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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谁许情深误浮华?-第37部分

小说: 谁许情深误浮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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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拨过去竟然被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任司徒坐在沙发上,握着手机等了等,再拨一遍,还是“正在通话中”,任司徒只好又一次挂机。
  这时候任司徒才发现一向闹腾的寻寻竟然回家后没吵着要看动画片,甚至客厅里都找不到寻寻的踪影,任司徒这才起身,打算去寻寻的房间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而她刚走到房门外,还买来得及推门进去,就听见寻寻讲电话的声音:“哈哈!我就猜到那些都是你的东西。”
  寻寻在用他房间里的座机分机和时钟通电话?难怪时钟的电话一直占线了
  任司徒放弃了推门进去的念头,躲在门外偷听。
  听寻寻说:“我当然欢迎啦!”
  “那你什么时候来我家?”
  “嗯?你明明说你休假到下个星期的,怎么第二天就回去上班了?好讨厌”
  “好吧,那你快点过来哦,我等你回来给我做饭吃。然后我们吃完饭再一起看《熊出没》,就这么说定了!”
  站在门外握着门把手的任司徒不禁想,时钟到底用了什么招,才能把寻寻这小家伙哄得这么服服帖帖?
  任司徒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寻寻还手拿听筒聊得正欢,全然没有发觉任司徒已经走到他身后了:
  “放心啦,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说让你在这住,你就放心大胆的住着,任司徒如果要赶你走,我就”
  “你就什么?”
  任司徒出言打断他。
  寻寻顿时噤声。小脑袋僵了几秒,才有些不敢置信地、僵硬地缓慢地回过头来——
  只见任司徒抱着双臂、挑着眉站在他身后。
  寻寻心虚地吐吐舌头,任司徒朝他一伸手,他就乖乖地把听筒交到了她手里。任司徒拿过听筒,清了清嗓子:“时先生,你未经我允许就把东西搬到我家来,还私下里和寻寻拉帮结派排挤我,该当何罪啊?”
  电话那端的时钟瞬间就忍不住笑了,学着她拿腔拿调的派头,也清了清嗓子:“罪不可赦,任君处置,行了吧?”
  任司徒憋着笑,正要满意地点点头,却听他语调暧昧地问:“处置方式想好了么?滴蜡还是捆绑?还是别的什么”
  “”
  寻寻站在一旁,高高的仰头看着任司徒,突然疑惑地瞪大眼睛:“任司徒!你怎么突然脸红了?”
  电话那头的时钟听力未免太好了,声音里的笑意又加了几分:“你脸皮也太薄了吧?光听一听就脸红了?等到真的付诸行动的时候,你不得羞死?”
  任司徒赶紧打断他,不让他再继续胡说八道:“你忙完赶紧回来吧,惩罚你给我们做饭,就这样。”
  说完便“啪”地挂了电话。
  同一时刻,时钟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他随后挂断手机,嘴角的笑意却一时之间忘了收回。
  于是不远处的会议桌边,沉默地刮起了一阵八卦的旋风。
  财务总监和副总工程师彼此交换了个眼色,一个分明在说: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滴蜡哎
  另一个分明在回:看来传言是真的,时总他不近女色真的是因为喜欢男人
  副总工身旁的项目部女经理在这时横插过来一记有力的眼神:看样子时总还不是攻的那个,是受的那个!
  财务总监和副总工均用眼神对女经理表示:什么攻受?老人家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时髦用语。
  项目部经理无意解释过多,自顾自看向刚收了电话、正转身往回走的时钟,心想:时总笑得好娇羞
  但等时钟走回到会议桌边时,笑容已经彻底敛去了,扫一眼在座众人,以一贯的冷冽口吻说道:“款项问题再协调一下,银行的限贷只会一年比一年卡的紧,所以这个项目今年务必上马,不能拖到明年。就这样,散会。”
  说完便直接拿起搁在桌上的办公手机调头走了。
  这令在座的诸位又忍不住揣测起来,老板以前一向上班时只带办公手机而把私人手机搁办公室里,私人电话一直是由孙秘书转接的,如今却是私人手机不离手,开会也不忘接电话恋爱的男人啊
  可惜怎么就爱男人呢?项目部的女经理表示很忧愁。
  另一边,孙秘书见时钟已经一溜烟地走到会议室门边、这就要开么出去了,赶紧收拾起桌上的文件来,准备跟过去。一边急急忙忙地收拾文件,一边无奈地扫了眼众人:看来他们都在猜老板是不是恋爱了,若是被他们知道老板现在还总跑去女朋友家里烧菜做饭,那么老板一向狂拽酷炫的形象绝对会尽毁。
  只不过连孙秘书都不知道,自己老板何止是沦为了烧菜做饭的伙夫?甚至还包揽了带孩子、陪看动画片的无名份奶爸,逛完超市后负责提各种东西的搬运工,以及毫无节操的暖床小能手
  孙秘书追出会议室,终于赶上了时钟的脚步。既然老板提前下班了,那么“时总,我是不是也可以下班了?”
  时钟腿长,跨出的一步相当于一般人的一步半,孙秘书一边加快步伐跟着时钟,免得被甩到后头,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
  时钟不仅看也不看他,还无情地宣布:“你还不能下班。”
  孙秘书顿时耷拉下脸来,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去,时钟走出颇远才发现孙秘书还停在原地,这才暂时搁下归心似箭的心态,停下脚步,回头对孙秘书说:“我桌上有个文件袋,你拿去送到”
  “是装着沈沁的实习生表格的那个文件袋么?”孙秘书稍一回想,立即就记了起来,“您开会的时候我去您办公室找东西,看到了这个文件袋,我就直接把它交到人事部去了。”
  虽然不知道沈沁的实习表格怎么会在自己老板手里,可孙秘书自认自己的这个办事流程没错,本来实习生填的这个表格就是要交到人事部那里,方便HR做资料录入。之后实习生们就可以正式进入各部门工作了。
  可孙秘书话音一落,就见时钟的双眉微微一沉。底下人办错了事的时候,时钟就会这样露出这样的神情。
  孙秘书琢磨了一下,没琢磨出自己哪件事办错了。时钟也没解释,直接说:“你去人事处把沈沁的资料拿回来,送到二建的程总那里,我已经跟程总打好招呼了,你直接送过去就可以了。”
  “您是要把沈沁调到程总那里去?”
  时钟眉毛一扬:“问题这么多干嘛?让你办你就办。”
  孙秘书这下为难了,他知道老板对沈沁没想法,可耐不住秦老爷子对那姑娘有想法、一心想让沈姑娘做儿媳妇,甚至沈沁一进中鑫实习,秦老爷子打给他的电话就没断过,都是在旁敲侧击地问他:时钟有没有在工作上照顾沈沁?有没有和沈沁一起吃饭?沈沁加班,时钟有没有送沈沁回家?
  答案当然是没有,统统没有沈沁加班到太晚的话,老板从来是差使他这个廉价劳动力去请她吃宵夜,再送她回家。
  自家老板这么做,目的昭然若揭:他不是不关心沈沁,但是这层关心里隔出了一段沈沁永远也跨不过去的距离。
  孙秘书想到当他驾驶着自家老板的办公用车等在大厦楼下,沈沁看到车子在等她时的满心欢喜,以及他降下车窗后,沈沁看见车里坐着的并非时钟时那落寞的神情再看看此时此刻态度冷硬的时钟,稍微一个没忍住,就为那可怜的沈姑娘抱起不平来:“时总,沈沁进咱们这儿实习,不就是为了能多看你一眼么?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你不经她同意就把她的资料送去二建,未免太残”
  孙秘书说到最后还是泛怂了,终究没敢直言批评自己老板太残忍。
  时钟无奈地看他一眼——猜到他想说什么了:“翅膀硬了是吧?敢骂你老板残忍了?”
  孙秘书耷拉下脑袋:“不敢”
  耷拉下脑袋的同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给私人老板打工就是这点不好,总是让他担心自家老板什么时候一个动怒,就把他刚涨起来的工资又被扣了回去。
  但似乎,时钟并没有真的生气,真的生气的话也就不会对他解释了——
  “既然连你都看得出来她进中鑫是为了什么,我给不了她她想要的,却还吊着她——这才叫对她残忍。”
  但时钟也只解释了这么一句,等孙秘书领悟过来这句话里饱含的爱情哲学时,放眼看去,自家老板早就走得没影没踪了。
  
  在孙秘书看来,对旁人无情无义若,却甘愿跑去女朋友家里烧菜做饭,狂拽酷炫的形象难再保持的自家老板,实际上不仅沦为了烧菜做饭的伙夫,甚至还包揽了带孩子、陪看动画片的无名份奶爸,逛完超市后负责提各种东西的搬运工,以及毫无节操的暖床小能手
  只是大半夜的,这床暖着暖着,身‘下的人儿口中的浅声闷哼被时钟一步步逼成克制不住的尖叫时,时钟却被无情的推开了。
  能推开他的,也只有任司徒了。
  时钟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腹下——箭已在弦上,这就要把刚推开他的这个女人搂回来。任司徒赶紧抵住他,急忙指了指床头的墙壁:“会被听到”
  该死的隔音效果
  时钟无奈扶额。
  没了声音的助兴,想想就知道有多糟糕——况且他昨晚的这个时刻已经切身体验过了“哑剧”的乏味。时钟想了三秒,一咬牙就把彼此的衣服从床边的地板上捞了起来,把她的衣服给她,自己则迅速穿上自己的。
  任司徒有些不知所措:“干嘛?”
  “去我那儿。”
  “”
  “我那儿你可以放心叫,叫破喉咙都没人听到。”
  任司徒很是犹豫,时钟知道以她的性子,犹豫到最后肯定就只丢给他一句“还是算了吧”了事。于是时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后,也不征求她意见了,不由分说地帮她套衣服,不由分说地拉她出了门。
  任司徒直到上了车,还有点后悔跟他出来:“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们太饥‘渴?”
  时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摇头,他的理由倒是充分:“一场高质量的性‘爱有利于”
  他这一举就给她举出了十几项有利项,就差说他做这一切是为了人类社会的进步了,任司徒只能乖乖闭嘴。
  到了他的公寓后,任司徒一走出有监控的电梯,就被他上前一把抱了起来,任司徒尖叫着搂住他,看见他额角微微暴起的青筋,忍不住笑话他:“时先生,别表现得这么饥‘渴行么?我们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人类社会的进步么?”
  时钟低头瞅了她一眼:“你现在尽情笑,待会儿就让你这张嘴只有讨饶的份。”
  任司徒作势要凑过去咬他,还以为他会轻轻松松地躲过去,没成想他直接顺势俯身吻住她,一边吻的她七荤八素,另一边还在加快脚步往卧室走去。一吻结束,任司徒呼吸都乱了,就只能安安分分地倚着他的胸膛,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的一声暴怒彻底掩盖住了任司徒耳下的心跳声。
  任司徒一惊。
  时钟的身体也猛地一僵。
  二人都还没来得及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就听又一声暴怒声传来:“还不快给我分开!”
  任司徒几乎是本能的、就吓得滑下了时钟的怀抱——
  这回他们二人终于看清了站在客厅那里的秦老爷子。
  时钟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意识到不远处站着的是自己的父亲,时钟便习惯性地用这种表情面对。
  秦老爷子忍受着怒火走近他们,目光扫了眼任司徒。任司徒热不住咽了口唾沫:“您好。”
  秦老爷子没搭腔,目光移到时钟身上,直接指着任司徒的鼻子问时钟:“你个臭小子,是不是为了她才对沈沁那姑娘始乱终弃的?”
  


☆、第 49 章

  始乱终弃
  这么大一个罪名扣下来;任司徒和时钟都愣住了。
  时钟对秦老爷子的无理取闹极其不耐;烦躁地抚了抚额;或许真的拿秦老爷子没办法了,时钟没有对秦老爷子说半句话,直接摸出手机给小徐打电话:“喂?是我。你赶紧来我这儿把老爷子接走。”
  秦老爷子和时钟一向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如今似乎也不打算和时钟浪费什么口舌;他一改之前面对任司徒时的颐指气使;几乎是苦口婆心地对任司徒说:“任医生,你条件这么好,怎么偏偏要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呢?”
  和小徐讲电话时;时钟语气还算平和,可一听秦老爷子这么说;时钟顿时眉眼都锋利了起来:“你不知道情况就别瞎说。”
  秦老爷子看向时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情况?”看来秦老爷子是真的不愿和自己儿子多交流,秦老爷子冷哼完之后再度看向任司徒:“任医生,我跟这臭小子永远交流不到一块儿去,但我相信你是明白人,你肯定懂我这个老人家的想法。”
  时钟却当即把任司徒拉到自己身后:“你先回房吧。别跟着他瞎掺和。”
  任司徒无奈地夹在这对父子之间,她想了想,抬眸对着时钟摇了摇头,同时把时钟抓在她腕子上的手给拨开了:“没事儿,就依了秦老先生的意思吧。”
  其实任司徒更想亲耳听听,她还什么事都没干呢,怎么就被秦老先生一口咬定是第三者了?
  见任司徒态度坚决,时钟也只能由着她了,任司徒看看他板着的那张脸,再看看秦老爷子一脸的蛮倔,两害相较取其轻,任司徒只能暂时先支走时钟了:“你去给你爸倒杯喝的吧,我单独跟他聊会儿。”
  时钟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他脾气又倔,又不明事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
  任司徒考量的要比时钟深远些,如果自己未来真的嫁给了他,那秦老爷子怎么着也是自己公公了,总不能真的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吧?可这番话,任司徒当着这两个男人的面又不好直接说出口,于是只能默默地推推时钟的肩,催他去厨房。
  果真时钟一走,秦老爷子对任司徒的态度都缓和了很多。但即便如此,任司徒在秦老爷子眼里还是个不怎么讨喜的外人,完全比不上沈沁那姑娘在老家人心里的地位——
  从秦老爷子对沈沁那姑娘赞不绝口的这一点来看,老人家对那小姑娘的喜爱可见一斑。
  “沈沁那丫头,身世特别可怜。她的家境比那个年纪的时钟还要差,可是任医生你看看,沈沁怎么就能长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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