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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青云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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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有些赧颜地笑笑:“皇上恕罪,皇上别急,是臣妾见太后好像很是担心皇上,所以才自作主张,以太子为借口”
  刘泰堂眉头一蹙,试探问道:“太后这时候来莫非,知道了锦懿的事?”
  皇后面上的笑意消逝,低声道:“是,太后不知怎地知道了,臣妾也是听说了才知道锦懿妹妹出事”
  刘泰堂长叹一声,皇后上前一步,柔声劝道:“皇上,锦懿妹妹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皇上切勿担忧过甚伤了身子。”
  刘泰堂皱眉,不言语。皇后微微低头:“时候已经不早了,皇上若是还不想休息,不如去看看太后,方才太后离开的时候,好似也满怀忧虑,必然也是放心不下锦懿妹妹只怕此刻还不能安寝。”
  刘泰堂听到这里,才又一点头:“你说的对,朕是要去看看母后唉,锦懿希望她”
  刘泰堂欲言又止,抬手在皇后肩头轻轻抚了一把:“本来朕不想扰你的,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你身子不好,不如就去睡吧,朕看过太后再回来今晚上又落雨,寒气重,朕不想看你病倒。”
  曾皇后听到这里,才又露出笑容:“臣妾遵命。”
  刘泰堂勉强一笑,便转身欲离开,曾皇后看着他的背影,忽地唤道:“皇上且慢。”
  刘泰堂脚步一停,曾皇后唤来贴身宫女,取了一件他的披风,亲自上前,为他披了,温柔道:“皇上也该保重身子才对。”四目相对,刘泰堂将她的手儿一握,拢了披风,举步出外。
  刘泰堂进了寝殿,便察觉不对,他快步向前,自满地的宫女太监们中间直奔床边,却见滕太后跪在床上,捂着胸口,泪痕满面。
  刘泰堂心狠狠一颤,奔到床前,一撩袍子跪地,叫道:“母后!”
  滕太后听了声音,转头看来,见是皇帝来到,竟失声唤道:“阿泰!”她张开手,往前过来,赤足下地,将刘泰堂紧紧拥住。
  皇帝察觉太后的泪落下,有几滴打在他的头脸之上,皇帝心头酸楚,打起精神,抬手挥退左右,等宫女太监们退下之后,皇帝才扶住滕太后,低声问道:“母后,你又在想弟弟了么?”
  滕太后听到一声“弟弟”,又见左右无人,只有熊嬷嬷跟雪海远远垂头伺候,太后握紧那块玉扣,再也忍受不住,失声痛哭:“阿泰,母后心中难受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个坏淫又说俺们成爷又黑又壮,成爷表示不服,掳起袖子露出胳膊曰:老子明明是六扇门最为干净白皙的少捕头!
  薇妮:成爷醒醒,这不是东成西就剧组orz
  两人相遇必然有一番好看~
  这章隐约透露了什么大家请竖起雷达仔细侦查~

☆、第 8 章

  刘泰堂眼中蕴泪,他到底是一国之君,虽然母子连心亲情天性,却也并不失态,又恐怕自己若是哭了起来,会连累太后越发伤心,于是只是隐忍,道:“母后,你别这样,若是弟弟在天之灵见到你为他如此伤心,他必然无法安心。”
  滕太后哭声缓缓而停,抬手把眼中残泪擦去,刘泰堂见她情绪缓和,便一招手,殿门处雪海捧了准备好的雪蛤汤上来,熊嬷嬷跟刘泰堂一左一右,扶着太后坐在床边,刘泰堂重新跪地,把雪海手中的汤碗接过来,先亲自尝了一口,才又呈给太后。
  雪海跟熊嬷嬷重又后退,滕太后看皇帝一眼,却不接汤碗,只黯然道:“我没有心思喝你起来吧,不必如此。”
  刘泰堂并不起身,道:“儿子伺候母后是天经地义的,只求母后不要再如此伤心,经常如此,母后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弟弟无福,没办法在母后跟前尽孝,我会替他将他的那一份儿孝心也都行了,母后务必要保重身体”
  滕太后听着这般贴心的话,眼中的泪重又落下来,低头看看那玉扣,道:“我知道你孝顺,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劳你跟着担心可当娘的,怎么会忘了自己的孩子?”
  刘泰堂亦是难过,滕太后深吸一口气,道:“不过你放心,母后知道分寸大概,是因为今晚上的事儿有些多了。”
  刘泰堂道:“母后是知道锦懿的事儿所以动了恼了?”
  滕太后并不回答,只是回身,小心翼翼地把那半枚玉扣放进盒子,又扣上盒盖,放在枕边,才复转身,开口说道:“我只是又想起来往事想当初,锦懿被庄勇武的属下带进城来,日夜啼哭,不肯进食,小小的孩子眼见就要夭折,念在她一家忠烈,只剩这一点血脉,才叫人送进宫来看看,没想到,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格外投缘,小家伙哭的嗓子都哑了,我却看得心疼,不让宫人插手,自己照料她”
  刘泰堂听她回忆,便也想起往事,面上不由地露出几分笑意:“是啊,我当时也不过是一岁多点儿,还不懂事呢,不知母后为何竟都不理我了,还暗暗不高兴。”
  滕太后含泪笑了:“可不是么?只不过当时你白白胖胖地十分康健,但是锦懿不同,小家伙几乎受得像是一只小猫崽儿,真是可怜极了,御医都说她不行了”
  刘泰堂道:“可是母后却不管他们,衣不解带地照料锦懿,最后,这小丫头竟又缓过来了!”
  滕太后哈地笑出一声,仿佛又回到当时那种喜悦之极的心情中:“是啊苍天有眼,母后还记得当时御医院那帮废物的脸色,真真如丧考妣”
  刘泰堂见她笑得欢快,但眼角却仍是泪光闪烁,不由鼻酸,道:“但是母后却因此累倒了,足足病了半个月才好。”
  滕太后眼中透出回忆之色,笑意中却带了几分苦涩,道:“阿泰,你当母后当时为何那样竭心尽力地照料锦懿?只因她当时那般高声哭个不停的模样,让我想起了你那个苦命的弟弟”
  刘泰堂亦忍不住,抬起袖子拭去眼中的泪:“母后”
  滕太后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刘泰堂,伸手轻轻摸过他的额头:“你弟弟若还活着,现在也如你一般高大俊朗了,必然也是个好孩子”
  皇帝道:“母后,还有我在,弟弟在天之灵也看顾着您。”皇帝望着太后,双手呈上汤碗:“母后,上次是事关锦懿,如今也是但是不管如何,儿子不愿意再看到母后病倒了。求母后珍重自个儿,弟弟在天有灵,也自高兴。”
  滕太后垂眸,看了皇帝一会儿,终于接过那一碗汤:“有你这样的儿子,母后其实已心满意足。”
  滕太后将汤喝了,刘泰堂接过空碗,递给上来的雪海,雪海悄然无声地复又退下,滕太后才又道:“锦懿还是没有消息?”
  刘泰堂垂头:“还没有,但是已经派了三百精锐水军和八百禁军,协同搜寻。”
  滕太后心头略微宽慰,又问:“你见过解廷毓了?”
  刘泰堂答是,滕太后问道:“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刘泰堂摇头:“只是责令他们好生寻找,且严查真相。”
  滕太后叹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锦懿是我一手带大的,对我而言,就宛如你弟弟投生了到我身边一般,我没有法子再容忍失去锦懿。”
  刘泰堂眼中锐光闪过,沉声道:“我也绝对不能容忍有人敢伤害她分毫。”
  殿内烛光闪动,滕太后起身,将皇帝扶起,望着皇帝俊朗的脸,忽然低低说道:“到如今,母后才有些后悔。”
  刘泰堂问道:“母后?”
  滕太后道:“本来,是怕锦懿在宫内受委屈,故而才千挑百选地给她找了解廷毓,却没想到,竟会出这种事早知如此,母后当初,就不该拦着你横竖留她在宫内,多少是在母后跟你的身边儿,怎么也能护得住她。”
  刘泰堂一怔,而后轻声道:“母后,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况,谁又能想到,解家居然如此荒唐。”
  滕太后冷哼了声,面色有些肃然:“解家是开国元勋,子弟们多数也争气,老丞相又精明,凡事不会做得太过,故而一直得以屹立不倒,锦懿嫁过去,本是无上恩典,也能叫他们的昌隆旺盛再延续几年”
  滕太后停了停,刘泰堂也不插嘴,只是静听。
  这刻两人都没有说话,隔着重重帘幕,能听到外头的风雨雷电之声,顷刻,滕太后低声道:“阿泰,你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谋定而后能动如果此番锦懿转危为安,倒可以从长计议,若是她你知道该怎么做。”
  刘泰堂双手微微握紧:“母后放心,儿子知道。”
  因小庄之事,刑部把解家当晚在船上的所有人都暂时关押起来,紧锣密鼓地一一审问。
  闹了一夜,又过了半天,所有供词都呈在刑部各位负责审讯的大人案头,当夜在船上的许多奴仆丫鬟们有几个供认,说是在少夫人落水之前,曾见过小丫鬟翠玲在少夫人身边伺候。
  当下便提审翠玲,起初丫鬟不肯招供,稍微用刑之下,才承认的确是曾伺候在少夫人身旁。
  主审官自问当时发生什么,翠玲有些慌张,道:“奴婢真的没有做什么别的,只是负责伺候。”
  主审官喝道:“那好端端地为何会落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速速老实招认,不然的话休怪大刑伺候!”
  翠玲红着眼,哭道:“奴婢站了会儿后,少夫人说不用人,就叫我退下了后来发生什么我的确不知道。”
  这种说辞当然不足取信于人,刑部众位官员也绝非吃素的,又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皇帝亲自下命,又盯得死紧,若是没有个交代,恐怕盛怒之下,连主审官们也要牵连在内。
  当下紧锣密鼓地审讯,翠玲不过是个丫头,哪里见过这样阵仗,一番软硬兼施下来,整个人也有些恍惚失神,不知不觉道:“我说的是实话,那夜本来不该我靠前的,但是我知道秋燕姐姐”
  刚说到这里,忽地听到“啪”地一声,众人都看过去,却见是侧边的一名主簿,无意中把笔掉在地上,这主簿忙致歉,起身弯腰将笔捡了起来,复又坐定。
  主审官催翠玲继续说,翠玲却呆呆地看着地面,眼镜有些失神,喃喃道:“我真的没有做坏事,我只是不想伺候少夫人,想让她回船内歇息不料转眼间,她就落了水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是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面色各异。
  虽然丫鬟翠玲说锦懿是自己落水,但是无人相信她,事实上,通过对船上丫鬟的审讯得知,有的丫鬟的确听到“噗通”一声,但在几个人出来查看端倪的时候,却并不见翠玲的身影,只有一个小丫鬟说瞧见翠玲慌慌张张地躲了,试问若是心底没鬼,见了主人落水,怎么会不当即呼救反而忙不迭地逃走?
  罪责便落在这丫鬟头上,但也有心细的官员,私底下跟同僚说起,道:“之前她说什么秋燕姐姐,又说‘不关我们的事’,总不会有什么同谋吧?”
  另一位道:“总是些下人之间的言谈,或许是随口一说罢了,至于‘我们’,大抵不是指某个人,而是所有仆人。”
  那位官员沉思:“不如将秋燕招来再问。”
  同僚忙将他的手按住,压低嗓音道:“何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倘若这事儿是别处发生的,咱们细细追究无妨,别说整船的人,就算是整个府里的人都牵连在内又有何干系,但是如今,这是解家唯有快刀斩乱麻,给皇上一个交代便是,倘若再深究下去,谁知道会牵出什么来,难道你真的要跟丞相家过不去?”
  那何大人听了劝,果真就未曾将心头疑窦再行提起,只不过暗中略看了看案宗,发现在押之人中果真有个秋燕,是解府里有点头脸的家生大丫鬟,据说先前是伺候大公子解廷毓的翠玲正是她手底的小丫鬟。                    
作者有话要说:  重徽迭照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6…30 13:18:01 
  1035199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6…30 12:33:53 
  发微寒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6…30 07:10:45 
  joan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6…28 06:50:57
  虎摸四只萌物,谢谢(╯3╰)
  今天也要勤奋的留言哦
  

☆、第 9 章

  解廷毓下轿回府,正走着,见迎面来了一人,眉眼有些熟悉。
  来人也瞧见了他,放慢脚步,低头向着他拱手行礼,道:“少卿大人。”
  解廷毓回礼,放手之际才想起来,这人是刑部的一位主簿,在官场上曾有过数面之缘。
  两人见礼后,那位便仍往外而去。解廷毓心头一动,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那道背影消失眼前,才重转身进了内宅。
  刚回到卧房,丫鬟秋燕便迎上来,抓住他的衣袖,焦急问道:“大少爷,听说他们已经把玲儿定罪了?”
  解廷毓“嗯”了声,将袖子抽离,面色淡淡地,不置可否。
  这会儿屋内没别的人,秋燕望着他,有些发愣。解廷毓想着方才那人,心不在焉,也不做声,隔了会儿才听秋燕说:“大少爷,若是定了罪,岂不是不是要死么?”
  解廷毓这才回神,抬头看她,眼神有些锐利:“你就想跟我说这些?难道你不知道,如果只她一个人死,已经是最好不过的了?”
  秋燕又惊又怕,后退一步:“可是、可玲儿没做错什么,玲儿什么也没做,这样岂不是太过冤枉了?”
  解廷毓冷冷道:“她什么也没做?难道你指望所有人都相信庄锦懿是自己跳河的?”
  秋燕难过似的闭目,喃喃地小声说:“可的确是这样的啊,没有人,没有人谋害少夫人”
  解廷毓喝道:“住口!这些话你不可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你该庆幸,这件事没牵连别人,就到此为止吧!”
  秋燕跪地:“大少爷,玲儿是我一手带大的,如果真的要领罪名,我的罪比她更重何况她也没有供出我当事也在场你叫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她去死?”
  解廷毓听到这里,猛地起身,走到门口打量了会儿,见没有人才松了口气。
  秋燕垂泪,兀自求道:“大少爷,求你想个法子救救她吧。”
  解廷毓回身走到她跟前,压低嗓子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这些话不要再提,只因你素日里为人太好,所以这帮奴才才没有供出你也在场不然的话,莫非你以为满船上的人都没见过你而知见过玲儿在锦懿身旁?他们是不想攀扯你下水,故而只供出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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