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峰双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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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已极。
第一剑攻至沈谦身前,沈谦竟似若无睹,待到第二剑将攻未攻时,他突然平身腾起,拔起五尺疾地一沉,左足恰踩住周臣攻来第三剑剑身上,左足迅疾若电地望上一勾。
凌云剑客周臣猛感虎口一震,酸胀欲裂,一柄长剑竟然把握不住,竟脱手望上凌空飞去。
沈谦飘身落地,微微含笑,这种诡异奇绝的身手看得淳于灵等人心神猛震。
只见周臣点足斜身窜起,穿空如电,右臂疾伸攫向那柄脱手飞出的长剑,弯腰垂首下扑,居然在那柄长剑未落地之前被他抄到手中,一个“凌云倒翻”,半空中连翻几个筋斗、沉身落在原处,毫厘不爽。
沈谦不禁说道:“好身法,难怪这么狂妄,目中无人。”
周臣气得全身发抖,目眦欲裂,大喝道:“小辈,你如逃出周某凌云三招,从今以后周某退出江湖,不问世事。”
话音未落,石楼山麒麟双杰一跃而出,欧阳麒道:“周兄不必动怒,谅这小辈是有意寻衅”
叭的一声脆响,欧阳麒踉舱歪出数步,左颊登时红肿老高,面前人影一花,现出满面怒容的沈谦,戟指冷笑道:“满嘴胡言,什么人有意寻衅,难道你双目如盲吗?”
欧阳麒一声大喝,双掌劈出一股劲气,欧阳麟亦向沈谦身后扑来。
沈谦冷笑一声,倏地一鹤冲天而起,半空中改势下扑,白虹剑脱鞘而出,只见寒光疾卷,剑芒星射,望麒麟双杰盖削而去。
剑势未至,寒气已自逼人,麒鳞双杰倒吸了一口冷气,挫身仰窜欲逃出这个凌厉剑势之外。
太行四剑见麒鳞双杰势危,四剑同出,流星贯日般攻向沈谦而去。
金铁交鸣之音响起,太行四剑顿感手中一动,便知不好,急抽身外撤,注目一瞧,只见手中长剑俱被白虹剑削断一尺,不由大震。
亏得有此一拦,麒鳞双杰才得幸免丧生剑下之灾。
太极八掌淳于灵立在远处道侧垂柳之下思忖沈谦是何来历,他方才使剑身法,虽仅寥寥一式,却蕴含着无数变化,奇奥莫测,宛如天龙天矫,风云不变之势,却看不出他的来历家数,不禁眉头浓皱,暗暗心惊。
太行四剑成名以来,四剑合璧威力强大,从未受此挫辱,不由震住。
麒麟双杰因自觉丧失颜面过甚,欧阳麒在脱出剑势之外后,立即旋身抖腕打出了九只飞梭。
这九只飞梭打出手法特别,每三只聚威一束,分上中下三部电射而来。
临近沈谦三尺之际,一束三只突然散开,作品字形激射而出,速度快慢更自不同,只见九点寒星,耀目欲眩,委实使人难防。
在九只飞梭散开激射之际,欧阳麟突然一鹤冲天而起,双掌猛放。
掌中物还仅打出一尺,只见沈谦已凌空迎面扑来,剑光一卷,打出暗器登时被绞成了碎屑。
欧阳麟不禁吓得魂飞胆落,双足一沉,急坠落地,但觉头顶一凉,满头浓发悉数被剑光削落。
沈谦却比他先落地,攻向掠去,右臂迅疾无伦地向欧阳麒一招“璇玑廿四手”奇妙手法“分光蹈影”抓去。
欧阳麒大喝一声,移形换位,一招“霸王卸甲”拨了出去。
那知沈谦手法奥妙无穷,虽然欧阳麒已移形换位,但指影却如影随形而到,竟拨它不开,笃的一声搭紧欧阳麒腕脉。
欧阳麒只觉受一股巨大无朋力量一牵,身形不由自主地悬空翻了出去。
这一来艺震当场,尤其是太行四剑心中难受更无法形容。
因为他们原认为沈谦不过仗着一柄稀世宝刃占尽胜场,及至瞧出沈谦对付欧阳麒手法奇奥无比,自愧不如,不禁面面相觐。
欧阳麒翻出的身形,为太极八掌淳于灵一把接住放下,纵身一跃落在沈谦面前,脸色庄肃道:“阁下绝艺非凡,既然占尽上风,大可就此揭过”
五行剑叟文犀突然接声道:“淳于兄可是想我等化干戈为玉帛么?”
淳于灵不禁一怔,答道:“文兄意欲如何?”
五行剑叟文犀道:“方才文某细心想了一遍,他不过是恃着宝剑犀利及身法灵巧才得幸胜,而我等也因慑于此种罕世宝丑,心理武功上都自然而然大大打了一个折扣,非力有不敌之故,似此一走了之,传扬江湖,我等尚有什么颜面立足于武林,况淳于兄你也难免威望有损。”
句里话间,就此败退极为不甘,暗中讥损淳于灵袖手不顾。
太极八掌淳于灵是何等人物,那有听不出之理,心内大是气愤,但面色仍是平静霭然,微笑道:“文兄,依你之见咧?”
此刻,沈谦已收剑回鞘朗笑一声道:“在下只凭一双空手搏你们太行四剑,这样总公平合理吧?”
说时星目中涌泛杀机,疾接着又道:“不过,你等如订下地点改期应证当无不可,但那周大侠如还不出在下一个道理来,便请自残一肢。”
周臣闻言,不禁怒血澎湃,狂笑道:“如果周某一支断剑尚胜不了尊驾一双空手,别说自残一肢,就是项上人头也情愿割下。”
淳于灵已料出沈谦负有绝世武学,太行四剑必丧尽颜面,不由长叹道:“嵩山之行任务甚重,印证之事不如暂且压后。”
沈谦一听嵩山二字,两道浓眉猛往上剔,沉声说道:“原来是少林之仇,在下就愈发不能放过了。”
淳于灵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神色大变。
这时凌霄剑客周臣大暍一声,垫步平射而出,身未落地手中断剑一抡,疾挥而出,幻起一团剑花,劲风凌厉。
其余文犀、朱龙、卫凤鼎同时挺剑电欺攻出,各占方位,沈谦无异四面受敌。
沈谦只觉四剑合璧威力奇大,剑风宛如竖起钢墙一般,此退彼进,严密合缝,尤其是漫天剑雨银花,使人眼目欲眩。
但沈谦已得桫椤散人、南宫康侯、严苕狂三位武林奇人绝学,一身超凡入圣的绝学虽火侯欠缺,已足与当今一流高手相捋。
他又将公输楚授予四册医卜星相,布阵行兵,闲诡答辩毕生心血所得,潜心参悟之下,更是胸罗珠玑,才华盖世,这四位方才剑式如何难得了他。
他施展璇玑步法在剑阵中游走如飞。
蓦地大喝一声,沈谦猿臂疾伸,一招“赤手擒龙”奇奥无比向周臣手中断剑攫去,猛抬左腿,踢向“关元”大穴。
只听周臣一声惨噑出口,喷血如雨,身形踢飞半空,沈谦手中多出一柄断剑,反身手腕一震,洒出满空芒星,向其余三剑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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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沈谦在抢得周臣一柄断剑后,反手振腕一动,洒出漫空芒星寒电,飞向三剑攻去。
他一式“逆浪斩鲸”威势强劲奥奇绝伦,锋芒所至,三剑立时逼得四窜丈外,然而人人袍幅各各被削落一尺飘向半空
突然,太极八掌淳于灵一声高喝道:“阁下可否让老朽暂进一言。”
沈谦闻言,随即收剑后飘三尺,太行四剑身形齐动掠往周臣落下之处察视周臣的伤势轻重。
凌云剑客周臣已长身立起,面如死灰,嘴角尚余留血渍,苦笑一声道:“小兄并未受重伤,只脏腑震动喷血而已,但无颜再偷生人世”
说时右臂抬起,一掌疾向顶门百滙穴击下。
太行三剑猝不及防周臣竟出此下策,惊呼出声。
眼见周臣掌心距顶门仅差两寸,真是生死间不容发之际,忽一条身影疾闪而来,只听周臣哼得一声,一只右臂似瘫痪般垂了下来。 但见沈谦负手立着周臣身后,面色肃然无语。
麒麟双杰目击沈谦武功登峯造极,由不得懊丧萌生退隐之志。
太极八掌淳于灵重重咳了一声,迈步走来,向沈谦抱拳微笑说道:“阁下可是姓沈么?”
沈谦不禁一怔,道:“淳于前辈为何知道在下贱姓?”
淳于灵微笑道:“阁下威震西川,盛传遐迩,老朽揣测除了阁下外,并无人能身负此震古烁今之盖代绝学。”
话此望了太行四剑麒麟双杰一眼,又道:“一场误会不如就此揭过,倘阁下认为老朽等七人罪大恶极,无可宽赦,那也请稍延在少林晤面后,老朽等引颈就戮。”
沈谦不由呆住,目露疑容答道:“淳于老前辈这话究属何意,请恕在下不解,可否”
太极八掌淳于灵忽打断沈谦话头,急道:“阁下少待一时,让老朽与他们商量一下,再与阁下陈述其中详情如何?”
沈谦虽觉困惑不解,但他见淳于灵神色异常庄重,其中定有原因,遂微笑颔首,慢慢踱了开去。
太极八掌淳于灵即趋前至太行四剑一处,招来麒麟双杰相聚密议,各人神色均是郑重非常。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太极八掌淳于灵转掠在沈谦身前,附耳蚁语了一阵。
只见沈谦剑眉一层,微笑道:“淳于前辈等有此想法,德被武林苍生,造福不浅,在下定依淳于前辈之言行事,但愿歼除彼憝,共享太平。”
淳于灵道:“老朽等在武林中虽非卓誉一时人物,但亦稍具名望,人贵气节,岂可受制於人,只因一时为贪念所误,竟遭此不幸,蒙阁下慨允援手,铭感五内,老朽等就此先行一步,嵩山再见。”
双手一拱,与太行四剑麒麟双杰疾展身形,如飞掠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嵩山少室,仍是雄挺秀拔,拥葱滴翠,谷风涛吟,满涧满岭中缀满红白似锦的野花,平添了几许春天的气氛。
北麓之南,幽杉菌柏密林中,有条飞快捷伦的身影在疾掠中,斜阳将沉,林内一片晦暗,隐隐只见一缕淡烟飘游,似向少林寺而去。 那宏伟的梵宇佛殿中暮鼓呗经之声已近尾声,若断若续飘出墙外,这林中身影似乎更加紧他的步伐,疾逾飘风闪电而来。
这人突闻身前不远响起一声宏亮的佛号,道:“冯施主,前次在掌门人‘金刚佛指’下幸而逃生,尚敢造次前来,老衲虽慈悲为怀,但亦容不得施主一之为甚。”
来人正是前次闯入少林之冯鸣霄。
冯鸣霄一听佛号,疾然“鹞子翻身”,翻后两丈开外,凝目一瞧,只见一个躯干挺直,须眉斑白老僧,湛然眼神逼射着,似有深意剔视自己。
冯鸣霄老奸巨滑,眼珠一转,已了然於胸。
他阴恻恻冷笑道:“来者不惧,惧者不来,老朽特来走报一宗有关少林生死覆灭的消息与贵掌门,倘予见拒,老朽即撒手一走了之,嘿嘿,事到临头,只怕来不及后悔了。”
老僧答道:“这等危言耸听之事,如出诸旁人之口,老衲定然不疑,但冯施主实在使老衲难以相信,一个人决难有邪魔神佛两重性格,倘非”
冯鸣霄一声大喝道:“住口,你是何人?”
老僧合掌答道:“老衲天王殿护法了空。”
冯鸣霄怒道:“老朽要面见贵掌门,你难道也敢阻拦么?”
了空大师道:“黑煞门下屡次犯我少林,毒害弟子多人,本门虽戒杀戮,却无可容忍,冯施主你再不退出禁地,恕老衲要痛开杀戒了。”
冯鸣霄狞笑道:“凭你也敢”
一言未了,了空大师大袖一撩,一掌已劈出去,劲风奔雷,势道烕猛,宛如排山倒海一般。
冯鸣霄神色疾变,挥掌一接,轰地大震,身形急翻了出去,了空大师疾逾飘风般扑前,低喝了一声:“速逃!”
那冯鸣霄居然听话得紧,身形翻出尚未落地,突两臂猛振,施展“金鲤穿波”身法,贴地掠出两丈,足一沾实又疾奔了出去。
了空大师低哼了声道:“那里走!”
只见了空袍袖一层追向冯鸣霄身后。
两条身形,一前一后弹丸星射般在林中逃逐隐现
林中蓦然风动,现出掌门人了尘上人及了慧了明大师三人。
只听了尘上人霜眉轩动,目露精芒,沉声说道:“好孽障!你此种作为岂能骗得了本座。”
一声“走”字出口,三条身形飒然若风般赶了前去
冯鸣霄奔出了百数十丈外,只听身后了空大师低声道:“掌门人已知有黑煞门下内线潜伏,但不确知是谁等,故一举一动都有监视,老衲不得已出此下策,冯堂主此来莫非是为了‘诸天佛法真诠’么?”
冯鸣霄反身立定,道:“令主因到手的乃是一册膺物,大为震怒,令冯某急来少林传命大师”
了空大师忙道:“这个老衲知道,‘诸天佛法真诠’事先已为老衲暗中调换,相执献上令主,只是令主心急大为失策,老衲已是碍难无法通知。”
冯鸣霄惊喜道:“大师可曾藏在身上么?”
突然了空大师身形一震,急低声喝道:“请与老衲动手拚搏。”
说时,“罗汉拳”已然展开,拳风呼呼逼出去。
冯鸣霄闻声知警,亦使开了一套精纯的掌法,狂风骤两,攻守兼具。
只听了空大师道:“老衲将此经册藏於天王殿上横匾内。”
两人说话之声虽然细微,却被藏身树上一人听得真切,暗中冷笑得一声。
但听冯鸣霄道:“好,今晚三更,天外双煞准然光临少林骚扰,冯某趁乱中无人注意之际取去。”
这时,了尘上人等三人已如风赶至。
冯鸣霄一见了尘上人,顿时哈哈大笑,急攻了两掌逼开了空,疾跃在了尘上人身前道:“十方胜地,难禁善男信女瞻拜,独拒冯某一人,似有点见外。”
了尘上人沉声道:“冯施主再度前来,若说瞻拜朝山,定是欺人之谈。”
冯鸣霄狂笑道:“掌门人之话确是一针见血之词,冯某特来面见掌门捎个信息,天外双煞今晚三更准来贵寺,望谨加提防。”
了尘上人心中大惊,面色仍是镇静如恒,微笑道:“冯施主莫非有改过迁善之意?不辞迢迢远道而来示警,请至便殿一敍。”
冯鸣霄摇首道:“习重难改,掌门人虽有度人济世之念,也难使冯某顽石点头,此来不过是交换一条件,有劳掌门人说出叛徒所在就足感盛情了。”
了尘上人道:“老衲虽不知贵门叛徒下落,少林从不过问江湖是非,重复斯言,冯施主如不置信,老衲亦是有口难辩。”
冯鸣霄面目一变阴冷,狞笑了两声道:“冯某明晨再来,当可眼见少林一片瓦烁,血染废圩了,掌门人倘予说出,冯某当尽力化解少林一场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