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的男戏子-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博雅喃喃说道:“这幅画明明是我爹珍藏了许久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瞪大了眼睛,双眸几乎贴到了画作之上。
林雪霓抱着双臂也不催促他,只静静看着他,顺便听着门外的动静。
南宫博雅忽然惊声道:“竟然是赝品!”
林雪霓皱眉道:“赝品还值得你如此惊讶?”在她看来,假的就是假的。
南宫博雅摇头惊叹:“高端赝品,几可乱真,这是一个高手!”
看出了这是赝品后,南宫博雅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极认真仔细的去看另外几副画作。
一幅幅挨着看过去,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竟然都是赝品啊!看来没钱买真的,收点赝品也聊胜于无。”
知道这都是赝品后,南宫博雅也就没了兴趣,转头去看别的东西。
不尽意见,忽然发现了桌案上那半幅尚未完成的画作。
他忽然眸色一凝,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细细观摩这张未完成的画作,眉间几乎皱成了一团。
半晌后,他直起身子,眼中尽是惊诧。
望着林雪霓,他低身说道:“这个李仁昌,竟然是一个模仿高手。”
林雪霓一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旁边下人房的那个老仆起身开门的声音。
两人迅速躲到了一边,那老仆却是转身进了厨房,原来快到晌午了,他要准备做午饭。
见老仆进了厨房,林雪霓和南宫博雅点点头,悄无声息的从卧室又窜了出去,直接翻墙而去。
一路上南宫博雅都紧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直到林雪霓不耐烦的想开口询问,南宫博雅忽然开口说道:“雪霓,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
林雪霓转眸:“你说。”
南宫博雅看了看四周走动的人流,忽然挑眉,直接拉着她迈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酒楼内。
找了一个偏僻安静的位置,要了一壶酒,见没人注意他们,南宫博雅这才压低了嗓音说道:“这个李仁昌是一个模仿高手。我看了他房中所有的画作,都是出自他自己的手笔,模仿得极为逼真,若是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是真是假。而且墙上所挂的字画,并非一人所有,但是他每一副都临摹的极像,所以李仁昌一定是一个善于模仿他人笔迹的高手。”
“你的意思是。。。。。。”林雪霓眼中露出一抹亮色。
南宫博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弯了唇:“所以,如果我们的猜测成立,那么当年宸王的那封通敌信,就是这个李仁昌所为。”
林雪霓冷笑道:“他身为宸王亲卫,那么想偷着盖一下宸王印信,也是轻而易举了。”
南宫博雅点头:“不错。”
“那么,”林雪霓摸着下巴问道:“动机?他的动机是什么?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你若说是为了升官发财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也只是一个四品武官,无权无势。”
南宫博雅用手指在桌上轻轻点着,忽然冷笑起来:“不为名,不为利,也不为寻仇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林雪霓淡淡一笑,眼眸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那么他就和苏锦堂的目的是一样的。”
叛国!
林雪霓将面前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忽然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南宫博雅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林雪霓淡淡说道:“回家做饭。”
南宫博雅几乎将口中的酒一口喷了出来,指着她颤抖的说道:“你这样行色匆匆,就只为了回家做饭?”
林雪霓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
南宫博雅拍腿大笑:“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手拿大刀只知道在战场上砍敌人头颅的女英雄,也会有系着围裙洗手做羹汤的一天!”
见他着实快乐的过了头,林雪霓凉凉的说道:“前日见了公主,公主还请教我的驭夫之术,你说,我是教她好呢,还是教她好呢?”
南宫博雅一口气梗在嗓子眼里,一下便岔了气,撕心裂肺的猛咳起来,指着她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林雪霓淡淡一笑,洒然而去。
为夫君做饭?她乐意!
☆、跟踪
傍晚时分;李仁昌处理完手头最后一件公务,脱掉了军服,穿上了平时所穿的一件棉袍,离开了他的办公营帐。
离开军营;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朝家里走去;而是朝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缓步而行。
穿过了两条街;沿途他买了一只烧鸡;一块酥糖糕;还打了一壶酒。
抱着这些东西,他又穿过了一条街,才来到了一户小宅院前。
这里已经偏离了闹市区;显得很僻静。
将所有的东西归拢在左手怀抱中;轻轻叩响门环。
片刻后,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清秀女子,穿着碎花袄,青色绢布包着一头秀发,很婀娜多姿的样子。
一见到他顿时露出惊喜之色:“你来了。”
李仁昌一向平淡无波的脸上也显露出淡淡的笑容:“是。”
“快进来。”秀气女子连忙退到一边让他进来,李仁昌谨慎的朝两边望了一眼,见四周静寂无人,便跨进了小院中。
休憩女子探头也看了看,随手将大门紧闭。
门刚掩上,就见从另一边的一个隐蔽之处,悄悄闪身出现一个女子,竟是林雪霓。
她上下望了望这座小宅院,若有所思。
这又是何处?跟踪了这么多天,今天竟然意外的跟到了这个地方,这里难道是李仁昌和别人接头的地方?
她看了看围墙上下的高度,见周围无人,便小心的攀上了墙头,朝围墙下望去。
小院子收拾的挺干净,一边辟出了一小块菜地,已经翻好了,只不顾因为冬日寒冷,好像还没有种什么东西。
青砖瓦房,不是很大,但是灶房间正在冒着滚滚的热气,有饭菜香气传来。
李仁昌走进来后,先将手里提着的烧鸡和酒交予了那女子,含笑说道:“琴娘,近日可好?”
那唤作琴娘的秀气女子提了酒菜,声音有些哽塞:“你个没良心的,都快近半个月不曾来过了。”
李仁昌歉疚的说道:“我来勤了的话,对你们不好。”
琴娘飞快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匆匆将酒菜放到灶房,却见李仁昌已抬脚朝堂屋走去,边走边问道:“念儿呢?”
琴娘含笑答道:“他正在屋里背学堂先生留的书。”她扬声唤道:“念儿!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几乎立即的,就有一个小身子从屋内冲了出来,一下就扑到了李仁昌的怀中,高声大叫道:“爹爹!”
李仁昌将手里的糖糕递给那个孩子,孩子高兴的跳跃呼喊。
接下来的父慈子孝,其乐融融林雪霓没有再看下去,她已经明白,这才是李仁昌真正的家。
悄悄退了出来,依然翻身下墙。
李仁昌此人竟然如此小心翼翼,娶妻生子竟然会安排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听那女子的口吻,李仁昌竟然有半个月没有来了。
这又不是他养的外宅,他如此谨慎,究竟怕的是什么?
怕有朝一日事情败露后,会抄家灭族?所以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护着自己的妻儿?
林雪霓抱着双臂漫无目的游走,一面细细思忖着他与苏锦堂之间的关系,以及,二十年前在宸王身边,究竟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焦急,又有些欣慰。
“雪霓,你原来在这里。”
林雪霓微怔,抬头望去,竟然是苏月宸。
“月宸。。。。。。”她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苏月宸上前匆匆拉了她的手,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才担忧的说道:“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我担心你出来找找你,没想到你竟然一个人在这里走来走去。”
林雪霓不解的看了看四周,后知后觉的才发现,竟然天色已经黑透了。
她脸上不禁一红:“抱歉月宸,我又忘记了做饭了。”
苏月宸心疼的叹了口气,“我早就做好了,快些回家吧。天这么冷,你怎么就穿了这么一点衣服?看你的手冰的。”
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手心里,苏月宸连忙将她往家里带。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阵阵温度,林雪霓不禁会心一笑,心头也温暖起来。
将她按倒在桌前,桌上早已经摆好了饭菜。
“快些吃。”苏月宸含笑望着她。
林雪霓点点头,开始扒起饭粒,还是月宸做的饭香。
正在埋头吃饭,忽听苏月宸轻声叹息:“雪霓,你最近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情而烦心?”
林雪霓抬头,哪件事?忽然明了。
她微笑坦诚:“算是吧。”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很诚恳地说道:
“月宸,如今这件事情已并不单纯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其中牵扯到二十年前的一宗被冤枉了的谋逆案,牵扯了无数条生命在内。甚至还有可能会对风国接下来的命运有很大的影响。”
她微笑:“你不要担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但要还你一个真正的身份,我还要守护好我的国家,即便我已经不再是将军,但我依然是林家的女儿,我有自己的责任。”
苏月宸喟叹,却已不再坚持,只抚着她的手掌,低声说道:“我不阻拦你,反正无论你做什么,我总是支持你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如此。”
林雪霓笑了起来,将他的双手拢在自己的手心,虔诚的放在自己的额头,又吻了吻,眉眼带笑的说道:“咱们都不会死,爷爷还等着我多生几个小雪霓或者小月宸出来,去战场上继续杀敌呢!”
苏月宸:“。。。。。。”
因为现在出门也不用再偷偷摸摸,林雪霓在用了饭后,直接和苏月宸说,要去一趟南宫家有事相商,便又出了门。
因为时辰还早,到了公主府南宫博雅还在处理公文。
他现在不仅要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全,还要监管禁卫军的日常事务,所以每日都很忙。
见到林雪霓此时过来,便知她又有所发现,林雪霓便将今日跟踪李仁昌后所发现的事情告诉了南宫博雅。
南宫博雅认真的想了想,许久才说道:“这个人心思缜密,又谨慎的很,如果这么等下去的话,只怕也不会得到更有用的消息。干脆我们来一招引蛇出洞,不怕他不上钩。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郑将军从旁协助才行。”
他微微一笑,唇边露出一抹算计之色:“让我们一起设一个局,等着他跳下来吧!”
☆、设局
“砰砰。”
传来轻稳的敲门声。
郑三乾将军奋笔疾书;头也不抬的说道:“进来。”
李仁昌推门进来,依然恭谨有礼,“将军,您找我?”
郑三乾点点头;依然没有抬头:“你稍等片刻;等我写完。”
他笔下不停,写的很快。
李仁昌默不作声;静静守侯。瞥眼处所看见的;却不禁眉眼微微一跳。
竟然是;飞凰军在小孤城一代的行军布线说明以及内部改动编制的密函。
给皇上的?
脸上一片平和,依然静立。
少顷,郑三乾已经写完;迅速的折起纸笺;找了一个大信封装进去,递给了李仁昌说道:“去用火漆封好拿来给我,明日早朝我要将这个呈交皇上。”
“是。”李仁昌依然恭谨有礼的说道。双手接过信封,倒退而出。
出了门,双手都有些微微发抖起来,忍不住脚步又加快了少许。
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先取出火漆,然后瞟了一眼左右,周围无人,他迅速的从信封中取出信笺,飞快地读了一遍,然后又重新装入信封中,封上火漆。
前后不过只有几息的功夫,他就做完了这一切,又回到了郑三乾的营帐,交还了封好的信笺。
郑三乾将信封贴身放好,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说道:“明日我不在营中,你帮衬着些,点出来五千人准备和小孤城的军士做换防。”
李仁昌躬身说道:“末将尊令。”
郑三乾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起身走了。
李仁昌迅速回到自己的营帐,取出纸笔,将刚才所记的内容分毫不差的记录了下来。
其实,他还有一个外人所不知道的本领,那就是过目不忘。
落完最后一笔,他细细吹了吹墨迹,才小心的折了起来,藏在了怀中。
快戌时了,这个时辰军营的灶上已经开饭,军士们都去吃饭了。像他们这些有军职的人此时就可以下值了。
他收拾好了东西,从容的开门,像平时一样缓步出了军营,一路上还跟许多军士点头致意。
出了军营区,他的步伐就加快了许多。
径自转到南街,然后直接进入一个杂货小店,对着里面正在算账的掌柜说了一句:“有烧刀子吗?”
在杂货店买烧刀子酒,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掌柜听了却只翻了翻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后对旁边的小伙计喊了句:“二子,看着店,我进去一趟。”
也不再看李仁昌,自顾自的走了。
李仁昌很有耐心,就在店里默默地站着,负着双手装作看着店里其他的物品。
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那掌柜的才出来,对他说了一句:“一个时辰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