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凤栖宸宫 >

第22部分

凤栖宸宫-第22部分

小说: 凤栖宸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映夕没有看他,一径注视着地上的那摊黑血,口中随意道:“本宫要沈大人在凤栖宫验尸,就是想看看刺客服了何毒自尽。”   
  见她果真无惧,并非惺惺作态,沈奕的脸色稍霁。虽然他不满皇后强留刺客尸首在此,但也无可否认,一个女子有此胆色,实属难得。   
  检验吏做事非常仔细,从刺客所穿的衣料,到指甲毛发,再到咽喉内脏,验得巨细无遗。   
  半个时辰后,检验吏一脸严肃地站起,双手血淋淋地垂着,恭声道:“禀皇后娘娘,尚书大人,此刺客死于孔雀胆之毒,看其尸身,确是自尽而亡,并无异常。”   
  路映夕大感吃惊,验了半个时辰,就这个结果?这不是一眼就可看出的么?   
  沈奕似也有同感,略有不悦道:“还有其它线索吗?”   
  那检验吏一板一眼地回道:“回尚书大人,卑职留意了刺客的蒙面黑巾,颜色虽不起眼,但实则是产自金陵的织锦。”   
  路映夕这才满意地颔首。她也注意到了,刺客身穿的黑色锦衣与蒙面黑巾,布料并不相同。也许,这蒙面黑巾,是一种门派标志。能用昂贵的织锦,可见幕后人身份尊贵。如此看来,韩家山庄的嫌疑很大。   
  不过,一般死士会用的毒药,多是立时毙命的剧毒。孔雀胆毒性虽强,却要一刻钟后才会毒发身亡。如此手法似乎不够专精,不排除有人刻意以织锦黑巾嫁祸韩家的可能性。   
  路映夕缄默沉思,忽听一道低沉的嗓音趋近。   
  “皇后毋须忧心,此事就交由刑部处理。”   
  她转头看去,皇帝已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正大步走来。   
  “参见皇上!”殿中各人齐声道。   
  路映夕盈了盈身,然后走向皇帝,挨在他身侧轻声道,“皇上可有觉得不适?臣妾刚才给皇上服食了解蛊丹。”   
  皇帝淡淡点头,眸光深沉幽暗,睨她一眼,并不言语。   
  路映夕心中暗惊,难道他真是故意试她?如果是这样,为何还让她顺利对他下毒?   
  皇帝勾了勾薄唇,隐含嘲讽,附在她耳畔低声道:“朕大意了,竟叫人暗算。”   
  路映夕一震,举眸看他,说不出话来。   
  可皇帝却又接着道:“朕这次微服出巡,半路遭人围堵,朕怀疑宫中出了内奸。”   
  路映夕敛眸,暗自定了定神。自嘲地想,原来他所说的被人暗算,并非指她,她却做贼心虚。她对他,何时变得如此心慈手软?竟觉愧疚?   
  皇帝不再多说,望向沈奕和检验吏,朗声道:“刺客胆大包天,竟敢潜入凤栖宫,朕命尔等速速查出幕后主使!”   
  “臣遵旨!”沈奕恭敬应声,眼角不自觉地瞥向路映夕。   
  路映夕对上沈奕的目光,不禁感觉怪异。沈尚书的眼神,矛盾而复杂。像是轻蔑中带着欣赏,又像强自压抑下那份欣赏之情。隐约中她无端有了一个预感,这个沈奕,或许会带给她不少麻烦。   
  皇帝又道:“朕要去一趟太医署,皇后陪朕一同去。”   
  “是,皇上。”路映夕恭顺应道,心底不免有些忐忑。她虽不把其它太医看在眼里,但师父一定会发觉皇帝中了毒。师父并不知是她下的毒,万一他脱口而出,她该如何应对?         
第十五章:愤怒难平     
  两人同坐撵车,皇帝侧转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一瞬不瞬。   
  路映夕心中不安,勉力压下,微笑开口道:“为何皇上不宣太医前来,而要亲自驾临太医署?”   
  皇帝目光不移,锐利深沉,薄唇中缓缓吐出一句话:“方才大好机会,皇后怎么不把握?”   
  路映夕微怔,疑问:“皇上所指的机会,是什么?”   
  皇帝长眉斜挑,冷睨着她:“现下没有旁人,皇后不必故作懵懂。”   
  路映夕暗吸一口气,摒除杂念,举眸与他对望,正色道:“臣妾确实明白,但却不懂皇上因何要一再试探臣妾。难道皇上认为臣妾会狠下杀手?继而背着弑君的罪名逃亡天涯?”   
  皇帝嘲讽轻笑:“映夕,你当真没有动过此念?”   
  路映夕只是摇头,不欲解释。她如何想,他心知肚明,那么又何必咄咄逼人追根究底?他到底想要听到什么答案?   
  皇帝忽然长叹一声,似乎分外无奈:“朕拿自己的命去赌,映夕,你可知?”虽然他暗留一手,但确是赌了一把。此举明明不智,因为她根本不值得信任。为什么他还要做没有意义的事?为什么还想给她澄清的机会?   
  “皇上之前出宫,遇上了什么样的事?”路映夕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皇帝眸光一沉,陡生锐芒:“朕此次微服出宫,知道的人并不多。”   
  路映夕不由蹙起眉头。他该不会以为是她出卖他?   
  “朕只带了小范和几个心腹外出,除了皇后晓得之外,没有其它人知道。”皇帝不紧不慢地又道。   
  “皇上怀疑臣妾?”路映夕直言不讳地问。   
  “朕也不愿怀疑皇后,奈何事情如此巧合。”皇帝微眯起眸子,冷光闪耀。   
  “皇上,捉贼要拿赃,臣妾无辜,还望皇上明鉴。”路映夕直视他,眼神坦荡。   
  皇帝不接话,唇角轻轻扬起,一派讳莫如深。   
  路映夕内心无惧,不再追问。她没有做过,他若硬要栽赃在她头上,那便是欲加之罪。   
  撵车内,两人皆沉默了片刻,皇帝才又慢悠悠出声道:“为了皇后的安全着想,朕决定,派一队禁卫军常驻凤栖宫外。”   
  “蒙皇上怜恤,臣妾感激不尽。”路映夕客套地谢恩。不知为何,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始终挥之不去。   
  渐近太医署,皇帝突然倾身靠近她,在她耳边温存摩挲,半晌,低低地道:“皇后一定早已查出栖蝶的身份。其实,这次暗算朕的是霖国人,不过乔装成龙朝人士。”   
  路映夕心头大震,所有谜团豁然间得解。竟是父皇所为!她早前要父皇派兵,佯装霖国骑兵,此次父皇便干脆再趁胜追击,欲让霖国无翻身之地。却又怕慕容宸睿起疑,就再多弄一层玄虚,乔装成龙朝人。可是,究竟谁泄露了皇帝微服出巡的消息?小沁?   
  她正陷入冥思,忽觉耳畔温热泛痒,侧眸一看,竟见皇帝细细亲吻着她的耳垂。一股热浪刹时侵袭上她的脸颊,如被火烧,颊红似云霞。   
  “皇上!”她羞恼低喝一声,“快到太医署了!”   
  皇帝不理会,沿着耳根吻下,薄唇印在她的肩胛处,眼见就要撩开衣襟。   
  路映夕大惊失色,脑中灵光一闪,骤然明白他为何有此突兀举动!他定然已猜透一切,暗怒于心,可又苦于没有证据,因此愈加心恨难平,便要以男女原始之事惩罚她!   
  眨眼间,襟扣已被他解开,香肩外露,雪肌如白玉。   
  路映夕惊怒交集,用力推他,压低声音斥道:“皇上要在撵车上行此孟浪之事?”   
  皇帝轻咬她肩头一口,抬起眼角觑她,眸光异常邪魅:“有何不可?朕乃九五之尊,有什么事不可做?”   
  路映夕强抑心中情绪,柔了嗓音,劝道:“皇上,不如等回了凤栖宫再说?”   
  皇帝慵懒睇她,忽地一手掀开锦帘,对着外面命令道:“撵车停在太医署外,你们都给朕退到百丈之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皇上!”抬撵太监及随行宫婢恭声应道,不敢有半句赘言。   
  片刻后,撵车停下,众人散去,只余一片凝滞死寂。   
  路映夕暗暗握紧拳头,举目瞪着他。他要羞辱她?而且要在离师父最近的地方羞辱她!   
  皇帝眯细了幽眸,语声透寒:“路映夕,朕的命,被你把玩在股掌之间,你可觉得意?”   
  路映夕不语,一味防备地盯着他。   
  皇帝唇角一勾,划出一道冷冽弧度。猝然不及防的,他朝她欺身压下,厚实双掌箍住她纤细的脖子。   
  他并没有使力,只是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清晰徐缓地道:“如果不是朕随身带着解蛊药,今日就已经死在宫外。借刀杀人,可谓高招。”   
  路映夕心念一动,恍然大悟。原来他之前已经自行解毒,他来她宫里时,只不过是余毒未尽。他想试她会不会再补上一刀,却没料到她用了无嗅无味的毒。他过于自信,因而才会着了她的道,至今未察觉。这可算是他自作孽?   
  “无话可说了?”皇帝的声线越发森冷,俊容铁青,额上竟暴出青筋。   
  路映夕隐隐感到诧异。以他一贯内敛深沉的性格,怎会这样喜怒形于色?就算真是她设计害他,他也应该早有心理准备。现在他却似乎十分痛心疾首?   
  见她静默无言,连解释都不愿意,皇帝心火顿起,手掌收紧,勒牢她的咽喉。   
  路映夕受制于他,但一声不吭,右手暗蕴内力,蓄势待发。   
  她白皙的脸庞慢慢涨红,但眼眸依然明亮耀人。   
  皇帝紧紧盯视着她,瞳眸中泛起幽蓝波光,似海涛汹涌,诡谲危险。   
  他的手劲没有加强,反而逐渐放了开。路映夕暗松口气,可下一瞬他蓦地俯下头,攫住她的唇!   
  他的动作猛烈而狂肆,发狠地啮咬她的唇瓣,毫不留情。像是满腔怒气亟需发泄,又像是内心情绪复杂,无法分辨,只能借由身体寻找出口。      
第十六章:吻如攻城     
  路映夕浑身僵硬,紧紧抿闭嘴唇,无论如何都不肯被他的舌撬开。胸腔内有一股强烈的羞愤感,不停蹿动升腾,难以按捺抑制。   
  皇帝原本已是愠怒,见她如此反应,怒火更盛,不经思虑地张口一咬,生生咬破她的粉唇!   
  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两人唇间染上殷红。   
  皇帝并未因此就罢手,右掌固牢她的后脑,薄唇辗转吸吮她唇上的伤口,混血吞咽,其间半分都未抽离开,反而越发施力蹂躏。   
  路映夕吃痛,挣扎几下,却被他扣在腰间的左手钳紧,动弹不得。   
  他的舌尖舔过她的唇瓣,强硬地要探入,力猛势悍,犹如攻城略地,不遗余力的霸道猛烈。   
  她奋力坚守,贝齿没有丝毫松动,牙根因过于用力而发出喀喀微响。   
  皇帝眸中异光忽闪,突然在她腰上一掐,趁她本能欲呼时攻占她的檀口。   
  他独有的阳刚气息侵袭而来,路映夕骨子里的反叛被他彻底挑起,心底涌现滔天愤怒,齿尖倏地闭合,狠狠咬住他狂肆的舌!   
  蓦然一瞬间,两人再无一丝动静,骇人的死寂笼罩着整个撵车之内。   
  大抵只是须臾,路映夕却觉得过了很久,她松开口时,才发现尝到浓重的血味。   
  皇帝坐正了身姿,冷冷看着她。他的唇角逸着血丝,目光森冽如冰,寒气逼人,但又似藏着烈火,熊熊灼人。   
  良久,皇帝面无表情地抬袖,拭去嘴边血渍,讥诮地冷睨她,极为缓慢地开了口:“这般坚贞,为了谁?”   
  路映夕拉好微敞的衣襟,抬眸看他,冷漠回道:“皇上在质问别人之前,是否应该扪心自问。”   
  皇帝的脸色森寒至极,声音愈加冰冷无温:“如若现在不是在太医署外,你会如此贞烈反抗?”   
  路映夕怒到极点,反扬唇而笑:“皇上未免本末倒置。身在何处并不重要,重要是的皇上的态度。这样激烈的缠绵方式,臣妾承受不起。”   
  “怨朕不够温柔?”皇帝冷笑,眸中闪动阴鸷光芒,话语邪肆带狎意,“如果温柔能够虏获皇后的芳心,朕倒愿意一试。”   
  “皇上的温柔,令人惶恐,分不清是否夹藏锋刺,伤人于无形。”路映夕暗攥双手,心中默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并非她不敬,是他太过分!   
  皇帝忽地轻笑,语气却越发凌厉:“你想要的温柔,可是暖若春风的煦拂?”   
  路映夕冷然仰起下巴,硬声道:“皇上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何必迂回。”   
  皇帝嘲弄地勾起薄唇,一字一顿道:“今日朕就开诚布公与你说个明白。”   
  路映夕直视他,无畏无怯,静待他的下文。   
  “疆域分界地,我朝驻军之营被霖国突袭,你莫说你毫不知情。”皇帝眼光冷峻,直射向她,“朕出宫被暗算,你莫说与你毫无关联。解蛊药效果不佳,不能实时清除蛊毒,反却令人身软无力,你莫说你未曾动过手脚。”   
  他一口气给她下了三条罪状,路映夕听着连连嗤笑,反唇驳道:“皇上一世英明,现今怎倒胡涂起来了。臣妾身在皇宫深苑,如何与边疆战事扯上关系?再则,解蛊药的事,臣妾从头至尾都没有参与研制,皇上要问罪,大可囚起太医署全部的太医,仔细盘查,追究失职。其三,皇上出宫遇袭,若是臣妾背后指使”她傲然一笑,接着道,“不是臣妾狂妄自大,如果臣妾真的要出手,决不会这般漏洞百出。”   
  皇帝沉默,幽眸微眯,扫过她如蒙霜的清冽眉眼。   
  他伸出手,指尖抵在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深望入她眼底,缓缓道:“若不是刚才寝居中你未对朕下手,现在你已死无葬身之地。”   
  路映夕凝眸回望他,心中暗讽,她下了手,只是他不察而已。原本她尚有一些惭愧,自觉手段不够磊落,但此刻她不再残留半点心软。如果方才她多软一分心,便已被他强行凌辱。   
  “路映夕,你最好牢记朕今日说的话。倘若你有分毫的行差踏错,朕定会铲平你邬国七省十四州!”皇帝冷冷收回手,面色森然。   
  “臣妾自会安守本分,但也要看皇上的诚意几分。”路映夕话中所指,敏锐犀利。   
  “只不过一个霖国公主的存在,就令你这般沉不住气?”皇帝勾唇蔑笑,但话语铮铮铿锵,“朕可以允诺你,只要你我两国同心合力灭了龙朝,朕就会送栖蝶回霖国。”   
  “连她所生的皇嗣都不要?”路映夕存心讥嘲。他这番话,四两拨千斤,根本没有言明灭龙朝之后,她邬国可得什么保障。以他的雄心壮志,到时又怎么可能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