸瞟到镶白玉腰带上一块坠子,心想,早晓得,该穿的素一点,好显得她像个落魄少年。
  忽然身上被一道凌厉的目光牢牢盯住,洛蓁猛然仰头,这道目光正是来自那算卦之人。
  他道:“不妙啊,不妙啊,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冒出嫩芽的柳枝在风中摇晃着,酒楼里传出划拳投壶喝酒的嬉笑声,正待洛蓁欲开口‘好啊’,一个酒瓶子不知从哪里扔出来,直直砸在卦桌上,撞碎成棕褐色的陶片,中年男人没来得及躲闪,溅出的酒水洒了一身衣衫,湿哒哒,脸上也沾满的酒渍。
  罗丝眼疾手快将长公主抱开,正欲开口骂的时候,从酒楼二楼的一个窗口处,一抹熟悉嘹亮的男声响起,“徐三狗,在洛城也碰到你,日子混的不错嘛。”
  洛蓁顺着声音向二楼望去,蓝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剑,张扬的眉毛,熟悉的脸,是他!赵飞云!
  徐三望着楼上的人,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咬上几口,“赵飞云,你堂堂江湖好汉,欺负我一介文弱之人,算什么好汉,说出去,给江湖人蒙羞。”
  “咳咳,小丝,咱们去别处逛逛。”洛蓁扯了扯罗丝的袖子,转身。
  “文弱?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以在下看来,你前面的两位才是。。。。。。唉,两位先别急着走啊!”
  他这么一说,洛蓁巴不得赶紧走!出来逛个街不容易,还遇上老熟人,真是件不好的事。两人很快向人多的街市走去。
  “嗨!听说了没有。曲相怕是真死了。”一家混沌店一个剥着毛豆的男子,脚抬在凳子上,宣告般地说道。
  穿梭在纷乱的人群中,人声嘈杂,照理说应该听不清摊边人的议论声,可曲相两个字硬生生地闯进了她的耳朵里,人像是失了魂,脚下的步子一顿。身子不知被谁一撞,被撞到首饰摊桌上。
  罗丝一手推开首饰摊一手接住长公主的身子,只听得噼里啪啦声作响,小贩拾起摊望眼地上的饰品一脸锥心刻骨惋惜道:“公子赔我的首饰!”
  罗丝没有理会,整了整长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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