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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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葬伸手,随意的从花灯下摘下几个锦囊,扔给朝凤“既然来都来了,自然不好空手而归的,而且钱都付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带走吧?”
“呦,还真想不到,大司命还是个惜财之人。怎么难道您还想拿下灯王的名头?”朝凤条件反射的接下术葬扔过来的香囊,然后皱着眉,调侃一般的望着术葬说道“既然是你想要赢,为何又把这些扔给我?莫非,您还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术葬轻轻地摇了摇头,茫然的看着朝凤“我根本就不会猜灯谜,而且我刚刚扔的银裸子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若是赢不了,只怕我们要走回去了。”
所有的钱。。。。。。朝凤先是愣了愣,好半天才像是回味过来了一般。既然是所有的钱,那么现在术葬身上就当真一文不剩了?想到这里,朝凤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有一些发痒,心中突然后悔自己刚刚怎么没有一刀子扎死术葬。
若是平常,自己身上还有些金银首饰。可是现在呢?自己身上穿的,是莫离派人送来的东西,就连发型,也只是简单的麻花辫,何来一点装饰?这个时候,朝凤才明白清露喜欢给自己佩戴添加饰品是一项何等未雨绸缪的举措了。可笑自己先前还嫌麻烦。
事到如今在抱怨也没有用了,朝凤还记得自己和莫离来时,就算是重做了马车,也都还是费了半个时辰的。若是真的要自己走起来,只怕就是到了天亮也走不回宫中。
不成功便成仁吗?朝凤突然感觉到压力山大,都是自己身边的这个混蛋啊,早知道果然该杀了他的。可是想归想,朝凤还是无奈的打开了锦囊,慢慢的抖落开锦囊中的字条。
只见字条上写了简短的一句话“残花片片入画中”。朝凤先是皱皱眉,然后在手中写下了个‘残’字。待到去花字的大部分取两个“匕”,画中扣“十”,结合成“毕”字。
写下答案后,朝凤又打开剩下的两个锦囊:只见上面一个写着“柴扉半掩”,一个写着“半放红梅”。朝凤先是将“柴扉”二字掩去“此”和“户”,由剩下的“木”和“非”组合成“棑”。然后又用同样的办法“放红梅”三字各取一半而组成“繁”字。
三个谜底从开锦囊,到解谜不到半刻钟,这点就是连一边看守迷场的人也没有想到的。见朝凤解谜解的这样迅速,看场人不但没有什么怨言,反而连连恭贺,就连一旁同样同样猜灯谜的人,脸上也只有羡慕,而无嫉妒。
“您这边请,见您解谜的速度,已是大多数人所不能及的。不过。。。。。。”看场人笑笑,毫不掩饰的夸赞起朝凤来,然后突然语气一转,又有些神秘的笑笑“刚刚的都是字谜,若是腹中有些墨水的人,都可以猜出一二来。不过接下来可就麻烦许多了,娘子若是就此打住,到是也可以去前台领三钱银子的。毕竟若是第二局输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三钱银子吗?朝凤轻轻地皱了皱眉,开始在心头算计起来。自己没有出宫过,一切吃穿用度都由别人打理,自然也不知道这三钱银子够不够花费。只是刚刚自己和莫离吃的元宵似共不到十文钱,若是三钱,也够自己回去了吧。
可就在朝凤想要去领钱的时候,一边的术葬却又抢先答道“不会的,文君很厉害的。若是文君,我信她必定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夺得魁首。”
“既然官人都这么说了,娘子就请进吧。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边,这一进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只有得到了魁首才有那赏金资格。若是中途败了,可就只能空手而归了。”
“知道了,知道了。”术葬一边回答着,一边拉住朝凤往场中冲,气的朝凤又在他的手中拧了好几把。
“你又不会,若是领了赏金回去,岂不是方便?”朝凤甩开术葬,不满的叫道。
术葬也不介意,只是笑笑,看着朝凤“我信你必胜。”
第八十八章:意想不到的告白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或是实在是没有被人如此的信任过了,突然听见术葬说这样的话,朝凤一时间既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
朝凤呆了好一会,才不自在的干咳了几声,走进下一个会场“走吧,反正钱你已经话回去了。若是赢不了,只怕真的要走回去了。你皮糙肉厚的自然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我却不是什么勤快人。”
“恩。”术葬先是一愣,然后欢快的点了点,就摇头摆尾的跟着朝凤走进场中。那丢人的样子,就连他怀中的小乖都无奈的缩了回去。
和第一局有所不同,这一次,花灯并不是由自己挑选,而是直接由一边看守着的人端着过来。这一次的花灯较刚刚的也有了些变化,少了花朵纹样的装饰,倒是显得庄重了不少。
朝凤接过一盏灯,从灯下取出一个锦囊。一指宽的红色字条上,写着‘一朵芙蓉头上戴,锦衣不是剪工裁,虽然不是英雄汉,唱得千门万户开………打一动物。’朝凤皱皱眉,这一次题目的活性很大,也并非再是拆拼就能得出的了。若只是一般的老学究,只怕难以猜出。
芙蓉,锦衣,千门万户开。朝凤的手指轻轻地击打着桌面,然后在心底挑出谜面上的关键字,默默地在一边写下‘公鸡’。
‘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因何镇日纷纷乱?只为阴阳数不同。(打一个物件)’看到这个谜面,朝凤的脸上倒是难得有了几分笑意。且不说谜底是什么,这辞藻。文理和一般的灯谜比起来,倒是强了不少。阴阳自有定数,若是强求,只怕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只可惜啊,说道理谁都懂得,只是鲜少有人能逃开名利的怪管。哪怕知道在往前就是粉身碎骨了,却也还是不能拒绝前方的诱惑吗?不过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嘲笑他人呢?自己不也是这般的吗?
朝凤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微微地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神色。然后低下头,提笔在谜底的空白处写下:算盘。
第三张字条和之前的字条差别很大,没有说什么复杂的诗词。上面短短的,不过八个字‘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后边用蝇头小楷写着(打一词)。
“有颜色的丝,年幼的妇女。外孙。”术葬在一边轻轻地呢喃道,然后又摇了摇头“若是单说这三者,倒还有一些关联。可是后面跟着的的齑臼,却是实在叫人那以明白的。”
若是前三者,还可以想像是少女带着孩子穿着纱衣,可是后面跟着的齑臼却实在是不伦不类了些。‘齑’指的是姜、蒜、韭菜等带有辛辣味的调味品。‘臼’指的是用石头或木头制成、中部凹下的捣舂器具。难不成是少女带着孩子穿着纱衣,手里还提溜这一堆器具和调味品?
不知怎么的,朝凤的脑海中就浮现书一个妙龄女子,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个胖娃娃的情景。朝凤用力的摇摇头,在心中暗叫不好道:之前听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没有当回事。可是现在却好像这是这样。要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些有的没的?
就在朝凤还在心中暗叹的时候,突然心中灵光一闪。正如术葬刚刚所说的黄绢。就是有颜色的丝,也就是“色丝”,从构字的角度来说,指的是“色”字和绞丝旁组合,就是“绝”字。
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朝凤接下来就照葫芦画瓢,跟着这个思路走。幼妇:年幼的妇女,就是少女,因此是“妙”字。外孙也就是女儿的儿女,引其为“女之子”,因此是“好”字。
不过是一瞬间,朝凤就已经解出三个字,绝妙好。。。。。。好什么?朝凤皱皱眉,若是之前的三个字还可以有拆分,化整为零的手法推得,可是这“齑臼”呢?这个词又有什么用?
“齑臼,齑臼。。。。。”朝凤一边轻轻地念叨,一边不断的猜分这它的偏旁,可是却还是一无所获。而一边计时用的沙漏,却快要流尽了。
见那沙漏中的沙越来越少,朝凤的心中也有些发急了。原是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些,可是到了关头,却还是看重的紧。可是不急还好,这一急,却是更加没有个头绪。
“这不过是一个用来捣舂调味品的器具,怎么这样的烦人 ?'…'幸好它只是个器具,若是个人,我非要让小乖去好好地和它谈一谈。”术葬在一边轻轻地抱怨了一句,却没想到正好给朝凤解了谜。
用来捣舂辛辣味的调味品的器具,其功用就是受纳那些辛辣调味品,也即“受辛”,而“受”和“辛”组合在一起就是汉字“辤”,“辤”“辞”是异体字,“辤”是“辞”的繁体字,因此是“辞”字。
朝凤提笔,刚刚自己已经解开的三个字后面,果然组成一句话‘绝妙好辞’。就在朝凤最后一笔落下时,沙漏也正好漏完所有的沙子。随着看成人的一声锣鼓,这个环节也告一段落。
“你。。。。。。笑了?”术葬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朝凤的脸颊,就像是在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一般。待到碰到那柔软的脸颊后,才敢确定“笑起来很好看,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像是烛火一样。”
听了这话,朝凤先是愣了愣,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边茶水中,自己的倒影。虽是看的不甚清晰,可是自己的确是笑着的。温暖吗?居然会有人这样形容自己,朝凤放下茶盏。
十五的月亮有圆又亮的,高高的挂在天边,清明的月光甚至可以照亮整条街。朝凤伸出手,像空中虚点了一下。是月光吧,是因为自己曾经极限的接近过月光的温暖,所以心中的本山才能化开的吧。只可惜,那个能温暖自己的人已经重新回到月亮上了,自己的温暖已经没有用了。
见朝凤低垂下眼眸,神色黯然。术葬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轻轻地的站在朝凤身边问道“你心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吧,他是叫辩机吗?你很爱他?可若是爱,你又为何要难过?”
“哼。”朝凤冷笑一下,看着术葬“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难道大司命还想以此威胁朝凤不成?再说了,大司命知道什么叫*?又可曾爱过?”
术葬皱皱眉,似不明白朝凤为何一下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细看了朝凤好一会,术葬才算看清楚了朝凤眼中的防备“你莫要担心,我并没有想要去要挟你什么。不过我是师傅曾经说过,若是爱上一个人那是一种神仙也不换的快乐。可是,你却不快乐。若是不快乐,为何还要去爱?”
“是吗?”朝凤皱皱眉,眼中却还是有些防备的打量着术葬。的确,自己虽是和术葬相处不久,却也是能把他的性子猜个七八分的,他虽做的是叫人不甚了解的巫蛊之事,可是人却是极单纯的。想来也不会做出威胁恐吓之事,倒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清楚后,朝凤便又笑了笑,表情放松了些许,就连语气都不再那么尖锐了“你师傅说的倒也没错,只是这爱与不爱,其中的滋味,就像饮水一般、冷暖只有自知。旁人说的再好,再多,也终究是旁人的。你还没有爱过吧?若是有一天你爱了,便自然会明白了。要不然,说的再多,也还是不懂的。”
术葬低头,有沉思了良久,然后突然抬头,看着朝凤道“那我爱你可好?若是有我爱你,你是不是可以快乐些?又是不是应该多笑笑?”
什么?朝凤愣了愣,呆呆的看着术葬。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想的,和他说的真的是一件事吗?朝凤突然觉得自己头都有些晕了,看术葬的样子,倒也不似在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朝凤突然有了一种深深地罪恶感,不知道为什么,若自己真的和术葬,总有一种自己是个大骗子,玩弄无知幼童的感觉。
可是。。。。。。朝凤有打量了一下术葬。这个幼童也实在太大了一些吧,而且也实在太麻烦了些。若是自己真的招惹了他,只怕他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还没有对自己怎么样,自己就先被他气死了。
“时间到,请没有写出全部答案的乡亲们都回去吧。下面就让最后一轮比赛了,到底谁会是今天的灯王呢?请拭目以待。”随着一声清脆的锣鼓声,走来两个手提花灯的妙龄少女“恭喜二位,得以进入下一轮比拼。两位请这边。”
见好不容易有人给自己解了围,朝凤连忙跟了上去走到女孩身边,拉开自己和术葬之间的距离。自己以前的确有利用术葬的念头,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实施,更没有想要用这种方法。现在术葬这么主动,倒是真的叫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是认真的,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轻轻地低语,飘散到朝凤的耳边,术葬的眼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八十九章:打赌
很多东西都是以让人想象不到的地方来的,就像是爱。术葬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朝凤有了那种感觉,或许是第一次见面她在自己怀中的脆弱,又或者是今天的那个吻。
心里觉得沉沉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是一种自己初来没有过的感觉,可是自己并不讨厌自己的感觉,甚至可以希望一直下去。她的心里也是这样的吗?她爱的是那个叫辩机的人吗?可是那有怎么样?她爱谁与自己何干?自己只要爱她便好。
不用回头,朝凤就知道术葬在看自己,那样的眼神虽是没半分的恶意,可是却看的自己全身都不舒服。作孽啊,朝凤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罢了他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等到再过些日子就会忘记的吧。
决赛的一开始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不断的解着一个又一个的灯谜。在黑色的墨水与艳红花灯的不断交融中,身边的对手一个个的消失了。等到锣鼓声想起的时候,台上就只剩下朝凤与一个男子。
那男子的脸上并没有戴面具,这让朝凤可以很好的看清楚他。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果然今年的灯王又要是钱老板吗?”见台上的那男子,一边的议论声也慢慢的大了起来“你还别说,这钱老板还正是能人。他做生意的本事就不说了,就说他这长相,哎呦呦。。。。。。。”
钱老板?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