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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玉钩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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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东厂罢撤,封闭诸狱!我才不伯呢!”
  “你真是太幼稚天真啦!我告诉你,古往今来,任何人当上皇帝,第一件考虑的,就是他的星座巩不巩固,所以他一定要有东厂及锦衣卫这等组织,专事侦察异谋反叛之事。”她停歇一下,道:“你以为你的主上登基之后,因为吃过东厂之苦,就会罢撤东厂么?真是可笑愚蠢的想法。”公孙元波并不在乎“无情仙子”冷于秋的嘲笑讽刺,亦不乎她的轻视,却受不了她含有怜悯的微笑,因为她怜悯的是他的“无知”、“愚蠢”。
  他皱起眉头,道:“但无论如何,当今太子登基之后,我曾是他的人,自然马上释放于我。”
  “当然,当然,可是有两个问题你没有考虑到。第一个问题是东厂所设的‘雪窖’共有十余下。其实远不止此数,但为什么我说只有十余座呢?便是由于每一任掌领厂事的中官,都私处另设雪窖,非常秘密,除了三二个心腹之外,就不为外人所知。因此,每一任主持厂事的中官倒台后,总有三五座雪窖永远封闭。再被发现时,恐怕已在多少年以后了。”她颇为欣赏对方流露出来的震惊神情,接着又造:“第二个问题,那就是当今的东宫太子在登基以前,仍然是太子而已。皇上随时可能废了他,另立别的是子。”“你的意思是说,太子登基之事,可能会生波折么?”
  “谁敢说不会呢?反正万贵妃不喜欢太子,已是天下皆知的事实。”
  公孙元波打个冷战,道:“多可怕啊!假如皇上这么做,等如亲手把儿子踢死一般了。”
  “唉!在帝皇之家,许多情况与平常人家不同。例如皇子兄弟之间,感情必因种种利害关系冲淡许多,而为了皇位,往往会发生骨肉相残的悲剧。历史上屡见不鲜,你当也知道。”
  “是的,照你这么一说,我们应该庆幸没有生在帝皇之家啦!”
  冷于秋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今日已经注定是悲剧中的人物了。”公孙元波摇手道:“等一等,假如我拿起此剑让你得以抢夺,则如果我赢了的话,你也须公公平平,完全不许伤害我。”
  冷千秋道:“这个说法有点道理。我可以不伤你,但你须得在我管制之下。换言之,你将失去自由就是了。”
  公孙元波道:“你岂能作此不公平的处理?”
  “因为我占了绝对的优势。”冷于秋道,“给你这个机会,已经是我生平从没做过的事。”
  公孙元波道:“现在你离得太近了,我还未拿到此剑,你可能已杀死我啦!”
  冷千秋道:“这一点我可以让步,我后退到对面的墙下,距你有三丈以上的距离,你认为足够了没有?”
  公孙元波道:“足够啦!但你不必移动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比我高上多少倍的人物,你的判断力自是高人一等。所以我们嘴上说说也就行啦!”
  “很好,你说吧!”冷于秋已经聚精会神,一方面寻思对方的手法,另一方面准备在任何时候出手,假如对方有异常的行动的话。
  公孙元波道:“以在下观察,大小姐你这口宝剑定有出奇惊人之处,所以你才肯脱手丢出来,不怕别人夺去。”
  “哦?有什么出奇之处呢?”她冷冷地问。
  公孙元波道:“我推想之下,认为你敢如此大意,把随身宝剑丢到我面前,不外是两点理由。”
  无情仙子冷干秋似是感到兴趣,道:“居然有两点理由之多么?”
  公孙元波道:“不错,第一个理由是你在此地已配备了足够的人手,布下坚强紧密的罗网,不论我如何奋不顾身,亦无法突围逃走。你在这一场争战中,恐怕根本不必亲自动手就可获胜。”
  冷于秋道:“此说不能成立,因为此地的确只有我一个人,连紫云、丹枫也不在我身边。”
  “好吧,还有一个理由。”公孙元波说道,“那就是这口青霜剑有问题了。其实这也是不足为异之事,因为你的身份地位非同小可,故此拥有一口奇异的宝剑,说出来没有人不相信的。”
  冷于秋道:“这话有点道理。”
  由于公孙元波一直承认她的身份特殊、地位崇高,所以她心中对这个英俊康洒的青年大有好感。
  公孙元波道:“实不相瞒,当我一见此剑之时,立刻就考虑到这口青需剑一定具有特殊的魔力,万万碰触不得。”
  “无怪你不敢下手抢夺了。”冷于秋道,“你的眼力倒也不坏。”
  “眼力还是其次,”公孙元波笑一笑,第一次站直身子,恢复平时站立的姿态,“最要紧的还是不贪。古人说‘不贪夜识金银气’,意思便是说,若是不被贪欲之念蒙蔽了慧眼,就可以看得见金银之气了。我对此剑毫无摄夺之心,所以才瞧得出其中奥妙。”
  冷于秋道:“这个说法大勉强了。我这口青霜剑,任何人都能一望而知是稀世之宝。”
  公孙元波点头道:“反正我心知有异,不敢冒失出手夺取。接着又想到此剑可能有一种奇寒之气能侵入脉穴,使人失去行动能力。若是如此,你不但不怕我抢夺,还恨不得我赶快去抢呢!”冷于秋道:“你定是一直在装傻,其实早已洞悉我青霜到的神异威力。”
  “我可以向天发誓,在你证实之前,我一点也不知道此剑具有这等威力。只听人说过,青霜剑有冰冷之气侵随肌肤,又有蒙蒙青光而已。”他瞧对方的表情,知道相信自己的话,便又追:“当时我已有了打算,准备出手取剑的话,先扯下衣摆垫手。以我想来,有那么一块羊皮垫手,多半可以减去奇寒威力。”
  冷于秋听到此处,锐利的目光中,隐隐泛出杀机,“你太聪明了,武功也不错,总有一天可能成为我的大患。”
  公孙元波毫无惧色,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很机警的么?我告诉你,当你要与我打赌,还答应退到那边的墙下,我就稳操胜券了。”
  “那也不见得。”冷于秋冷冷道,“你纵然撕下皮袄的一角垫手,取去我剑,但不出片刻,你就会受不了而丢下此创啦!”她停歇一下,又造:“如果你不服气,我们可以实地表演一次。”
  公孙元波摇头道:“以咱们的智力,何须实地表演,口头上较量也足够了,你说是也不是?”
  冷于秋道:“既是如此,你到了非弃剑不可时,此创回到我手中,你岂不是输了?”
  “哪有这么容易?”公孙元波明亮的俊眼一眨,嘴边浮起笑意,道:“我跟你实说吧,我一拿到此剑,马上向寺外奔去。”
  冷于秋嗤之以鼻,道:“你能逃多远呢?一里还是两里?”
  公孙元波镇静如常,道:“哪里用得着逃这么远?我只须奔到数十大外的河边,把青霜剑往河中一丢,请问,那时你怎么办?”
  冷于秋不禁一怔,这时又听到对方发出得意的笑声,不禁怒上眉梢,叱道:“你敢作此无赖之事,我非当场宰了你不可!”
  公孙元波摊一摊双手,道:“瞧!你马上就翻脸不讲道理了,对不对?如果讲理,你须得先设法捞回青霜剑,在捞回之前不许找我麻烦,而假使你依约不能伤害我的话,我一定能击退你,趁隙逃得远远。”
  “那也不见得,”冷于秋道,“我单凭一双肉掌,自问已足以绰有余裕地留下你。”
  “话不是这样说。试想在交锋拼命之时,你武功虽高,无奈不能伤我,而我却可以施展两败俱伤的招式。那时节你武功虽高,也不能不败退,是也不是广他的立论,是假设在她能守信的条件上。如果她的确能守信,这种说法自是颠扑不破的道理。
  冷千秋道:“笑话!一旦动手,我岂能处处留住手不伤你?”
  “这就是了,所以我宁可采取文比,而不肯当真出手表演。现在请问冷仙子,倘若你守信的话,我是不是可以逃出你的罗网?”
  冷于秋默然不答,但她眼中的杀机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转浓。那森冷的目光,实是令人不寒而栗。
  公孙元波何等聪明,这时一望知在她正在作最后的考虑,而料想她的决定,八成是出手拿人,当下微微一笑,反而睁大俊眼,挑战地迎向她的目光,与她对瞧,眼皮眨也不眨一下。
  冷于秋以慑人的目光盯着他好一阵,才道:“你向来都很倔强,是也不是?”
  公孙元波道:“我自小孤露,什么恶人都见过,岂有怕你之理?”
  冷千秋道:“别的恶人顶多打你一顿,而我却一举就取了你的性命,这点却大有不同。”
  “我才不在乎呢!你为何不出手?”
  无情仙子冷于秋长眉微微皱一下,露出厌恶的神色,道:“别惹怒我,否则你就不止是被我生擒,而是血溅当场了。”
  她话声方歇,便举步前跨。她走一步,公孙元波便退一步。霎时,她已走到青霜剑旁边,伸手拔起来。
  公孙元波道:“我不怕你,但我也没有打算触怒你。”
  冷于秋倏然发现这个英挺的青年敌手,竟使她泛起了无从措手之感。她这时很想出剑把他杀死,,免得腔咦,而这样做,正是她一向的方法。她总是决断、明智以及冷酷无情地除去一切障碍。
  这公孙元波的态度,依照冷于秋过去的习惯,第一个反应就是出手揭下他,狠狠地给他几记耳光,然后绝不留情地将他杀死。但是她目下居然否决了这种反应,可是又不知应该怎样方是最佳的处置方法,所以她泛起了奇异的感觉,不得不省察自己的内心,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青年有什么地方,竟足以使她有不能下毒手的感觉?她踌躇一下,把青霜剑收回鞘内,自言自语道:“真是倒霉死了!”
  公孙元波猛可发现杀身的危机已经过去了。回想一下自己的态度,实在倔强得令人恼火,险险激得对方挺剑杀死他。这么一想,不禁出了一旦冷汗。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脾气倔强的毛病休想改变得了。尽管事后检讨,晓得这样做法太过愚笨,可是一旦碰上同样的情景时,便又会情不自禁地发这等骡子脾气。
  他对这一个在敌方阵营中高居三大主脑之一的人物大感歉然,道:“你被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误了大事,我实在感到歉疚。”
  冷于秋登时柳眉倒竖,怒道:“你别得意!说不定你们那个传送真正情报之人,已经落在我方手中。哼,不但是鬼见愁董冲也出马,连三宝天王方股公亦亲自出动。你们逃得我和董冲这两关,只怕最后过不了三宝天王方胜公这一关。”
  公孙元波耸耸肩,道:“方胜公么?他诚然是东厂中名气最响亮的一个,但他不过是持有三件稀世之宝而已,论本事未必就真的很了不起。”
  冷于秋道:“你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竟说出这等愚蠢可笑之言!我告诉你,方股公才不倚靠他名震天下的‘三宝’呢!”
  她用玉葱似的手指指指自家脑袋,道:“他才是最有才智心计之人,连我和董冲都怕他三分,你懂得什么?”
  公孙元波道:“他好像没有过什么惊世骇俗的事迹,我只知他的紫金龟、掌。已剑和断肠草是天下莫当的宝物。”
  他停歇一下,又道:“紫金管的威力,那天夜里在大名府已经见识过,但我还不是活下来了?”
  冷于秋鼻中发出“嗤”的冷笑声,道:“你以为我当夜真的旨在杀人么?”
  公孙元波突然警觉不必与她抬杠,因为此女的机警聪明的确到了可怕的程度,若是说下去,恐怕会不留心泄漏了秘密。
  他马上改变话题,道:“你一定说得不错,在东厂中,三宝天王方股公才是第一高手。
  只看他敢把三宝之一的紫金弯借给你用,可知他的确不靠这等外物取胜。”
  “这话还算是有点脑筋,否则我就不跟你说话啦!”
  公孙元波转眼四顾,之后微微一笑,神采飞扬的俊眼盯住对方,道:“我可不敢大露锋芒,免得你生出嫉才之心。不然的话,我马上可以说出很多言之有物的话。”
  冷于秋晒道:“你不过是一名小卒,居然说到我会嫉才,真是笑话!”
  “你如果真能不嫉才的话,我就告诉你,咱们谈了这些话之后,我已经知道我方的奸细是谁了。”
  冷于秋不觉露出讶色,问道:“你知道谁是好细?”
  公孙元波断然道:“就是陈四叔陈元。”
  冷于秋道:“他是谁?何以见得就是他?”
  公孙元波道:“你瞧瞧看,咱们现下在什么地方?”
  冷于秋道:“还用说么?这儿是极乐寺的国花堂。”
  “对了。现在虽在严冬,但此地景色仍然很可观赏。假如咱们不是敌人,而是好朋友,则咱们到这一处幽美清静的地方作知心长谈,那是再合适没有的了,对也不对?”
  冷于秋显然捕捉不到他话中的含意,是以只含糊地“嗯”了——尸。
  公孙元波道:“换言之,此地除了进香还愿的信徒,就应是情侣身份的男女,方会在严寒中摸到这么一处景物清幽的地方来。那么咱们既是敌人,为何会在此碰头?”
  无情仙子冷于秋皱皱眉头,道:“废话!你的行动,一直在我监视中。”
  “才不是呢!这一路上多是平畴旷野,你如何能跟踪我?”
  冷于秋淡淡道:“这是我的绝技,不能告诉你。”
  公孙元波道:“你不必支吾,除非是车把式传递给你暗号,你绝无可能跟到此地来。”
  冷于秋道:“那就算是车把式的功劳吧,这与陈元有何相干呢?”
  “但你须得知道,那车把式起初只知道我是到高梁桥而已。直到抵达高架桥,我才叫他往前驶。”
  “这便如何?”她耸耸双肩,意态冷漠,可是却有一种冷艳醉人的美貌。
  “你是早一步到了此地等候我的,而我却是奉陈四叔之命到这儿来躲避一下,而我居然躲到你的罗网中了,岂不怪哉?”
  要知他们俱是超凡之士,故此有些话点过就算,不必多说。例如公孙元波说过这一路尽是平畴旷野,已点出在跟踪术上,此是不能克服的困难,所以现在他提出对方比他先到这一点,便可以作相互的证明。
  冷于秋道:“你虽是无名小卒,但我仍须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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