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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覆唐-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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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张宏也根本不见得能够代表京城所有的大人物。所以这个时候的局势在张宏看来,的确是本来可以轻松置他于万劫不复的楚氏显得太过柔和了些。
    “究竟这其中酝酿着怎样的阴谋?”张宏缓缓踱步于楚图与黄不学身前,皱眉沉思着。
    “不管这其中有着怎样的阴谋。我们现在面临地是楚氏商会不遗余力地反击,而我们现下应该考虑的首先是如何度过此次危机。”楚图也在思虑着楚氏是否有着阴谋在内,但他很明显更要看清现下地局势,那些究竟是不是有着楚氏的阴谋之事,的确不是这个时候所应该考虑地。
    楚图说的张宏都知道,他也明白现下最刻不容缓的乃是解决楚氏商会之事。可同时他心中的那些疑惑确实是在影响着他的决定。
    因此这整个下午张宏三人都未能决定出任何的可行之策来,而关于刘不仁今日前来的那个提议,楚图倒是给了一个明确的态度,便是在无绝对把握之前,万万不可依刘不仁所言那般去用权势逼迫柳家,其中原因倒是因为楚图此人的稳重,他很担心在这等前有楚氏来犯之时再得罪江南道地那些商会,最终导致他们这些人四处受敌,再也没有半分希望那种局面。
    一直到天色渐暗。张宏三人在院中用过了吃食后张宏才等到他今日一直在等着的范慎。
    范慎昨日一早便被张宏派去杭州府,目的自然是针对工部尚书张希口中地那个杭州刺史卢从愿。而昨日派范慎前去杭州倒仅仅是张宏想要借卢从愿的身份在江南官场掀起一些风浪来,并不曾再考虑过其他。可今日不同。在有了刘不仁那个提议之后,张宏倒更想借卢从愿之手来做一些其他事情,毕竟卢从愿现下代表的乃是江南官场。
    不须开口询问,只是当张宏迎上范慎时由他面上的微笑便能看出这杭州一事定然顺利。而随后在范慎抓起茶水堪堪饮下了一杯后,这才歇了口气,笑道:“杭州刺史卢从愿果然是如张希所言那般,他的确曾经是韦后的人,在下以此为胁迫之由将大人的意思说了出来后,那卢从愿当时便面如死灰。只能依大人之遗愿而行事。”
    张宏点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欣喜,可其实心下大喜时已经是在考虑着关于要卢从愿去对柳家逼迫之事,卢从愿明面上的身份乃是江南官道地人,而若是以纯正的江南官员去对付柳家,那可能会为张宏造成的后果也的确可以减轻到最低。
    迎着楚图,范慎,黄不学三人的目光,张宏沉吟了片刻,终于在楚氏决定彻底颠覆他们之时也作出了该如何面对此事的决定。
    “这些时日来观察使马周与督护府将军韦和也该收拢了不少关于江南道总管李朝隐。苏州府刺史杨慎名等人欺上瞒下,贪赃枉法之事,那如此一来,弹劾这些江南官员的奏章明日便可发往京城。”这是张宏针对楚氏在官道上所做出的第一个决定。
    “第二,这几日京城的意思便抵达江南,而若我所料不差,随着京城地意思那我们将会可以在楚氏商会一事上争取的更多的时间,这些时间我想用来试试柳家这条路。”
    张宏话说到此,楚图与黄不学显然都明白了张宏的意思。也听得出张宏似乎的确有意依刘不仁的意思去对柳家动手。强迫柳家站在他们这一方。难免,楚图与黄不学都有些忧虑之色。
    “同时杭州刺史卢从愿也会按照我们的计划配合我们在江南道官场掀起一些事来。这样的话,此次应对楚氏一事倒完全归根在卢从愿此人身上,可以说卢从愿便是我这些计划中的核心。”
    张宏做了定论,而他面前地这三人也都能够明白张宏地意思,虽然楚图不太赞同张宏强迫柳家一事,但终归他也不会去置疑张宏的决定。
    楚图这个人最让张宏放心,不仅仅是因为他超人地才智手段,更是因为楚图能够很清楚的认清他所应该处于的位置,便好比如楚图一向都知道张宏在洞察力大局观上有着他不可逾越的优势,因此他绝对不会在大局之上对张宏指手画脚,只是依赖他强悍的执行力来一一执行张宏的所有决定。
    可以说,楚图与张宏的确是极为互补的两个异类。
江南楚氏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手腕
    飞娥扑火也好,螳臂挡车也罢,这两个举动看似都是悲剧式的自寻死路,可事实上,若是这扑火的娥翅膀足够宽阔,那在扑火自焚前扇灭了烛火也不一定,依此而论,螳臂挡车时若是螳臂也够粗壮,那或许确实能在被碾压的粉碎前将这车拦下一时。
    表面看来,楚氏已经是对张宏那些来自京城的人不遗余力,大有一鼓作气将张宏等人赶出江南道之势,而楚家的这一举动落在江南道或是官员或是商人等等所有有心之人的眼中,却都是叫他们以为在楚氏采取了动作之后,张宏那些人也绝无可能继续安然留在江南道,毕竟再如何来说,江南道始终是楚氏的天下。
    因此,江南道所有人都是认为张宏等人定会在楚氏如此攻势下暂避锋芒,或是退出苏州府或是停止正在进行的一切动作。可结果显然是出乎这所有人意料,张宏等人非但不见有退避苏州府之意,更是大有与楚氏顽固相抗到底的架势。
    也是如此,安稳了太久的江南道终于在张宏等人与楚氏的冲突正式被抬上台面后不复以往的稳定,这几日来苏州府成内谈论最多的便是观察使马周与督护府将军韦和联合弹劾江南道总管李朝隐,苏州刺史杨慎名,以及督护府大将军楚南仁等人的勾结成党,为祸江南之事,这一件事从观察使府上传出来后,无异于在江南道这深不见底的水潭中丢下了一枚分量足够的石子,一时间倒也确实引起了江南道的哗然大变。
    不过虽然是暂时造成了江南道官场的议论纷纷,但毕竟仍不足以引起恐慌,根本没有几个人会认为这刚到江南道根基未定的观察使与督护府将军能将江南道官场搅动,即便他们来自京城,也各自有着算不得浅显的后台。
    弹劾江南道官员的消息乃是张宏刻意散播出去的,他在决定走这步棋的时候便料到了京城对此事地态度,皇帝陛下毕竟是初登帝位,本来便是大权旁落的皇帝陛下定然不会轻易动摇江南根基。因此京城对这弹劾一事的最终态度也肯定是没态度,便就是所谓的冷处理。而在能够料到这一局面之后,张宏也是想通过这弹劾一事为江南道官场带来一些警示,同时正式向楚氏表示他的态度,那就是无论楚氏一族再如何的来势汹汹,他与楚图二人终不可能后退。
    背水一战。战者雄无疑乃是张宏现如今所秉行地行事方针,而也是在他处处受制,局势也越发危机之下,京中也终于因范慎向太平公主殿下,皇帝陛下送去的文稿传来他们的意思。
    首先到江南的乃是太平公主的意思,几年前觊觎楚氏的太平公主最终不得不含恨放手之后,似乎对楚氏有了不少敌意,无论是因前恨,还是因现下她所最宠信的张宏。太平公主也果然是向楚氏提起了进贡一事。
    楚氏作为江南道执宰,之所以能够数百年来始终掌握着江南道自然与他们每年向京城送去的大笔银钱脱不开关系,也是因此。即便楚氏一族早在岁末时便刚刚将今年所须的进贡纳往了太平公主府,但现在也仍是不得不慎重考虑太平公主殿下此时地要求,毕竟,此次太平公主伸手要钱的理由很是光明正大不容拒绝。
    原来,也在范慎文稿抵达京城时,太平公主刚刚获封赏而晋升为镇国太平公主,在原本的封号前加了两个字,意义已然是截然不同,镇国太平公主这个封号有多大能量那是人尽皆知地事情。所以身份不同,尊贵更盛,那以太平公主的奢华挥霍来看,她原先所居住的公主府自然是寒碜了些,故此,趁着张宏要她从旁削弱楚氏商会实力的同时,太平公主殿下也以扩建府邸为由向楚氏提前素要今年的进贡。
    这对张宏而言无疑乃是最有利的,他很清楚在楚氏商会现如今竭力打压着黄家与刘府时须要耗去多少银钱,而若时此时他们又不得不抽出一笔巨资进贡太平公主殿下。那即便是以楚氏商会这等大富之家恐怕也并非是易若反掌,毕竟镇国太平公主的府邸怎么看也都是须要不少的银钱。
    楚氏三房楚南聪也是太平公主地人。这一点楚图早便言起过。而再加上这楚南聪刚好也是掌握着楚氏商会之人。那表面看起来似乎张宏地这一个策略怎样都不会落空。楚南聪也定然不会轻易悖逆太平公主地意思。况且。就算是退一步来讲。楚南聪最终拒绝了太平公主。选择了以楚氏根基为重。那无疑也更能给太平公主一个光明正大地理由。她也刚好可以再借此事再次下往江南。重新针对楚氏部署前几年欲图染指楚氏之事。
    几年前太平公主含恨而归若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那再过了这么些年太平公主权势更盛。又有着张宏在江南道这几个月来地经营后。太平公主若再次下往江南。那无论是情理还是意料。结局也都是不言而喻地。
    镇国太平公主传达到江南地旨意对楚氏而言是个巨大地难题。但对于张宏来说却是一件莫大地好事。而不仅是太平公主地旨意到了江南。便连皇帝陛下地意思也在随后第二日时被张宏得知。
    不过相对与太平公主直接派人到江南不同地是。张宏得知皇帝陛下地意思却是由楚肖口中得知。楚肖一直是留在扬州府监视扬州刺史田乾地举动。所以对于楚肖地突然到来。便是楚图也稍为愕然。楚肖赶到苏州府那小巷时。张宏与楚图。范慎三人刚好在后院看公孙兰与妖妖舞剑。所以说楚肖来地倒也及时。在他径自走到后院向楚图。张宏见礼罢。也不顾楚图面上地惊愕之意。直接言道:“此次小人回来乃是奉了扬州田刺史地意思。”
    田乾乃是太平公主府出身之人。因此楚肖说出田乾此人之后。直接便让张宏联想到了或许是太平公主在剑南道又有一些举动从旁相助于他了。可接下来楚肖地话却完全出乎了张宏地意料。
    “田刺史奉皇命由剑南道今年税银中抽调出来一些借给大人临时訾用。但限期不能超过三个月。”楚肖恭身言着。面上却依然是惊骇不敢相信。皇帝陛下借钱给人用。这在历朝历代怕是绝无仅有之事。
    张宏等人现下最迫切需要地自然便也就是这银钱,因此楚肖说完,张宏也根本不去看楚肖望向他时面上的惊骇,急忙问道:“有多少?”
    “十万贯。”楚肖不冷不淡,显然也是知道在面临江南楚氏这等大族时。十万贯铜钱绝对是起不了太大作用地。
    初闻陛下旨意时的惊喜瞬间消散,张宏面泛苦色,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在大唐经历了这许多动乱之后国库怕是早已空虚,这十万贯怕也是经过了皇帝陛下地百般思虑,而之所以最后通过田乾的手将银钱给他,那也定然是皇帝陛下与太平公主殿下二人商议的结果,将税银外借这不是一件小事,若是稍有差池极有可能引起朝野的哗然,因此皇帝陛下也不得不借太平公主的威势来为张宏抗下这一惊天之事。
    显然。在此事上张宏又欠了太平公主一次。
    察觉到张宏面上的失望,楚肖微微犹豫,随即小心言道:“除了此事。陛下还有一道密旨由田刺史带给大人。”
    张宏接过密旨,根本没有避讳楚图与范慎地意思,当着这二人面,张宏随意将手中那道黄帛轻轻展开,凝眉看着皇帝陛下亲提的几个大字,张宏面上神色也是越发复杂,以至于最后终是流露出不少的担忧之色。
    皇帝陛下这道密旨言语不多,寥寥几个大字而已:朕能做的不多,但你的时日也不多。
    这道旨意是什么意思张宏当然完全明白。前一句朕能做的不多是指张宏在江南道的这些事即便是皇帝陛下也不可能给他提供太多助力,而后一句你的时日也不多才是张宏忧心的由来。
    留高不危在京城也是方便及时掌握京城地动向,再如何来说,京城长安始终才是张宏应回的舞台,他无论在江南道能否取得他预期的效果,最终也定然是须要回转京城长安地,所以即使这些时日来每日都须竭力面对着楚氏的打压,张宏也依旧不曾放松过京城之事。
    不久之前,高不危曾经有过密信。信中提到皇帝陛下终于在这时经不住了满朝上下的进言,特任命平王殿下为内外闲厩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入内阁议朝事,这一密信看似很简单,仅仅是在几个月后针对平王李隆基诛韦之事时所立下的功劳进行封赏,这是理所应当之事本不应让张宏紧张,但张宏却依旧对这密信表示出了极大的忧虑,而他所忧虑之事也堪堪是这信中提到的陛下经不过满朝上下的进言这一句话。
    满朝上下进言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张宏在离京中。三位有可能入主东宫的王爷只有平王李隆基在朝势力最为薄弱。而现下却突然有了这满朝文武的进言,其中意思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宁王殿下是真地放弃了争这东宫转而将朝上的势力全部移交了平王李隆基?这才有这满朝进言一事?
    除了这一点。再结合太平公主最新获封镇国太平公主这一事,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想,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皇帝陛下给了平王殿下成为宰辅这一实权后,为了安太平公主的心,这才晋封的镇国太平公主?
    京中的皇帝陛下最擅长的乃是平衡之道,依此而论似乎张宏的这些推测极有可能都是既发的事实,而若果真是如此,那最后皇帝陛下所言的张宏时日也不多这一言地深意也就不难理解了。
    平王李隆基与太平公主之间的冲突定是有了端倪,这才有皇帝陛下对这二人的封赏,以及催促张宏之举。
    想清了这所有事的前因后果,张宏也终于看清了他现下的处境,首先他在江南依旧是毫无寸进,蹒跚艰难着,其次京中他最为担心的平王李隆基与太平公主之事显然也是堪堪发生,如此而言,张宏的处境倒也不是一般的不妙。
    将密旨折叠塞进衣袖之中,张宏不掩面上忧色。却是随后转身而看着楚图与范慎:“这十万贯铜钱暂且留给黄不学自用。而对于太平公主索要的进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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