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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天地万年情-第97部分

小说: 天地万年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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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这一、两年才记起来的!”

    “哼,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不信你!”再次,白颜瑜扳开她的指,一摆衣袖,浅浅淡香轻撩送,是因他稍早力量骤现而散发的灵体香息,尚未完全消失,那香味令刘羽臻感到熟悉,她伸长手臂欲再次抓住他,却见他轻松地侧身闪过,往后退至她捉不住的位置,冷眸盯着她兀陷烦躁与沉默。

    “你这固执的家伙!”刘羽臻无奈低吼一声,指曲成拳击上木栏,白齿相切,未几,落下的话声却是浓郁的哀愁。“呵一样啊与羁罗一样,总是不信我、总是这般多疑。”

    她好怀念过去的羁罗,那个一心一意信任着她的羁罗,现在的羁罗和眼前的白颜瑜,对待她正如羁罗过去对待其他神祇一般,总带着冷意,善疑且不易相信他人,固执到了极点!

    唉不过想想,现在彼此会变得如此,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怕麻烦,说自己已不会变身,以此当作逃避与无缘徒儿见面的借口,一失足成千古恨,便是如此罢

    白颜瑜剑眉略蹙,心底浮上一层疑惑。

    什么叫做总是这样?为何她会说总是不信她、总是这般多疑?羁罗与她应该是敌人,怎听她所言好似认识已久,难不成曾经是朋友?不不可能,她是神祇,羁罗是魔物,他们怎可能是朋友!

    念及此,白颜瑜未再言道,心里头就算有着疑惑,也仅是举步朝门口而去。见他欲离,刘羽臻猛然回神急急喊道:“等等!”

    闻声,白颜瑜顿住步伐,可身子依旧背对着她。

    “你去问问我的徒儿,我是否是这两三年才来到这世界的,刚来之时,我是否没有往昔的记忆,到时你看他是怎么回你的!”

    “锦玥,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白颜瑜回首,上扬的唇瓣掠过不屑的嗤笑,后转诡谲的和善笑意。“对了,差点忘了告知你,你不用担心会受到狱卒的欺负,因为我会好好善待你的尤其绝对不会让你染上半点疾病,好好迎接秋天的来临。”秋后的问斩。

    刘羽臻闻言怔愣了好一番,不记得自己何时曾告诉他变身的方法,除了不解还有震惊,倘若他未询问皇上,一心认为她在欺骗他;倘若她真是没办法发烧,那秋后当真会被处斩的!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七十六节 有理说不清

    第一百七十六节 有理说不清

    待遇真的变好了。

    若现在同别人说她是名死囚,别人应该不会相信吧因为就连她也感到疑惑,她真不明白白颜瑜到底在想些什么。

    牢房内,原先的污臭已不在,只剩下淡淡的青草味和花香,是缚在肩上的药膏味,还有洒落一地,为除臭的花瓣。

    牢内满地的脏污已洗净,老鼠洞也堵死了,就连解放的木桶也换新,又有屏风遮掩,铺地的被毯有两条,一条垫地一条盖身,饮食方面虽然没有多高级,却也足够饱食。

    被捉到来这有一周了,除了牢房内有所变动外,其他倒无太大改变,没有行半点疼肉的刑,且白颜瑜每日都会来牢里看她,大多时候未言半句,也不搭理她,想来只是想看看她是否有得病与感到不适吧。

    可如今被照顾得妥当,除了因无聊而感到烦躁外,倒也没机会让她病着,原先胸闷疼痛的痼疾,早在几个月前给太医调理,也好上了一大半,如此环境让她想发烧也无法,就连几日未洗澡,全身搔痒难过,同白颜瑜讲一声,竟能让他神通广大地找人搬来木桶,就地洗了个温水澡。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眼无珠,以前不觉得白颜瑜的身分有多大,虽知道是二品官员,可相处下因为无隔阂,全然忘了自己是九品芝麻点大的小官,有时还会同他打打闹闹的。

    如今他摆明地“罩”着她,且说她是名犯了死罪的犯人,更是伤了淑妃娘娘的凶手,刘羽臻臻是不明白他怎会这般大胆,又不怕让人诟病,近日来,甚至狱卒在看到白颜瑜如此“礼遇”她后,也不敢怠慢她了。

    明知她会落得这般地步,都是白颜瑜害的,他待自己好也不过是怕她会发烧变身罢了,可刘羽臻仍不免有所多想:他会不会其实仍念旧情,所以才未让她过得太糟呢?

    “喀”地一声响,令刘羽臻思绪回拢,她转眸朝大门望去,但见铁门缓缓开启。在看清来人的身影之际,刘羽臻知道又过一日了,她原是曲膝沉思着,而后缓站起身走近了木栏前,静静地望着身着官袍的白颜瑜。

    白颜瑜的到来,令狱卒匆匆站起身,一如往常般朝他行礼,而后步出牢房,徒留下两人无声地对视。

    不知道是否因知道白颜瑜的身分,知道他是羁罗投胎,知道他是剩下的五觉“嗅觉”之后,她对他的态度也渐渐有所不同,她开始会分析眼前的白颜瑜与真正的羁罗哪里相似,对现在的白颜瑜,就如小时候锦玥遇上同为娈的那个羁罗。

    当初的羁罗有她护着,慢慢地由不信任旁人,愤世忌俗,转为唯独只信任她,唯独只对她好,可现在的白颜瑜,却因幼时发生不幸,后又遭伯母虐待,长大当了夫子也曾差点遭到冯安的狼手。曾是朋友的白驹逸看着他却想着锦玥,就连皇上也亦同,且说他这官职来得快,令多数人眼红,私下抨击他与皇上的关系。

    许多人在朝上与他看来关系似乎不错,可是当真不错吗?如果真不错,他怎会下了班找她一同回府,推却其他官员的宴请,休假日时同她一起下棋打牌,未见他答应任一名朝廷官员的邀约?

    他应该是很孤独的,而且曾经是很信任她的,要不他不会这么对待她。

    可是当面对自己并不觉得是多么重要的小错误时,对他而言却是极为严重的背叛,她该怎么做,怎么让彼此关系和好如初?

    面对这件事,她觉得比面对羁罗的事情单纯太多、也简单太多,只要他发现自己是错的,发现自己被那所谓的“手下”给骗了,他们应该就能和好了

    只是该怎么做他才能发现呢?时已过了八日,却不见他有任何改变,看来他应该仍未找无缘徒儿问话,难不成真是完全认为她在骗人吗?如果他再这样固执下去,她真的会被他给害死的。

    “锦玥。”兀陷烦恼中的刘羽臻,甫听他沉冷的嗓声,当下回过思绪定睛而望。

    这八日白颜瑜几乎没有主动开口,甚至有几次仅是默默地与她对望便离去,怎么今日突然转了性,开了金口来了?

    刘羽臻指扣木栏,漾着清澈浅波的墨瞳愣视着白颜瑜,却见他表情依旧冷寒,不比起昨天又更加冷冽,似乎还隐带些许怒意?

    “你又再次欺骗我了。”沉重的嗓音回荡于室,白颜瑜转身不再看她,踱至木桌前坐了下来,垂眸盯着桌案不言,似陷入沉思。

    “我又怎么了?我何时骗了你?”

    一阵静默,沉窒的气氛令刘羽臻心烦意乱,半晌,白颜瑜骤然抬首,神情亦如当初入狱时,是罕有的愤恨与狰狞。“我看你哭得凄惨,心里真有动摇过,我怕你是演戏,更怕你所言皆为属实,近日要见皇上不易,与他谈论羁罗更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今日有了个机会,我真问了皇上,你猜他怎生回答?”

    刘羽臻闻言原是面露欣喜,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劲,他竟说自己骗他,这怎有可能?

    “你说羁罗不是魔,所以你不可能会因怕我而灭了我们白家,对不?”他抬眸望向她,敛了狰狞的神色,面容徒剩冷意。

    “当然。”语落,刘羽臻咬咬牙,面露苦恼道:“我的徒儿怎么回答?”

    “哼。”白颜瑜撇开眸子,沉道:“皇上说:‘他不是魔,难不成是神?凭他也配?’你说,我这还能怎么信你?”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他讨厌羁罗,他恨羁罗灭了这世界,所以才这样说的,你再去问他,我是不是来自别的世界,我是不是两三年前才突然被抓到这里来的!”

    听到这,刘羽臻的心凉了、慌了,好不容易有个澄清的机会,却被古靖煌给害惨了!

    “锦玥,你别在骗我了别想利用我。”白颜瑜倏然起身,步至她身前,直视她的眼瞳中,流泄出浓郁的恨意。“我知道你想靠我的提问使皇上心生疑惑,进而让他发现你,将你救出监牢。”

    “我根本就没这样想,你能否不要再扭曲事实!”刘羽臻指攥成拳,如果可以,真想赏他一拳,看他能不能清醒一点。

    “有无这样想,你自己明白。”

    啊她快气疯了,面对这样的白颜瑜,就像遇到之前的羁罗一般,有理说不清啊!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七十七节 饮酒

    第一百七十七节 饮酒

    自从那日不愉快的谈话之后。白颜瑜便不再过来了,不过好在狱卒未因白颜瑜不再见她,而欺负她。

    唉还有一件事她十分不明了,到底他口中锦玥的“手下”是谁?灭了门的凶手是谁?她曾想过是否是羁罗,可几乎当即就将这想法给打散了,且不说那时候的他五觉尽散,怎可能有办法做出这档灭门之事,就说如果他知道白颜瑜是他,直接收回便可,何须做这种事来。

    所以这后头一定还有个家伙在操弄,说不准正是当初让羁罗“爆走”,灭了世界的主要凶手!可是到底是谁呢?

    她思绪纠结地想了好几日,可如今再这样下去,到时真被拉去刑场可就完了,原是想等白颜瑜到来,再好好谈一谈,然而等了好几日,却未见他的身影,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还有,怎到现在都没有开堂审案过?直接入狱等秋后处决,难道不会太草率了吗?还是说这边的律法便是这样。现行犯中的死罪囚犯,不用开堂审理?如果能开堂审案,她还有一线希望的,只要能证明她是锦玥

    其实她曾想过几个逃跑的方法,却又不确定行不行得通,其中一个方法甚为危险,但是保证能越狱,只是倘若失败惨的不只肉体,还有灵体,至于其他方法

    刘羽臻苦恼地咬着指甲,多日未修剪,已长了许多。

    骤然间,刘羽臻站起身,伸长手臂穿过了木栏,朝坐在木桌前的狱卒挥了挥手。

    “大哥!呦呼,狱卒大哥!”

    “干嘛?”狱卒蹙起双眉,冷啐了一声,抓起酒壶灌入咽喉,面露不耐。

    “那个麻烦大哥帮个忙可好?”刘羽臻轻啮红唇,眼神流转间,透着无意的娇媚,顿令瞥眸过来的狱卒由不耐的神色,转为隐隐不自在地害臊。

    娘的!之前怎没发现,这女人的眼睛怎会这么媚呀!

    狱卒低低一啐,有些舍不得撇开眼瞳,他滚了滚咽喉,热烫的烈酒不及他双颊飞上的红潮闷热。煞是诡异。

    刘羽臻投以一泓清澈的桃花眸,不觉自己神态有何勾媚,仅是冲着他笑,她思忖着,想要求别人帮忙,总不能绷着脸吧?

    一抹邪念突掠狱卒的脑际,却登即被理智给压回,令他再次抄起酒壶,一饮而尽,再以袖抹唇,嗤声道:“咋么着,帮你啥?”

    真是该死!她可是有白大人罩着,又会武功,纵使一脚栓了链子,也是玩不起的。

    “这可否给支笛子让小妹解解闷。”

    狱卒闻言又啐了一声,搁下酒壶,喃喃言道:“真没看过像她这般逍遥的死囚,若非白大人罩着,企图刺杀娘娘的她哪有可能过得这般好,真不知白大人和她的关系”眼一撇,望向刘羽臻。狱卒喃言声顿如吞咽下,不再续落。

    “啊,还有以后能否每日给小妹一壶酒?”刘羽臻以手捂额,佯装苦恼。“反正未来的日子也不多了,想说至少能在行刑前,快活个几日,这几日未喝上一口酒,全身都不畅快。”

    “看不出来你也是个酒鬼啊!”

    “嘿嘿。”刘羽臻挠了挠发,一脸羞赧状,可眼底却闪过参些复杂的苦恼之色。

    唉目前只得尝试最危险的办法,可是这方法挺麻烦的,不是这么容易便能做到。

    此外,她要的“那东西”,绝对不能让白颜瑜知道。

    日子一天天地流逝,直至天气渐凉,牢内又送来的一件厚棉被,以月信潮来的日子推算,日已入了深秋,应是九月初,十月便是冬日了,斩首时日定在九月底十月初,再这样等待下去真会出人命的!

    这段时日刘羽臻除了无事吹吹笛,朝空唉叹好几回,还有让白颜瑜找来的大夫为手臂伤口换药,以及诊脉看看是否有任何得伤寒的迹象外,其他时间大多都在发呆,令她无聊得快发霉了。

    过去她曾有几次假装天热想洗冷水澡被驳回,也曾佯装饮酒,借酒吐露心事给狱卒听。望他能将她口中的事实传达给别人,怎知狱卒全然不信,不信她是锦玥,不信她是神祇,还道神祇怎会遭到身为凡人的白颜瑜控制心神,总之各种方法全都试过了,仍是没有半点办法。

    白颜瑜真的不再过来了,完全不信任她,不顾旧情,就这么想她死吗?

    刘羽臻曲着膝,缩在墙角,淡敛双眸,亦如往常般静默不语,蓦然一道铁门开启声响,她眼瞳一颤,缓缓抬首,见狱卒手中捧着两壶水酒,踱至牢房前,以酒瓶轻轻敲击木栏。

    见状,她忙爬起身,足系的铁链清脆声彻响,她冲至木栏前,伸手抢过酒壶细闻。幽雅清香充斥鼻间,醇净柔和且又不腻,然而,甫闻这香醇之味,却使她神色由期待骤转失望。

    “瞧你急的,慢慢来,没人同你抢。”未见她莫名失望的神情,狱卒踱至木桌前,独自饮下另外一壶酒。

    刘羽臻闻言朝他干笑几声,转身举步踱回原位,可背着狱卒的眼神却是染上沉重的哀愁。与无尽的烦恼。

    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还是要明示?不、不好,倘若让白颜瑜发现了,那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知道任何送来给她的东西都给让白颜瑜过滤的,若被发现了

    刘羽臻假意饮下手中的汾酒,仅是仰首让水酒划过唇瓣,再以衣袖抹去唇边酒渍,开口道:“大哥,你喝的是什么酒?”语落,轻脆的嗓音敲击石墙,化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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