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贪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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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床笫之事再正常不过,便是征军途中也没人说不可以有男女之情,那份克制究竟是要给谁的?
轻手轻脚翻过身,健硕身躯悬在半空,一只手撑着地面保持距离尽量不压到白绮歌令她惊醒,另一只手抚过侧脸,游移到颈项间,轻轻拨开衣襟,无暇玉肌朦胧映入眼帘易宸璟稍稍伏低身子,细微磕碰也没有让白绮歌从沉睡中醒来,倒是被因为胸口压迫呼吸不畅,从微张的双唇中挤出一丝无意识低吟
那声低吟仿佛是响亮信号,藏在易宸璟体内紧绷的弦刹那断裂,爆发出的热量让浑身瞬间发烫,热吻如细雨密集落下
再深的梦境也该醒了,白绮歌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呼吸越来越艰难,想要呼喊也发不出声音,胸口一片滚烫似火,热得她浑身难受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同样的夜色,同样的气息,同样的火热,记忆最深层被封闭的某处,男人健硕身躯数次重重压下,线条流利的腰身狠狠冲撞着她,毫不怜惜那是她最不愿想起的噩梦,每每提及都会再次身临其境一般感到身体里撕裂疼痛,还有,寄人篱下的耻辱,被无情碾碎尊严的痛苦
猛地睁开眼,惊恐目光直直望向面前模糊面容,一声急促低鸣,白绮歌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身上缠吻的男人
“嘘…………”易宸璟急忙捂住白绮歌的嘴示意她不要乱喊,毕竟是在军营里,这种事传出去虽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名誉上终归不好紧紧抱住惊坐而起、大口喘着粗气的白绮歌,易宸璟轻轻拍着瘦骨嶙峋的脊背低声安慰:“别怕,是我”
当然是他,除了他,还会有谁?
惊魂未定的白绮歌摁着胸口,所有困意全被朦胧噩梦与刹那惊魂驱走,一身冷汗几乎浸透中衣
“你干什么?”勉力压下惊慌失措的心绪,白绮歌皱起眉头,语气里埋怨之意赫然,“你吓到我了”
易宸璟只道她是被惊醒有些害怕,心里并未多想,笑容在几乎看不清东西的黑暗中扬起:“见你睡得熟就没喊你,想不到还是把你惊醒了怎么,以为是别人闯进了营帐想要对你不轨?你也不想想,有我在这里谁敢进来?”
白绮歌无心与他说笑,他的无意之举触动了她最大噩梦,尤其是在两人独处的夜里,尤其……尤其身边的人仍旧是他,曾经粗暴夺走她处子之身的大遥七皇子,易宸璟
“好了,别怕,什么事都没有”易宸璟点亮油灯,昏黄火苗仆仆摇曳,映着白绮歌略显苍白的脸孔明灭不定紧贴白绮歌身旁坐下,易宸璟轻柔拉起冰凉手掌贴在脸侧,低声细语仿若怕惊了她魂魄一般:“做恶梦了还是怎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害怕,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
“这与胆量无关,我只是……”到嘴边的话又吞回腹中,白绮歌不想告诉易宸璟一直困扰着自己的噩梦正来源于他,已经过去的事不该再被提起,特别是有关红绡,有关曾经发生的惨剧那些
白绮歌的欲言又止看在易宸璟眼中不过是羞涩罢了,想想周围睡着数以万计的将士们,最近的营帐不过几百步远,宁静夜幕下有个风吹草动都容易把旁人惊醒,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翻云覆雨的确很冒险……也很令人期待昔日一个被舍弃在他国的卑贱质子竟敢与一国公主产生感情,从小易宸璟就注定是个喜欢挑战且不畏流言的人,但这终归是他一个人的想法,生长在礼教之家的白绮歌怎么可能轻易接受?
沉默片刻轻轻搂着白绮歌靠在自己肩膀上,易宸璟将油灯调暗,营帐中光线晦暗不明,隐约透出几分朦胧暧昧之色
“我不打算问你北征后愿不愿意继续做我妻子,这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你不能拒绝也不会拒绝既然如此,你应该可以放开一切再无顾忌才对,我不愿总是见你把事情藏在心里,开心的也好,不开心的也好,没必要所有事情都独自承担”捏了捏不足盈握的肩头,易宸璟轻吻柔软耳垂,“白灏城手握三军兵权,连昭王都要畏他三分,没有人可以伤害到白家一根汗毛,你也不必继续为白家忍辱负重,不管是易宸暄还是谁,没有人能威胁到你,就算是有,我也会为你铲平一切威胁”
都说世上最动听的就是情话,在白绮歌心里,如此直白而不关乎风花雪月的话却比山盟海誓更加动听,易宸璟知道她担心什么、在乎什么,能够让白家脱离任人宰割的境地已是最珍贵礼物,她不该再有其他奢求可是,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不受她心意控制,明明愿意将身心都交付于他,偏偏每到肌肤相亲时就忍不住战栗抵触,她不想,不愿,却又无可奈何
深吸口气闭上眼,白绮歌顺势倒在易宸璟怀里,紧紧抓住温热手掌抱在胸口:“并非我有什么顾忌,你想要什么我也明白,只是我不能承诺你能顺利得到…………先听我说完,”扬手止住急上眉梢想要追问的易宸璟,白绮歌很认真地看着他,“有些东西你还不了解,我亦无法完全控制,能做的只有尽量去做让我试试吧,好吗?”
这种事有什么要试的?所谓的控制又指什么?易宸璟听不懂白绮歌话中含义,男欢女爱自然而言,至于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气氛凝重吗?
幽幽一声浅叹,瘦削身躯从怀里离开站起,易宸璟目光紧紧追随
那番话懂与不懂都不重要了,他只要懂得眼前场景足矣…………白绮歌站在软榻前,静默身姿背着油灯投下淡淡影子,皮甲系带素手轻解,与易宸璟铁甲并排放在矮脚案上,干净服帖的劲装凸显出玲珑腰身,柔而不媚,妖而不俗
玉手柔荑局促不安地虚掩胸口,缓缓跪坐,白绮歌贴近易宸璟清俊面孔
“今晚,我把自己交给你”
☆、第126章 帐中欢爱
易宸璟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可一直以来既要忙碌接连不断的战事又怀着对红绡公主的执念,除却那两次怀揣恨意对白绮歌强取豪夺外再没碰过任何女人,积攒的欲·火可想而知
眼前是心仪女子曼妙身躯,单薄中衣掩得住旖旎春光却掩不住凹凸曲线,起伏胸膛近在咫尺,连细微呼吸都清楚可闻易宸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觉得口舌干燥浑身炽热,与白绮歌的宁静相比,喘息足可用粗重来形容
白绮歌静静跪坐在易宸璟对面,低垂眉目盯着紧张交缠的手指,肃穆表情仿佛这不是男欢女爱的缠绵缱绻,而是一场她要作为祭品的仪式这样说也没错吧,用她所有来订下与他生死相守的契约,自愿将身心奉上换他情深意笃,唯一需要忍耐的就是条件反射般抗拒,无论他粗暴也好,温柔也好,必须要竭尽全力让自己接受
手指轻轻抬起尖削下颌,易宸璟深邃目光落在白绮歌明眸内,四目相对,道不尽的嗔痴眷恋缓缓贴上的唇瓣不似白日在湖中那般激烈,而是极其小心、温柔地舔舐啄吻,许是对白绮歌只属于他一人深信不疑吧,这一刻易宸璟没有心急火燎的感觉,倒是希望能就这样细细品尝,品尝她的柔软芳香,独一无二
淡如清水的吻摩挲过娇嫩双唇,一路游移至脸颊、耳垂,所过之处一片湿润微凉,白绮歌紧紧攥着衣角不让自己做出任何反抗动作,滚烫唇瓣在耳边停留时,洁白贝齿悄悄咬住下唇,把差点喊出的喝止声吞回腹中
忍着,要忍着,不该再让他一次次失望
“可以么?”呼出的热气扑在白皙脸颊上,易宸璟声音压抑低沉,带着试探的询问之意
白绮歌轻轻点头,纵是千百次告诉自己这没什么,身子仍止不住发僵发硬,尤其是当滚热手掌触及肌肤时,酥麻僵直仿若雷击好在易宸璟并不急于得到她,缠吻依旧轻柔,慢慢引导着把簌簌发抖的身躯放倒在软榻上,得到她肯定回答后才逐渐加重力度,啄吻变成激吻,舔舐化为吮吸,起伏胸膛紧紧贴靠
灵活手指挑开中衣系带,悄无声息将衣襟退至双臂,白皙莹透的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愈发显得细腻光滑易宸璟埋头于细密长发之中,在雪白颈项与肩头留下斑斑吻痕,犹如红梅开在素雪大地,妖娆耀眼
这颜色、这联想都与她相像至极,凌寒傲霜,在残酷境况中顽强求生,不就是让狂风暴雪都为之黯然失色的腊梅吗?
一声低吟终是没能忍住从微张口中发出,白绮歌双颊绯红,呼吸随着身上温度升高变得急促,她感觉得到易宸璟身体某处的变化,坚硬,火热,紧紧抵着她下身,迫不及待想要得到释放畏惧的战栗渐渐平复,大概是他的温柔抵消了那些惧意,吻落如雨,而她一动不动等待即将到来的结合,不知何时双手攀上他宽阔后背,将干净衣衫抓出一道道褶皱
易宸璟的温柔只是对身下带着紧张不安的女子而已,对自己则没那么多耐性,急急解开系带甩脱衣衫,结实胸膛带着剧烈起伏尽现白绮歌眼前
没有故事里盖世英雄的古铜色皮肤或者比例匀称的健硕肌肉,甚至在某处还有一道细长伤疤,那些都是他曾经遭受过苦难的见证,是他作为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的证明
凌乱衣衫彻底被扯向两边,露出平坦小腹与层层白布包裹的胸口易宸璟深吸口气,他居然从没注意过白绮歌像极男子的矫健身姿竟是委屈束缚自己才能得来的,难以想象她要耐着炎热缠上一圈圈布帛才能套上小巧皮甲,这么多天了,她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
“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不需要你与士兵们一样穿着甲衣,”一层层解开白布,易宸璟低低叹息,在白绮歌耳边浅浅一啄,“有我在,你不需要任何防御,我会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
束缚已久的布帛卸去,身上瞬间轻松许多,白绮歌长出口气扭头看向旁边…………她无法直视身上温柔不尽的男人,特别是他的目光,饱含期待与柔情,那样的目光让她难以自持却又忍不住想起最可怕的两晚,细微颤抖悄悄回归
觉察出瘦削身躯又开始发抖,易宸璟压下已经到达顶点的,俯身再次吻上娇嫩双唇,一只手拾起纤细皓腕压在白绮歌头顶,另一只手缓慢向下,一边抚触洁白无瑕的肌肤一边将最后遮挡的衣衫尽数除去,只留诱人横陈在安慰伴着缠绵的轻吻中,白绮歌竭力控制住畏惧战栗,不躲不藏,任由那只炽热手掌滑过大半个身子,来到最后底线之处
异物侵入身体的感觉酥麻微痛,白绮歌知道,这只是他的试探,防止突然而来的结合会伤到她没有象征处子那道屏障,易宸璟的手指可以轻而易举出入往复,暧昧空气升温,缱绻如丝,一只手指变为两只、三只,当白绮歌与他的呼吸剧烈急促程度不相上下时,他知道,时机已然成熟
这一刻终于等到了
“看着我,绮歌”扳过绯红面颊低低絮语,易宸璟认真看着白绮歌双眼,漆黑瞳仁深邃明亮,“我们都忘掉过去好不好?所有一切都忘记,谁都不要再纠缠过去那些恩恩怨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如果没有放下昔日爱恨,她怎么会安安静静躺在这里由他索取?白绮歌抬起眼眸,目光碧波荡漾,映出清俊容颜:“你的天下呢?倘若与皇位相比,你还会这样肯定许诺吗?”
“盛世江山与神仙眷侣并不冲突”易宸璟轻笑,“我若为王又只认你为唯一妻子,谁能奈我何?别顾忌太多,你若不离我便不弃,我最怕的就是你担心这担心那,生生把自己逼入绝境”
白绮歌垂下眼睑沉默不语,她心思太细,考虑太多,远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天真活泼惹人疼爱,许多年后,当易宸璟得到皇位天下,一统九州社稷,还会如此柔情蜜意誓言不悔吗?她的眼看不见未来,能做的只有相信此刻,默默祈祷一切都不会改变…………无论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安宁闭眼,身上所有颤抖不知所踪,白绮歌微微颌首,薄削唇角勾勒出浅淡笑意
欲·火如箭在弦,蓄势待发,坚硬与柔软两两相触,易宸璟啄了下汗珠细密的圆润鼻尖,深深吸口气
“我想要的人,只有你”
灼热铁块一般的硬物猛地闯入,尽管先前有细心安抚,那样昂扬巨龙开疆扩土仍令得白绮歌瞬息白了脸色,冷汗涔涔低落
并非如预想那般疼得撕心裂肺,可她终归是怕,越怕就越疼,心理作用远远大于身体感知两声低声呜咽滚在喉咙里,易宸璟急忙埋头堵上,滚烫双唇压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身下动作缓轻柔慢许多
终归是怪他太急躁,她的身体多久没有被人碰过了,自然紧致生涩,他再小心也避免不了急冲带来的痛感看着紧咬牙关拼命坚持的白绮歌,易宸璟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继续,怕她受不了,不继续……
他也受不了了
犹疑不决中却见白绮歌缓缓摇了摇头,抽出手勾在他颈后,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有他难以理解的坚持沉吟片刻,精壮身躯重新律动,只是比先前更加小心、更加温柔,不像焚身难止的攻城掠地,倒像在教她如何感受痛苦过后的欢愉,缓慢,却终于有了些效果
晶莹汗珠滴在胸口,沿着蜿蜒线条滑落软榻,不过小半个时辰,两人身下干干爽爽的软榻已经被汗水浸湿,显出分明深于其他地方的颜色
最初的疼痛过后果如易宸璟所说,酥麻感觉代替了不适,异样快感涌遍全身,随着他的快速挺进愈发强烈紧贴的肌肤依旧滚烫如火,白绮歌眼中蒙起一层水雾,不知是疼出了眼泪还是额上留下的汗液,说不清道不明,就如同在他身下承欢的奇妙之感
小心翼翼的冲撞仍在持续,只是比之前节奏快了许多,悄无声息的营帐内只听得见规律轻响,偶尔响起呢喃低吟
如瀑黑发凌乱纷飞,扬洒在软榻上丝丝缕缕,汗水与青丝纠缠不休,剪不断,理还乱易宸璟抬高上身,双臂绕过火热身躯紧紧搂住柔嫩肩头,白绮歌不再露出痛苦表情后,他的动作也随之粗野许多,几近离开软榻的柔美身躯一颤动,犹如一叶扁舟漂泊于江河怒涛之中
终于,一股温热播撒,易宸璟止住动作停滞片刻,而后满身大汗躺在白绮歌身侧,把同样喘息粗重却再不见惊恐的女子紧搂在怀
夜色宁静,帐中未尽,意兴阑珊
热吻又缠绵袭来,白绮歌无奈,脸上潮红未退却不得不抵住再次翻身压下的身子低声轻叹:“还要早起行军,睡吧”
易宸璟耸耸肩又躺回原位,怀中珍宝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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