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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翠峰双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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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女剑招辛辣之诡,翻腕疾变,刷刷刷三招攻出,虹飞云旋,剑芒已自围着那丽人右臂。
  丽人猛感寒芒侵骨,心知不妙。
  反身撤腕往外窜出,那知剑势飞快,一条右臂已硬生生被削落,尖叫一声,曳着一股血雨往窗外逃去。
  那少女已然瞥见程飞红光着身子,不禁羞得啐了一口骂道:“好淫婢!”
  身形一动,向屋外迫去。
  她身子尚未出得屋外,不料身后发觉一片劲风扑来,芳心一凛,挫腕旋身之际,已被一条白生生人影抱住。
  这少女不禁大骇,知是被一个身无片缕的男人抱住,更是芳心连颤,猛感下体为顶住
  顿时惊得张口颤呼,奋力挣扎。
  原来沈谦药性已进发,神智丧失,欲火如怒涛澎湃,不可遏止。
  这少女到得正是时候,就在这少女飞身欲追出窗外之时,沈谦已一跃而起,人似疯虎的扑上。
  沈谦已是武功上乘人物,何况迷魂药酒迷乱心性,更是力大如虎,这少女就是奋力挣扎也无用。
  裂帛声响出,少女罗衣被那沈谦扯碎,而且不可抗拒,整个娇躯被沈谦另一只手臂抱住,几乎气窒血凝。
  她羞急惊颤得几乎昏了过去,手中一柄长剑当当坠地。
  那沈谦疯虎般将少女罗衫亵衣全已撕下,露出一身凝脂雪肤,更是欲火如焚,两手紧搂,一步跨上床上。
  少女羞急得魂飞天外,颤嗯了声,即昏了过去
  一种从未有之经历在少女身上发现她醒转过来,只觉樱唇被人紧贴着,身子一阵猛烈的颤动,又再度晕了过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不知过了多久
  室内沈寂如水,烛影摇红。
  只觉室中充满了春天温馨的气息,散布在每一个角落里。
  这少女渐渐醒来,只感四肢百骸酸痛欲裂,想起方才的惨痛经历,忍不住香腮泪落,咽楚不胜。
  她只道那蹂躏自身的淫徒,早就离去,却不料地板听得身旁丝丝鼻息,惊得芳心一阵乱颤。
  侧面一瞧,只见一个丑态裸裎的少年躺在身侧。
  惊叫出口,顾不得身上酸疼,翻离榻上,纤手迅疾地往地上一伸,抄起长剑,跺了跺足,反身向榻上望去。
  她清白身躯已遭污辱,自觉无颜偷生人世,已打定主慧,将淫徒刺死之后,再回剑自刎一了百了。
  等到她一眼望清榻上人面目,不由惊得手腕连抖。
  她颤声呼道:“你不是谦弟?”
  沈谦在她翻身下榻之时,已自惊醒过来。
  但那红衣丽人程飞红为偿于飞之愿,将酒中药性份量加重,使沈谦这时尚未恢复神智,迷性还自在体内作祟。
  现见着少女,欲火又自迸腾。
  少女目睹沈谦眸中喷出两道欲焰,只觉芳心乱跳。
  沈谦疾风似的掠地离开榻中,一手奇诡无比的夺去了少女手中长剑,另只手臂闪电一搂。
  他再度将少女抱上榻去
  少女颤声惊呼:“你你”泪如雨下,银牙紧咬
  半晌
  少女只觉伏在身上的沈谦一动不动,鼻嘴贴在她的玉靥上沉沉睡去。
  她发觉沈谦一身火烫的肌肤,渐渐凉了下来,猛然警觉沈谦莫非是受了迷阳毒药,神智已丧失理性?
  忆起程飞红亦是赤身逃离,自己及时赶来,却不料做了替罪的羔羊。
  她螓首微仰,仔细察视身上人面目,那不是沈谦是谁?
  在杭城形影不离,耳鬓厮磨,对沈谦首上有几根头发也记得清清楚楚,何况他左眉中藏有小小黑痣一颗,眼前的他,眉心异微一般无二
  她坚认身上人是沈谦,不禁低声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叹气平复了胸中大半的羞愤。
  她两臂微微挣扎了一下,但为沈谦两只铁似的手臂紧紧的搂住,不忍惊醒沈谦,由他紧紧的压着。
  她婉声自语道:“寃家,万幸碰上了你,不然平白死去,也无法洗清污辱。”
  杏眸往床上一顾,案上红烛已烧去了大半,焰舌向一旁斜倾,窗户为自己震开,夜风阵阵涌入。
  她深恐沈谦受凉,缓缓抽出双臂,扯过一方锦被,蒙住他们赤裸的身躯,一阵胡思乱想后,深悲自身酸痛疲软。
  双臂情不自禁地按住沈谦,眼皮发重进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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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东方发白,山岚渐散,曙光巳侵入室中。
  残烛成泪,两人香睡正浓。
  片刻,少女已睁开双眸,发觉天已大明,沈谦尚自沉睡未醒,不由羞红双颊,两手轻摇沈谦。
  她低呼道:“谦弟醒醒谦弟醒醒”
  沈谦猛地惊醒,两眼睁得又圆又大,只见眼前是一风华绝代,美若天仙的少女,眼帘上下微肿,显然哭泣过。
  他直视久久,惊叫道:“你你你不是不是凝碧姐姐么?怎么身在此地 ?”
  骤觉自己赤裸着身躯,紧抱着罗凝碧的玉体,心中惊觉出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急松开两手,掀被而起。
  那罗凝碧酥胸玉体,粉弯雪股,尽情暴露无遗,褥上落红点点,沈谦不由怔住,张惶不知所措。
  罗凝碧猝不防他猛然掀被,霞涌双颊,羞得慌不迭的将锦被盖上。
  盖好后,叹道:“都是你你还不快去找淫婢留下的衣服,与姐姐穿上,你你昨晚兽性并发,将姐姐”
  说此忍不住眼中猛酸,珠泪顺颊淌下。
  沈谦明白那是什么回事,俊面通红,匆匆穿好衣履,眼角却发现罗凝碧罗衫亵衣俱被自己撕裂弃掷於地。
  又见一只断落的玉臂横斜室内,雨点的血痕向门外曳去
  恍然明白罗凝碧及时赶到,削断那红衣淫婢一只手臂,却不料自己药性发作,累及凝碧姐姐无辜受辱。
  沈谦不由悔恨交加,连声自骂道:“该死我怎么如此该死”
  卧在被内的罗凝碧目睹他自怨自责,忍不住破涕为笑,道:“事已至此,也不能怪你,只怪那淫婢。”
  说着不由娇靥泛霞,道:“姐姐姐姐迟早是你的,还自怨自责则甚,快拿衣服与姐姐换上。”
  沈谦忙四处寻觅,在床后发现了一只衣箱。
  掀开一瞧,只见箱内满贮衣物。
  他不知少女需着何种衣裳,尤其是内衣亵裤,索兴一把抱出,走在床前,怔着双眼道:“姐姐,你自己选用吧!”
  罗凝碧噗嗤一笑道:“你放下,反过身去不准偷看。”
  沈谦将衣裳放置榻上,转过身躯道:“为何不准小弟瞧,昨晚不是”
  罗凝碧羞红着脸,娇叹道:“不准你说,再说,看姐姐撕开你的嘴不?”
  沈谦把溜出口边的话,赶忙又咽了回去。
  只闻身后一阵悉索穿衣声。
  半晌,沈谦才出声问道:“姐姐,你怎会来在娄山,小弟只道你已在来蜀途中。”
  罗凝碧答道:“姐姐还要问你呢?”
  沈谦道:“小弟是奉了恩师之命,来此寻访赤壁瞽叟求取一物。”
  罗凝碧微叹了一声,道:“看来,赤壁瞽叟是无处可寻了,那淫婢不知将他囚禁在何处,淫婢被她逃去了,有误恩师严命,怎生回覆,说来话长,待姐姐一一详告。”
  她已整衣立起,沈谦转过面来,只见罗凝碧已换着一身雪白罗衣,秀眉微皱,似不胜苦痛,娇慵美艳已极。
  沈谦忍不住又怜又爱,伸出双手扶着姑娘香肩,依偎陪她坐下。
  两朵红云在罗凝碧颊上泛出,娇羞白了沈谦一眼,低嗔道:“都是你害的”随即格格一笑,不胜娇羞。
  两人依偎并坐,轻怜蜜爱
  罗凝碧缓缓道出此来经过。
  口口 口口 口口
  原来宣威镖局自飞猿神刀马复泰走镖返来之后,杭城武林俱为一重恐怖的阴霾,所笼罩着。
  由於黑煞门中巴大魁酆豹冷相杰俱丧命於杭城,又黑煞星钉翠玉如意盛传江湖,黑煞令主大为震怒,迭遣能手纷至杭城,务必找出凶手来历下落。
  杭城一些成名武林人物,无不遭其等光顾,恫吓利诱,旁敲侧击,欲从口中得知凶手线索。
  宣威镖局三度虚惊,俱经七如神尼显露佛冢降魔掌力慑住。
  她并道:“老尼乃佛门中人,从不伸手招揽是非,也不管你们黑煞门中的恩怨仇杀,老尼三度相让,无非是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如再次登门骚扰,可怨不得老尼要开杀戒了。”
  黑煞门下问明对方就是令主对她尚有微忌之七如神尼后,不禁大惊,仓惶离去。
  七如神尼自是暂栖於宣威镖局内,加紧传授罗凝碧禅门绝学,对武林风风雨雨传言,充耳不闻。
  罗凝碧海日练武之后,静坐闺阁,凝思惦念着沈谦。
  不知现在他是怎么样了,忆起昔日花前月下,俪影双双,日夕过从,浅语低笑,那种温馨情景,犹在眼前。
  如今形单影只,芳心落寞,不禁惆怅难已。
  转眼,秋尽多夹。
  千山落木,水寒萧萧,无何腊暮寒深,大雪纷飞,银光耀眼。
  一晚,宣威镖局突走进一老年乞丐,强讨千两纹银,连伤四人后,镖主罗耀华被惊动外出喝问。
  不料那老年化子猝然出手欺攻,手法凌厉辛辣,几个照面,罗耀华被逼得手忙脚乱,展开煞手迎攻。
  老化子似不尽全力,手尚未沾及罗耀华身上即撤腕换式,容罗耀华有一线缓手之机,可是不着半点痕迹。
  错非武功炉火纯青,焉可臻此?
  罗耀华连连喝问何故寻衅,只见老化子突低声道:“镖主佯装不敌,向七如神尼居室逃去,老化子有信物密交神尼。”
  老化子逼运真气,将声音尽量压低,送入罗耀华耳中,无虞旁人听见。
  罗耀华不禁一怔。
  须臾,忙手脚故作慌乱,仰身回窜,疾逾飘风般往内掠去。
  老化子狂笑道:“这回老化子可不愿千两纹银无事啦!”
  音落,迳朝罗耀华身后追去。
  宣威镖局内武师甚多,虽有四人伤在老化子手下,其他均愤怒无比,见镖主不敌逃入,纷纷赶扑这老化子。
  老化子身法奇快,宛如流星电闪,已自进入后园,突回面狂笑道:“你们赶来作甚,老化子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说完双掌平挥推出,掌力并吐,狂飚陡生,势如奔雷。
  众武师均觉为一片沉逾山岳,浪涛奔涌的潜力撞上,个个如受重击,纷纷闷哼出声倒地。
  老化子掌力顿然回撤,猛然后顾,只见翠阁之上,电泻三条身形,疾如星飞在他身前泻落。
  当中立着一个凤目生威,银鬓霜白的老尼。
  老尼沉声道:“天下那有强乞施舍之理,何况出手恶毒,震伤多人,老尼如不惩戒於你,你将更目中无人了。”
  在神尼说话时,老化子已伸手在怀中取出弹丸大小般揉皱纸团。
  不待神尼音落,执着纸团的右手,迅如电光石火般一招“震山开碑”,向神尼的左胸印去。
  就在同时,低声向神尼道:“神尼接过,以掌力震飞老化子。”
  神尼怒喝道:“好毒辣的恶徒!”,疾舒右掌迎着老化子来掌接去。
  闪电一瞬间,那纸团已落在神尼掌中。
  七如神尼突出左掌,一股疾猛无俦禅门真力吐出,只听老化子一声惨噑出口,身形震飞半空。
  但见老化子半空中一个翻身,突缓腰曲腿一弓,身形似箭般射出园外。
  园外传来一声狞喝道:“老秃婆,十日之后若不令你毙命溅血,老化子此恨难消,永不露面江湖!”
  话落,人已杳在园墙之外。
  七如神尼道:“镖主,你先命人治疗伤者,稍时再来令媛房内。”
  罗耀华闻言,即掠往武师伤倒之处而去。
  七如神尼随即与罗凝碧双双纵上翠阁。
  罗耀华匆匆又自返转翠阁之内。
  七如神尼即道:“老化子是桫椤散人所遣,为避免可疑痕迹落入黑煞党徒眼中,故作寻仇生事而来。
  桫椤散人函中所语,说已收沈谦作门下,现在西蜀成都,嘱碧儿疾奔巫山县城,城中有一家连升客栈,示以暗号,即有人接引。
  函中并言,黑煞门下眼线甚多,无所不察,沈谦久居杭城,难免为人知道沈谦与宣威、四达两镖局大有渊源,为两镖局引来无边却难。
  沈谦即将举重武林大局,不如请罗、方两位檀樾迁隐他处,免得沈谦无法兼顾,再者老尼也要离此他往。”
  罗耀华对七如神尼畏敬备至,那有不应允之理,随即暗邀方士达过局商议。
  罗凝碧问道:“恩师,您老人家行将何往?”神情不甚依恋。
  七如神尼慈爱无比,伸手抚摸罗凝碧玉颊,微微一笑道:“碧儿,为师何往,暂不吐露,但短时期内定可相见,无须作儿女依恋之态,你每日惦念着沈谦,现即将相见,尚缠着为师作甚?”
  罗凝碧羞红娇靥,扭股糖似地缠在七如神尼怀中,娇嗔道:“恩师,您也取笑徒儿,徒儿不依了!”
  七如神尼最是锺爱罗凝碧,两手搂紧,而且泛出春晖般笑容。
  忽地,阁下飞来一只雪白朱啄的鹦鹉,振翅啪啪停在桩台架上。
  突闻这只鹦鹉,发出人言道:“神尼,雪儿找得你老人家好苦呀!历尽千辛万苦飞抵南雁荡庵内,怎奈你老人家又不在,如非守庵令徒说明神尼栖息此处,雪儿恐怕还找不到咧!”
  七如神尼不禁一怔,道:“雪儿,你找老尼何事?莫非你主人身罹危难,命你前来求老尼前去施救么?”
  鹦鹉忙道:“正是,正是,我主人被一位自称程飞红的红衣少女制住穴道已久,不知这位红衣少女逼我的主人是为了什么?
  我主人暗命雪儿飞来请神尼前去施救,快去!快去!恐怕我主人熬不住她搜阴蚀骨的分筋手法。”
  七如神尼不禁大大为难,因桫椤散人急需她前去相助,分身乏术,心念忖思电转,招手道:“雪儿,你过来!”
  那鹦鹉振羽飞在七如神尼掌心,道:“你老人家这就去么?”
  神尼摇首笑道:“老尼暂时不能前去,不过命我徒儿随你一行。”
  说着左手一指罗凝碧。
  雪儿斜首瞪眼望着罗凝碧,道:“你那徒儿成不成?”
  七如神尼微笑道:“你那主人武功卓绝,就是目人不济,才需你相护报知可疑人物,使他及早有所戒备,定是你贪玩外出,致红衣少女可趁之机。”
  那鹦鹉眨眨眼珠,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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