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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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石心肠。”望着门口,西门疏喃喃念着。
他那么爱甘蕊儿,她居然硬是从他口中逼出铁石心肠这四个字,心到底有多痛,承受着什么,才能逼出他对甘蕊儿说出这四个字?
如果甘蕊儿在天有灵,她会怪自己吗?
霸占了她的身体,现在又伤了痛她爱她的大哥。
甘力风跟端木凌然一样的命运,都爱上自己的妹妹,而两人都死了,只是甘蕊儿没死彻底。
西门疏走出书房,路过花园时,忍不住寻找那两个玩耍的孩童的身影,不见孩子,只见那女子坐在亭中,失神的望着某一处,美丽的眸中满是思念。
西门疏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边境,她在思念战场中的丈夫甘力雨。
女子的身份不难猜到,穿着不似下人,又带着一对儿女,在将军府,只有甘力雨才有一对儿女。
“你是?”端木凌雪抬眸,看着挡住自己视线的人,刚刚与她视线相对,又匆匆离去的女子。
西门疏一愣,这才意识到,她居然不知不觉走到了亭中。
“你在担心他?”西门疏开口,语气不确定,因为她只在端木凌雪眸中看到思念,却没有担忧。
端木凌雪皱眉,茫然的望着西门疏。
“甘力雨。”西门疏停顿了下,迟疑了一下,说道:“他是我二哥。”
端木凌雪震惊一愣,猛的站起身来,打量着西门疏,她蒙着面,隐约能看出她是个绝色美人儿。
“你是蕊儿?”端木凌雪问道,将军府的女儿,原本三个,死了一个,只剩下两个,甘甜儿她见过,只有甘蕊儿没见过。
西门疏不排斥她叫自己蕊儿,反而觉得很亲切。“二嫂。”
对这个二嫂,所知并不多,只知她是公主,叫雪儿,却不知她是哪国公主,姓氏。
“比起二嫂,我更喜欢你叫我雪儿。”端木凌雪拉着西门疏的手,落坐在石桌前,帮她倒了一杯茶水,她有一个习惯,无论几人,她都会拿一套茶具。“尝尝,这是我亲自泡的花茶。”
“花茶?”西门疏接茶杯的手一顿时,清眸里泛着浅浅的波浪,说到花茶,让她想起端木凌然,特别钟爱花茶,别的茶他不会泡,却会泡花茶。
一个大男人,喜欢喝花茶,还加有红糖。
“不喜欢?”见她不接,端木凌雪问道,花茶不是谁都喜欢喝,甘力雨就不喜欢,将军府除了她,没人喜欢,所以她泡的茶,无论多好,都只有她自己品尝。
“不是。”西门疏摇头,接过茶,优雅的泯了一口,花香味带着甜味在口中散开,几乎甜到心坎里去了。“加有糖?”
这是巧合吗?
“是啊。”端木凌雪淡淡的笑了笑,清雅洁白的脸上漾着浅浅的柔光,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说道:“我受不了那苦涩,所以喝什么茶都会加糖。”
父王还是王爷时,她是府中唯一的郡主,万千恩宠于一身,父王很爱她,只是,在她与五哥之间,他选择了五哥,放弃了她这个疼爱的女儿。
她不恨不怨,因为她辜负了他对自己的痛爱,给他蒙羞了。
“你去过楚南国吗?”西门疏突然问道,这巧合太诡异,仔细看之下,她的眉间的神韵有几分像端木凌然,精致妖娆。
端木凌雪拿着茶杯的手一僵,瞬间一愣,顷刻间恢复了惯有的淡雅,否认道:“没有。”
西门疏没质疑她的话,甘力雨娶的妻子,是谁他比谁都清楚。
避开楚南国的话题,两人聊得很有缘,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西门疏很少与人聊天,却破例跟端木凌雪聊了很久。
每次西门疏将话题扯到甘力雨身上时,她从端木凌雪的表情中,除了关心,却无任何的爱意。
她们聊得更多的都是孩子,两人都是疼爱孩子的母亲。
离开将军府,西门疏直接去皇宫,在宫门口,手中有甘力雨交给她的令牌,没亮出自己的身份,侍卫直接放行。
为了安全起见,甘力雨派了两名亲信,秘密将她护送回来。
西门疏急着去看安安,到了太子府,没惊动任何人,这时候,安安在午睡,甘力风坐在床边,西门疏一愣,没想到她将他气走,跑来安安这里。
她看得出,他真的很疼爱安安,这就是传说中爱屋及乌。
确定安安没事,她没怪甘力雨欺骗自己,在路上时,她甚至希望甘力雨骗自己,对她来说安安的健康最重要。
不忍心打扰他们,西门疏转身离去。
安安,她是一定会带走,况且,木夜也不会同意将自己的儿子留在苍穹国,当东方邪的儿子,他要让安安认祖归宗。
御书房。
“帝。。。。。。帝君。。。。。。”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忘了规矩,趴在案桌前,颤抖的手指着门口。“王。。。。。。”
今日是他守在御书房外伺候,一见西门疏便将她挡下,西门疏二话不说,扯下面巾,小太监一见她的真颜,惊得魂不附身。
传说,晋王妃被君帝暗中处死,尸骨无存。
东方邪眉头微微地一皱,双眸微眯,眸中寒光一闪,顿时小太监吓出一身冷汗。海凌个堪邪。
小太监这才意识到自己趴在案桌前,立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的头。“君帝恕罪,奴才该死。”
“何事?”东方邪冷冽的声音冰冷的寒骨,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杯。
“回帝君,晋王妃出现了。”
闻言,东方邪手一抖,杯子瞬间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茶水四溅,打湿一旁的奏折。
晋王妃,没人比他更清楚是谁?
一丝清新的淡香浸入鼻翼,仿若清冽的冰泉轻泻而过,使人神清气爽。
西门疏长长黑发直直垂下,高挑清瘦的身子柔美而娇贵,惊艳容颜优雅迷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肤白若雪。
一阵清风从敞开的门吹进,衣衫飘扬,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如墨绸轻舞。
震惊从深邃的眸子里退去,眼光里带着一道淡淡的酸涩,东方邪看着她,薄唇微微张开,良久才吐出三字。“回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西门疏目光怔了怔,以前,他每次回王府,她都会对他说。“回来了。”
其实,她想要的生活很简单,有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孩子。
然而,从执意嫁给他,这些对她来说就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丈夫不爱她,就算她爱得毁天灭地,平淡和谐的生活也离她越来越远。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东方邪来到西门疏面前,眷恋的目光溢满深情,大手一伸,压住西门疏的肩头。
而西门疏却如惊弓之鸟般,反射性的跳开一步,清冷的眸光里还闪过一丝厌恶。
东方邪心一窒息,看着这张原本不属于她的脸,苍凉在半空飘荡,仿佛坠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寒意冰冻的彻骨。“近四年了,你对我的恨,还没消退吗?”
忽略掉她在楚南国的事迹,只要她愿意回来,所有的事,均既往不咎。
近四年?
西门疏冷笑一声,他给她的伤害,别说短短四年,就是四十年都不可能消退。
她不是善类,甚至可以说是记恶如仇。
清眸一抬,西门疏清冷的嗓音平淡极致。“敢跟我去个地方吗?”
说完,没给东方邪拒绝的机会,转身迈步,东方邪没有丝毫迟疑的跟上,别说只是去个地方,就是跟她去龙潭虎穴,他也不会迟疑一下。
城南外,十里处有一间破庙。
破庙,因常年无人经过此地,四周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若不是西门疏脑海里记得这地方,恐怕她也找不来。
两人一路上都沉默,见她翻身下马,东方邪也跟着下马,见她准备往前走,东方邪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蕊儿。”
“怎么,怕了?”西门疏甩开他的手,抬眸凝望着他,清眸里闪烁着恨意昭然的光芒。
东方邪陡然语塞,心狠狠的抽痛了下,淡漠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哀戚。
在这世上,他真不知还有什么是自己所怕的,怕她杀人灭口吗?
除非他甘愿死在她手上,她是杀不了他,她没武功,毒对他又无用。
西门疏转身,继续迈步,东方邪又将她拉住,在她挣扎之前,说道:“这草太深,不注意容易踩到毒蛇。”
手往腰间一摸,软剑握在手中,手扬剑舞,在茂盛的草丛里斩出一条路,直通往破庙门口。
看着熟悉的破庙,西门疏百感交集,她的心遗失在这里,也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推开门,灰尘扑鼻而来,西门疏被呛得咳嗽几声。
破庙内,到处结满蜘蛛网,铺满厚厚的一层灰尘,房檐大有一碰就倒塌的趋势。
西门疏迈步,东方邪又将她抓住。“别进去,里面危险。”
“危险?”西门疏冷笑一声,甩掉他的手,自顾自的走进去,一步一个步印,走到损坏的佛像前,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摸着佛像,擦掉一层灰尘,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
嫁他为妻。
东方邪也看到了,目光闪了闪,惊讶的问道:“这是?”
“我刻的。”西门疏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却也淡漠如冰。
“你?”东方邪诧异的眼神里带着一股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西门疏,问道:“你来过这里?”
话一问出口,东方邪便觉得这么一问显得多余,这里很隐蔽,如果不是来过,根本不知道此地有这么一座破庙。
四年前,她出事的破庙也不是这里。
西门疏掠眸,冷冷的看着他,幽幽说道:“七岁那年,我遇险,有人将我救到这里来,昏迷时,醒过一次,没看清那个救我的人的脸,只是一道背影,只是一眼,却深刻进我脑海,在又深入昏迷时,我起誓,若不死,便嫁他为妻,我没死,苦苦寻那道背影多年,最终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寻到了,不择手段嫁他为娶,却也毁其一生。”
后来,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相府。
她问爹娘是谁找到了自己,爹爹说是有人将她放在相府门口,至于是谁,他们也不清楚,她便猜测肯定是他。
对她遇险又被救之事,相府的人三缄其口,甚至封锁了消息。
东方邪心蓦然一震,微颤的手指着西门疏。“那小姑娘是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东方邪的震惊
那件事他不会忘记,与端木夜交战前,他暗中回过帝都,也“救”过一个小姑娘,却也害了她。
那时他与楚南国的大皇子合作,十岁的端木夜在战场上声威大震,兵法如神,大皇子建议投其所好,给十岁的端木夜下药,让他沉迷在女色之中,一个十岁的孩子哪有晴欲,最小的军妓也有十五六岁。
所以,大皇子的建议让他给拍飞了,
从那些歹徒手中救下了七岁的她时,他突然改变主意了,顺从了大皇子的建议,将她带到军营,一路上给她下药,直到两人合谋,将她带到营军,送到老鸨手中她都是昏迷。
接下来的事,大皇子接手,他就不得而知。
达到的效果,他胜了,端木夜败了。
“很意外?”西门疏问道,目光移向佛像上刻着的字,错过了东方邪那抹懊恼的目光。
这字是她后来刻上的,提醒着她,没有他,她不可能平安回相府,也坚定她嫁给他的信念。
“怎么会是你?”东方邪抱着头,蹲在地上,陷入悔恨的痛苦中。
当初,他没派人调查她的身份,也清楚她的身份不可能是寻常百姓,寻常百姓家的孩子穿不起绫罗绸缎,所以,他忽略掉了她的身份。
他也没听力风说过,她失踪过一段时间。
西门疏不语,她也想问,怎么会是她?
东方邪抬眸,幽深似潭的眼眸骤然多了几分悲痛与悔意,苍凉的声音响起。“所以,在封后大典上,你冲出来为我挡那一箭,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执意要进宫为妃,是为了报仇。每当你见到我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恨,并不是我眼花,而是真的恨我。”
看着这样的东方邪,西门疏有些莫明其妙,对他这样的反应茫然。
那是悔?件与中个皇。
在后悔他救过自己吗?西门疏自嘲一笑,她还在乎这样吗?
转念,西门疏黛眉一蹙,她只说那个小姑娘是自己,却没说她是西门家大小姐,她很断定,那时候的东方邪根本不知自己的身份,如果不知,他又是如何将自己送到相府门口?
他在救她时,便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她现在是以甘蕊儿的身份在说,他为何又深信不疑?
乱了,全乱了。
在她昏迷之时,一定还发生过什么事,她肯定忘了哪一个环节。
西门疏努力回想,记忆一依旧停留在,她被温絮打晕,醒来就是一道背影,接着又昏迷,再次醒来人已经在相府。→¤炫··书·¤·网←
西门疏按着太阳穴,想知道她在相府醒来时,中途有没有再醒来过一次,然而,脑海却一片空白,空白的让她想填充。
有些画面模模糊糊,虚虚幻幻,她想冲破,却传来一阵剧痛,痛得让她不敢往下想。
东方邪仿佛悟出了什么,说道:“你与木夜暧昧不清,就是为了报复我,我赢了西门疏,木夜却赢了你,这就是你在搅乱了我的心时,又让力风在我面前游说,让你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去楚南国,我就纳闷,力风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将你往楚南国推,原来,是你授意。你去楚南国,目的就是端木夜,你成功了。”
东方邪的话,西门疏越听越糊涂,更加确定自己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想不起来。”西门疏轮起拳头,打着自己的头,零碎的画面快速地闪过她的脑海,她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记忆深处似乎总有一道银色的护遁挡住,任她如何努力,除了痛,就是一片空白。
头好痛,好痛。。。。。。
东方邪何等精明,从她刚刚看自己的眼神便看出端倪,佛像上那四个字,顿时让他意识到什么?
想起刚刚她的话,她只说了昏迷时醒过来一次,只见到一个背影,然后寻那个背影,她没说营军里的事。
东方邪大胆的猜测,那段记忆她忘了,她只记得在这破庙醒来过一次。
嫁他为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那么?她对他的恨,又从何而来。
素来好使的脑子,东方邪第一次觉得不够用。
他们两人的话,很多地方对不上,重点是一样,旁枝却一团乱。
仿佛,他在说一个人,而她说的却另一个人。
“蕊儿,别这样。”东方邪见她不停的敲着自己的头,上前将她抱住,握住她的双手,阻止她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