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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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凝她要把京城的财产处理一下,然后,我需要等她几天。
于是,这段日子,我又拜访了曾师父,在那儿见到李健,几个人一块儿喝点酒。席间,曾师父心情不太好。但也没说别的,临走时候,我拿了五万给李健,让他转给曾师父。
李健开始说不用,后来我说,当是我投资曾师父拳馆了。
李健这才收下了钱。
回京后,又等了几天,然后我和马彪子,老大,对着这个水晶研究了一些日子。布役叼扛。
也没研究什么门道出来。
十二月底,西洋圣诞节前,叶凝处理完她手头上的事。我和她一起,在一个飘着雪的清晨,坐飞机去了西安。
到西安,仍旧是下雪。
我和叶凝租了车。
出西安市区,一路走,拐到一个村子,多方打听后。这才在终南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见到了陆家的大院儿。
一进到大院儿,我就让两样东西给吸引了。
第一个是声音,就是那种打铁的动静儿,它从院子西侧的一排厂房似的房间内传出来。
另一个则是摆在院子中间的一个大磨。
那磨盘直径有两米,一米多高,伸出的杠子比手臂还粗,上面乌黑,锃亮。显然不知用了多少年头儿了。
再离近了一瞅,这大磨盘通体竟然全是生铁浇涛成的东西。
这么大个物件,得有几千斤了吧,谁能拉得动它?
牛吗?
我不知道。
个人能够体会的就是,我感知到了这尊大铁磨散发出的那股子称之为道和灵的东西。
这两个东西融合在一起,让铁磨不再是磨,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熔炉'。
人投入进去,跟它接触,就会练出一身轻若纤毫翎羽,重若钢筋铁骨的功夫!
〃陆师父,陆师父,陆师父!来人呐!来人,快来人呐!〃
叶凝披了一件羊绒大衣,拎着爱玛士的手袋,立在院子里,扯嗓子喊了几声后。
旁边打铁屋子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打从里面,就走出来一队人。
为首那位,系了粗布围裙,脸上戴了护目镜的正是久久不见的陆大娘。
跟在她身后,则是六七个,身板极壮的西北中年大汉!
这架势,很凶悍嘛!
陆大娘一脸微笑:〃来啦。〃
叶凝抱臂:〃来了!〃
陆大娘:〃关门!〃
唰,几个大汉过去,给大门关了。
叶凝一变脸。
大娘笑着过去,伸出手来说:〃手机,钱包,统统都拿出来。〃
叶凝一虎脸:〃干嘛,打劫吗?〃
陆师父可没心情来打劫叶凝,她这么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但叶凝这性子,她轻易不会吃陆师父这套。
我见状忙走上去说:〃来来来,我主动上缴,上缴啊。〃
我把手机,钱包什么的都拿出来,交到了陆师父手中。
叶凝见状,她瞪了我一眼后,我朝她咧嘴一笑。然后,她也没办法,只好将手袋交到了陆师父的手上。
陆师父笑了:〃欢迎二位到我这小厂子里来,到这里来呢,不能白吃白喝。我讲下规矩,要是行,你们就留下来,不行的话,就回去吧。〃
我说:〃好好,请陆师父讲。〃
陆师父开门见山,也不多客套,指了那尊大铁磨说,这个磨是用来磨废铁的。废铁倒进去,人拖着它,走几圈,磨出来的就是细细的铁粉了。这个铁粉,把它淬热了,从点滴开始打起,一直打成一个铁疙瘩,然后再用它来做一些相应的物件。
我们呢,在这里每磨一千斤的铁粉,可以赚到五毛钱。
五毛钱,可以买半两米饭。
介绍完这个磨铁粉呢。
大娘又领我们去了一个屋子。
屋子显然是刚收拾出来的,显的很是宽敞。然后在一片空地上摆了几个大大的木盆。
盆的旁边,立了一把没开刃的大铁刀,铁刀据说重达二十斤。
然后,在几个盆里,装了米,豆子,五谷等。
大娘要求我们,拿这个刀,站在这儿,会有一个小姑娘,把这个米,豆子,扬起来。然后,我们用刀刃,把对应的五谷,砍到一个个不同的空盆里。
没砍到的,掉落的,我们得弯腰捡起来,让人家小姑娘重新来扔。
用刀身扫的不算,扫一次,罚一斤!
这个最后砍到盆里的五谷价钱,就是我们在这里的生活费。
大米,五块钱一斤,黄豆,四块钱一斤。
每天砍完了后,称重,然后,购置我和叶凝的口粮,菜,肉来吃。
叶凝听完,一拧身,撒丫子就要跑。
我一把给她拉住了。
〃干啥呀,你干啥。〃
叶凝急了:〃有这么练功夫的嘛,我搁这儿,我这么练,我得饿死!〃
我拍了叶凝肩膀一下,盯着院子里那个大铁磨说:〃放心吧,叶凝,有我在,你饿不死!〃
讲过这话,我长长呼出一口气。
好吧,我终于明白荣师父为啥让我来了。
我要不来,叶凝她要么是跑,要么,真得活生生搁这儿'饿死'!
陆大娘笑呵呵地讲完了,又领我俩去了另一侧房间的宿舍。
给我们指了晚上睡觉的地方。
叶凝单独一个屋儿,我则跟那些打铁大汉住在一个房间。
行,没事儿,啥说的没有,那就开始吧!
我把衣服一脱,走到那个大铁磨前,活动了两下,看了眼在边上的叶凝,我正要打算去推的时候,陆大娘告诉我,不是这个姿势,而是
两腿蹲下来,用一个低架的马步,脚并扰站好了,面朝前,身体朝一侧拧拧将近九十度,再伸掌,一前一后,把这个比胳膊还粗的大铁杆子托上。
陆大娘手把手,给我把这架子一调,又让几个大汉将铁杆子的高度给降下来,插到底下的一个大孔眼里。
我对着,这么一比划,一立。
叶凝在旁边喊了:〃八卦掌,青龙探爪,不对,这是托爪了。〃
陆大娘笑了,随之她说:〃拿劲托着,身子就是架子,身子是让心摆弄托起的架子,这个大铁磨,跟身子合到一块儿,也是让心摆弄的东西。小伙子,你功夫好,已经很强了。这不用我多说,你琢磨一下就能明白。另外还有,这个磨,不是推,是要拖的。〃
我当然明白了。
不然,那么多年,我岂不是白练了。
啥也不说,走起吧!
我一咬牙一提劲,把身体的暗劲提起来,拖着大铁磨,一拖
我服了,它竟然纹丝没动。
我不信邪了,暗暗在心里提起虎豹雷音的劲力,震了五脏,放空心思,再拖!
吱嘎嘎嘎
砰砰!
嘎嘎嘎
大铁磨终于是动了。
不过动的有点不太对劲儿,这玩意儿,多久没人推了,怎么,听着好像都生锈了呢?
甭管了,再拖!
我咬牙,一步步的拖进,拖进。
终于,转了一圈。
我长舒口气的同时。
陆大娘瞅着我乐:〃小伙子,那是空磨,你拖的这么用力干嘛。〃
呃
空磨?
空磨还这么费力,那放了生铁进去,那
我简直无法想像。
但不干不行呀,晚上饭没着落呀,于是我说:〃拿生铁来,我现在就开始。〃
陆大娘笑了:〃先不用,今晚,我招待你俩,请你俩吃大餐!〃
第一百八十章小成时;战书至
晚上这顿饭是我吃过,有生以来最饱的一顿了。
叶凝也是如此。
其实,看着一个优雅高贵的都市女孩儿用这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吃饭,真的是一种享受。
嘿嘿。
吃饱喝足了。晚上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清晨四点多钟,小风嗖嗖的,那个冻人呐。
不过对在东北长大的孩子来说,这算个啥,爬出被窝。赚口粮吧。
我到了外面,试了下大铁磨。然后就有猛汉叔拿来一筐筐的废旧铁疙瘩,扔到磨顶上的孔洞里了。
这时候我问了一嘴,说这磨里头是什么东西,这铁能不能给它弄坏了。
大叔笑了。他说休说这废旧的铁块子,就是精钢进去也能给锉磨成粉。
大叔讲的是无意。
可我听的却是有意,我心中突然就是一个激灵,然后抬头间正好看到了陆大娘。
大娘在朝我笑,笑完她说:〃就是这个锉磨劲,你要把这磨,合到你的心里。把这个劲练成了,你的八卦掌就成了。别的那些,只是招式。技巧。八卦掌就是一个拖刀锉磨劲。〃
说了话,大娘在废铁筐里找了一块三角铁。又拿了一块长条状的钢板,她把这样物件拿在一起。当着我面,先是用钢板,去砍三角铁。
叮的一声脆响。
火星子四射。
钢板那儿有茬了。
三角铁没事儿。
大娘又把这钢板扔了,重又换了一块。还是当我的面儿,把钢板搭在三角铁上,然后手突然飞快一压,一拉一锉。
吱哧一声响。
火星子乱冒的同时,我见到三角铁露了好大的一个豁口。
大娘把两个东西往筐里一扔说:〃劲有了,发劲还得快,你快的功夫,应该没问题,先磨吧,把这个磨,装到心里,能好好的使唤它,你就成了。〃
我朝大娘一抱拳:〃多谢前辈指点!〃
当下,拖起大磨杆,我走!走不动
静了静心,深吸口气,再走!
还不动。
我纳闷了,这玩意儿,太狠了吧。
大娘看我一脸囧的样子,她捂嘴笑了下,然后她说:〃要装到心里,就不能老记着它,老记着,就会让它牵着走,就是它装咱了。就像到地里干农活,锄头在手里,但不能老记着这个锄头,要看着地,看着草,一下一下的,跟着心来干活儿。〃
我品着大娘话。
没错,我是让大铁磨给震住了,所以,本能有点畏惧它。
大娘这番指点的意思是,我不能想着它,我把架子端正了,心放松,放平,专注我脚下的路,一步步走便是了。
领过了指点,我找着了点感觉。
静静站了一会儿后,我端正了架子,目视大磨盘的中心。步子一动,吱嘎嘎嘎
大铁磨动了。
虽然,它动的很慢,很慢。
大娘见此,微微一笑,转身去那边指挥刀砍粮食的叶凝去了。
第一天我的成绩是七十五斤。
非常的不合格,我得饿死。
好在大娘说了,我们可以赊,但每次赊的不能超过半斤米饭。
我赊了半斤。
我递给叶凝,叶凝说让我吃。布役边号。
我说你吃吧。
我俩让了一会儿后,叶凝说这饭再不吃就凉了,然后她吃了一半。
我吃了另一半。
长这么大,头一次感觉米饭这么好吃,也是头一次感觉粒粒皆辛苦!
晚上,我没去房间睡觉,而是先爬到了铁磨上,盘了两腿,坐在上面打坐。
我没让自已刻意跟铁磨沟通什么。
这个想法没有,我就是排空心识,去听这个铁磨。
程瞎子跟我讲过,以武入道进入一定境界后,可以听到低于20赫兹的音源。
在那样的状态下,不仅能听到人体骨骼发出的喀喀音,还能听到肌肉放松时的声音,血液流动的声音。当然,也包括自然界中,许多我们正常情况下听不到的声音。
人类有这个能力。
程瞎子说了,确实是有,不要不相信。
并且,在听的同时,其它感官也会跟随作用,把这个信号源加以完善。
然后听,同时还能看,能闻,能用心识感受。
这个阶段,没有特定的学术名字。
不像玄幻里讲的那样,分这个等级,那个等级
千百年来,它一直存在于这套大大的高术系统里。同样,佛家的禅定,道家的丹功,一样都可以实现这个境界。
当然了,前提是,自身有慧根,外加明师指点提拔。
我盘坐在大磨上,认真去听风吹过时,它的声音,天气冷时,它的声音。
一直坐到我屁股蛋子发凉。
我这才翻身从磨盘上跳下来,完了站会桩,拿心识按时辰行了拳。
接着,在空地上找了个地方打坐,把自身向老天爷回向。
诸般功课一一做完,这才转身,洗把干净,进到散发浓郁爷们儿气味儿的房间,钻进被窝睡觉。
第二天精神饱满,我开始接着干活儿。
就这么,一个星期过去,新年来临的时候,我一天终于可以磨五百斤铁了。
但我人也累的狗一样。
真想泡个热水澡,钻进被窝,睡他个三天三夜呀。
至于叶凝,她那么强的功夫,这一个星期,她哭三回了。
是气的,让自已气的,不争气,砍不了太多的粮食,赚不够钱,尽赊人家的,不好意思。
功夫啊功夫,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也没有省力省心省时的东西。
理论是有,但悟了后,实打实的,还得一步步的来练,不练,不出功夫。
于是,我为了让叶凝安心,又陪她打粮食。
我拿起二十斤重的大铁刀,用劈,削,撩,刺,抹,等等不同的手法儿,来把粮食,弄到空盆里去。
当然,这些方法我也不会,我是问扔粮食的小姑娘,完了人家教我的。
这也是师父,也得叫声小妹妹师父。
第一个星期过去,功夫涨的一般。
第二个星期我的底子开始发劲,功夫开始猛涨了。
一天磨的量,先是五百斤,然后八百斤,最后一千,一千五,两千。
然后一直徘徊在两千斤左右。
生铁没有那么多,怎么办?
大娘是把我磨的铁粉,回过炉后,又端出来,重磨!
我磨着大磨,间或还去那屋儿,跟叶凝一起打粮食。
陆大娘呢,又特意给我们多做了一把刀。
反正也不上讲究,就是一把怪模怪样,没刃的大铸铁刀。
开始拿刀劈的时候,一粒粒的还算轻松,但我这要高产呐,就想一次多劈一起。于是,也就学会了,刀在空中含着劲,怎么转弯,怎么抹,拖,停,带,顿等等这一系列的手法儿。
这些,全是正儿八经刀门的功夫。
大概是因为我和叶凝底子好吧,所以这功夫练起来,往身上走的就很快。
第三个星期的时候,我和叶凝已经可以赚够我俩一天的吃喝了。
这眼瞅就要过年了。
一月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