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军师2-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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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怎么能忘呢。”贺然不无责怪的说。
“你确定今夜之月恰似那夜之月?”暖玉夫人嘴角难掩笑意,“我怎么记得那晚是满月呢。”
贺然嘿嘿笑道:“现在的月虽还未满但也相差不多了,主要是月边云彩酷似当晚,不信你仔细看看。”
暖玉夫人眼中含笑问:“是不是音儿把你赶出来了?你又怎么惹她了?”
贺然假作无趣道:“胡猜乱想,我回来直接就奔你这里来了,都没去她那边,枉我一片热情,好没意思。”
暖玉夫人审视的看了他一会,道:“不管是真是假,你这份情我领了,多日不见音儿了,你还是先去陪她吧,真想陪我赏月叙旧等月圆不迟。”
“她手边一堆公务要处置呢。”贺然面带不满的说。
暖玉夫人见他不肯去,也不多问了,高声对外面的思静吩咐道:“去醉风阁的天台准备一下,我们要去赏月。”
贺然搂住她,在她樱唇上轻吻了一下,道:“和你在一起就是舒心,省口舌。”
暖玉夫人语带双关道:“你这口舌可是一点也不省呢。”
贺然被逗笑了,低头又去吻她。
第十二章 军师主政(下)
得知了他明天要代替苏戈去理政,暖玉夫人用玉指在他额上戳了一下,颇觉好笑道:“我说你为何不肯去音儿那里呢,原来是想与她相戏。”
贺然笑着说:“一猜即中!想跟你耍的心眼真是太难了。”
暖玉夫人娇哼了一声,道:“少拿这种话蒙蔽我,我还少挨你的骗了?”
春夜风暖,玉人娇媚,贺然看了一眼明月已无心再赏,道:“这月不满赏起来还真是难有当日情怀。”
暖玉夫人看出他的心思,啐道:“刚还说触景生情呢,既然景色不对你这情从何而生?刚坐这么一会就不耐烦了?”
贺然色迷迷道:“刚才是生了情的,不过现在看着你我又生出别的情了,回屋吧,咱们去做那晚赏月后做的事。”
暖玉夫人微露娇羞之色,媚态横生的瞋了他一眼。
朝堂之上,官员依品级而坐静候太宰到来,当贺然一脸笑容的走进来时,大家都颇觉新奇,齐齐起身施礼时眼中都带着笑意,竹音的明眸中却满是诧异。
居中而坐后,贺然开口道:“太宰太辛劳了,数年如一日不得休养,如今兵事稍缓,我身为托政之臣也该为太宰分下忧了,自即日起暂代太宰理政,诸位大人可要尽心帮扶啊。”不等众人说话,他又接着道,“其实我也很辛劳,东征西讨的回来也没修养几天。”
百官轰然而笑,竹音又急又气的不住向他递眼色。
贺然随手翻了翻放在几案上的那些奏折,拣出兵部所呈那几份看也不看的对兵部尚书道:“你们的折子以后都送平城吧,我跟令相说过了,平城不决之事再报给我。”
兵部尚书白元原本是军师府长史,之前是共国公的长史,其人老练谨慎,只是不善言笑,所以贺然在重整官制时推荐他作了兵部尚书。
听了军师的吩咐,白元躬身应诺上前领回了奏折。
竹音心中暗自好笑,乱世之中,各国军方事务皆属重中之重,他一句话就把最繁重的一块推到了时郎身上,可倒是真会省心。
贺然又拣出了工部的折子,随意浏览了一遍,对工部尚书道:“怪不得太宰整天那么累,这些事都要上朝议。”说着摇了摇头。
工部尚书慌忙起身垂首侍立,心中不住的打鼓,他是从地方上新提拔的,与军师没打过什么交道,素问军师动辄杀人,此刻不免惶恐。
贺然见他这样不由笑了,亲切道:“坐坐坐,我没有责怪你之意,不过既然是我掌政就得改改办事的规矩。”
工部尚书不敢就坐,躬身道:“请军师垂训。”
贺然见他不坐,遂拿了那些奏折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前,道:“这几个折子所奏多是各地要修殿建馆,如今战事频仍,百姓疲敝国库空虚,大王修建王宫且极力节省,我等又岂敢奢靡呢,所以这类请奏可一概不准,有关民生的,诸如修路建桥、疏浚河道等事,应先征集周边相关百姓之意,这些工程征调的民夫终究是从他们中来,得到多数民众赞同的,再拿来廷议,百姓不赞同的最好就不要报上来了,事关防御安危的工程就先报令相吧,不过依我之见,当前我们没有必要在防御上面多作文章,工部要恪守节俭二字,土木之工最是劳民伤财,不可擅动,谨记以为先,这样你既无责又轻松。”
工部尚书点头应诺。
贺然把折子递到他手中,拍了拍他的肩道:“土木之事历来多生贪腐,大人最重要的职责是严查属下,一切账目都要公示于众,设立严格的做事规程,不给执事之人丝毫营私舞弊的机会。”
“下官谨遵军师训谕。”
贺然按他坐下,笑道:“征集也是有一套完整的规章的,大人若对此不甚清楚可问辅宰。”说着他含笑看了一眼竹音。
走回坐席,他拣出礼部的折子放在一边,道:“礼部的事以后先跟辅宰商议吧,有了结果再报给我。”说着又去看户部的折子,对户部尚书道:“你们也参照我刚才对工部所说的去做吧,所奏事项先征询一下,涉及一方的就征集一方,涉及全国的至少选取地域不同的五座城池、五处乡村征集,选取方法以抓阄而定,依反复修善议案,直至八成百姓赞同再报上来,有不明白的问辅宰。”
户部尚书古苣是朝中元老,素与贺然相熟,笑道:“军师这个法子可真是省心,可就是苦了下面那些征集之人。”
贺然也笑道:“他们是辛苦些,可总比我们费心费力反弄出些不合民心的政律要好得多,相比之下还是这样合算。”
吏部尚书或宁插言道:“军师说的是,新政说到底就是二字,军师这是把新政推到朝堂上来了。”他亦是朝中元老,一直是力挺新政的。
贺然赞许的看着他道:“或大人一语中的,吏部中事就不用我多费心了吧?”
或宁笑道:“军师这个清闲可是躲不得的,我这里如何征询啊?”
贺然收起笑容道:“你这里才是最该征询的,尤其是地方官员,每年都要举行治下子民的公投,为民所弃的官员不但要免职还要严查其有无贪赃枉法的行径,新政推行较早的区域,地方官员可以试着让民众自己推举了,以后要做到所有官员都为民举。”
众臣闻言都收起笑容不敢说话了,竹音向贺然打了个眼色,开口道:“军师所言可不可行我想是不是也得先征询一下呢?就算如此还得请奏大王恩准。”说着转向或宁,“要真这样,或大人可是就剩享清福了,吏部各级官职将成为我朝最抢手职位了,到时或大人可千万给我留个位置。”
竹音妙语引得众人含笑,朝堂上的气氛随之缓解了些。
贺然并不想收回说出的话,搁下话头,翻看了一会刑部的奏折,抬头对刑部尚书田路道:“自新政推行以来,我管的最多的就是刑狱之事了,因为不除恶无以扬善,无以正民心,虽然治国不能像治理藏贤谷那样动辄杀人,可亦不能对奸恶之徒太过姑息,从奏折看,选民参审制度各地都已施行了,寻常案件没什么好说的,对参审民众争议较大的案件要慎重处置,我闲了会亲自审理几宗疑案。”说着提起笔边批边道,“这几宗就按你们所请办吧。”
不到半个时辰,他把六部都打发了,继而转向监察司的寇维,脸上露出自己招牌式的笑容道:“寇大人,我今后要为难的可就属你了,新政初行官制大改,上下尚处杂乱之中,大人肩上之责是最重的,大人正则易国正,大人不正则易国不正,如果督察不力,不但新政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引入歧途,各方官员亦会故态萌发,沉渣泛起必将引致大乱,你这差事不好干啊。”
寇维起身平静道:“寇维既当此任,早已立下必死之心,任谁犯法寇维一样追查到底,纵使查到军师头上亦不会为尊者讳,如寇维有枉法之举,请罪加数等,凌迟于闹市。”
“好!你这监察使我们没选错,只管放手而为吧,真查到我头上我必会挂冠候审。”
兵部尚书白元道:“那可要请寇大人择好时机了,军师乃我朝梁柱,梁柱若倾大厦必倒,怎也要等宇内清平了再弹劾军师。”
吏部尚书或宁道:“你这说的可就不对了,军师若都建下了清平宇内之功,我们再去弹劾岂不成了忘恩负义小人?”
众人闻之莞尔,这下倒把寇维弄得大为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不擅言辞否则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惹众人讥讽。
贺然笑着用手点指白元与或宁道:“你们两个呀,寇大人不过随口拿我举了个例子,你们却黑了心的非要把罪名给我坐实,这话怎么听都像我已经犯下重罪了,我可没得罪过你们啊。”
他话音刚未落地,众人已笑了起来,寇维总算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又处置了几样各司署提出的事项,贺然结束了朝议,对众官员道:“我想交代的事够你们忙活些日子的了,等你们忙活完了咱们也就没那多事可议了,从明日起上朝时刻后延一个时辰吧。”
百官应诺,许多人心里都在想,可不是嘛,照这么做还有什么可商议的?都听百姓的就是了。对于军师的这种做法有人赞同有人不以为然。
众人要散去时,贺然忽然想起一事,对竹音道:“竹大人,我有一事不知该委派何人去做,你帮我参详参详。”
竹音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暗骂,有什么事你回头跟我说就是了,非要当众相戏。没办法只得起身道:“不知军师所言何事?”
贺然郑重其事道:“先前听闻康国举办了围棋大比,想这围棋一道乃是出自我易国,别国都举办赛事了,我们没有道理不办,不但要办而且要办的比康国还要精彩,你看该派谁主持此事为好?”
竹音鼻子都要气歪了,人家太宰执政忙的朝夕不闲,轮到你可倒好,朝议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正事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这闲事可是真动心思,同着众人不好发作,她只得像模像样的回禀道:“下官以为礼部钱侍郎可当此任,不过值此农忙时节举办赛事下官觉得有些不合时宜,请军师三思。”
“农忙也没几天好忙了吧,现在着手准备,等筹划好了宣扬到了,百姓也正好闲暇了,嗯算起来这事还得尽快办,要就就迟了。”
竹音闭上了嘴,她知道自己现在越是反驳他越是来劲。
第十三章 欢乐夫妻(上)
回府后,竹音连官服都不容他换,指着鼻子就训斥起来:“你还想怎样胡闹?!你说!我们都要累死了,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跑来捣乱,围棋大比?亏你想得出!想玩回藏贤谷玩去,那么多人陪着你玩还不够吗!”
贺然一点也没为她的气势所震慑,懒洋洋的去脱官服。
竹音更气了,娇叱道:“问你话呢,看你再动!”说着打了下他的手。
贺然瞪眼道:“都穿着官服,以辅宰的身份训斥军师你觉得合适吗?”
竹音险些被气乐了,“你少跟我油嘴滑舌的,说!你怎么从苏戈手里把大权骗来的?”
贺然斜了她一眼,道:“我用骗吗?我本来就是托政之臣,由我主政也说得过去,况且我要真想夺权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谁挡的了我?”
竹音不耐烦道:“别跟我显摆你那点权势,我就想知道你究竟要作什么!”
贺然趾高气扬道:“你要因公而问呢,就恭恭敬敬的摆好下属的姿态。”
竹音不再急躁了,冷冷的看着他道:“如果是因私呢?”
贺然懒懒的解下袍带,“那就卸了官服,奉上茶水,然后乖乖的偎在我怀里轻声细语的问,哄得为夫高兴了,或可解释一二给你听。”
竹音见他还是端着臭架子,明眸中渐渐有了笑意,她清楚,如果不是智珠在握他是不敢跟自己这么放肆到底的,看来他是真要理政了,想到这里竹音的心雀跃起来,脱掉官服,一边沏茶一边甜声道:“夫君息怒,请用茶。”
贺然见她这么听话,不由笑了,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张开胳膊道:“来吧。”
竹音抿嘴笑着偎进他怀里,仰着头道:“可以讲了吗?”
贺然皱了下眉,扭了扭头道:“上朝可真累,脖子都酸了。”
竹音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道:“夫君多有辛劳了,妾本该替你按摩一下的,可不知怎的忽然这手痒的很,越说越痒了,已经忍不住了。”说着伸出玉手在他面前慢慢握成拳。
“好好好,我这就说这就说!”忽然推开她的粉拳。
竹音哼了一声离开他的怀抱,叱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再没完没了你就不用说了!”
贺然动着嘴唇不知嘀咕了句什么,然后面色一整,道:“其实或宁已经把我要做的说出来了,把新政延伸到朝堂,我觉得时机到了。”
竹音盯着他道:“你是怕苏戈阻拦,所以就你没把他怎样吧?”
“看你想哪去了,你刚才猜对了,我是半哄半骗把这大权拿到手的。”
竹音秀眉微蹙,道:“你这就有些胡闹了,不用明天,或许现在他就已得悉朝堂之事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先和他商量一下呀,你这么独断专行的去做可是大大的不妥。”
“有商量余地吗?还不是徒费口舌?当初如果不是我独断专行先斩后奏,新政会施行吗?”
竹音咬了下樱唇,担忧道:“你不怕苏戈明天站出来反对你?”
“他反对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不过是让官员决策时多听取罢了,最后的决断权不还是在朝堂吗?难道他反对我举办围棋大比?这种赛事有块空地就行,一不劳民二不伤财的。”
“少提你那围棋大比,我没心思听你胡扯,你今天提到要民举官员,我还怕你是一时失口呢,替你遮掩了一下,如此看来你下一步真要这么作了?”
贺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