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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艄公目瞪口呆的见青夏手中握着一大捆绳子,那绳子一端在她手中,另一端却没入水中。随着马的奔跑,登时被拉的笔直。突然只听噼啪一阵巨响,隐藏在芦苇丛中的小船霎时间人仰马翻,骨碌碌的几声,就沉进了河水之中,上百名大汉从船里跳了出来,向着案这边奋力的游来。
原来青夏的手法极为巧妙,只是将船板割碎一个小口子,即便漏水暂时也不会被人发现,然后将钩锁勾在上面,再拴在绳子上。马匹一跑,绷紧了绳子,钩锁上一发力,自然就会变小口子为大口子,卸下大块的船板来,十多条船一齐翻船,想找人救护都找不到。
艄公见那群人对着他奋力游来,吓个半死,哪里还顾得上救人,迅速就跳上小船,顺着风向下游划去。
反观遥远的河对岸,仲伯等人仍旧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东西还没有搬完。
青夏奔了大约两个时辰才停了下来,夜里的风已经十分冷了,她一身湿漉漉的,脸色已经一片铁青之色。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停了下来,青夏手脚麻利的拾柴生火,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搭了个简易的小帐篷,脱下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将身子裹在披风里,就烤起衣服来。
温暖的火烤在脸上,一天的疲累袭了上来,刚刚有了点困意,一声低沉的声音突然顺着风向缓缓的传了过来:“颜先生,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冯大人和厉大人都失手了?”
青夏闻言突然浑身一僵,暗暗道不会吧,竟然会这么倒霉?
不得不手脚麻利的再将半湿的衣服穿在身上,几脚踩灭火堆,向着声音的来源小心的摸了过去。
这是一个很小的土坡,青夏轻手轻脚的爬了上去,只见土坡的另一端竟然站着两个人,一人黑色短打衣着,看起来十分精干。另一人却是一身淡黄色的书生儒衫,二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极为年轻,面容颇有几分潇洒之意,两人站在土坡上面,和自己刚才的位置相距不到百步远。好在今晚夜风极大,平地狂卷,他们又站在自己的上风向,不然仅凭着火烧的烟火,早就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了。
“不应该,他们每队都有将近三百人,就算失手,也应该逃出几个回来报信的人,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颜先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月光之下,一身儒衫随风飘舞,墨色长发在长风中高高飞扬,竟有几分落拓之色。
“十八铁卫不容小觑,即便他们人数上占优,也不保万全,更何况那个人还在,我怕”
“不可能,十八铁卫在军中已经被神化,人力有时尽,怎能是百人之敌?至于那个人,一身病体,也不足为惧。一定是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颜先生沉吟着说道。
当然,他们的变故就是遇到了我。
青夏在心下冷哼一声,那个什么冯大人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会可能还在沼泽地里兜圈子。至于那个厉大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从河中心掉入水中,就算有命能游到岸上,也会被冻个半死,他们没有马匹,衣衫浸湿,又不能任务没完成就暴露身份,只能觅地烤火,怎能跑得过自己四条马腿。这会可能都落到了仲伯等人的身后。
“这样,你我分头行动,你回北边向主上报告请示下一步行动,我去前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三日之后,在仓木垣会和。”
“好的,颜先生,那你小心。”
两人商量了一下路径,就分道扬镳。
青夏暗暗咬唇,摸回自己的马匹旁边,翻身爬了上去,打马就跟在那名黑衣人的后面。
“什么人!”行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前面那人突然猛然回过头来,一箭凶狠射来。
“啊!”青夏惨叫一声,登时从马上掉落下来,那马长嘶一声,奔出几步,又跑了回来,围着青夏长嘶打转。
黑衣人见来人身材瘦小,惨叫一声就倒下马去,一动不动,迅速跳下马来,小心的靠了过去。
弓箭深深射进青夏的小腹处,她脸色苍白,躺在地上死了一样一动不动。黑衣人皱着眉头观察了一下,缓缓的蹲下身子,伸手掐住青夏的下巴,似乎想将她的脸搬过来。
电光石火间,原本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青夏突然弹地而起,寒冷的刀锋猛然架在那男人的颈脖之上,刹那间反客为主,屈膝狠狠的撞在男子的小腹上,冷声喝道:“随随便便对别人动手动脚,你不知道这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吗?”
那人大惊,目瞪口呆的看着青夏从肥囔囔的小肚腩处拽出一个硬邦邦的包裹,上面还插着半只自己的弓箭。
“出门在外,才不能外露,你不懂吗?”一大包白花花的银子,是之前仲伯送给她的。青夏一直随身带着,刚才看到弓箭射来,将计就计的没有躲避,迷惑对方之后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这个扎手的男人擒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
那男人颇为硬汉的冷哼一声,沉声说道:“阴险狡猾,卑鄙无耻。”
“哼!”青夏冷哼一声道:“你向我射箭之前有招呼一声吗?要不是我比你高明一点,现在早就死在你箭下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哼!”男人冷哼一声,不服气的一言不发。
“就知道你也不会说。”青夏笑着说道,一手拿着匕首抵在男主的颈脖上,一首利落的将男人的双手紧紧捆住,她绑人的手法极为高明,眨眼间就已经捆的结实,那男人挣脱了两下,却发现绳结越来越紧,不由得面色大怒。
青夏也不理会他,翻身跳上马背,拉住他的绳子,一甩马鞭,就在荒原上奔跑了起来。
那男人被拖在后面,好在这荒原上全是枯草没有石头,不然只是这般拖拽,就足以要了他半条命。
回到之前那个土坡上,青夏费尽了力气终于将那男人绑在了一棵枯树高高的枯枝之上,将男人的嘴塞上,又抱了些稻草盖住他,站在下面几乎看不出来,才笑着说道:“你就老实的在这里呆着吧。”
做完这一切,青夏只觉得疲累欲死,身上的衣服这么一会也干的差不多了。生了把火,就在那男人身子下面,堂而皇之的睡起觉来。
战地凤舞 第056章:围困
早晨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马蹄声惊醒的。
青夏从土坡后面站起身来,就看到仲伯等人的车队慢悠悠的从后面赶了上来,速度十分缓慢,好似带着几分游山玩水般的悠闲。
“唐姑娘,又遇上你了。”
仲伯年纪虽老,眼神却很好,笑着打招呼道。
“是啊,老先生,我们好有缘分啊!”青夏笑着说道,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大口的呼吸着早上清新的空气,“老先生,再有两天,就能走出这片荒原了吧?”
“是啊,唐姑娘,你就要到秦国了。”
秦国?青夏竖起一只手,想着遥远的北方举目望去,只见苍茫的古道隐藏在一片枯败的荒草里,远远的向远处延伸着。比方的那边,就是四国之中实力最为强盛的秦国了。
也许是接近了秦国的边境,仲伯很好心的邀请青夏和他们一同上路。
青夏这个时候,已经有些理解。毕竟有人派出这样强劲的实力来对付他们,仲伯等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对头。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自然不能邀请自己一同前行,以免殃及池鱼。
现在就要走出西黑荒原,接近秦国边境,就连那些不苟言笑的护卫也露出了一丝放松的表情。
越接近北方,天气越发的寒冷。青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白色的狐裘将全身都包裹在里面,仍旧觉得牙关打颤,眼睛眉毛都被冻出了小小的冰凌。这样的天气,不由得让青夏想起了当初在爱斯基摩人的领地上执行任务的那一次,她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在冰川缝隙里潜伏了三天,后来冻坏了的两只脚,没到冬天,就会流脓发肿,吃了很多中药都不好用。
青夏给大黄马的肚子上包裹上厚厚的棉布,防止它被冻坏,这匹马十分有灵性,对着青夏很是热情,不知不觉间,让她在一片冰冷之地上,找到了一丝温温的暖意。
不知不觉间,竟然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走了两日。这天傍晚,天空蒙蒙昏暗,其实按照现代的计时方法,现在顶多也就下午三点多,可是北方的天气却已经半黑了。青夏骑在马背上,巨大的风帽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伸出带着手套的笨拙的手,向上推了推帽子,抬起头来。
只见远处一片昏暗,无边无际,一眼竟然看不到边。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大雪,天地间一片银白,北风在四下呼啸着,凌厉的吹拂在大地之上。青夏的呼吸在空气里形成白花花的一片哈气,她揉了揉眼睛,突然看到远处有一片灰蒙蒙的铁线,像是一条巨大的巨龙一般,盘踞在荒原的尽头,气势磅礴,大气豪迈,有着浓厚的沉重和庄严。
“啊!是山啊!”
青夏高兴的大叫起来。在荒原上走了十多天,到处都是千篇一律的野草,和矮小灰黄的突破,突然看到了一座山,哪能不兴奋。
仲伯花白的胡须上沾满了雪花,他笑着望着远方,慈祥的说道:“是啊,那是龙脊山,山下面,就是铁线河,过了铁线河,就是我大秦的境内了。”
青夏闻言一阵欣喜,不管怎样,总算离开了南楚,她的心里好像突然放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仲伯,”低沉的声音突然在马车里响起,青夏扭头一看,只见帘子被掀开小小的一角,仲伯连忙下车走了过去,沉声说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今晚就在龙脊山下扎营休整,明天再走吧。”
仲伯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连忙点头说道:“好。”
“唐姑娘,”青夏一呆,自己加入这队伍两天,还没听这男人说过一句话,连面都没见着一下。此刻听到他醇厚沙哑的声音突然来叫自己,连忙也学着仲伯的样子走上前去,说道:“公子有什么事?”
“我们行程缓慢,耽误姑娘了。”
青夏眉梢一扬,淡淡笑道:“公子言重了,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一路又得公子的照顾,是我的福气。”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在公子眼里是举手之劳,在我的眼里却是雪中送炭,大恩大德,必当铭记于心。”
“姑娘客气了,”淡淡的咳嗽声突然想起,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停了下来,只听那人的声音微微带着几分虚弱和沙哑,沉声说道:“已经到了秦国边境,我们走走停停,不敢再耽搁姑娘的时间。”
尽管早就听出对方是什么意思,可是听到他真的饿说出口来,青夏还是不免一阵尴尬。她笑了笑,说道:“原本也是要跟公子辞行了,感谢您一路上的照顾,前途迢迢,公子保重身体。”
“多谢姑娘挂怀。”
清淡的声音冷冷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仲伯面色有些尴尬,颇为不舍的看着青夏,突然走到了第二辆马车里,一会,又走了下来。
“唐姑娘,白蛉郡距这里还有好长的一段路途,你姑娘家孤身一个人,万事可要当心啊。”
感觉到这老人发自内心的关怀,青夏原本的一丝不满立刻灰飞烟灭,诚恳的说道:“老先生,若不是你,我怕是早就死在南疆荒地里了,大恩大德,希望有朝一日,能报答先生的大恩。”
“傻孩子,”仲伯探手为青夏紧了紧她肩上的狐裘,将手上的一个包袱递到她的手里,说道:“把这些带上,相逢就是缘分,不要再说报恩的话了。希望你早日找到你的哥哥,路途遥远,你要当心啊!”
青夏抱着沉甸甸的包袱,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潮湿,这素不相识的老人从刚一见面就无条件的帮助自己,若不是他,自己可能早就魂飞湮灭。细小的冰凌缓缓在她的睫毛上凝结起来,她抱着包袱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的点着头,紧紧的抿起嘴角。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快点赶到铁线河,现在河水已经结了冰,不要担心了。”
青夏只能不住的点头,然后翻身上战马,沉声说道:“老先生,你的大恩,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好孩子,快走吧!一路保重啊!”
青夏骑在马背上,想着铁灰色的黑线方向急速的奔了去,跑了好久,她回头过去,仍旧看到那个苍老微微佝偻的身影,仍旧呆呆的站在原地,向着自己这边眺望着。
暖融融的感动霎时间充盈了她的整个心口,前所未有的温暖让她一时间好似沉浸在春日的阳光里一样。
“驾!”大喝一声,青夏就向着铁线河的方向急速而去。
到了铁线河河岸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白亮亮的雪光反射着,照的四下里一片白亮。
天空中的大学仍旧飞舞着,纷纷扬扬,一片萧索。
铁线河水已经结了冰,青夏小心的试探了下,知道这时候就算是一只大象走上去都不会有事,才放下心来。
翻身下马,将马蹄用棉布包裹上,这匹马来自南疆,可能还从来没有来过北方,青夏小心的拉着它,向着结了冰的河面上走去。
然而,刚刚靠近河面,青夏却登时目瞪口呆的惊在了当场。一股森冷的寒意从心底猛然升起,青夏霎时间好像浸身在寒冰之中一样,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苍白的脸上突起青色的脉络,一双凤目微微眯起,有凌厉的锋芒,在暗涌里奔腾翻涌。
惊讶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钟,青夏眉梢一挑,转身凌厉果断的翻身上马,向着来时的方向策马而去。
如果她才的没错,仲伯等人的对头,又找上门来了。
宽阔的河面上,到处都是凌乱的马蹄印,人数最少的会在三千人以上。现在这样的大雪,还能留下印记,就说明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可是来往的官道只有一条,青夏却并没有发现有大规模行人的踪迹。那就只能说明,来人匿藏了行踪,从龙脊山背后绕了过去。
多年的职业习惯,让青夏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先打探出当地详细的地理情况和逃跑的最佳路径。龙脊山背后是一片怪石嶙峋的山地,路程极为不好走,但是却有一条小道可以直通西黑荒原,这是青夏当初在楚离的皇宫典籍里看到的一条隐秘,因为当年匈奴人,就是靠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