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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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别拦着!不然伤着你们也不关老子的事儿!”
成祥一瞪眼,捕快们噤若寒蝉,胡老二几乎哭了,却不敢动手,只瑟瑟叫道:“捕头”
成祥扫了在场众人一眼,转身就要走,眼见那高大的身影将要踏出院门,却听得身后有人尖叫了声:“虎子哥,我瞧不起你!”
成祥猛地一停脚,听出发话的原来是季玉兰。成祥缓缓转头,却并没有真的回头看二姑娘,他重新回过头去,迈步又要走。
二姑娘发疯一样冲上前,不顾一切地便跑到门口,张开手臂挡在成祥跟前:“今儿你要回去,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成祥皱眉,却淡淡地说:“二丫头,让开!以后哥回了山上,你也是可以去探望的,有什么不好。”
二姑娘摇头:“我瞧你现在就很不好,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像是胡有道说的:你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跺一跺脚整个乐水县都要抖三抖的成祥成捕头,被个女人弄得心灰意懒要回去当和尚你能做得出,我就也不怕说!”
胡老二跟猛子黄胖在旁边,挤在一起,吓得色变,看着二姑娘,就如看着女侠一般,目光中充满敬佩跟担忧,胡老二大概是吃了熊心,也跟着冲上去,挡在了二姑娘跟前:“捕头,捕头”
二姑娘却将他用力推开,骂道:“你让开,我不用你们拦着!今儿要打要杀,任凭他!咱们好话都说尽了,他却总不听也不想想,我小庄姐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吗?她要真是那种人,你会喜欢她喜欢的这样儿吗?还值当的你现在要去回去当和尚吗?”
成祥正按捺怒气,闻言一扬头,狠道:“你给我住嘴!她要不是没心没肺,怎么我对她那么好,她连个照面儿也不打就给我走了?我哪点儿对她不好了?老子生平第一次这样对一个女人!她要是真讨厌我,那就跟我说啊!对我那么好是什么意思,前天还说要成亲和和美/美的,转头人就不见了?前一刻还在火里,一转眼把你扔冰里了,是你你受的了?”
成祥停住话头,虽然是疾言厉色地吼着,可是眼圈儿,却是通红的。
二姑娘看着,心头一酸:“虎子哥,我知道可是小庄姐,她要真的对一个人不好,她用得着要装出对他好的样儿来吗?你好好想想,她对你说的做的,有哪些是假的是哄你的?前日她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瞧得出,她不高兴,她不高兴把你推给我,她也不高兴那么说”
“那就不要说,不要推开!可现在她却仍是走了!”成祥说了两嗓子,眼前却又浮现昨夜小庄主动靠近了他,她偎在他的怀中,说成祥抹了一把脸,不让自己想下去,也绝不让自己再为小庄落泪。
“你怎么就不想想她是不是迫不得已的!”二姑娘瞪圆了杏眼,声嘶力竭地,“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你不是女人,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的心思,我知道小庄姐不想走!我也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你的”
二姑娘说到这里,忽然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我真的看得出来虎子哥,因为因为之前,我也是这么喜欢你的”
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成祥愣愣地看着季玉兰,望着她哭的肩膀一动一动的样子,成祥踏前一步,忽然伸出手去,把季玉兰拥入怀里。
二姑娘哭着:“虎子哥,你相信我她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离开你的”
成祥沉默了会儿,抬手在二姑娘的头上一按,把她压在自己肩头:“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邻居们都散了,成家就只剩下几个捕快跟二姑娘,几个人坐在石桌旁边,二姑娘把包子拿出来,这次成祥没有再发脾气,却一连吃了五个肉包子才停手。
成祥吃完了后,拍拍手:“我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看着他,成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老子要去找小庄。”
胡老二好不容易得空,呆问:“找找她?可这天大地大的,去哪里找?”
猛子也道:“可不是,都不知道去了哪,昨儿咱们找了好久呢”
黄胖忙顶了他一肘子。
二姑娘却有不同意见:“你们这起子男/人怎么这么榆木疙瘩?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有没有听说过?难道咱们就在这里坐着干瞪眼,比四处找还有用?虎子哥,我、我支持你!”
“二丫头”成祥抬手在二姑娘头上一抚,声音温暖。
二姑娘的眼睛也红了:“虽然我是舍不得你走虎子哥,你知道去哪找小庄姐吗?”
成祥的眼前掠过那黄金飞天,还有温风至的声音,道:“宫廷之事何其险恶你真的想掺杂其中吗?”
成祥点点头:“我大概知道她去哪了”
几个捕快好奇地问,成祥只是不说,反笑道:“别瞎问啦,等我找到她,带回来后叫她自个儿跟你们说!”
胡老二等便哄笑起来。
二姑娘望着成祥,见他恢复如常,心底有点儿欣慰,也有点儿心酸二姑娘吸一口气:“虎子哥,这样也好,她去哪你就去哪,去了哪就在哪闯出名堂不信就找不到人!”
作者有话要说:水落果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0716:57:11
冰霜果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0717:56:34
谢谢两只萌物~~╭(╯3╰)╮最近貌似123言情又抽抽的啊~~
写到二姑娘拦着的那段儿,眼泪很汹涌,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难以招架
薇妮:预告,下一章小蟹出没请注意~
小蟹:喳,挥舞钳子,一级准备~
☆、第51章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又叫“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就在乐水县事端频出起伏跌宕之时,龙都中;也是一场翻/云/覆雨。
因有人状告解家私自打杀丫鬟之案,刑部经过数日调查,终于将解家长子大理寺少卿解廷毓带回审讯。
解廷毓倒是毫无惊慌之色,仍是那种温和淡定的神情;上了堂;行了礼;风度依旧,虽是法纪森严的刑部大堂;却仍如闲庭信步。
刑部此刻分为两派;一派是主张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是权臣家事,无意亡故两个下人,也不出奇另一派却是主张一查到底,因为有人指出,这案件或许跟前日刚刚了结的懿公主落水案有些牵连,既然把人提了进来,便务必要顺藤摸瓜问个水落石出。
刑部主审官史仑咳嗽了声,略有些和颜悦色,道:“解少卿,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些案件相关,要询问一番少卿。”
解廷毓道:“下官领会得,会尽量配合大人。”
史仑点点头,翻了一下手头的各色卷宗:“前日有人在本部将你告下,说是丫鬟翠云的死别有蹊跷,你对此有何解释?”
解廷毓道:“下官记得府中有这名丫鬟,是个负责端茶送水的,等闲也照不见面,小丫鬟们打打闹闹,若说是失足跌死了,也是有的。”
史仑复一点头:“解少卿,有个府上的奴婢供认,说是这丫鬟云翠死之前,正好儿是去给你送茶水的可有此事?”
解廷毓神色无波:“这个下官不记得了。或是有的,可府内奴婢甚多,正巧那几日下官心烦,自也不会一直留心什么丫鬟。”
史仑道:“可据供词说,这翠云丫头,是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再后来,就说是失足跌死了,少卿,你对此有何见解?”
解廷毓垂眸想了想:“敢问大人,这证人的证词里,可说明了翠云是被我杀害?若是没有确凿证据亲眼所见,单凭这丫头去过哪里伺候过哪个主子,就说是被那人所害岂不是有些武断,有栽赃嫁祸之嫌。”
史仑见他侃侃而谈,便跟其他几个作陪的官员对视了几眼,才又说道:“既然如此,解少卿,听说府上有位丫鬟,叫做秋燕?”
解廷毓抬眼:“不错,是之前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史仑叹了口气,道:“这告状之人,也说起秋燕无故失踪解少卿你看”
解廷毓道:“大人既然做了调查,怎会不知情?秋燕被许配给府内的家奴那家奴十分凶性,两人一言不合,家奴便将秋燕刺杀,后来怕人追究,那家奴就也自杀死了,怎么会无故失踪?”
史仑又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的只不过,解少卿,本部的监司在调查此案的时候,找到贵府中的一名下人,问询起来,据他所说这名范姓的仆役,并不是自己自尽身亡的乃是死在少卿手中!请问少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解廷毓目光微动,跟史仑对视了会儿,解廷毓知道,刑部的人必然从府中将当夜在场的那三名仆人找到若他反驳,再有第二人出来佐证,正好打他的耳光。
解廷毓沉默瞬间,史仑道:“解少卿为何不回答?”
解廷毓这才微微一笑,道:“说来,这件事乃是家丑,下官的确不想张扬,不错,那人的确是被我所杀。”
史仑有些色变:“解少卿,你是承认了你犯了杀人之罪么?”
解廷毓道:“大人稍安勿躁,请容下官把当日来龙去脉说清”解廷毓把秋燕如何伤在万人嫌手中之事说了一遍,道:“府中发生如此血腥之事,我自然要询问那姓范的下奴,谁知他凶性不改,又听我说因他伤害人命,要把他送官他竟然持刀想要对我不利,下官是在防卫之间,才将他杀死。事后下官觉得此时不宜张扬,才叫人悄悄处置。”
大堂内静寂片刻,史仑沉吟:“是这样么本来我该相信你的,可解少卿,这毕竟是你的一面之词何况,听闻这秋燕是从小服侍在少卿身旁,少卿曾一度想要收房的人会不会是”
解廷毓冷笑了声:“大人,这种荒谬之词就不要说了,下官承蒙太后皇上青眼,将懿公主下嫁于我,已经是毕生别无所求,试问秋燕不过是个丫头,姿色亦非上佳,莫非各位大人觉得,我竟会打她的主意那对懿公主何异于极大耻辱,下官除非是失心疯了,才会如此。各位大人不妨设身处地想一想。换做各位,是该如何。”
解廷毓不疾不徐说罢,史仑脸上露出几分相信之色,道:“言之有理”
史仑还未说完,就听得旁边有个人道:“解少卿,既然你说不会因秋燕而冒犯懿公主,那么敢问少卿,为何解夫人想发付秋燕离府,少卿竟不惜一切,以死相逼?解少卿不必矢口否认,你额头上的伤,便是那日所留吧。”
众人闻言,便看向解廷毓额头,那处伤早就愈合,但还留下浅浅印记,可以看得出。
解廷毓微微色变,转头看去,却见发话的是个中年男子,解廷毓认得此人是刑部侍郎,名唤齐焕。
解廷毓心中一沉,不知为何府中如此私密的事竟都给人知道了,望着齐焕有些锐利的眼神,解廷毓淡淡一笑:“齐大人这话可有证据?解某额上的伤,是因言语间冒犯母亲、请罪所留不错,却不知从哪里听闻的是为了秋燕?”
齐焕却也十分淡定:“解少卿,我无意同你打这口舌官司,根据证人所言,当初翠云临死之前,的确曾进过你房中,且当时在场的还有秋燕,而后,翠云,秋燕相继身亡,是不是你杀了翠云后,怕秋燕泄密,故而又杀人灭口?”
解廷毓不屑一顾:“翠云如何身亡我不知情,秋燕却是给那下奴所害,而我方才也说了,那下奴见难逃责难才想对我下手”
齐焕道:“焉知不是你买通这恶奴,先杀秋燕,而后又把他杀了?”
解廷毓道:“这一切都是齐大人的推测,还是说齐大人亲眼目睹?”
齐焕道:“不管如何,这三人的死,都同你息息相关,后两人死时你甚至在场,还亲自杀了一人,怎能不叫人生疑?”
解廷毓道:“齐大人如此说,我只有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齐焕道:“解少卿,我也有一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两人火药味十足,竟针锋相对,旁边史仑忙打圆场:“不必如此,都稍安勿躁。”
齐焕冷笑了声,回头对史仑禀报:“大人,如今已经证实范姓仆人是被解廷毓所杀,而丫头翠云,仵作已经检出她并非跌死,颈间有手指痕迹,分明是被人所害,且又有证人说翠云最后见的人乃是解廷毓前后联系,解府奴婢致死的案子,凶手是谁昭然若揭。”
解廷毓听到“颈间有手指痕迹”,眼神略有变化,史仑思来想去,便道:“解少卿,如今种种人证物证都指向你,本官只好暂时将你收押,再行审讯。”
若是换做其他的犯人,此刻恐怕就要大刑伺候了解廷毓倒也知道史仑网开一面,没叫他受皮肉之苦,便缓缓拱手谢过表示从命。
解廷毓回头时候又看齐焕一眼,却见齐焕正也望着他,一双眼睛,仿佛要看透他心中所藏所想。
解廷毓被关押刑部半日,便有一名解家的仆人前来投案,说是翠云乃是被他所杀,因他觊觎翠云美色,欲行不轨,却遭反抗,因此才下此毒手,跟旁人无关。
虽然这人来投案的动机大有可循,但毕竟是证实了解廷毓跟杀死翠云事件无关。同时,也有一名仆人作证,说当日解廷毓杀死万人嫌,乃是自卫,并不是故意杀人。
如上,解廷毓的罪名自然便无法成立,次日傍晚,就给刑部放了出来。
解廷毓出了刑部,却正遇上侍郎齐焕自外而回,两人目光相对,齐焕道:“解少卿,恭喜安然无事。”
解廷毓道:“清者自清,齐大人费心了。”
齐焕望着他淡漠镇定的神情,忽地笑笑:“不过,齐某另外有一件喜事要告诉解少卿。”
解廷毓道:“嗯?”
齐焕凝视着他的双眼:“这件大喜事就是翼都传来消息,原来懿公主并未坠水而亡,正返回龙都途中。”
言罢,齐焕看到解廷毓的眼仁极快地收缩了一下,而他的脸色,亦如白纸。
齐焕道:“故而齐某在此先行恭喜解少卿可以夫妻团聚。”
话未说完,就见解廷毓转过身去,下了台阶,最后一级未曾站稳一般,往前直栽出去,却又踉跄稳住,脚步不停地往前而去。
齐焕望着解廷毓背影,冷冷一笑。
夜深了,船便停在一处渡头。
小庄卧在舱中,听得外头水声一阵阵地,她浮想联翩,不知不觉便也睡着。
次日晨起,绝早时分,小庄忽地听到温风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