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的证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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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点点的疑惑。就请调查一下,直到能说服我。然后。再把我交给大场,交给警察也
不晚。”
“明白了。不管怎样,我要见见你,怎么办好呢?”
“堤外新开地有个塑料温室,我和孩子藏在这里,您能开车来接一下吗?”
“我二十分钟后就到,不要离开那里。”
电话挂上了,如果风见的父亲去报告警察,那就万事休矣。不过,能办的全部办了,
剩下的只好听天由命。
暂时躲藏到风见家里的味泽。同风见研究着今后的对策。
“俊次君肯定是大场手下的人杀害的,声称那天夜里看见我的那个目击者,是被他
们收买的。不过,他们决不会想到我会藏到您的家里,也就是说。敌人对您还信任。相
信您在痛恨杀死您儿子的我。在这一点上,我们就有了可乘之机。”
“请你不要误会。我还没有消除对你的怀疑,我只是想观察一下你。”
“我明白。所以我打算用今后的行动来打消您的疑虑。首先,我们应这样办:我一
跑掉,他们必定布置了严密的警戒。特别是成明,一定提心吊胆,生怕我随时出来进行
报复。所以,我们要在一周左右按兵不动。过几天,他们就会认为我逃到市外去了,因
而会解除警戒,我想乘那个时候,请您把成明叫出来。”
“叫出来?怎么叫?”
“随便编个借口。噢,对了,就说给俊次作法事怎么样?”
“作法事就得请亲友,我不愿意兴师动众。”
“说作法事。成明也可能不好来,总之是他下手杀害的嘛!他是俊次君的好友,说
分赠遗物怎么样?”
“那样好。”
“先把成明叫出来,由我来让他交代。再让浦川先生把新闻记者召集来,让他在记
者面前供认,搞一个犯人的记者招待会。如果说大场的儿子自供是杀人犯。新闻界都会
来。这是对俊次君亡灵的最好祭奠。”
“要知对方可是大场,若能进行得顺利。当然好了。”
“放心吧!一定能顺利。”
味泽坚定他说。其实,他也不是信心十足,不过,在这种时刻,不能让自己唯一的
庇护者有丝毫的不安。
※ ※ ※
味泽毫无生息的潜伏使北野焦躁起来。可是,他决不认为味泽会丢下杀害朋子的凶
手。自己负着一身罪名乖乖溜走的。即使巡高羽代市。也会跌进通缉的天罗地网。反正
是要被捕,他肯定会死死地呆在羽代同大场斗争到底。
北野觉得有些可怕,味泽一定是在销声匿迹的同时又阴谋策划着什么勾当。
味泽想要干什么呢?其实他已完全被大场困住,一动也不能动,但北野总觉得味泽
一声不响地蜷缩在暗处是在窥伺着时机。
七天过去了,味泽依然毫无动静。大场方面的警戒开始有了松动。
“味泽逃出羽代了吧!”
这种意见重又占了上风。
好像就等着这一时刻,大场成明那里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已死的风见俊次的母亲
打来的,保镖也放松了警惕,让大场成明接了电话。成明见过风见的母亲两三次。风见
的母亲对心怀鬼胎的成明说。
“我整理俊次的遗物,发现一封写给您的信,想交给您。”
“给我的信?里面写些什么?”成明内心的不安一下涌到心头。
“封着哪!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俊次还有好多遗物,放到家里只能勾起我们的伤心,
所以想分给他的好友,请您务必来一趟。”
那些遗物成明根本不想要。但那封“遗书”却使他放心不下:俊次那家伙到底给我
写了些什么?他要是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让别人看见可就糟啦!
可是,俊次死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要被弄死呀!就是在死前的一刹那间意识到了,
那时还能写下什么呢!
“没关系!那不是杀人的检举信。”
成明对自己说,但还是提心吊胆,总之,一看到信就明白
“可以。我去拜访。”
成明答应按对方指定的时间去取信。
这时,北野在羽代市用作根据地的某旅馆来了一位来访者——浦川悟郎。他对北野
说,可能有人在他身后盯梢,北野不露声色地看看外边。觉得没有监视的动静。
监视人的地点,侦探一般都能一看便知。那些地点看来并没有人监视,所以姑且可
以放下心来。
浦川曾准备和味泽、朋子一起把羽代河滩地的违法事件交给新闻界揭发出去。但是,
他们的主事人味泽成了被通缉的犯人,自己也被大场严密监视起来,所以弄得寸步难行。
不过,若是放过大场的胡作非为,他的新闻记者的灵魂又不能允许。
“所以,我来求您一下,虽然这事不属于您的管辖范围,但它是牵扯到建设省的一
件大规模不法行为。能否请您动员县里的搜查二科或警视厅前来调查一下?”
说着,他就把事件的全部资料交给了北野。这是不北野目前追查的案子,却是味泽
以前侦查来的资料。
北野答应下来。既然是这么事关重大的案件,满可以动员起检察官来。村长已经给
县警察本部搜查二科透露了风声,估计他们已经派出密探开始进行侦查了。
浦川很满意,打算回去,刚要出门,猛然又想起什么,说。
“您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前天有人莫名其妙地向我打听过一件事。”
“莫名其妙地打听?谁呀?打听了什么?”
北野赶紧问。
“那人没报名字,他只是一口咬定说是从味泽先生那里听来的。他问我,听说我和
味泽先生要携起来手揭露大场的丑闻,是不是真的。”
“您怎么回答的?”
“因为我不了解对方的身份,心里正在盘算怎么回答才好,那人又说,说实在的,
自己的儿子是被大场给弄死的,如果那些事属实,他想帮味泽先生一把。”
“他说怀疑儿子是被大场给弄死的吗?”
“是的,听起来不像说谎,所以,我就告诉他都是真的。即使是大场方面玩弄的诡
计,还能把我再盯得怎样?也不过如此呗!”
“是风见!风见的父亲!”
“啊!您说什么?”
“味泽先生,在风见父母家里藏着哪!对了,没有想到会在风见家里。真是个
漏洞。”
“风见?前些天死的?味泽先生被怀疑是犯人不会吧!”
“是的!绝不会错!您想想,味泽一直是个被栽赃诬陷的犯人,连风见的父亲也没
有天真地相信味泽是凶手,因此,味泽接近他们,说服了他们。凤见为了核实味泽的话,
才向您打听情况的。没错!没错!味泽就在风见家里。”
北野忘记了对味泽对加上尊称。
“果然是在风见家里呀!”
“他可真找到了一个极妙的隐藏处!若是在那里,大场方面也绝想不到。任何人作
梦也不会想到,儿子被杀,老子反而窝藏那个犯人。可是,一经发现那个犯人是捏造的,
他的父母为了寻找真正的犯人,就会庇护假犯人,帮助假犯人。看来羽代最恨味泽的是
风见家,现在却成了味泽唯一最可靠的伙伴。”
“味泽先生想得真炒。可是,以前我也一直担心过,您究竟是因为什么关系对味泽
先生感兴趣呀?”
“这一点嘛,我想不久会有机会告诉您。”
北野心想,现在说出来也没关系,不过,他不想说破味泽是个空前大屠杀案件的嫌
疑人,免得打击看来对味泽怀有好感的浦川。而且,现在正处于必须同他合作想方设法
帮助味泽的立场上。眼下还不能抛开同情味泽的浦川的支持。
“是与杀害越智美佐子的事件有关吗?”
尽管北野不说,浦川却猜得八九不离十。
“等真相大白之后再告诉您吧!”
“如果是搜查上的秘密,我也不便过问。不过,如果味泽先生在这个案子中沾上了
什么嫌疑,我觉得那一定是出自某种原因。他那个人正义感很强,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决不会杀人,而且被杀者又是他未婚妻的姐姐。”
“当时他们还不认识,不!总之,眼下必须使味泽度过难关。”
北野差一点没说走嘴、赶紧把话岔开,叮嘱浦川说:
“还有,味泽潜伏在风见家里的事,请您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事情并不好的活,
说不定味泽也会给干掉。”
护城河内区的大场家高中街的风见家很近,护城河内是原羽代城下高级武士的住宅
区,中街是下级武士的住宅区,因此,成明连保镖也没带,随随便便地离开了家。
其实,步行去也不远,但不管多么近,步行去就会有失大场少爷的身份。成明开着
一辆最近才买来的GT牌进口赛车,这辆车是所谓的超级赛车,车价超过了一千万日元,
日本目前没进口几辆,这辆在羽代市当然是独一无二了,除了小组活动日以外.他从不
开单人摩托车。
超级赛车的强大功率还没有开始发挥,眨眼之间就已开到了风见的家门口。风见的
父母正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迎接,成明宛如来到家臣的家里一样,大摇大摆地被引到了里
面。
他进房间后稍稍等了一会儿.又走进来一个男人。成明抬头一看那个人。就惊叫一
声抬腿要跑。
“咱们初次见面,你好像认得我?”
味泽嘴唇上挂着一丝微笑,站到成明面前,咄咄逼人的威严把成明吓得缩成一团。
这是成明充作头头的“狂犬”里的小流氓们所绝没有的凛凛威风。
“骗骗人!”
他脸上硬充好汉,骨子里却吓酥了。
“到底骗了你什么啦?”
成明不打自招,说不出下句话了。
“我我只是来取信。”
“信么,在这儿!”
味泽哗啦哗啦地抖着一封信。
“给我!”
“当然可以,本来就是写给你的。”
味泽痛快地把信递给了成明。
成明手里拿着信,在味泽面前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啦,不看信吗?还是吓得看不下去啦?”
味泽挑战似地盯着他的脸说。
“有什么可怕的。”
成明极力摆出不在乎的样子。
“是吗?那好呀,我对俊次君的遗书也感兴趣,如果无妨的话,让我看一看吧!”
成明在味泽面前拆开了信,里面装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两三行字。
成明的目光一落到那几行字上,脸上立刻失去了血色。
“上面写着什么哪?”
味泽催促着,成明一声也吭不出来。
“念!念出声来!”
味泽一步步逼近成明。他身上发出一股凛凛逼人的凶暴杀气。那种一触即发的凶狠
架势,就像内含着可怕火力的枪口一样。紧紧地顶在他的胸口上。
“瞎说!这里写的都是胡说八道!”
成明招架着扑来的杀气,勉勉强强吭出一声。他的额上密密麻麻地沁满了汗珠。
“要是胡说八道,你为什么满头大汗呢?怎么?不会念了吗?要是不会念,我来替
你念?”
“你这么搞,到底想干什么?你把我当谁了,我是大场成明!”
成明想借发出的声音壮胆子,但往常发挥巨大效力的恫吓,今天却丝毫不起作用了。
“你是大场的混帐崽子!也是杀死俊次君的真正凶手,信上写着凶手是你!”
“瞎说!”
“不是瞎说!不仅如此,你还强奸杀害了越智朋子!”
“信口开河!你有证据吗?”
“俊次君都对我说了。”
“他的话不能成为证据,俊次已经死啦!”
“还有别的证据!”
“别的证据?不可能!要有你拿给我看看!”
成明定定神,耸了耸肩膀。
“你看这个!”
味泽把一个白的、像是石头碎渣似的东西摆在成明眼前,仔细一看,是颗牙齿。那
好像是颗门牙,扁平的牙冠从牙根上断了,看样子不是自然脱落,而是外力把牙弄断的。
成明惊疑地抬起眼皮。
“不记得了吗?那是你的牙!”
“我的牙?!”
“对!没错!就是你的牙。你要是忘了,我来给你提个醒!你以前和律川、俊次君
合伙拦劫过越智朋子,在眼看就要达到目的时候,有人搅了你们。那个人就是我。那时
我的拳头打中了那个头头的脸,这就是打掉的牙。为了日后作证。我一直珍重地保存着。
万没想到就是你的牙!”
“我不认得那个牙!”
“事到如今你还想装傻吗?你是请谁给你镶的牙?”
成明了解到牙齿所具有的重大证据价值了。
“你是请俊次的父亲给你镶上的被我打掉的牙齿。真是冤家路窄呀!这个牙和你的
牙型完全一样。那时,由于我来打搅,你没有达到目的,后来一直继续追踪越智朋子,
终于惨无人道地杀害了她,而为了把知道你干坏事的俊次君的嘴堵死。又指使别人把他
杀死了。怎么样?你还有啥可说的?”
在味泽连珠炮似地逼问下,成明一下子垂下了头。“半截牙”固然不能直接成为杀
死越智朋子和风见俊次的证据,但在接连不断的逼间下,他头脑混乱了,失去了抗争能
力。
这时,在隔壁观看动静的风见夫妇冲进屋来:
“原来是你害死的俊次呀!”
俊次的父亲两眼喷火盯着成明。
“刽子手!”
失去儿子的母亲把满腔的怨恨一齐发泄出来。她又推又揉、又顶又撞,再也说不出
话来。
“过来!”
味泽一把抓住成明的胸口,把他扯了起来。
“把他带到警察那儿去吗?”
风见问道。他知道,到了警察那里,如果成明矢口否认。那半截牙的作用是无力的。
“不!还有点事要办!”
味泽脸上堆着淡淡的冷笑,笑里包含着残忍,风见一见。立即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这时的味泽,身上似乎发出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住的可怕杀气。
味泽的那种凶狠气焰,就像一触动就要燃起熊熊烈火,把成明吓坏了,他像掉了魂
的偶人,乖乖地跟着味泽。来到停在风见家门口的成明自己的赛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