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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一不小心撞见鬼-第27部分

小说: 一不小心撞见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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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捏在手心,这是片代表契约的花瓣。
  气氛有点沉重,主要是西茗的气场太冷。我们正往笑笑家赶去,古代把晚上九点到十一点称为亥时,现在还是上午十点,我们应该能在那个点赶回去。
  似乎是为了打破这沉重的气氛,七仔问我:“晓芬姐,你说王松跟荒村做得什么交易啊?”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他既没有要钱,也没要要才,平平凡凡一庄稼汉,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从小体弱多病,四岁那年还差点死掉都是哥哥到处寻找良方我才捡回了这条命”
  我脑海里突然回荡起一些零散的片段,笑笑那晚的话突然像一颗地雷一样在我脑子里轰炸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四岁,笑笑现在正好十四岁,十年的光阴,王松是用自己的灵魂换了笑笑的一条命。
  “是笑笑。”我淡淡地说,“王松是用自己的灵魂换取笑笑一世的平安。”
  然后气氛就又沉重了,大家心思各异地走着,这世上最过不去的坎果然还是情,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一旦动了真情,就会甘愿牺牲一切,无条件地为对方做任何事。但可悲的是,正是因为动情过深,执愿过重,才会那么容易被别人操纵,利用。
  我看看身边这几个人,人是一种感情动物,呆久了就必定会产生感情,有一天,也许我也会为了他们去做些疯狂的事情吧,人与人之间的那些事,谁说得清楚。
  晚上七点多的样子,我们就到了笑笑家,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那个叫谷子的青年。他一脸憨厚地看着我们,笑笑轻快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是谁啊?”
  在看到我们之后,笑笑显得很激动,她大叫:“姐姐!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进屋之后,我们先攀谈了一会儿,得之笑笑再过半个月就要嫁给谷子了,她的脸上虽然还有明显的哀伤,但眼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看来这个谷子真得对她很好。
  我将事先编好的理由告诉她,我说他哥哥的死和鬼族有关,我们已经昨天已经追查到那只鬼,并且斩杀了它,我怕笑笑接受不了死而复生这件事,所以我停了一下,没继续说下去。
  “死了又怎样?哥哥还是不能活过来。”笑笑的眼里又蓄满了泪水。
  我连忙又说:“这就是我们今天来的原因,因为你哥哥是非自然死亡,所以那只鬼死后,你哥哥就会复活。”
  哐当,笑笑将桌上的碗扫在地上,她冲过来抱着我的胳膊,不住地问:“姐姐,你说得是真得吗?哥哥真得可以活过来?”
  “是的。”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笑,说:“亥时左右他应该就能复活。”
  “亥时亥时”笑笑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她嘴里不住重复这个时间,突然,他望望外面,叫道:“这不是马上要亥时了吗?我们快点去接哥哥!啊!不对不对!我得先去准备点吃的,哥哥一定很饿了”
  看着笑笑语无伦次的表情,我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轻轻地却笃定地说:“笑笑,你哥哥是真得要复活了。”
  笑笑的眼泪唰得一下流了出来,久久不能平息,她说:“姐姐,哥哥要回来了,我不会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我要让他接下来的日子都开开心心的。”
  随后,笑笑很快平静了心情,跑到厨房准备了些吃的,就那么左手垮着一只篮子,右手掂着一盏灯笼,谷子也与我们一道,大家心情似乎都变好了,一起向王松的墓前出发。
  到了王松的墓前,已经差不多要亥时了,我思虑着是不是该把墓翻开,方便王松出来,突然,面前那个木制墓碑抖了一下,我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就又贴上去仔细看了眼,结果那个墓碑晃得更剧烈,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动着,这黑漆漆的夜,伴随这么震撼的场面,我心里大惊,这王松不会要自己从里面爬出来吧?
  正呆愣着的时候,那突起的土包上猛然伸出一只手,溅起一层土屑,吓得我立马跳到一旁,紧紧抓住左阳的前襟不敢动。
  不一会儿,另外一只沾满泥土的手跟着伸出来了,这时七仔才喊了一句:“还愣着干嘛?把人挖出来啊!”
  然后大家就七手八脚的上前扒土,很快就拽出一个浑身泥土的家伙,这个人就是被埋在地下五天的王松,除了泥土那种灰尘味,闻起来没有什么腐烂的味道,看来王松的复活很成功,荒村没有食言。
  笑笑从篮子里拿出罐水,沾湿自己的衣袖,往王松满是泥土的脸上擦去。身下,那个躺着的躯体,正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还未睁开,但鼻腔却不知道在哼唧什么,嘴里断断续续冒出一些听不清的话语。
  “哥哥,我是笑笑!你饿了吗?我给你带了窝窝头。”
  在听到“笑笑”两个字的时候,王松的眼睛突然就睁开了,在灯笼光的映射下,发出一种奇怪的光芒,他突然爬起来,推开笑笑,那已经有些干净的半张脸投射出一种死亡般的恐怖感,他像看到死神一样盯着我们,嘴里惊恐地大喊:“不要打我了!不要折磨我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笑笑想要靠近,但王松却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地紧缩双臂,抱住自己的头,不住地求饶,还拼命地把自己的头往地里钻,似乎这样就安全了。
  笑笑转脸看着我,脸上已满是泪水,她说:“姐姐,哥哥这是怎么了?”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的王松,突然想到荒村说的话:“你们会后悔复活一个本该死的人”
  鬼就是鬼,与鬼做交易,人永远也无法真正实现自己的愿望。
  王松最后是被西茗敲晕了,才被我们弄了回去。但他一醒来就总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谁随意弄出点动静,都会令他吓得鬼哭狼嚎的。他时时刻刻都处在一种高度恐慌与紧张当中,精神似乎受了很大的创伤。
  他死得这六天,灵魂应该受到过很大的刺激,但这六天他的灵魂在哪?荒村又到底对他的灵魂做了什么?
  难道真如荒村所说,他是一个本该死去的人,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们强行将他带回人世的下场?我实在不明白,一个七尺男儿究竟是经受怎样的场景,才会令他如此崩溃?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可怕!
  我们又在笑笑家逗留了一天才走的,王松这辈子恐怕就这样了。
  临走时,笑笑跟我说:“姐姐,不管怎么样,哥哥活了。就算他以后都这样疯疯癫癫也没关系,我会照顾他一辈子的。”
  我什么都没说,紧紧拥抱了她一下,回身默默地离去。
  这世上失而复得的东西太多了,但又有多少会与失去前一样?生命就是这样,痛并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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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干业上云
更新时间2011…6…16 11:00:54  字数:5225

 就这样又耽搁了三天,我们终于来到传说中的随化。用二十一世纪的评判标准来说,这怎么说也算是个一线城市了,市井繁华,建筑宏伟,街道宽敞,摊位错落有致,光看来来往往那些人的穿着,都知道档次不一般。
  斜眼瞄一下,好像就我一个人像个乡巴佬一样四处打量。我瞅瞅依旧板着张冷脸的西茗,问:“到了玄国后有什么打算?”
  “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问。
  没等到西茗回答,前方突然一阵骚动,一群官兵模样的人着统一制服从前面离去,而一堆的人正聚集在官兵刚离去的地方。
  我凑上前去,好奇地扒开人群挤进去,发现墙上贴了一张盖了红印章的黑字白纸,略略扫了一眼,大概意思是说近日城内发生两起凶案,死者都是女子,凶手确定为一男一女,二者皆身配利剑,要大家如果看到可疑的人立刻报案。
  旁边还附了两人的画像,男的画得不是很清楚,但耳朵上那枚耳钉倒极为显眼,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看到男的打耳钉。女的细眉大眼的,发上是一圈流星状的发链。别的实在不怎么瞧得出来,这古代的画像技术毕竟不敢恭维。
  看来这场凶杀案引起了挺大轰动,大家都挤破头向前望,旁边那个大妈已经在我脚上碾了好几回了,我决定在脚没废之前还是赶紧撤吧,这种事交给官兵解决就好,用不着我们这些凑热闹的瞎参合。
  转身,身旁忽然有人高声谈论,脚步不受控制地放慢,竖起耳朵细细听了起来。
  “昨天死得那个姑娘就是城西吴家的女儿,听说死状极惨。”
  “是啊!我衙门里有个亲戚说,仵作验尸的时候都哆嗦,说人是被活活放干血死的,你说谁这么丧尽天良啊!”
  “可不是嘛!都说那血就那么一直一直往外流,就是死了之后都没停止,你说奇不奇怪?”
  “死后身上的血全流出去了,一滴都没剩,那个死状真是凄惨啊!”
  我想我旁边那三个人也听到了,感觉他们三个的表情好像知道些什么,大家不约而同对望一眼,有默契地走了出去。
  等到了宽阔的大街上,七仔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血一直在流,一滴都不剩,凶手还是配剑的,难道是干业上云?”
  “干业上云?”我问,好熟悉的词,在哪见过呢?
  “对,传说鬼王曾造成一对雌雄剑,雌剑取名为上云,雄剑取名为干业,这两把剑皆是从人血里炼出来的,带有极重的怨念,只要被剑划伤就必死无疑,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因为伤口不会愈合,它会一直流血不止,直到你血尽而亡。但这两把剑只在上古时期出现过,之后就一直销声匿迹,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只把它们当传说看。”
  在听了七仔的解释后,左阳似在回想什么,他慢慢说道:“我也听义父说起过,他说如果有一天遇到干业上云,一定要杀掉他们,再毁掉那两把剑。”
  “他们?难道干业上云是两个人?”左冥似乎知道的东西很多啊,可惜死得早了。
  “不是人,拿着干业剑的那只鬼叫干业,而拥有上云剑的那只鬼叫上云。”
  鬼?我恍然大悟,慌忙掏出我的贴身小册子,里面果然有一页是描述干业上云的:
  干业上云,四十八鬼邪中唯一一对夫妻,形影不离,息息相随。鬼王为其二人打造一对夺命雌雄剑,并以他们的名字命名,雌剑在的地方必有雄剑,雄剑出现的地方必伴随雌剑。
  “原来这两把剑是专门为这对鬼邪夫妻打造的,怪不得一直这么神秘。”七仔站在我旁边看着我手上的书,啧啧道。
  “可是,青龙没什么反应,阿西也没什么异常,那两只鬼邪会不会已经离开这了?”我托腮问道。
  “也许吧,毕竟青龙和阿西的感应能力都有限。”西茗淡淡地说道,我总觉得,在见到荒村之后,西茗总有点心不在焉的意味。
  “那我们是立刻出城还是”我征询目光探向西茗,实在是有点搞不懂这个冰山男,他有的时候似乎很迫切地想带我们回玄国,有时候又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你们的目的不就是寻找器官吗?为何不多呆几天?至于回玄国,不差这两天,时间还很长。”西茗一副看穿我的样子,边说边继续往前走。
  我看着他冷冷的背影,摇摇头和大家一起跟上,心里却在揣测他那句时间还很长是代表什么意思?
  我边走还边不忘东张西望,潜意识里对这古色古香的场景还是充满了兴趣,心情也大好,胸口像有只欢快的小鸟在唱歌一样,但是,这只小鸟没唱多久,就被一只凌空砸过来的包裹给弄死了。
  我正走着,感官潜意识觉得有东西正以一股很强的力度向我砸过来,侧头,左阳的动作却先一步,一把将那个不明飞行物打偏,东西噗的一声落在我面前,听声音软绵绵的,好像不是什么重量级东西。我拾起包裹,条件反射地看看周围,人群照样很正常的来来往往,角度再抬高一点,在我左手正上方一间茶楼上,一缕缕黑色的墨丝伴随着白色的衣袂正张扬地轻舞着,看着那狭长的黑眼,我心里默哀,这可不可以叫冤家路窄?
  我举起手里的包裹挥动了几下,大声朝楼上喊道:“叶傲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高叫显然引起一些路人的侧目,但叶傲天并不回答,只是扬起他那邪魅的嘴角,做了一个让我打开包裹的手势。
  我低头看看这个不怎么重的包裹,再看看笑得一脸无害的叶傲天,最后,我还是低头开始拆开这个布包,我就不相信他能放几条蛇!
  因为我的动作比较猛烈,在加上那个结打得有点紧,所以我一不小心力度没掌握好,包裹在打开的一瞬间立刻来了个腾空翻滚的动作,也就在那一刻,包裹里飞扬出一条条白色的布带,像一只只狰狞带笑的白蛇,以及其夸张的姿态飘向地面。
  我想我真得傻眼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能用钻地洞来形容我的窘态,我只希望那飘下来的东西是一条条真的白蛇,直接把我咬死算了!而不是这些个什么止经血的白布条!
  看看周围立马顿住脚的男男女女,他们偷偷掩嘴的表情,犀利的目光,窃窃的私语,我突然就又有些庆幸我有这张墨汁脸,所以我现在才可以用黑纱遮面来维护我仅剩的一点点尊严啊,我再次看看那座茶楼,某人这一脸慵散地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叶傲天,我跟你没完!
  正当我杀气腾腾地看着叶傲天的时候,七仔那笨小孩指着地上那些白布条傻傻地问我:“怎么又是白布带?晓芬姐,叶傲天为什么要送你这些玩意?”
  如果说叶傲天只是让我有种吐血的感觉,那七仔的话无疑成功让我吐血不止,我心情复杂地盯着他,半晌不知道说些什么。
  七仔这好问的孩子又神经大条地转向西茗,问:“师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西茗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让我顿时有种寒气侵袭的感觉,西茗这丫是绝对知道的。他不紧不慢地扫了群周围的人,抛下三个字:“不知道。”
  “真得吗?”七仔显然存有怀疑态度,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看着西茗。
  他正还要发问的时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人,熟悉的刻板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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