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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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宇文姬喊了一声。
薛崇训很快就说道:“李鬼手?那我是您救醒的了”
李玄衣忙打断了薛崇训的话,摆摆手道:“你不用谢我,更别觉得我是你的恩人,医你是为了帮宇文家度过劫难,当初宇文孝救过我的命,我还他。”
薛崇训怔了怔,随即便笑道:“好,就按你说的刚刚老先生说有个简单的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李玄衣背着手,扬起头一边想一边缓缓踱了过来,他那样子就像曹植要吟七步诗一样。过了一会儿,他才淡淡地说道:“‘东边那位’,其实现在动手时机不够成熟,他完全可以等两年的;不过姓刘的被人下了套,又突然冒出卫国公被刺案,姓高的也自身难保,从而让东边所有的人都觉得岌岌可危,就会给‘东边那位’施加压力,结果很难预料。不知我说得对是不对?”
薛崇训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不愿意任何人触及到内心最核心的东西,这时突然被人说破就有种被剥光了衣服示众的感觉。他心道:这李鬼手真不是徒有虚名的人物,可他怎么知道老子给刘幽求下套的事?
李玄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薛崇训的脸色,说道:“法子真的很简单,就三个字:魏知古卫国公懂了么?”
薛崇训当即一寻思:魏知古是个宰相,相王府的故吏,很早的时候就在今上李旦身边。他既是今上的人,又和太子关系不错,毕竟太子是今上的儿子,而且迟早可能做皇帝。
如果把太子谋反的情报告诉魏知古,魏知古不仅会对皇帝说,还会提前给太子打招呼,因为这样对他来说才是最稳的方式,两边都有余地。只要皇帝从魏知古那里得到了消息,太子政变的成功可能立刻降到最低点;只要太子从魏知古那里得到消息,他就会发现他们的谋划已经泄漏了,恐怕马上就会慌得自乱阵脚。
这个法子果然是妙,当真如见缝插针恰到好处,又如庖丁解牛,好不费力却事半功倍。
薛崇训便点头道:“明白了,老先生果然妙策。”
李玄衣道:“和你说话不累。”
薛崇训犹豫了一番,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先生没在庙堂,如何知道这么多事?”
李玄衣淡然道:“我不做官,可朋友做官我可管不着。被令堂弄下地方去的姚崇和宋璟,和我就挺谈得拢,许多年前我们还一起做过官,但我这性子确实不适合做官。”
薛崇训看了一眼旁边的宇文姬,心道:李玄衣这个人了不得,如果能请到李玄衣出山助我,那真是一个谋士顶百个!而且他在朝中还有不少知交,好处太多了!
他想罢,当即就万般诚恳地说道:“听老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李玄衣神情有些复杂:“卫国公过誉了。这事还挺巧,不是上回我徒儿在你那出了事,我也认不得你;而那天你进萧衡家的时候,我又正巧走到巷子口,就认出你来了,但你可能没注意到我。要不然我也猜不着卫国公的用意唉,这样的事你都做得出来?我替你疗伤是为了宇文家,给你出个主意,是看在你为宇文姬挡银钉的份上,咱们也就扯平了。”
薛崇训心下一冷,脱口道:“要不是我挡了白无常一招,老先生还得找我算氤氲斋的账?”
李玄衣听罢颇为失望,叹了一声道:“我手无缚鸡之力,潦倒成这般光景,如何找你卫国公算账?账是算不清的,但感恩之心须得常在你的谋略我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就没看懂你为什么要替宇文姬挡那一记。很好奇,卫国公能说说?”
“当时迫在眉睫,还有什么理由?”薛崇训皱眉道。
李玄衣冷冷道:“你就不是愿意为他人牺牲的人!”
刚才一老一少说了一番打机锋一般玄幻的话,宇文姬真是没听懂,但听到他们说起了那天城隍庙的事,宇文姬不由得看着薛崇训的脸。
薛崇训也不知如何解释,在他看来,有些事是无法忍受的耻辱,要动他的女人,除非他自己先战死但是,如果城隍庙的事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吗?对死亡的恐惧是他无法战胜的谜团,薛崇训不确定自己会怎么办。
他想了想,微笑着看向宇文姬道:“这种东西,宇文姬比您懂。”
宇文姬脸上一红,又浮现出了矛盾的表情。宇文姬确实纠结,在她心里,对她最好的两个人,都是大坏蛋偏偏俩大坏蛋又最让她感动。而师父教导她的做人道理是完全相反的。她的心矛盾不矛盾?
李玄衣应该不知道宇文孝的事,他转头对宇文姬说道:“当年你父亲对我有过大恩,我才收你为徒,今朝又救了你们家一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们的师徒缘分就到此为止吧”
“师父”宇文姬忙跪倒在地,“您传授的学识让我受益终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李玄衣摇摇头:“你要记得为师对你说的第一句话,三个字。”
“德、道、术。我记得。”宇文姬忙说道。
李玄衣点点头,转身便走。
第三十二章 咒语
李鬼手出的那主意,操作起来十分简单,薛崇训写了封信让侍卫拿回卫国公府,便没他什么事了,只要等着看结果便是。
宇文姬照顾他吃饭的时候,他不由得十分遗憾地感叹:“李鬼手有如此大智慧,竟然不能为国效力,可惜,可叹!”
“师父心善,还有点迂腐,见不得官场那些东西。不过官场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父亲要做官,我也劝过很多次。”宇文姬说道。
薛崇训沉思了一会,沉吟道:“李鬼手很了解自己,他说得对,他那样的人不适合做官不过李鬼手的几个知交,倒是很适合做官的。”
“薛郎,你为什么总是想那些男人呢”宇文姬突然妩媚地说道。
薛崇训一不留神,走岔了气,顿时咳嗽起来,扯得胸口一阵剧痛,脸色都疼白了,但他依然强笑道:“你这句话真要人命。”
“你别这么笑,小心动了伤口。”宇文姬忙抓住他的手。
薛崇训看着窗外想了一会,说道:“当天我伤得很重,那么你们不会把我弄得太远,现在应该还在长安城;外面有如此安静,还有鸟叫这里是长安城南吧?”
果然宇文姬点头称是。长安城南北差异很大,因为政治中心和各司衙门都在北边,东西市也在北边,所以北部非常繁华;而南城却人烟稀少,不是有一堵城墙围着,和城郊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薛崇训转头看向门外,从屋檐的阴影可以看出,太阳快下山了,他便说道:“今天不早了,我歇一晚,明天一早你叫人把我接回府去吧。”
宇文姬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微微的失望,不禁问道:“我照顾薛郎照顾得不够好么?”
薛崇训摇摇头:“我不是隐士,在这里消息闭塞、信息缓慢,又不能调遣人手,心慌,不怎么舒服。你别乱想对了,既然你不恨我了,要不我改天去你们家下聘礼,把你接过门来,不就能天天照顾我了?”
这么简单的程序,自然就是纳妾的意思,宇文姬苦笑了一下:“明早我送你回去吧其实这个地方不错,安安静静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也许有一天你会怀念的。下聘礼就不必了,我也不会接受,除非你明媒正娶。”
“明媒正娶?”薛崇训愣了愣,随即摇头笑道,“别傻了,我只能娶李唐公主。我不骗你,说真的,就算愿意嫁我的公主长得如母猪,我也会娶她,也不得不娶。”
听到薛崇训说公主像母猪,她也“哧”地一声笑出来,她也不生气,妩媚地弯下腰,在薛崇训的耳畔柔声说道:“你是我的,跑不了。这是咒语。”
月光如水,外面有虫子唧唧地叫唤,大概是蟋蟀一类的小东西。听到这样的声音,薛崇训才意识到,夏天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他不由得浅吟道:“花开花落已春夏,梦起梦落又秋冬”
安静的初夏之夜,薛崇训这么躺在床上,想了许多事,到最后真生出一些伤春悲秋的感觉来。这种感触不太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可见多愁善感总是来源于寂寞。
案上的油灯在敞开的窗户下忽明忽暗,夏夜一时间变得朦胧起来。
过得一会,只见宇文姬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穿了一身浅色的轻衫罗裙,忽然这么打扮起来,倒让薛崇训眼前一亮,有些诧异地说道:“这样也很好看。”
宇文姬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裙炔轻轻飘扬起来,她嫣然一笑:“是吗,哪里好看?是这里,还是这里”她手指先按在珠圆玉润的胸上,又指着曲线优美的柔韧小蛮腰。
慢束罗裙半露胸,她这身绫罗衣裙的款式,一般只有宫廷女人或者歌姬才穿因为实在有点暴|露。但宇文姬关起门来穿给薛崇训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领子开得很低,宇文姬锁骨下那雪白的乳|沟|起伏清晰可见,在桃红色的半透明轻纱映衬下,真是香|艳非常。胸前有一块比较厚的丝绸抹胸遮住了重要部位,除此之外的肌肤都是若隐若现偏偏那抹胸又很小,以至于她的乳|房侧面和下面的部分也显露了出来,圆圆的曲线十分光滑,让薛崇训情不自禁地想像着整个乳|房的形状。
他的喉结不由得动了动,吞了一口口水,眼睛都看直了。但他依然装模作样地淡淡说道:“头发,散开,可能会更好。”
宇文姬依言拉开秀发,她可能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散开之后,她甩了甩头发,一缕青丝便垂到了乳|球的上侧,黑白对比,有说不出的妩|媚。薛崇训轻轻动了动,想坐起来,但宇文姬立刻跑了过来,轻轻按住她,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唉,你别动呀,动到了伤口可不得要受罪吗?”
此时她的身体前俯,纤手轻轻按住了薛崇训的手,这个姿势是把胸口对着薛崇训的脸,同时外衫也因为前俯的姿势而向下垂,衣服和肌肤之间就出现了一个空隙。
薛崇训的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洗发香料气味,还有女人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女人味,他看着宇文姬的胸口,从衣服空隙里看进去,那对柔软的圆球悬在半空看起来更大了。还有那淡红的乳|晕边缘也是若隐若现,就是差点看到乳|尖薛崇训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乳|尖,很奇怪的心理,越是没看到越是想看。
宇文姬的身材柔韧高挑,乳|房也不算很大,但并不小,看起来和身子还算协调。它们的形状很好看,轮廓十分光滑流畅,没有丝毫下垂,但也不是那种涨起来坚挺非常的类型,它们看起来很软,宇文姬动的时候,它们也会像水波一样轻轻荡漾。
宇文姬笑眯眯地观察着薛崇训的脸,低声说道:“你想把抹胸拿开来看清楚?”
薛崇训毫不犹豫地急忙点点头,他想伸手,但是发现双手已经被宇文姬按住了,动弹不得,当然他不会太用力地挣脱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太粗暴影响气氛呢?
这时宇文姬的手指甚至和薛崇训粗糙的大手的手指纠缠在了一起,手心相对,十指相交。她的柔荑软软的滑滑的,薛崇训只觉得她的手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沿着手传到了他的身上,让人充满了柔情。
“想弄开它,你得自己想办法”宇文姬脸上一红,娇|羞无限,带着甜蜜和羞涩。她说罢身体俯得更低了,几乎碰到了薛崇训的脸。
薛崇训只得张开嘴,用牙齿咬住一片绫罗,摇晃着头扯那些衣料。他的鼻子时不时就会碰到宇文姬的柔软肌肤,气味幽香,触觉如温玉。
费了好大劲,他才用牙齿撕开了一块抹胸,一个珠圆玉润的圆球便弹了出来,上面那点嫣红的乳|尖早就已经涨|起来了,薛崇训迫不及待地含在嘴里,他十分贪婪地张大了嘴,轻轻咬住那个圆球,还向里面吸,恨不得把那个圆球全部吸进嘴里,吞进肚里。
又软又滑,还有一种让人心跳激动的感受,薛崇训身上的被子中间,不知被什么东西撑了起来。他想用手去摸另一个圆圆的柔软,但手又不能动弹,他真有点心慌了。
就在这时,宇文姬的身子向上抬了抬,把乳|房从薛崇训的嘴里拔|了出来,那雪白的带着嫣红一点的软东西上沾|满了薛崇训的口水,在灯火下泛着油光水滑的光泽。随即听得一声轻轻的,节奏舒缓的娇|媚声音“昨儿喂你喝粥,你不是说想尝我唇上的味道吗?”然后温|软的朱唇就凑了上来。
接连的好东西送到薛崇训的嘴里,他连喘气儿的机会都没有,脑子都激动得要晕了。一只湿|滑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调皮地逗着他的舌头,那痒|丝丝的感觉从舌头直达心口,薛崇训几乎要兽|性|大发了。
他睁开眼睛,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到了她蜿蜒的背部曲线,她这么俯着,臀也翘了起来,紧凑美好的翘|臀,何其可爱何其诱|人。
薛崇训呼吸困难,胸口咚咚地乱跳,大如雷鸣。趁着红唇离开他的当口,他急忙说道:“快到床|上来,我要爆炸了!”
宇文姬红着脸笑了一下,拉开盖在薛崇训身上的薄被子。他没穿衣服,只有胸口包扎着纱布,除此之外不着寸缕。
宇文姬的脸更红了,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的好可怕,再说你身上有伤没好,这样好伤身子的”
薛崇训红着眼睛道:“我要强|奸|你!”
宇文姬笑道:“那我得赶紧跑了,你追不上我的。”
薛崇训欲哭无泪,说道:“你别折磨我了,快来吧。”
“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宇文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薛崇训心道:别是叫我明媒正娶你吧?
宇文姬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脸,轻声道:“用你上次在氤氲斋的手法摸|我。做得到吗?”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薛崇训顿时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她的咒语别成真了才好。他忙点点头。
宇文姬遂放开了他的手,爬上了|床,坐在他长着不少腿毛的结实大|腿上,然后轻轻褪下了裙子里面的小衣红着脸藏在被子下面。
薛崇训遂伸出手,一手把住一个软球,分别用食指按住她锁骨下方的一个穴道,小指抚弄着乳|尖,其他每个手指都有妙用,手法奇异。不出片刻,宇文姬便喘息起来,娇|声|呻|吟道:“我受不了了还是别这样,这么就被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