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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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药效的推动下,她深知木夜有多疯狂,而她亦不例外,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两人都失控了,彼此疯狂的索取,带着毁灭,沉沦其中。
见她一脸陶醉回味无穷的样子,无疑不将东方邪心头的怒火推到顶峰之上,手一挥,手中的披帛被震碎,轻柔的布料满屋飘落,极致的绚丽。
同时,大手欺上西门疏的雪脖,并没施力,低沉的嗓音铿锵有力。“那个男人是谁?”
西门疏冷若冰霜的眸子盯着他,斩钉截铁反问:“是谁,对你来说重要吗?”
东方邪语塞,想到洞房之夜,他冷漠的将她丢给两个得了花柳病的乞丐,又试图让几个侍卫凌辱她,若不是她以命威胁,他下了死命,明知会染上病,那几个侍卫皆不敢反抗。“是谁不重要,但是没有朕的许可,谁碰你,谁死。”
“昨夜巡逻的侍卫太多,我只能凭着月光辨认出他们是男人。”清冷的声音透着无所谓,西门疏不想他知道,那人是木夜,她只在淑太妃面前展露出一颗守宫砂,就给淑太妃施展一石二鸟的计,木夜被她牵扯进来一次,绝不想再有第二次。
东方邪瞳孔放大,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洞房那夜,因有催情药,能使人意志薄弱,沉沦在欲海之中,那两人虽是乞丐,但他们也是个男人,她拒绝不了。
而那次他让侍卫凌辱她,没有药的推动,她是清醒的,她以命为代价拒绝。
破庙被嫡姐跟庶姐暗计,柔弱的她无力反抗,事后她却自杀。
在东方邪看来,她的放浪是假象,算忠贞烈女。
轻飘的话语,身上的证据,容不得他不信。
“你听见了。”西门疏眸光淡然的望着东方邪,对昨夜的事,她真的不想多谈,她只想快点泡个澡,而后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之后酝酿她的复仇大计。
“你有病。”薄唇溢出冰冷的声音,东方邪不是在骂她,被得了花柳病的人碰过,很难不被传染上。
西门疏一笑。“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东方邪再次语塞,不可否认,凭她的美艳,只需勾勾手指,就有男人前赴后继为她送命。
“要杀快杀,不杀请离开,我累了,想休息。”西门疏下逐客令,她清晰的感觉到掐着脖子的大手根本没用力。
“为什么?”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东方邪墨色的瞳孔闪烁痛苦,西门疏有些茫然,他痛苦什么?
“寂寞。”西门疏淡然的吐出两字,抬手拔了拔飘落在额头的发丝,让自己的动作表现得轻浮。
“甘蕊儿。”东方邪手指收紧力气,几欲将她的脖子捏碎,在西门疏以为他会掐死自己时,大手突然一松。“寂寞是吧?”
冰冷的唇瓣覆盖在她红唇上,西门疏浑身一僵,完全没料到东方邪会吻她。
东方邪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狠狠的吻着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带着惩罚的吻,不知何时转为缠绵,下腹也起了反应。
对**这东西,西门疏不陌生,东方邪吻她,没来由感觉到难受,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这具身体自身的反应,她能接受木夜吻自己,却接受不了东方邪。
压抑着嫌恶,西门疏双臂环上东方邪的脖子,猛烈的回吻,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象青楼里的妓女。
“絮儿。”脑海里浮现出温絮委屈而隐忍的脸,瞬间清醒,猛的将西门疏推开,力气之大,又是突然,西门疏毫无防备,脚下几个踉跄,双腿本就虚浮没能稳住,跌坐在地上。
西门疏垂眸,心头苦涩难当。
木夜要她时,嘴里不停叫着西门疏的名字,而东方邪吻她时,却叫着温絮的名字。
“请帝君安心,一个吻染不上病。”西门疏故意曲解,被一个人吻,有没有嫌恶,她感觉得到。
刚刚东方邪很沉醉在这个吻中,只是突然想到了温絮,才推开自己。
西门疏庆幸,温絮在他心里这么重要,否则,他们这次不是一个吻能结束。
“甘蕊儿,记住你的身份,没有下次。”东方邪丢下一句话,仓促离去,走得太过于快,显得落荒而逃。
身体对她有反应,这让他如何不逃。
见他离去,西门疏松口气,她可以理解为他不追究到底了吗?
这不像是他,自己的东西被沾污,毁掉了也要让沾污的那些人付出剧痛的代价。
西门疏在说出巡逻侍卫时,已经有心里准备,他会将昨夜所有巡逻侍卫灭了。
他到底是相信自己的说辞,还是怀疑?
算了,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六小姐,水。。。。。。”提着一桶热水回来的阿秀,见西门疏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心一惊,放下桶,跑上去扶起她,又见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痕迹。“六小姐,你。。。。。。”
阿秀虽没经过人事,却知道那些痕迹是什么。
“没事。”西门疏摇了摇头,迈步朝屏风后走去。“把热水提进来。”
西门疏是主,阿秀是仆,主不想说,仆也不敢多问,转身提起桶,追着西门疏朝屏风内走去。
阿秀将热水倒进大木桶里,满满的一桶倒进大木桶里,只有三分之一。“奴婢再去提一桶来。”
从阿秀顶着一双熊猫眼,不难看出,阿秀一夜无眠。
西门疏能理解,有东方邪在,自己又不在,阿秀敢睡吗?
“不用,你去休息。”西门疏摇头,这点水不能泡,却能洗。
阿秀想了想,却什么也没说,提着空桶走出去。
西门疏褪下抹胸裙,跨进木桶里,清洗着身子,青紫的痕迹从锁骨一路延伸直全身,有些咬破皮的地方在热水下有些痛意,一丝甜蜜,一丝庆幸从心底袅袅升起。
至少,这具身体的童贞,是被木夜夺走,而不是其他男人,或是东方邪。
指腹轻轻的抚过那些痕迹,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情景,可以说是翻云覆雨,虽是被迫,她却并不讨厌。
洗完澡,酸痛减少,西门疏穿上白色亵衣,走出屏风,直接向床走去,刚躺下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飘入她鼻翼。
西门疏猛的坐起,东方邪在玉溪宫过夜,莫非睡在她的床上。
微微蹙眉,西门疏起身,利落的将被子与床单换掉,才安心的躺回床上,在与木夜柔体接触之后,她不容许床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心一安,没一会儿西门疏就进入睡香。
西宫。
“絮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胡易看着正在刺绣的温絮,每当她心情真的跌入谷底时,就喜欢拿着东西绣。
恬静得令人心疼,多希望她心情不好就发脾气,乱砸东西,哪怕是杀人,也好过她坐着刺绣。
温絮微微抿了抿嘴,抬眸看着胡易,神色带着几分忧伤,委屈的说道:“邪哥哥昨夜在玉溪宫过夜。”
胡易挑眉,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缓缓起身,来到她面前,蹲下身体,握住她的小手,给冬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拿走温絮手中的针线。
淡然的说道:“絮儿,你要相信邪,有些无谓的醋,你真的没有必要吃。”
“哥,甘蕊儿不简单。”温絮反抓住他的手,急切的说道。
“我知道。”从她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执意要进宫为妃,胡易就知道此女不简单。“絮儿,甘蕊儿是力风最疼爱的妹妹。”
“就因如此,你们就要纵容她吗?”温絮一副痛心疾首的质问。
胡易不语,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对温絮来说,这种目光是陌生的,仿佛在审视她。
温絮眼眶一红,染上一层薄雾,用略带哭泣的声音说道:“哥,自从我被娘抚养,如果不是娘,我六岁那年就病死了,十岁那年,意外跌进河里,娘为了救我。。。。。。呜呜,我的命是娘捡回来的,可是我却害死了娘,我是灾星。”
“胡说,什么灾星不灾星。”胡易心疼的将她颤抖的身子揽入怀,抚摸着她的秀发。“絮儿,别自责,那是意外,没人怪你。”
“哥,我害怕,万一邪哥哥。。。。。。”温絮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泪珠串串往下滴落,打湿了她美丽的脸庞。“我知道他是帝君,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宠幸其他女子,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胡思乱想。”胡易捧起她的小脸,指腹擦着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了,你还怀着孩子,哭对孩子不好。”
“孩子。”温絮低眸,微微隆起的肚子让她感到欣慰,深吸一口气,将泪花逼回去,这样强装坚强的她,更令人想将她揉进骨血里来疼爱。
“絮儿,无论邪宠幸谁,他都是在逢场作戏,只为更好的保护你,你不能因此质疑他对你的爱。”对东方邪宠幸后宫嫔妃的事,胡易无法给予指责。
就算是普通男人都三妻四妾,何况是他?正如絮儿所说,他是帝君,不可能永远只属于一个人。
“我没质疑。”温絮垂眸,哀戚的自嘲一笑,道:“哥,别把我刚刚的话当真,孕妇的情绪多变。”
“我明白。”胡易点头,拍着她的肩,目光越过窗户望着外面染上沉思。
“哥。。。。。。”良久,温絮抬头望着胡易,欲言又止。
“絮儿,我是你哥,在我面前,有什么是你不能说的。”胡易好笑的说道。
温絮一咬牙,俯在胡易耳边,越听胡易脸色越难看,惊愕的看着她,眸光满是不能理解,还有一抹复杂的失望。
“哥,我知道让你失望了,可是我。。。。。。若是没得到,我或许会认命,但是我得到了,我就要倾尽一生守护我的爱,不容人觊觎。”温絮眼中划过一抹绝决的坚定。
“她是力风的妹妹。”不知过了多久,胡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有人说,后宫是大染缸,能将纯洁如白纸的姑娘们染成五颜六色,他善良的妹妹,也渐渐变了,变得残忍,心狠手辣。
这才几个月啊?
“他的妹妹不止甘蕊儿一个。”温絮嘴角扬起一弧嘲弄,她不管谁的妹妹,只要对她有危机,她就不会坐以待毙。
女人的直觉很准,加上东方邪对甘蕊儿不一样,由爱生恨的例子多不胜数,由恨生爱的例子也不少。
守护她的爱,就必需心狠,况且她也不是什么善类,她只是掩饰得极佳,将善良柔弱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眼前,没人看到她残忍狠毒的一面。
胡易倒吸口冷气,这种话她都说得出口。“力风最疼爱的妹妹,只有甘蕊儿。”
“哥,在你心中,甘力风重要,还是我这个妹妹?”温絮问道。
胡易沉默,一方是友情,一方是亲情,让他如何选择。
倏地,温絮起身,在胡易以为她会生气离去时,突然,她跪在自己面前。
“絮儿。”胡易大惊。
“哥,我求你,为了我,为了你未出世的外侄,求你帮我这一次。”温絮哽咽着。
“好,我答应。”对温絮的请求,他无法拒绝,何况她还跪下来求自己。
他对温絮的有求必应,除了对她的兄妹情,还来源于对她的愧疚。
娘临死前告诉他一个秘密,当初娘为了在胡家站稳脚,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温絮才是胡家的人,而他则是父母不祥的孤儿,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却被他霸占,他答应过娘,将这个秘密烂到肚子里。
而他偿还温絮的办法,她想要什么,他就帮她得到什么。
西门疏睡了很久,醒来时天已黑,一阵饭香扑鼻而来。
一天未进食,昨夜又折腾了一夜,早已饥肠辘辘。
两天只用一餐,再这样持续下去,她就真要瘦成排骨了。
“六小姐,醒了,睡了一天,肚子该饿了吧,快起来用膳。”见西门疏从垂帘后走出来,阿秀一边摆筷,一边笑着对她说道。
“辛苦了。”西门疏真心感激,因为有阿秀,她才不用为了寻食而奔御膳房。
西门疏坐在桌前,三菜一汤,二荤一素,在皇宫或是将军府算不上丰盛,却对自从住进玉溪宫的她们来说,已经很丰盛了。
“六小姐快吃吧。”阿秀将筷子递给西门疏,自己也坐了下来,若是以前,她是仆没资格同主子一桌吃饭,而现在她们的处境,没那么多约束。
“这些菜费了番心思吧?”淡淡一笑,西门疏接过筷子,很给面子的吃了起来。
阿秀咬着筷子,欲言又止,想到他的警告,阿秀最终选择沉默。
西门疏何等精明,阿秀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她岂会看不出有隐情,她不会为了一顿饭菜追根究底。
有阿秀在,三餐温饱她不用操心,阿秀拿回什么,她就吃什么,只要能下腹,她没过分要求,她的处境摆在面前,容不得她挑食。
以前的西门疏,西门家大小姐,爹是丞相,娘是郡主,她容貌与智慧兼得,受尽宠爱,胃特别刁,为此爹娘操了不少心。
人的缺点是处境养成,顺境时所有人容忍你的缺点,逆境时只能自己克服缺点。
用完膳,阿秀收拾碗筷,西门疏起身去梳妆台,从小柜里拿出她上次出宫买来的药,转身走到桌前。“阿秀,帮我把药熬了。”
阿秀一愣,盯着那包东西,茫然的问道:“是什么?”
“放心,不是毒药。”西门疏将药包放在阿秀手中,态度不容她拒绝。
“是。”阿秀端起碗筷和药包朝外走,只要不是毒药,熬什么都没关系。
想到药铺老板鄙视的目光,为了避免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他叮嘱这包药分三次熬,而她。。。。。。
西门疏自嘲般的笑了笑,笑容极淡且带丝苦涩,素手忍不住贴在腹部,她真的怕了。
怀孕七月,还被逼喝下堕胎药,那种无奈,那种痛,她不敢再尝试了。
背负血海深仇的她,宁可绝孕,也不怀孕。
西门疏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蜗牛,背着重重的壳艰难的往前爬。
前世的她,满腹谋略为他算计天下,爱他入骨,重生后的她,为仇恨而活,恨他入骨,两世她都是劳碌命。
药膳房。
“阿秀姑娘,你都熬了快一个时辰了,可以了。”旁边熬药的小太监见阿秀盯着药罐发呆,忍不住提醒。
“哦。”阿秀猛的回神,连连道谢。“谢谢你的提醒。”
“啊。。。。。。”因为急,阿秀一时忘了药罐烫,直接用手去端。
“小心烫。”小太监晚来的提醒,抓住阿秀的手察看,手心跟手指上烫出几个泡。“痛吗?”
“没事。”阿秀抽回手,甩了甩,完全不在意。
“还好只是烫到手,药罐没打翻,如果打翻了,药汁溅在身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