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三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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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已经吓傻了,她预想出很多自己被害的可能,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见证别人被害。
“你没事吧!”第一个闻声而来的居然是李浩;他原本和飞燕一样,因心事睡不着出来遛弯儿;突然听到藏书阁这边有惨叫;便急忙赶过来。
庞飞燕颤抖着抬起了手;指着地上的老王,喃喃的说:“他死了。。。。。。”
李浩顺着她的手指;这才看到老王的尸体;也是一阵阵心惊,他皱着眉看着已经不知该怎样将视线从尸体上移开的飞燕,伸出手蒙上了她的眼,轻柔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在这里,不要看了。”
飞燕顺从的闭上了双眼感受到了来自李浩手心中的温暖,心里的恐惧,委屈终于像倾泻的闸口一般喷薄而出,她顺势靠在李浩的肩头放声痛哭。李浩一边害怕的看着老王的尸体,一边强振作着安慰飞燕。
没多会儿,展昭、白玉堂和丁三便赶来了,三人见到眼前的情况也是惊诧不已。展昭摸了摸尸体的温度——还没凉透,老王应该是刚死不久。他抬头望向白玉堂问道:“怎么看?”
白玉堂俯□子,仔细的看了看老王脖子上的勒痕,眉毛一挑,“勒痕很果断,死者没有过多的挣扎,凶手应该是会功夫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害王靖和老王呢?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啊。”丁三道出了心中的疑问,没错,这两个人除了都姓王以外,没有任何的交集,而且她觉得凶手的思路很奇葩,“他在杀害王靖的时候,利用厉鬼的谣言,如今勒死老王却将尸体弃之不顾。”
“他可能是来不及分尸了。”展昭蹲在地板上,紧紧的盯着地板缝瞧。丁三好奇他瞧什么,也蹲在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发现他正在观察一只苍蝇。
“确实来不及了,庞飞燕突然到来让他无奈之下中止了行动。”白玉堂瞧了苍蝇一眼,眉毛一挑,嘴角一弯,“不过王靖的分尸现场倒是找着了。”
“在哪儿?”丁三惊讶的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下巴一抬,“喏,就在你眼前。”
“藏书阁?”丁三纳闷儿的看着他,“不是说王靖是后来被移尸过来的么?”
展昭站起身拍了拍手,扭头对丁三一笑,“白兄的意思是,王靖是后来被移尸到楼下的,他分尸的现场在楼上,因为没有血迹,我们都被楼下的状况误导了。”
“苍蝇嗜血,这里的苍蝇比较多,偏偏都爱叮着地板缝,老王又是被勒死的,基本上没有流血,那只能说明这里之前有人大量流血,渗进了地板缝中,凶手只是清理了表面,并不能把地板缝清理干净,苍蝇便有了可乘之机。”白玉堂用脚赶了赶地板缝的苍蝇们如是说。
“你们两个实在是太智慧了。”丁三敬佩的看着展昭和白玉堂,想起了赵祯的话——多登对啊!
虽然被夸奖了,但展昭和白玉堂却觉着丁三瞧他二人的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浑身不自在。
半晌,丁三又觉得不太对劲儿,“大卸八块从楼上搬到楼下,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都是死在藏书阁,死在上面和死在下面有什么区别么?”
“庞同学。。。。。。”关于这点展昭也很疑惑,他也很不好意思打扰正伏在李浩肩头抽嗒的庞飞燕,但是他确实有几个问题着急问她。
庞飞燕被展昭这么一叫算是回了魂,泪眼朦胧的抬起头,与李浩关切的双眼对视,突然发现自己正抱着李浩,猛的一把将李浩推开,抹了抹眼泪,红着脸看向别处。
李浩被她推的一个趔趄,好悬没从楼梯上滚下去,他站稳了身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庞飞燕,整了整衣冠,心中暗想,她庞大小姐的心还真是海底针,别人安慰还这么凶,简直不可理喻。
丁三冲白玉堂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哦”的口型,白玉堂冲她翻了个白眼儿,那意思是——你比沈括还八卦!丁三不以为然,乐滋滋的看着庞飞燕磕磕巴巴的回答着展昭的问题。
“我当时看到藏书阁外有光,门又大开着,便好奇上来瞧瞧,一上来就看见。。。。。。”庞飞燕顿了顿,强迫自己勇敢的去面对老王的尸体,“这期间我也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要是看见了,本小姐早就把他拿下了。”庞飞燕到这时候了还嘴犟,明明都快吓尿了,却还不忘宣传她女汉子本色。
“你为什么来藏书阁?”展昭料想到这些了,只不过他很不明白这个事儿。
“因为。。。。。。因为。。。。。。”庞飞燕的脸变成了大番茄,“心烦!”
展昭很不理解“心烦”和“藏书阁一游”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不过瞧庞飞燕这个样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本着坦白从严,抗拒更严的原则,展昭要进一步的询问庞飞燕的时候丁三走到了他身边,轻轻的拍了下猫爪,冲他挤眼睛。展昭心里一热,瞧了瞧李浩,又瞧了瞧庞飞燕一脸思春相,心中了然。他偷偷的瞄了一眼丁三白嫩的小手,心里翻腾,没错,是心烦。。。。。。
随后赶来的书院领导们这次是真的慌了神,全凭展昭差遣了,丁三感觉宋天保快崩溃了,估计经过这一次,沈括的符纸又有销量了。
王靖之死加上老王的事件已经引起了强烈的恐慌,这节骨眼儿上书院还偏偏没了主心骨,只有副院长秦明主持大局,他听从了展昭的建议,宣布书院一致停课。
就这样,接连过了几天,书院里戒备森严,人心惶惶。
。。。。。。
自从老王死后,闲下来的李浩总觉得同屋的陈秀秀有些怪怪的,这次他吃完饭回屋,就见陈秀秀正看什么东西入迷,他打了个招呼,客套的问了一句:“你吃了么?”
陈秀秀一激灵,赶紧藏起了书,尴尬的回答:“吃、吃了。”
“你看什么呢,那么入迷?”李浩也是没话找话,就顺嘴问了这么句,实际上陈秀秀看什么书他一点儿也不在意。
陈秀秀被问到后,却显得有点儿心虚,遂又将书向后藏了藏,面上有些局促,“没什么,杂书而已。”
见他脸红心虚的样子,又瞄了一眼他藏在身后的书角,一阵脑补后,李浩觉得挺震惊,没想到陈秀秀这样一个优秀的班干部居然还看。。。。。。春宫!
这让李浩对他近日来的反常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陈秀秀最近总趁李浩睡觉的时候鬼鬼祟祟的溜出去,他以为李浩睡着了,但李浩都醒着,所以李浩总是能看到他每次回来后一脸舒爽的表情。
此刻联系到他看的那本儿春宫,李浩红着脸果断的想到了陈秀秀与五指姑娘的爱情故事。。。。。。
。。。。。。
这天早上,李浩画着画打发着时间。陈秀秀昨晚没回来,说是去同乡那里叙叙旧秉烛夜谈。
没了陈秀秀这个刻薄的人,李浩倒是觉得无聊了。最近书院停课他也有点儿闷得慌,没事儿就喜欢瞎琢磨,他想到被分尸的王靖,想到那天晚上藏书阁楼上惨死的老王,想到芙蓉和程越。。。。。。他苦笑,最后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和王靖的打赌。
当初王靖要和他打赌就是为了要去藏书阁整他,也因此王靖才遇害的,这让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内疚。他停住了笔,想起了那本从藏书阁中取出用来做证明的册子,觉得有些嘲讽,跟他打赌的人都不在了,自己居然还留着那本册子。
想了又想,他决定把那个册子烧了,算是给王靖的罢,于是他走到了柜子前,拉开柜门,却发现那本册子竟然不翼而飞。
。。。。。。
展昭、白玉堂,和狗皮膏药似的丁三在不知不觉中的走到了鲜有人来的玉仙湖,丁三在赏湖的拱桥之上唉声叹气:这两人不知疲倦的挨个宿舍打听,丁三也好奇的跟了一路,结果就是——腿酸!
渐近黄昏,这会儿的阳光刚好,不刺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容易让人心情舒畅变得慵懒。丁三用手托着撒在手掌上的阳光,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心里顿觉舒坦了不少。
玉仙湖是一个人工湖,不小,据说也是朝廷拨款建的,过了夏季,荷花早就谢了,这丝毫不影响湖中锦鲤游的欢快。一条红白相间的锦鲤在阳光下闪着宝石般的光泽游向远处,将丁三的目光引向湖中心的一叶小舟之上。
那小舟原本是杂物老王平日里清理水草用的,可如今却物是人非了,丁三不由感慨,人的运数还真奇妙。。。。。。小舟旁一个白色的漂浮物引起了丁三的注意,她仔细瞧了瞧,好像是布料,她晃了晃展昭的胳膊指给他看,“那有东西。”
展昭眯着眼睛一瞧,皱了皱眉,白玉堂此时也看见了,他和白玉堂相互对视一眼,二人面色凝重。展昭飞身至小舟之上,对白玉堂点了点头,白玉堂环视一周,在湖边儿的杂物堆中挑出了一根老王平时打捞水草用的长杆,扔给了展昭。两人默契的配合着,将湖中之物打捞了上来,丁三忙不迭的下了拱桥,小跑着跟去湖边儿看。
展昭和白玉堂捞上来的,不是块普通的布料,而是一个穿着内舍生制服的人。落日的余晖下,陈秀秀的脸已经被水泡得胀变了形。
作者有话要说:老王出现了,大师小明还会远么。。。。
☆、第57章 花名册与会同乡
李浩拿着本儿书倚在榻上却一个字儿也看不下去。书院接连的凶杀案闹得人心惶惶;陈秀秀从昨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有点儿担心。又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下了书;准备出去找找。
翻身下榻穿好了鞋,走到门口刚拉开门;额头上就被展昭迎面敲了一记。
“呃;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想敲门来着。”展昭讪讪的收回了手,尴尬的瞧着李浩脑门儿上的包,心里纳闷儿;手劲儿有这么大么。。。。。。
“嘶。”李浩揉了揉脑门儿,向展昭后头望了望;瞧见了一脸凝重的白玉堂和正没心没肺偷偷向他打招呼的丁三;咧了咧嘴;“没关系,老师有什么事儿么?”
展昭被李浩让进了屋环视了周围;向李浩开口问道:“陈秀秀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你知道么?”
“他说是去找同乡叙旧了;出什么事了么?”李浩挺奇怪,陈秀秀一天没回来展昭怎么只捡昨晚问。
白玉堂听后神色一变,他和展昭盘查过书院学生们的家世背景,所以知道陈秀秀家乡偏远,书院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同乡。
“李浩,不好啦,陈秀秀。。。。。。展老师?”离老远就听见沈括大呼小叫,他气喘吁吁的跑到李浩的宿舍发现展昭他们也在。
李浩见沈括这个样子,又看了看表情严肃的展昭,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着急的问道:“陈秀秀怎么了?”
“他死了。”白玉堂淡淡的道出了这个事实。
李浩的脑袋“嗡”的一下——这是第三桩凶案了。联想到前两次,李浩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藏书阁?”
“这次不是,他是在玉仙湖淹死的。”丁三挺能理解李浩的心情,王靖是因为和他打赌在藏书阁遇害,老王死的时候他和飞燕第一时间在现场,现在又是他室友。。。。。。这些事儿搁谁心里也都不好受。
展昭给李浩些时间让他缓了缓心情,随即说道:“根据尸体泡在水中的时间来看,他应该是昨夜子时遇害的。他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出去的?”
“大概在戌时。”李浩叹了口气,逝者已矣,现在最终要的是要尽量多的提供线索,所以他仔细的回忆着昨晚陈秀秀离开时的前前后后。
戌时。丁三心中默背了一遍十二生肖表,才把时间大致对上,按照现代的时间算,应该是夜里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戌时到子时是两个小时,从宿舍到玉仙湖用不上那么长的时间,那这两个小时陈秀秀到底干嘛去了?
白玉堂随手从笔架上拿了根毛笔,嫌弃的用笔杆挑开陈秀秀的柜门,柜子里除了脏衣服散发出的复合异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摸了摸鼻子,关上了让人心情不愉悦的柜子,扭头问李浩,“他昨天出门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那倒没有,他就是特别高兴。”李浩答道。
“特别高兴?他有说那个同乡是谁么?”丁三问。
“没说,不过听他含含糊糊的说是个什么贵人之类的。”李浩也记不太清了,总之陈秀秀当时的表情就跟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似的。
这边儿展昭询问,那边儿的沈括在小本子上刷刷的记,丁三很钦佩沈括的码字能力,如果换她抬腕子提毛笔,手早就抽筋儿了。
见展昭没什么好问的了,沈括终于停下了笔,摸了摸下巴,神神叨叨的说:“我觉得我应该在这个书院做个法,这儿太邪性了。”
“做你个大头鬼,人为的祸端,你要是有能耐,倒是能测测看谁是凶手?”丁三原以为他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呢,结果又往封建迷信哪儿扯。
“你还别不信,这书院确实有点儿邪门。”沈括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们知道这书院的前身是洛鸿书院吧,洛鸿书院的院长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不是归隐么。”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上回听他说还是归隐呢,这会儿又变成神秘失踪,还真是拿起嘴就说。
“咳咳,说是归隐,不过在这不久就发生了单平那件事儿,哪儿有这么巧合事儿,还是有。。。。。。”沈括不自然的咳了咳,给自己找补,不过话说一半儿就被展昭截住了。
“归隐的那个院长叫什么名字?”展昭问。
“好像叫敏什么的。。。。。。我看看啊。”沈括将手中的小本子向前翻了翻,“有了,叫辛敏贞,是他建立的洛鸿书院,当时书院的老师不多,他给学生上书法课。”
辛敏贞,展昭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闲聊的时候曾经提起过,说此人是个风骨极高的人,书法一流。他接着又向沈括问道:“当时洛鸿书院的老师还有谁?”
“除了苏中安和程越是新来的之外,现在的杜满生,秦明,宋天保。。。。。。都是过去洛鸿书院的老师。”沈括顿了顿,拍了下脑门儿,“哦,对了,就连杂务老王都是书院的老仆人,之前他是负责院长的生活起居的。”
“洛鸿书院五年前死了一个叫单平的学生,如今悲剧重演,王靖也是死于同样的手法,这接连而至的命案会不会跟当年单平之死有关?”丁三的眼里亮闪闪,这也许是一个关键点。
李浩听了丁三的话,也沉思起来。
“老王。。。。。。”展昭喃喃自语,“看来我有必要去国子监一趟,洛鸿书院是在五年前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