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酷丫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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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离开沐云雁的厢房，穿过回廊，打算回屋，却不料，一抬头就望见陈柔儿阴毒的目光，冷冷盯着她。
周妈浑身打了个冷颤，定住，然后，她打算转身，绕路回去，假装夜黑没有看见她。
只是，陈柔儿却先开口了：“周妈妈，你方才去哪儿了？怎么见到我也不知道打声招呼？是我身份不够高贵吗？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老奴眼睛不大好，没有看见陈小姐，还请陈小姐不要见怪，陈小姐福安”周妈连忙行了礼道。
“哼”陈柔儿冷哼一声，缓缓走来，将周**至围栏边，她俯下头，狠狠盯着她，直盯得周妈浑身直发毛。
“周妈妈，你真是会做人啊先是指了人帮我抓了沐丫头，然后又去通风报信给小少爷，让他坏了我的大事”
周妈连忙摆手摇头道：“陈小姐，没有的事情，老奴……老奴绝对没有通风报信啊，绝对没有……没有”
“没有？没有的话小少爷是怎么知道沐丫头在地下室的？那个地下室都锁了好多年了，你没听小少爷说起吗？既然都锁了好多年了，他怎么会想到我和沐丫头在那里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不不不……”周妈眼睛瞪得老大，连忙否认。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承认了的话，肯定要被陈小姐报复的。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是你所做的吗？”陈柔儿的头往下压了三分，周妈**腰身弯下去，险些弯折，她一只手搀腰，一只手扶住围栏柱子，努力支撑着身体。
周妈被陈柔儿的气势压得几乎喘不过起来，却也不敢推开她跑掉。
“你去过信鸽房——”陈柔儿冷冷道，“你给大少爷写过信我恨不得剜掉你的眼睛来泄恨你明明知道我最心爱的人是大少爷，你还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你这是让他永远的离弃我啊”
“没有，没有，陈小姐……不，老奴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那个意思？可是你已经做了后果已经无法挽回了天旭哥哥肯定再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了，我恨透了你你就等着，明天，我抖落出你的秘密吧……”
陈柔儿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周妈愣在原地，身子颓靡地滑落，如一片秋天的树叶一般，跌坐在地上。
“这个秘密我守了几十年，不想让人知道，到头来，还是没能守住，我还有什么脸见人……不如死了算了……”周妈说着，想要一头撞死在亭柱上。可是忽然想到儿子，儿子是无辜的，儿子还小，她这样死了，儿子该怎么办啊？不行，她不能死，不能死
周妈艰难地起身，朝自己的厢房走去，她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几次险些跌倒在地。
清晨，雾蒙蒙的，空气有些冷。
真的是秋天了，叶子都有些泛黄了，现在的早晨也不再似从前一般，每天都暖融融的。
段家庭院中，陈柔儿站在中间，扯着嗓门招呼道：“段家的丫鬟婆子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后院的女管事，周妈妈，是个不要脸的烂货，勾引人家男人的下溅胚子这种伤风败俗的女人，居然还能在段家做了后院女管事，啧啧啧，怪不得经她调教出来的丫鬟会爬床呢，感情这都是经她一手传教的啊……”
第072章 秘密（2）
第072章 秘密（2）
“陈小姐，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啊……”一个老婆子小声咕哝道。
“谁告诉你我是乱说的？我亲眼所见”陈柔儿不服气地道，“她有儿子，她有儿子的你们知不知道，她一直在段家做事，没有嫁人，她儿子怎么来的？还不是跟人**生出来的啧啧啧，你们知不知道她男人是谁啊，是咱们府上的……”
“求求你，陈小姐，不要再说了”周妈这时冲过来，拉住陈柔儿的手苦苦求道，“算是我求你，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周妈“扑通”一声跪下来，磕着头对陈柔儿求道：“是我老婆做错，是我老婆子不守妇道，求你别再说了”
“求我别再说了？”陈柔儿冷笑，“你做都做得出来，儿子都生了，还不准别人说说了，你们说对不对呀？这样的女人，凭什么服众啊？快放开，别污了我的手”
陈柔儿说着，一把推开周妈，满是嫌弃地拍了拍被她攥过的地方。
周妈无计可施，只得掩面饮泣，她哭得痛彻心扉，好像把这一生的泪都流完了
“大家想知道她的姘夫是谁么？”陈柔儿仰着头，眼眸中闪动着的，都是怨冷。
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着，却没有人再敢大声说什么，因为看周妈这副样子，就猜到陈柔儿说的好像是真的。
“是在段家当差的的甄护院，咯咯咯咯……”陈柔儿说着，极尽挑衅只能事。她丝帕掩面，放肆地嘲笑着蹲在地上的周妈。
周妈妈听了，脑袋“嗡”一声，两颊羞得通红，她埋头哭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低声恳求着：“陈小姐，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啊，我不是一个坏女人，我不是……”
“你不是？一生没嫁人，一心在段家做事，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搞了半天，儿子生了？段家没有人不要你嫁人吧？你怎么就那么贱偏偏去抢别人的男人甄护院可是有老婆的哟——”陈柔儿十分尖酸刻薄地调笑道。
周妈还想解释什么，人群中冲出一个膀大腰圆的老婆子，叉着腰，冲上来，狠狠甩给周妈一记耳光
“啪——”
女人的手掌如熊掌一般厚实，重重地落在周**脸上
顿时，周**唇角溢出血迹，她步步后退，摇着头。
女人却不依不饶，一边撕扯着一边骂道：“好你个不知羞耻的周妈，平日里见你温婉和顺的，搞了半天你是这等下溅货还枉我一直把你当好人，和你姐妹相称，你竟然做出这等丑事你好不要脸我的男人你也勾引……”
这说话的老妈子不是别人，正是甄护院的正妻安氏
甄护院的正妻安氏一向善妒彪悍出名，甄护院一生未敢纳妾，就守在这个不会生养的彪悍老婆。
前些年听说他们抱养了个儿子，甄护院老婆一直视为己出。现在猜想，那孩子，八成就系甄护院和周妈妈所生，谎称抱养来的。怪不得，有一年，周妈告假一年回了乡下，原来是有孕偷偷生孩子去了
“安妹妹，你听我说……”周妈想要解释什么，艰难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谁要听你这个贱妇呱噪——”安氏说着扑过来，一把揪起周**衣领，扬起手，啪啪**掌甩了过去。
周妈被安氏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有些坚持不住，险些昏厥。
陈柔儿站在原地，叉着要看着好戏，尽管让他们打下去，她也不阻拦。
“说，你是怎么勾引我男人的？你和我男人的儿子在哪儿？”安氏的眼睛瞪得牛眼一样大，冒着火气，恨不得将周妈当场撕碎
周妈被安氏打得很惨，整个脸都青紫了起来，也像是发了酵面团一般，浮肿得厉害。
“安氏，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周妈苦笑，“这个，你应该是问你男人，而不是来问我”
“问我男人？哼”安氏冷哼一声，冷冷道，“若不是你勾引他，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你真是小瞧了男人的胆子”周妈苦笑，“我这一生都被你的男人给毁了，你竟还在这里打我？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围观的丫鬟婆子们小声议论着，也不敢上前劝架，一来，这件事情是陈小姐故意挑起来的，是主子默许的，二来，安氏人高马大的，比较彪悍，上前劝阻，难免要吃亏。
后院闹得热火朝天的，自然也传到了前院。
前院管家匆忙赶了过来，呵斥道：“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丫鬟婆子们听了，连忙转身，匆匆各忙各的去了，待众人散去，管家才发现，原来围拢在中央的，还有陈柔儿小姐。
“陈小姐福安，后院吵吵嚷嚷的，这是所谓何事啊？没惊扰到小姐您吧？”管家礼貌性地挂着笑容，问道。
“没有”陈柔儿白了管家一眼，一场好戏都被他给破坏了，心中不爽，继而转身拂袖离去了。
现场，只剩下周妈和安氏两个人。
周妈是被安氏打得起不来了，安氏是因为想要讨回个公道，最起码，也要敢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滚出段家。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管家严厉呵斥道，“段家都让你们闹得鸡犬不宁了，你们好大的胆子是不是觉得段家老爷和少爷脾气好，你们就一点规矩都不做了，竟然放肆到如此地步？周妈，若要说起来，你还是后院的女管事，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胡乱纠缠不清的？还有你，安氏，早就听说你泼辣彪悍，但是你撒泼的时候也要看一看是在哪里这里是段府不是你们家炕头上由得你这么疯疯癫癫周妈再有不对的地方，她也是段家后院的女管事你这样做，是对她不敬”
“王管家，你知不知道安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勾引了我的男人，还跟我男人生了野种……”
第73章 十六年前
第73章 十六年前
“闭嘴”管家打断了安氏的话，呵斥道，“你的家务事不要拿到段家来纠缠，这亏得被我发现的早，若是你们这样撕扯吵嚷的让老爷听见了，你们少不了吃板子还不快滚去干活”
“是，管家”安氏十分不情愿地福了福身子，然后狠狠剜了一眼周妈，转身走了。
那眼神，分明就是想要告诉周妈，这事儿没完
周妈心中一凉，她最怕的，不是遭到安氏的打击报复，她怕的，是自己的儿子会遭到这个彪悍女人的虐待
从前，她是身不由己，才把儿子交给甄护院，毕竟，他是儿子的亲爹
她是一个未结婚的女人，让她如何带自己的儿子？若那样，还不让唾沫星子给骂死
王管家看了周妈一眼，望见她那副残相，摇摇头走了。
原地只剩下周妈一个人。
她好不容易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自己的厢房走去。
回到厢房，她便一头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甄护院，你害得我好苦啊……”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周妈连忙转头，看见甄护院走了进来。
“你还来做什么？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你还想怎么样？”周妈伏在床畔，泪眼婆娑地望着甄护院道。
“秀月，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好，今天的事情，对不起……”
“不好？”周妈苦笑，“只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将我这些年的苦水一笔勾销吗？若不是当年你酒后玷污了我，我怎么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当你我还是姑娘的时候，就憧憬着有一天老爷夫人同意我出阁，找个好人家嫁了去……什么都毁了你把我的一生都毁了呜呜……”
“秀月，我也不是存心想要害你”甄护院走过来，揽住周妈哭得颤巍巍的身子，宽慰道，“秀月，若不是那安氏泼辣，我早就一纸休书休了她，娶你为妻……”
“走开——”周妈一把推开了甄护院，狠狠瞪着他道，“这种话去骗骗小女孩子还行，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任你欺负的小姑娘了，你只要保护好我们的儿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休得再提滚出去，不要来我的房间你是还嫌我下场不够惨吗？你是想要安氏闯进来，你我的脸面更好看些？出去——”
周妈起身，奋力将甄护院推出门外，甄护院从衣袖里掏出一盒药，塞给周妈，眼眸中满是怜惜：“秀月，这些药给你，你用了好得快些，真的对不住……”
“滚——”
周妈将甄护院连同他买回来的药一起丢出了门外。
“砰——”
厢房的门被关死
甄护院站在门外，摇头叹息：“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儿子的，秀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当你……当你我是酒后吐真言啊，我们的儿子都那么大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我知道是我没本事，没有娶你过门，你心里怨恨我，可是……可是你也知道，安氏的脾气，你过去了，她能给你好日子过吗？我不是想着，想着我们这样相安无事更好，反正我们有儿子……”
“滚——”
周妈打开房门，狠狠瞪着甄护院，气急败坏地道：“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恨透了你，若不是你，我就不会落得今天这等下场没有家，孤苦无依，自己的儿子都难道见到，还要去讨好安氏，跟她称姐道妹，只为见儿子一面……现在好了，安氏知道了，你还不快去保儿子周全，还在这里苦苦纠缠，你……”
甄护院听了，眼睛瞪得老大，继而摇摇头道：“秀月，你放心，安氏……她没那么狠心的，毕竟，还是是她拉扯大的，她……她不能下狠手……”
周妈一句都不想再听，“砰”地一声关了厢房的门。
听见甄护院的脚步声渐远，她的心才稍稍定了下来。
她的脸只是被安氏打肿了些而已，不必吃药。后院的事情，每天都有很多，她不能歇息，还得出去布置周全。
那件事情，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年冬天，非常的冷。那天夜里，甄护院喝多了久，在后院的假山后小憩，周妈来后院采梅花做香囊，路过这里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睡在假山石块儿上的甄护院，甄护院醒来，见是周妈，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摁在假山后的石头上，强行将她奸污了。
周妈当时年纪小，也不敢声张，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周妈竟意外怀孕，她又惊又怕，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甄护院，希望甄护院可以想办法帮她把肚子里的胎儿打掉，可是甄护院不依，他的正妻安进门多年，肚子一直没动静，既然周妈能怀上他的孩子，他岂能让她打掉，便要她告假一年，被他安置在乡下，偷偷生下孩子，让他抱回家中，对安氏谎称是捡来的……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甄护院便经常偷偷溜进周**房中，百般调戏，周妈开始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