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谋痴傻王爷无盐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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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恩怨分明,别人欺辱她一分,便还之以十分。
若有人待她好半分,便十倍相报。
可是如今,她却不能为他做什么,因为他没有什么是需要她帮忙的。
那么就陪他去一下皇宫外,看一下他生存的黑夜是什么样的光景。
她插足不了他生命中的过往,只是希望可以借此,感受那暗夜中的天地。
不知道云蝶衣想法的墨非君,虽然觉得她提出要去宫外的要求有些突兀,但是还是应下了,对他来说,只要能看着她,去哪都好。
清辉如同万丈银匹,以其淡淡的光晕笼罩着整个乾坤。
京都空旷的大街上,云蝶衣和墨非君并肩而行。
稀疏的灯火将他们的背景拖得很长,如同两尾在海中畅游的鱼。
迷国京都的夜间不同于白日那般繁华喧闹,此时万籁俱寂,一切都归于沉静,偶有零零散散的行人拖着身形匆忙赶回家,神色或焦急,或疲惫。
夜深,所以的酒肆都已打烊。
客栈中也过了留客的时间,木门紧闭,迷国法令规定所有店家都不得通宵营业,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了加强管理,减少夜间出事故的可能性。
青楼成了唯一特殊的存在,它们可以极大的增加经济收益,所以法令为它们破例。
有更夫敲着梆子,从云蝶衣身侧走过。
伴随着那声“天干物燥”,响亮的铜锣敲击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更夫行远之后,空气又恢复了安静,云蝶衣打破这氛围,“你平时晚上做什么?”
“练剑,睡觉。”墨非君沉厚的嗓音吐出这个简致的答案。
晚上能做的事情,其实也就这两件吧。
云蝶衣心中一沉,她如今才深刻体会到了属于白日的色彩是多么的绚烂。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墨非君也随她而行,不知不觉的竟是到了云府的门口。
恍然记起初见,他正在青竹林练武,遇到这个在黑夜中比繁星还耀眼的女子。
彼时的他容不得自己的地盘有其他人的存在,对着她直接出手。
若不是认出他是待君非墨还不错的云蝶衣,她恐怕早已伤在他的手中。
是不是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呢,不怎么美好的初见,竟然让这个女子逐渐的以静然无声的姿态在他的心中占据了那么一大片位置。
这种感觉,就是世人歌颂的情爱吗?
会是吗?还是一切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确定无疑,对她,他舍不得放手了。
云蝶衣视线微愣,她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毫无意识的行至云府门前,但是既然到了自己的居处,过其门而不入,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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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轻轻的凌空翻转,她已经到了府内,如蝶飘落在地,而墨非君紧随其后。
他径自抱着她,在云蝶衣还来不及发表任何言论的时候,已经停留在青竹林的顶端。
往日的记忆一下子浮现在云蝶衣的脑海,她突然想起初次相逢时,他的霸道。
那种对他那种浓浓的不满,当时在她的心间盘旋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的云府,明明每一寸土地都该由她做主,可是这个几乎算得上陌生的男子竟然那般强势的宣布他的所有权,颇有几分强取豪夺的架势。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强抢别人的东西还能那么理所当然的人。
正在回忆的时候,墨非君的声音响起,他身上的气息将她紧紧的笼罩,让她没有挣脱的余地,“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云蝶衣摇头,他说过的话那么多,她怎么知道是哪句?
她又不是负责收集墨非君语录的
而且就算她有心做个文秘,负责这种誊抄话语的琐碎小事,也没人给她发薪水啊,没福利的事情,她才懒的做呢。
“那句,我看上的,都是我的。”墨非君的声音从云蝶衣的头顶落下。
恍惚间,云蝶衣似乎了看到曾经那个霸道专制的墨非君,“然后呢?”
她不懂他此时说这个做什么?不过要是他又不小心看中她云府中什么东西了,她这次会考虑到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他个折扣。
随便给个九点九循环的折扣就好,这是对熟人的优惠待遇。
墨非君把云蝶衣抱得更紧了,似乎要揉进自己的身体中,而他也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的占有欲,“我看上你了,所以,你是我的。”
他见过美貌的女子不计其数,却偏偏喜欢把视线停驻在她的容颜上。
他见过工于心计,聪慧的女子,难以计算,却偏偏喜欢望进她那双狡黠的眸中。
她不是最貌美的,也不是最聪明的,却独独是他唯一想要靠近的。
凡尘中的感情,他不懂,只是觉得这女子不舍放开。
那么,她就只能是他的,不需要什么理由。
云蝶衣一听,立刻抬起眸,瞪着他,企图用自己的视线让他产生乱给她贴标签的愧疚感神马的,可是很显然,没有什么成效。
心中开始腹诽墨非君,他还真的是让人忍不住想戳呢。
她刚才还好心的想着他看上什么了,念在熟人一场,不和他计较,反而给他个折扣。
可是她心中预想的是,他看上云府的什么玉器地盘之类的。
哪知道他气定神闲的说看上她了,毛线,谁看上她都不算数。
她只会是他自己的,这是原则性问题,没有妥协的余地。
墨非君头一低就与云蝶衣四瓣相接,感觉到甜甜的,比那什么糖葫芦好吃多了,云蝶衣被他弄的无法动弹,连锁骨术和瞬移都无法施展。
正打算去咬破他的唇,逼的他停止抽风行为,却被墨非君发现了动机,强行撬开她的檀口,把自己唇齿间的酸味传递至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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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蝶衣这次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了。
她要是早知道自己会有这种机遇,白日的时候就应该多给那糖葫芦涂抹些蜂蜜,而不是把它浸在醋中很长时间,现在只能自讨苦吃。
看见云蝶衣眼中的抗拒,墨非君这次没有放手的任何打算,以前的时候理不清心中对她是什么感觉,现在他同样理不清那种更添复杂的感觉。
索性就不想了,按照一贯的作风,他想做什么就是。
她的唇比他尝过的任何一种点心都甜美,红润诱人,他直接听从内心的想法,辗转吮吸,良久之后,才放开她,“你是我的,当我的人,就得与我同甘共苦。”
纳尼?这言下之意,她被强吻了半天,就是因为要履行与他同甘共苦的义务。
他自己吃了酸酸的糖葫芦,她就得承受相同的感觉。
毛线,他根本就是不顾及□□的暴君。
是他自己没事给她乱整标签,又不是她自己主动要求当她的人。
这什么浮云义务,和她有一毛钱关系木有?
云蝶衣身上的丝软烟罗有些乱了,腾出空隙稍微整理了一下,怃然一笑,“那你下次受伤了,我岂不是得自残,把自己弄伤,与你同伤共痛?”
他要是敢说是,她这次绝对什么都不顾及了,直接揍得他需要养伤为止。
她现在还被他拥在怀中,要揍他,难度不大吧。
近距离攻击,她最擅长,不用那些古武,现代的搏击术就可以了。
不得不承认,墨非君是习武天才。
她不过在他面前施展过两次缩骨术,一次瞬移,他就能猜到她施展时需要用到的经络,提早出手制住,害的她沦落到不敢轻易动弹的境地。
可是她若是用现代的近身攻击术,他决计不会猜到她的动作。
墨非君摇摇头,“不需要,我舍不得。”
他已经很长时间不知道受伤是什么感觉了,也很久没有出现过能够挑衅到他的对手了,所以不会有哪日会受到伤害。
但是若真的有那么一日的话,他绝对会护好她。
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是拥有她的前提。
对他来说,若不能护好她,那么就不配拥有。
因为与其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受伤,还不如远离她,还她碧海蓝天。
如此,他怎么可能会让她因为这种同伤共痛的理由伤害她自己。
听到这个答案,云蝶衣才稍微安了一些心。
这才像话嘛
像她这么爱惜自己的人,若是逼她去伤害自己,她一定会先逼的那人惨不忍睹。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云蝶衣巧然一笑,而后又低眸垂首。
她对这个问题是相当的好奇,根据她对墨非君的理解,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既不知喜欢,又如何知道什么是爱。
可偏偏是这样一个不知道喜欢与爱的男子,却霸道的宣告,她是他的。
她是不是该申诉一下,这对她不公平呢。
虽然,她一直都坚定不移的认为,她永远都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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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君眉间略一思索,“不知道。”没人告诉过他什么是喜欢,也没人教他。
果然这是云蝶衣听到这个答案的第一反应。
不过她又不是开设感情课程的,也没有必要去告诉她什么是喜欢。
再加上,喜欢那玩意,原本就没有什么理由和道理可言,更是无法定义。
她有些困了,难得的不再动弹,倚着他的身子,微微缩了缩,“困,回去吧。”
墨非君看着怀中的云蝶衣,揽身在空中一跃,足尖便稳稳的落在的数十米之远的另一根青竹上,“好。”之后又接连施展轻功。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返回了宫中。
云蝶衣获得自由之后,立刻掀开纱帐上chuang睡觉,感觉到墨非君躺在身侧的动静之后,她逐渐的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呢喃声从软唇中溢出,“墨非君,我不是你的。”
墨非君闻言眉一挑,都困成这样了,还不忘强调这个问题。
看来他非得做些什么,让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他的。
念头正起,他打算欺身而上的瞬间,云蝶衣的声音重新在耳边想起,“可是,我不讨厌你,好奇怪哦。”之后便陷入了完全的沉睡中。
墨非君一听,唇角勾勒出大大的笑容,如同冬日阳光。
眼中划过一缕满意之色,看着云蝶衣,心中说道,这才乖。
他相貌这么出众,一身武功天下年轻一辈中无人能敌,她不讨厌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又凝视着她的容颜良久,他才安心睡去,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一个月之后,皇上当朝下旨,罢黜皇后之位,打入冷宫,令贵妃舞沁执掌凤印。
金殿之上,皇后一身白衣,素颜如水,“臣妾自接掌凤印以来,六宫安宁,每日为琐事操心,尽责尽职,如今却被当朝罢黜,皇上你此举,可有念半分昔日情谊?”
当朝指责皇上这种事情,若在以前,她定然是不会做的。
她自小接受的都是女子当以夫为天的思想,事事需得以夫为尊,更可况她的夫还是谈笑间能够轻易诛人九族的九五之尊,更是容不得丝毫的质疑。
所以这么多年,她尽力扮演好妻子的本分,德行恭俭。
可是如今,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的就下了这样的圣旨?
从入宫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她早已看遍繁华富贵,也不再贪恋位尊权重,可是却不曾料到有朝一日,他会如此不留余地,一张圣旨抹去所有所有的夫妻情分。
若说当日,他对于舞沁的态度,让她寒心。
那么如今,他这般无情,足以让她死心。
所以,她才想在对他心死之前,再询问这么一遭,让她明白得彻底。
皇上痴迷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的神采,恍惚中想起好像是那么一段时间喜欢过眼前的女子,可是那是多久以前呢,他早已记不清楚了。
脑海中随之浮现的是另一张容颜,独属于舞沁的清纯到极致的妖魅。
举手投足间的清新,却轻易的触动心底深处的那根弦。
弃后1
想起舞沁执意为后的夙愿,他的心中便有一种感觉,忍不住想要给予她想要的一切,手扣在龙椅上,稳坐上位,看着立在殿下的皇后“够了,朕意已决,多说无用。”
皇后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悲伤,平静没有波澜的眸子第一次直视着皇上,“臣妾自知落到这步境地,无可挽回,只是斗胆问句,臣妾何错之有?”
如今她所求,不过一个理由而已。
其他妃嫔入宫,皆为母家之人求赏赐富贵,她却从来不曾,不愿因为这种事情扰了他处理朝务的计划,也不忍让他为难。
所以她那原本就凋落的母家,已经基本彻底陨落。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痴情之人,但是为人妻的本分,她一件也不曾落下。
难道就凭这点,就凭她这么多年对他的默默支持,也不该求一个理由?
皇后语音落地的瞬间,皇上在脑海中搜寻皇后的过错,此时早有君非衣一党的官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证据呈上,“回皇后,臣以为,皇后作恶多端,需要严惩。”
皇上不明所以的接过太监转呈的罪证,越看越心惊,都最后手都有些抖,不是因为惊惧,他一代君王,哪有惊恐的必要,而是因为愤怒,“你可知罪?”
然后把那卷罪证摔到金殿之上,怒火所至,朝野皆惊。
素纸没有什么意识,只是轻轻然的飘落在皇后的面前,她俯仰之间,已经捡起,“到最后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笑意和眼泪并存。
没有人看懂她是哭着哭着就笑了,还是笑着笑着就委屈的哭了。
只知道那声音中多了些悲凉,还有绝望。
可是怎么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