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晚爱-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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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音都这样娇软无力,我怀疑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不是我。苏允猎倒是顾及着这地方不适合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让我先起来后,他关了房门,连带着把病房门给锁上了。
到底还是寒冷的季节,虽说病房里相对暖和些,然自己站了一会儿后我还是觉得有些冷了。起身去把窗户合得仅剩一条小小的缝隙,我这才踯躅着重新到了苏允猎身边。蹲下身,我扶着他的轮椅把手,歪着脑袋问道:“允猎,你冷不冷呀?”
“嗯。”他点头,有些笑谑的滋味在内。
我暗恼了自己一顿后便是扶着他到了床上。时间尚早,我打了通电话跟风蛮说我会晚点再回去,不意外地被那姑娘嘲笑揶揄了一番。之后我便是开了电视,再是跟着苏允猎坐在床上看地震灾区的报道。
当看到消息说地震灾区的情况已逐步稳定时,我又是执着地想在那些个镜头切换中找找我的爹地和薛叔叔的身影。苏允猎无法理解我的疯狂,我整个脑袋往后枕着他的胸膛,依然专注。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商爹地的身影是在一组一线图片里,相片上爹地和几名伤员合影。我知道,爹地素来不喜欢在镜头上抛头露脸,他能拍下这张相片,只有一个可能的解释,那便是他要告诉在电视机前守候的他的妻儿,他的父母——他很好,他很平安。
热泪盈眶,我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告诉自己要感到骄傲才是,因为那个人,他是我的爹地啊,我从小到大都崇拜着的爹地。
苏允猎为我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我怯怯地仰头望着他,而后一瞬间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我吻上了他的唇。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而是他温热的唇瓣。
“小狐狸,你怎么了?”兴许是被我的热情给吓到了,苏允猎迟疑了几秒钟后才是回抱住了我,技巧并不高明地回吻着。
想起几次和苏允澈接吻时都是他主动的,这一回我居然是真是丢脸丢到奶奶家了,耳根火辣辣的,我埋头在苏允猎胸前,不敢再对上他的眼睛。
灾区的专题报道中有播歌,都是那个感恩一类的歌曲,我听着那旋律悠扬,心内骤然升起一个念头。一只手摸索着抓住了苏允猎的大掌,我对他说:“允猎,能活着真好。”
“是啊”他比我在灾区呆的时间更长,除此以外,他的身份也决定了他会比我看到更多的生死有命。这一声赞随,那里头的含义有多深远,我想我是不可能体会得到的。
彼此静默,我的心极为罕见地平和温柔。又一次看到爹地的相片在另一个台出现时,我指着屏幕上那道青绿色人影,言语自豪地对着苏允猎说:“允猎,你快看,看那个很帅很帅的军人。”
苏允猎没理解我的花痴,许是不甘心我这么当着他的面赞扬另一个男人,他有些吃味了,“嫣儿”
“嗯。”我心内偷偷笑了一把,神色间依然难掩欣喜愉悦。
“嫣儿,其实我也”苏允猎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反而是自嘲地苦笑摇头叹息了一声。
我偏了头看向他,只觉得这男人真是别扭,“允猎,你要说什么呀?你还没说完呢!”
“没什么。”苏允猎微微偏了身子,再是有些疲惫地关了电视。
躺下休息,他一言不发,一对俊美瞳眸执着地望着天花板,似是要一直望到——天荒地老。
“允猎,刚刚那个军人很好看对不对?他可是嫣儿最最喜欢最最崇拜的人之一了。”见苏允猎不搭理我,我只好自己厚着脸皮蹭了上去。
“嗯。”他不太情愿地搭理了我一声。
我不高兴了,他怎么好端端地对我爱理不理的?抬了抬眼皮,我寒恻恻地打量了他一番,末了得出结论,“允猎,其实你也很好看的。但是在嫣儿心底,电视上那个军人才是嫣儿最尊敬的。”
“为什么?”他的语调听起来几分郁卒。牵住我一边的手,他转瞬间便将我扯到了他的怀中。
我顺势将头枕在他的臂弯里,起了顽劣心思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好一会儿后我才撑起身子对上了他的眼睛,故作严肃,“允猎,你要记得刚才那个军人哦,因为”
我瘪了瘪嘴,有些不满于他的无动于衷。轻捶了一把他的胸膛,我觉得不那么郁闷了,这才坦白交代道:“因为那个人是嫣儿最最喜欢的爹地了。”
苏允猎这下子脸色终于变化了几番,再次出声时,他将我压在了身下,眼里是好笑并指控,“嫣儿,胆可真肥啊,捉弄我呢?”
“哪敢呀,谁让你不一次性听我说完的?”我说着不是这么回事,但实际上便是这么回事。
苏允猎修长浓密的睫毛簌簌地抖了抖,而他的一只手心粗粝的大掌也缓缓移动到了我的心口,覆住。
脸上飘起两抹红晕,我略显慌措地用一对大眼睛四处乱瞄。置于我胸前的大掌让我有些不自在,不明白苏允猎在打的什么算盘,我也没拨开他的手。
“嫣儿,你的心跳得太快,这是心虚的表现。”苏允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时,我真想狠狠地掐他一下,害我还以为不对,我压根没有以为什么,没有
许是我这般纠结不高兴的样儿逗乐了他,苏允猎哈哈笑出了声。我微抬下颔望上了他线条坚毅的脸,忽然间便记起了,这似乎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样舒心呢!
“允猎,允猎,允猎”我唤他,像是成瘾着魔了一般,一声又一声。我的一只粉白粉白的手也触到了他的唇瓣处,厚度适中,他的唇形极是好看,唔,看起来就知道,他的唇很适合——接吻。
我的手被拿开,男人的俊脸在我的面前放大。有湿热的吻落到了我的额际,带着密密的情意和深深的怜惜。渐次吻过眼睛,粉鼻,再是到了唇瓣。他的唇软软的,我开始笨笨地回应起了他。
意乱情迷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从我打底衣的下摆处探了进去,我的身子有片刻的僵滞,很快又是柔软了下来。男人的动作也有须臾的停顿,之后他便是一手探到了我的身后。
浑身软绵绵的,我的颈侧也被啃啃咬咬出了几道红痕。胸前从未有人这般亲密接触过的一方领土被罩住,我整个身子敏感得厉害。脑中的意识一点点被抽干,迷糊间我已然想不起自己是要接受还是拒绝。直到自己身前一凉,室内的温度刺激得我的肌肤有了几分瑟抖,我这才陡然睁大了眼,再是咬着唇瞪着身上的男人。
不死心地禁锢住了我的两手,苏允猎在我胸前tian咬了一番后才肯为我理好衣物。彼时他的眼里还有尚未退去的**,我暗道自己惹到了一匹狼。
“嫣儿,不要坐那么远,我都不能和你好好说话了。”才一下了床我连忙便奔到房内的旮旯角落去了,苏允猎对此甚为头疼的模样。
“不要,你这个大坏蛋,趁虚而入,欺负弱小,坏人”我小声地骂骂咧咧道。全然忘记了出现方才的事情我也是有错的,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嫣儿,难道你真要我过去请你过来吗?”说罢为难地望了一下自己的腿,苏允猎到底是要强撑着起身。
想到医生说他的腿在下一次手术前最好还是不要有过多的运动,我只好愤愤然地走到了他身边,再是被他一把拉到了胸前。他的脑袋搁在了我的右肩上,我背对着他,心跳又是急促了几分。
“嫣儿,累了没有?”苏允猎细心地给我换了个让我能舒服的姿势,这才淡笑着询问。
“流氓。”我回他,牛头不对马嘴,风马牛不相及。
苏允猎挑起了我的下颔,直到我又是涨红了脸,他这才轻笑着放开了我,“好了嫣儿,我错了,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明明是要批评他三观不正瞎搞的,可一听他说没有下次了,我心内竟是隐约生出了几分失落,并且这股失落越来越强,越来越浓郁。
“嫣儿,又谁欺负你了?小孩子,怎么可以整天苦哈哈的,笑一笑。”看出来了我的不开心,苏允猎真心实意着要安慰我,可他不知道,他一声‘小孩子’会让我更不高兴吗?
蓦然间挺了挺胸,我拉过他的手,再是一本正经地道:“允猎,我没有生气,我更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用这种哄小朋友的语气来对付我。如果”
“如果你不喜欢我不想看到我,那我现在就离开。”小吗?我才不要做那个会被你当成小朋友的人,我是个成年人,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说完便是要甩开苏允猎的手,好奇怪,又不是多大点事,我怎么又想着要哭鼻子了呢?无怪乎我来学校了爹地妈咪他们都不放心,看来我真是太脆弱了!
“行了小狐狸,是我不识相,你不要离开好不好?怎么会不喜欢呢,我不过是怕”怕你对我的好都只是为了气阿澈,怕你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在乎我,怕你对我实则没有任何的感情!他的心里话,他没有与我说。
不管,我才不要搭理他解释什么了。呜呜地哭了出来,我手忙搅乱地给自己抹泪,却越抹越多。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打人一拳再赏人糖吃,我不喜欢,不喜欢,“呜呜哇”
越发上来了脾气,怪不得人家说有人怜惜你,你便更痛,趴在苏允猎怀里,我任性地不肯停止哭泣。最后他只能揽着我,任我把他的衣服弄得越加湿湿的。房内微凉,我圈住了他的腰腹,困意再次上了来。
“小狐狸?可是哭够了?”见我没动静,苏允猎将我的脑袋掰正了来,这时候我已经倦得很了。虽说下午睡了一觉,但这连日来的睡眠不足,到底不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能补回来的。
朦胧间我看到眼前有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蛋在晃呀晃的,因着困倦,我的手也没什么力气,好不容易触到了他的下颚,我咯咯笑了笑,满脸的得意。许久的静默,他将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脸上,我清醒了些许。
“允猎,我不想要这样不明不白的,你直接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不要是对妹妹的喜欢,我不需要哥哥”想了会,觉得自己的条约有些蛮横了,我便索性再蛮横多一些,“允猎,你要是对我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了好不好?”
“跟我在一起,你会委屈。嫣儿,我不能给你正常人的幸福。”思忖良久后,他拒绝得委婉,有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脸上跃过的难过。军嫂,这样的身份,确实不容易胜任。他这样对我好,这样和我暧昧不明的,可而今,他告诉我,他不要跟我在一起,不要
那么先前发生的那些都算什么?一时冲动,年少气盛?还是禁欲太久?不,我未免高估了自己,我这身板,他似乎也看不上眼,虽然我自觉自己还是有点料的。这一摊手的时刻,我庆幸着自己没有很清醒。含含糊糊的就好,知道得太清楚,我该得有多伤心?当然,现在我心里头的难堪也不见得就少。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真正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这样有好感,好似从第一次见到他在水下跃动的身姿开始,我便对他有了一种迷迷蒙蒙的欣赏。我想,我喜欢他,总不至于因为他是个军人吧,毕竟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并不知道这个游泳游得这样漂亮的男人是军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时虽然言语不多,但我很容易做我自己本来的模样。我喜欢这样的相处,但我不能肯定这是不是爱。
喜欢与爱,总还是有差距的吧!只是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瞧,我又被抛弃了!
☆、第10章 转(5)
“是我不自量力了,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我不知道我的笑容牵不牵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笑了没有。慢慢地站起身退离了苏允猎的怀抱,我故作无谓地摇了摇头,再是道:“允猎,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我们以后就做普通的朋友吧。”
言毕一刻不停地朝着病房门的方向走去了,身后一道莫名复杂的眸光打在了我的背上,我不回头,不管,也不去想。允猎,我不是那种喜欢委曲求全的女人,所以你不要我,我就会走,我不会求你让我留下的。
跑出医院时,凛冽的风吹得我的心颤颤发寒。忽然间我眼眶里的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外面有路灯,有街道,迷离的夜,灯红酒绿,我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真是格格不入。
搭到了回学校的最后一班公交车,车上的人并不多,我望着窗外,直到那座医院大楼在我的视线里再也无法被触及。
“丫头,擦擦吧。”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老奶奶,许是见我哭得过于可怜,老人家给我递了包面巾纸。
闻言我努力地勾起唇回了老人家一抹笑靥,我再才是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在心内告诉自己:嫣儿,不哭,不要哭,总能找到让你妥协的理由的。
我给自己的理由是——我和允猎不合适,不合适,就不必在一起了。当初我也曾经用这个理由拒绝过苏允澈呢,而今看来,我和他们两兄弟皆是有缘无份。
其实我心里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件什么事情,可这一时半会之间的我也想不起什么来。下了车,我步行了一段路回到了宿舍楼下。仔细处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确认自己尚不到那种能让宿舍里另外那三个妞儿发觉异样的程度,我这才上了楼去。
再次洗了个澡,我换了身睡衣,而后窝在床上开始给妈咪他们打电话。头发一干,我不再像往常那般盯着电脑上那些新闻,反而是倒头就睡。
青青她们是知道我是擅自跑去了灾区的,许是以为我现在定然累得很,她们也便没有打扰我休息。为了配合我,这天晚上宿舍比平时早了一个多小时熄灯。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着,一个人默默地在被窝里流着泪,我越想便越是伤感。终于要睡过去之前我告诉自己,我再也不要在这样年少轻狂的年纪里谈恋爱了,再也不要了若有一天我再喜欢上什么人,那么我一定要保证,保证自己已经有足够的承受力能接受再一次的情感失败,这样我才和那个人交往,不然,我真的不愿意再尝试一次这样的爱而不得的苦楚了。
半个月后,我找到了一间电视台,并在那里头做实习生。此时地震灾区那边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爹地和薛叔叔他们也早在一个多星期前便都各自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