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三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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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应该是吧。”丁三原本是想确定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个“潘金莲”并没有多余智慧的想这么远,不过他这么想倒也是合情合理,要不然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
“我得去救玉娘。”田起元说着就要下床,又让颜查散给摁回去了,“你怎么救?”
田起元愣住了,是啊,他怎么救,他连国公府门口的门童都打不过,田起元想到这儿又哭了起来。
“哎,大男人没事儿总哭什么?爷帮你要人去!”花冲说着就撸胳膊挽袖子的要拽田起元起来,欧阳春一个暴栗狠狠的削在他脑袋上,“你谁啊你就去,名不正言不顺倒时候反倒落了人口实。”
“师父睿智!”艾虎眼里冒星星的看着欧阳春。
“那我该怎么办?”
“报官啊!这儿有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你不找他你找谁。”白玉堂瞧着田起元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搭闹心半天了,终于忍不住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会把你的冤情汇报给开封府的包大人的,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救出玉娘。”展昭想的挺周到,玉娘此时再国公府暂时还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若此时移交到开封府那就不一定了,开封府一审案,满城皆知,玉娘在他人之手很可能被灭口。
“多谢大人!”田起元总算是看见点儿盼头了,这回倒地下拜颜查散没拦他。
安顿好田起元后,众人也散了,这还真是一个不平静夜晚,丁三累坏了,和颜查散先走了,屋里只剩下白玉堂和展昭。
“今晚的事儿,你怎么看?”两人共处一室,白玉堂破天荒的没气急败坏,而是平静的问了展昭一句。
“什么事儿?”展昭没明白,今晚事儿挺多的,他问哪件?
“三儿被劫走的事儿!”白玉堂有点儿气恼,自己从来没主动关心过什么人,死猫非得问。
“伶人馆的老板说是一个蒙着面的人把丁三交给他的,他也不知道是谁。”展昭觉得伶人馆的老板没有说谎,他问话的时候董大明就在他脚边儿哼哼呢,他早就吓的跟筛糠似的了。
“他是在哪儿遇袭的?”白玉堂皱起了眉。
“在丁庄。”展昭其实挺纳闷,这丁庄上上下下的都是熟人,还都是些武功高强的人,谁敢在丁庄下手?
白玉堂却马上知道是谁了,姚家父女今日傍晚便匆匆而去,能有这么大恨的,还能在丁庄下手将人带出去的,除了姚紫珊和她那群保镖还能有谁!一想到这儿,白玉堂的眼神凌厉如刀,手中的折扇下意识的握紧。
。。。。。。
第二天一早,展昭便带着丁三颜查散向众人告别,欧阳春和徒弟本来也想去助展昭一臂之力,但临时收到了莫先生的消息,只能带着花冲,艾虎去莫先生的酒庄。
救人要紧,丁三也不管什么车不车的了,与展昭同乘一匹马,让展昭点了她的昏睡穴,软倒在他怀里。颜查散骑马带着田起元,四人一刻工夫都耽误不得,向城外绝尘而去。
出城门,早有一人一马等着他们,那人居然是白玉堂,看着展昭略带惊讶的神色,白玉堂挺得意,“死猫,没想到吧。”
展昭没理他,自顾自的策马奔腾去了,白玉堂火儿噌的起来了,“展昭,大爷我等你半天你就没个话!”
。。。。。。
“这一路走的还挺顺当,快到陈洲了吧?”两个赶车的人聊着天。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几个粗壮的汉子蒙着脸,拦住了两人赶着的马车。
“多么简洁朴素的要求啊,你要多少钱?”其中拿着马鞭的人打趣道。
“爷爷不要你的臭钱,爷爷要你的命!”
☆、第42章 拦路贼与陈洲案
那汉子说着便带头冲向马车;马车上的两个人相视一愣;说错话了么;怎么不按套路来?来不及多想便拔刀相迎;打着打着;两人的心越来越慌;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的山贼;他们的武功远在他二人之上!
“你们究竟是何人?”
“有人花钱买你们的命;不必多问!”那带头的汉子一刀直劈赶车人的面门;赶车人忙用刀去挡,然而那大汉力量惊人;竟将他的刀生生劈断。另一个赶车人见此马上抽身相助;然而二人终究不是其他人的对手;眼看着几人离马车越来越近,其中一个赶车人慌了手脚,大喊:“快跑!”
“何人放肆!”一个声音从马车中传出;声音浑厚透着说不出的威严,几个贼人听后身形一滞;愣在了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上!”带头的最先反应过来,一腿将二人横扫在地,几个跨步直接奔向马车,一刀劈去。
“铛!”兵刃相交,鸣声大作。
展昭立在马车之上,巨阙抵着狠狠劈下的刀,“谁派你来的?”
带头的汉子咬了咬牙,自知不敌,却依然冷静的组织着他的刺杀小分队,“一起上!”,喊了半天,发现没人应答,他奇怪的回头一看,发现他的小伙伴们已经摞成了一打,一个白衣人在旁边潇洒的摇着纸扇。
“谁派你们来的。”展昭一个鹞子翻身落了地,一脚踢掉了大汉手中的刀,将巨阙横在他的脖子上。
“我死也不会说的!”汉子眼一闭心一横,一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样子。
“展护卫,放他走吧。”车帘一挑,一个中年美男从马车先出来,伸手扶了一把车里面的人,此人皮肤黝黑,额有弯月,正是开封府府尹包拯。
王朝和张龙从地上坐起来,飞奔到马车旁,望着展昭泪奔:“展大人,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俩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可不,刚才俩人差点儿歇菜。
“展昭见过大人。”展昭听从了包大人的吩咐,收回了手中的剑。那大汉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结局惊讶的睁开眼,看着包大人,“您不杀我?”
“为什么要杀你?”包大人有点儿无语,太平年间怎么总是流行杀啊砍啊的,他是不是该写个折子让皇上正正民间的风气?
“因为我要取你的性命。”
“你成功了么?”
“呃。。。。。。”这个被原谅的理由让他在技术角度上有点儿羞愧难当,他现在倒是更希望能跟衙门遭点儿罪,罪人被宽恕后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会更虐心的说。
“刺杀我并非你本意,你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只不过这种人命买卖今后还是不要做了,带着你的弟兄走吧。”包大人很诚恳的提出了一点建议。
“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刘奎永记于心,此事事关我和兄弟们的一家老小,这幕后主事万不能说,还请大人恕罪。若以后有需要我刘奎的地方,我刘奎和兄弟们必将赴汤蹈海万死不辞!”说着刘奎向包大人跪拜。
刘奎那几个兄弟没刘奎淡定,激动的涕泗横流,誓死要报答包大人,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儿,懒得理他们,挪开了踩在小喽啰背上的脚,心里腹诽,这会儿报答的最好方式就是说出幕后指使,你们敢说么。。。。。。
见白玉堂放开了自家弟兄,刘奎有些犹豫,但还是坚定的看着包大人提醒道,“大人,陈洲凶险,千万小心。”
包大人笑着点了点头,放他们去了。
“包叔你没事儿吧?”一小伙儿心急火燎的从马车上踉跄着奔出来,差点儿撞到包大人身上。
“我不是让你听我命令再出来么。”包大人赶紧拍着小伙儿后背,边给他顺气儿边责备。
公孙先生笑了笑,为小伙儿解围,“大人,小侯爷不是担心你么,估计听见这会儿没什么事儿了就出来看看呗。”
小侯爷?丁三上下打量这个羸羸弱弱,肤白貌美的小伙儿,此人眼神倔强,看上去有点儿呆愣。
“展昭参见侯爷。”展昭看见小伙儿给行了个礼。
“展大哥,都不是外人不必拘礼。”小侯爷性格还挺好,眼睛撒目了一圈儿最终落在了白玉堂身上激动的冒星星,“您就是鼎鼎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他刚才在马车里听到白玉堂自我介绍了。
“额。。。。。。是。”白玉堂本来对官宦子弟没啥好感,不过这小侯爷视线那么*,很难躲避,看的他心里毛毛的。
白玉堂这么一承认,小侯爷眼里的星星都飞出来了,一把攥住白玉堂的手激动的说,“我们家除了我妹以外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女人都视你为偶像,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白少侠听说你不止武艺出群且文采风流,一会儿方便能给我提个扇面么?”
白玉堂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有点儿嫌弃的点了点头,小侯爷高兴的搔了搔后脑勺,傻呵呵的乐着说,“我叫庞昱,以后还请少侠多多指教。”
庞昱就是当朝太师庞吉的大儿子,在脑残粉庞昱的追星时间里,展昭和包拯也没闲着,两人对同时出现在这一地点的起因、经过,交换着彼此的情报。
包大人是以钦差的身份来的,陈洲大旱,粮草绝收,陈洲知府蒋完将此事上报朝廷,朝廷拨了一大笔赈灾粮款发放陈洲,包大人此次陈洲之行主要目的是为了替天子巡视下陈洲赈灾的情况。至于庞昱。。。。。。那是庞吉硬塞给包拯让他带着历练历练的。
展昭叫来了田起元,田起元泪流满面的交代了他的个人情况,并对赈灾粮款的事儿表示从未听说,包大人听后皱紧眉头,捋了捋胡须,扭头瞧公孙先生,“若依这田起元所说,赈灾的粮款并未发放到百姓手中,陈洲知府上报的奏折中,也没有提过瘟疫一事,看来这不是简单的玩忽职守就能解释的。”
公孙先生有点儿担心,“大人,依展护卫的猜测,田起元被夺妻一案国公府和陈洲府衙门多多少少有关联,国公府的潘金廉虽挂着个不大的武官官职,但倚仗先辈是开国功勋,世代沐天子恩泽有恃无恐,此次赈灾一事不知是否也与国公府有关。”
展昭更担心的是安全问题,包大人急于在朝廷命令没下放到陈洲之前微服出巡,然而陈洲这边却早有人安排杀手刺杀,想必陈洲这边早就对包大人的行动了如指掌。包大人虽说在得到圣旨的第一时间给丁庄捎去了口信,若不是自己无意救了田起元提前出行,包大人此时就凶险难料了。。。。。。
“走,去陈洲!”包大人豪放的一挥手,管你什么鸟人,到了陈洲再挨个收拾。
公孙先生望着包大人稳如山的背影,眼睛里的小桃心直嘚瑟,展昭都不忍直视了。
颜查散,田起元被安排在马车上,庞昱骑着马,跟屁虫似的粘着白玉堂,问题崩豆似的不停的往外蹦。
“白少侠你最喜欢什么食物?”
“。。。。。。”
“白少侠你最什么喜欢什么季节?”
“。。。。。。”
“白少侠你最喜欢什么节日?”
“。。。。。。”
“白少侠你最讨厌的人是谁?”
“死猫。”
“那你怎么还与展大人同行?”
“。。。。。。”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淡淡的瞥了一眼展昭怀里昏睡的丁三。
。。。。。。
陈洲城内,热闹非凡。
田起元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城内的一片祥和傻了眼,这还是他老家么,一定是进城的方式不对。
包大人也很意外,奏折上不是说饿殍遍地么,街上这么热闹是老百姓诈尸么?
众人随便在城中逛了逛,街上倒是繁华,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街上摆摊的小贩生意也都挺红火,丁三刚被展昭解穴清醒,肚子有点儿饿,四处撒目找了半天,很困惑,“怎么连点儿地方特色的小吃都没有呢?”
她这个问题引起了展昭足够的重视,展昭环顾四周,略一皱眉,“何止是地方特色小吃,连卖食物的都没有。”
“大人,街上的这些人有气无力,看样子有点儿奇怪。”颜查散瞧旁边卖拨浪鼓的小贩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了,却还在强挤着笑,死撑着摇着手中的拨浪鼓。纵观整个街道,就像是在某影视基地的一场大型群演,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不走心。
“大爷,最近过的怎么样?”丁三随机采访了下街边的路人。
“好的都不行了!”大爷黑着俩眼圈,双颊深陷,颤颤巍巍的回答着丁三的询问,感觉再用点儿力气说话,人就散架了。
“大婶。。。。。。”
“哎呦,吃太饱了,撑的我难受,你问别人吧。”大婶虚弱的摆了摆手拒绝了丁三的采访。
“奇怪,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还说吃饱了撑的。。。。。。”丁三满脑门子瀑布汗。
“奇怪的大有人在。”白玉堂瞄着街边一角不屑,一个男子在墙根儿后贼眉鼠眼的向这边张望。
包大人的眉毛很难以被人察觉的挑了挑,“看来陈洲知府是早有准备,既来之则安之,咱们也不必绕那么多弯,直接去陈洲府衙门!”
。。。。。。
“小庞,你怎么没跟包大人去啊?”丁三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小酒,问一边儿笨手笨脚码牌的庞昱,相处了一会儿,丁三发现庞昱这个人还不错,没什么心眼儿挺实诚,根正苗红特别主旋律。
“我爹让我跟包叔出来长长见识,不让我暴露身份。”庞昱终于码好了牌吁了口气。
“三儿,这劳什子麻将你是怎么想到的?”颜查散兴致盎然的掷色子,这把轮到他坐庄。
“看到别人玩儿学来的。”丁三也没多解释,只顾着抓牌。
陈洲遍地眼线,包大人也懒得微服私访了,直接带领开封府小分队杀向了知府衙门,留下丁三他们几个江湖人在客栈休闲娱乐。对于新事物大家接受的都挺快,玩的也挺乐呵,这桌里唯一不痛快的就是白玉堂。
这副麻将是丁三苦苦哀求白玉堂用剑劈的,白玉堂起初十分不乐意,但一伙儿人在精神上挟持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就好像他不帮忙伤天害理似的。五爷没辙只好磨着牙,在一片剑光中将一整块木板削成了麻将。不过看在连坐几轮庄的份上白玉堂忍住了想杀人的冲动。
四人喝着小酒玩儿的正高兴,颜查散看着下家的丁三诧异的问道:“你耳后的刺青是怎么回事儿?”
要不是颜查散提醒,丁三早就忘了这么回事儿了,她摸了摸耳后,也挺奇怪,“又出现了么,上次在拜剑山庄出现过一次,后来就淡下去了,管它呢,六条!”
白玉堂也很奇怪,在拜剑山庄的时候他确实看过这个刺青,不过后来就没有看到过,现在仔细一看,这刺青好像是一朵木槿花。
颜查散摸了一张牌,看了眼牌面又仔细的看了一眼丁三的刺青,“这个刺青第一次出现在什么时候?”
“与欧阳前辈和莫先生喝酒的时候。”
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