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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高太尉新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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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公子,这两年你可接过苏学士的家信么?”

    高俅闻言大震,许久才勉强答话道:“我业已出苏门,学士又怎会与我家信?”

    “是么?我曾经听圣上说过,学士曾经给京中不少旧友写信,却无一人作答,圣上还为此讥嘲人情冷暖。我原以为你也在其中,谁知学士竟未给你写信”

    “竟有此事?”高俅先是感到一阵无奈,随后就释然了,新党当政的当口,谁敢去招惹苏轼这早已落职的人?此时,他的脑中突然掠过了一个人名,略一思忖便打定了主意。“不管怎样,既然你时间紧急,便早些下场吧。完事了我再让人护送你回去,免得有人打歪主意。”

    待到高俅回到原本的房间之时,一阵悠扬的乐声已然在底下大厅中响起,随着空中落下的无数花瓣,两个不相伯仲的倩影终于出现台前,一时间激起惊叹无数。
第二章 大辽密谍
    高台上的曼妙舞姿和清越歌喉让无数人目不暇接,然而,台下仍然有寥寥数人能够保持心志清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名面目姣好宛若女子的年轻人正倚栏而坐,犀利的目光不时朝楼上各处打量。终于,他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面色微微一凝。

    澄心的中途退场让不少贵人大为不满,然而,这位花中魁首只是轻启樱唇道了一声身体微恙,这些自诩为怜香惜玉的人便不得不放弃了追究,更何况云兰已经允诺补足澄心所欠的歌舞。一阵骚动过后,澄心登上早就候在门口的马车,在一大群护卫的簇拥下返回思幽小筑。然而,一个身着黑衣的鬼魅人影已经悄无声息地跟在了马车后面。

    行至思幽小筑附近时,四周的明哨暗哨逐渐增多,那些护卫显然也是训练有素,几次对上暗号暗语便顺顺利利地通过了几重关卡。那尾随而来的人便没有那般好运了,隔着老远观望了一阵之后,他大约知道今夜无法有什么突破,隐匿了小半个时辰便悄然退去。

    其人回转到天香楼时,云兰早已退场,每月一次的盛会自然到了尾声。尽管楼中还有不少意犹未尽希图一睹佳人风采的追求者,但更多的人纷纷起座离去,因此较之起先人头攒动的局面,楼中气氛已是清静了许多。黑衣人不露形迹地穿梭于人群中,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个年轻人身后。

    “探清楚了么?”

    “回禀大人,思幽小筑附近遍布哨探,属下不敢妄入,但看其情形,大约也是**不离十了。”黑衣人竭力将身躯隐在柱子的阴影中,恭恭敬敬地禀报道。

    “哼,堂堂大宋官家居然会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年轻人冷哼一声,面上掠过一丝讥诮之色,“待他离去之后,你派人到思幽小筑暗中查访一下,看看他是否留下了什么东西。”

    黑衣人躬身一礼答应了一声,随即如先前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那年轻人悠然向远处一个仆役伸手一招,待到那满脸谀色的仆役近身之后,他方才微笑道:“我有一桩大买卖,想见你们高大官人面谈。”

    那仆役也是机灵透顶的人,不假思索地婉拒道:“公子爷,大官人平时很少上天香楼,小人只是一个打杂的,着实无法”谁料话未说完,他的手心里就多了一样沉甸甸的东西,低头一看,他登时大惊失色,原来那竟是一锭沉甸甸的金子,少说也有十两重。“公子爷,您这是”

    “我知道高大官人向来恩赏极重,你们等闲也不会引人去见他,不过,这一锭金子足可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如何,难不成你还是不愿意答应么?”年轻人好整以暇地翘足而坐,仿佛根本不担心自己会遭到拒绝。

    “这”那仆役的脸上现出了十分挣扎之色,犹豫了好半晌,他竟把手中的东西搁在了年轻人旁边的几案上,恭声答道,“公子爷的美意小人心领了,实在是东主规矩深重,小人不敢破例。公子爷若想见我家东主,小人可代为向管事通禀,这金子是万万不敢收的。”他见对方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去了。

    那年轻人虽然看上去不过二十许人,但若论及身份,这天香楼中大约也只有遂宁郡王赵佶能够压过其一肩←乃大辽海陵郡王萧芷因,曾经是燕王耶律延禧的伴读,如今以二十四岁的年龄出任北枢密院派驻大宋的密谍,手下总管着大批暗哨密探。由于他生得风流俊俏文采非凡,毫无一点北地人的粗豪之态,因此在汴京一年也从未有人起过丝毫疑心。平日里,他始终装作那等年少多金的富家公子,金银攻势下无往不利,故而想不到今日会在区区一个侍仆面前碰了钉子。

    “真是有趣!”等着对方回文的时候,萧芷因的兴趣顿时更浓了。自他来到大宋之后,固然羡慕南方的物产丰饶人才济济,却也看惯了那些所谓贤德的朝廷官员背地里收受贿赂行事不法,因此更造就了那副恃才傲物的脾气。“听说这个高俅乃是被苏轼逐出门的弃徒,为人风流任性,想不到在驭下上却有一套,怪不得能打动两大花魁。”正沉吟时,他突然听得旁边传来了一个恭敬有礼的声音。

    “这位公子,是您想要见我家东主么?”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站在自己的斜后方,意极恭谨,于是含笑答道:“不错,我确有要事想要面会贵东主。”

    “不巧得很,东主如今正在王府和遂宁郡王切磋书画,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小人吴客家,乃是这天香楼的管事,公子若有什么话,小人可代为通禀。如若不方便的话,或者留下信物和地址,他日东家得闲,必会登门造访。”

    一通八面玲珑的话听得萧芷因心中点头,面上他却做出无可奈何之态,思忖半晌方才解下了腰中的一枚玉佩:“既然如此,烦劳你将此物转交高大官人,若是他有空,请到榆林巷顾宅一访。”言罢他也不再多话,微微颔首便立刻起身离去。

    所谓的吴客家正是当日的朱博闻,他逃过一劫之后,先是为王晋卿打理产业,高俅有钱之后又把人要了回来,最后甚至把整个天香楼交给了他。至于吴客家三字,取得是无可家三字的谐音。尽管当日的皮肉之苦至今记忆犹新,但吴客家如今的境遇比之从前更优裕数倍,因此索性死心塌地跟着高俅了。

    见多识广的他只是看了一眼手中玉佩便容色大变,要知道玉材讲的是美、润、细、灵四个字,而这块玉佩正是那种最贵重的羊脂美玉,放到哪个当铺都至少能换几百贯钱,而那年轻人竟能轻易留下,足可见身家非凡。想到这里,他更不敢怠慢,吩咐了几个仆役一声便匆匆上了三楼,轻轻敲响了那间密室的房门。

    高俅正在听赵佶讲述今早进宫面见向太后的经过,听到敲门声不免眉头一皱,起身开门见一看,他顿时更疑惑了。

    “大官人,刚才有个年轻公子执意要见您,小人本想打发了他,谁料他留下了这个物件,说请您有空去榆林巷顾宅去一次,有一桩大生意要和您谈谈。”由于事情并未涉及多少机密,因此吴客家丝毫没有避忌赵佶的意思,“小人见这美玉价值不菲,因此不敢怠慢,打扰了郡王和大官人的雅兴了。”

    “让我看看!”眼尖的赵佶正好抓住了那玉佩的一缕微光,三两步上前抢过了玉佩,对着灯光看了许久,他才咂舌道,“真是不得了,这东西材质相当好,雕工也不错,恐怕连一些差一点的贡品都比不上。榆林巷我可没听说有什么富商贵人住在榆林巷啊?”

    “知道了,老吴你做得很好,先退下吧。”高俅屏退了吴客家,又重新关上了房门。“奇怪了,除了天香楼之外,还有人会和我做什么生意,难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看了一眼拿着玉佩爱不释手的赵佶,不禁哑然失笑,“十郎,你见过的珍玩也不少,用得着如此么?”

    赵佶不理会高俅的奚落,把那玉佩往高俅怀中一塞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说不定人家就是看中了你和我这个郡王的交情。不过这人真是胆大,事情没办成就敢留下这么贵重的东西,难道就不怕别人贪没了?”
第三章 寻人有果
    尽管和赵佶日益亲密,但高俅总不敢忘了史书上那些兔死狗烹的权臣下场,无时不刻地在给自己留后路。因此,赵佶尽管知道天香楼这一处大产业,但对于其他却不甚了然,更不知道高俅已经用各种名义把触手伸向了其他行当。

    坐车回家之后,高俅便一个人在书房中取出了帐本,借着烛火浏览了起来。尽管他不懂制作玻璃火药等等高新技术,但这方面的眼光他还是有的。自从家境改善之后,他便竭力四处寻访在某些方面有突出特长的人,因此收购了一批小作坊任那些人折腾,一年花在上面的钱就有上千贯。除此之外,他大力发展的便是那些酒楼饭庄了,一道道绞尽脑汁的现代菜谱一出台,顿时吸引了无数人流,自然赚了个盆满钵满。

    他也没忘记和澄心当日的约定,一边往外拓展生意的同时,另一边也在着力寻找澄心的那个弟弟。只是两人失散多年,尽管有一幅小时候的画像,但要真的按图索骥找到人却形同大海捞针,因此进展并不大。为了提高效率,他还把自己记得的一些名臣名将的名字写在卷轴上令人寻访,至于这些人是否已经出生他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那犹如天书一样的账本,高俅只得摇头哀叹,他前世除了文史以外,那些理科无不是一塌糊涂惨不忍睹,要不是专门去学过这个时代的记账方式,恐怕他一个字也看不懂。不过他好歹也为自己的那些下属们做了一点贡献,那就是引进十个阿拉伯数字和竖式计算方法,这样一来,一群帐房先生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正看得头昏脑胀时,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双温柔的手。

    “英娘?”不用转头,他就知道除了妻子再也没有旁人,“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你不睡我怎么睡得着?”英娘轻轻为丈夫揉捏着肩背,语气却有些怅然,“这么久了,我却没能给你生下一个孩子,每每想起来就觉得懊恼。阿峰,今天公公又来过了”

    “他又来作甚?”高俅立时火冒三丈,虽然高太公和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血缘关系,但看在正牌高俅的份上,他总算没亏了一个儿子的礼数,哪知道这个当父亲的居然是个典型势利眼。自己被逐出苏门的那会,高太公像躲瘟神似的躲着自己,末了却又不知廉耻地上门巴结,哪里还有父子亲情。最最可恨的就是自己那个便宜大哥高伸,没从自己这里拿到好处便四处造谣,要不是自己让人狠狠揍了他一顿,恐怕这帮高家人还真的当自己好欺负。

    “阿峰!”英娘骤然加重了手中力道,语气微微一变,“公公的为人就是如此,你别再和他计较了,难道你想和亲生父亲再把关系闹僵了?出了苏门已经让你够狼狈的,要是再传出一个不孝的声名怎么办?”

    即便知道妻子所言句句在理,但高俅还是本能地感觉到一阵不快。“他每次来都是老调重弹,那些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老茧了。今天他又来干什么,是要劝你为我纳妾,还是又来要钱,还是说为我那个大哥求情?”

    “都不是,今次是为了小叔。”英娘停住了手,走到高俅身侧道,“小叔虽然上了学堂,但毕竟只是寻辰塾,既没有好老师也没有什么求上进的同伴,所以公公央我和你说一声,设法让他和那些官宦子弟一起读书,将来也容易进身。”

    “说得轻巧!”高俅本想一口回绝,待到想起这便宜弟弟才八岁,心中不免又是一动。“既然你劝我尽孝,那你明天派人去把老爹和高傑接过来,以后就让他们住在这里。好好磨磨高傑的性子后,以后我设法把他送到王府给郡王做伴算了。也省得有人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叨咕,连睡觉都不让我安生。”

    英娘闻言自然是满面羞红大发娇嗔,夫妻调笑了好一阵子,她突然又想起了一桩要事,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道:“对了,上次你派去苏杭的一个管事回来了,说是在无锡发现了你要找的人,其中详情都写在信中。因为他说事关重大,我没敢乱搁,一直藏在身上。”

    “找到了,是真的?”高俅顿时大喜,拆开弥封草草一看却怔住了,原来,那人找到的并不是澄心的弟弟,而是他当初列出名单中的一人,“天哪,他竟找到了李纲?嗯,父亲李夔,进士出身,现为无锡县令?”

    他拿着信纸在书房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浑然没注意一旁一脸茫然的妻子。对于这个比岳飞更早期的抗金英雄,他听师傅唠叨过无数遍,要知道,若是宋徽宗能早些启用此人治军,别说后来的靖康之乱,就是先前的联金攻辽时,也不会让宋军的窝囊无用尽入他人之眼。而现在这信函中说什么,李纲居然才十二岁,真是老天赐予自己的宝贝啊!

    “幸亏他没有做官,否则哪轮得到我?”心中偷笑了一阵子,他立马回到了书桌前,摊开信笺待要落笔时,他却想起那个管事已经回到了汴京,顿时狠狠拍了一记脑袋,这才转头看着英娘,“你记得那个送信来的管事是谁么?”

    虽不知丈夫为何如此高兴,但英娘还是认真地回想片刻,这才肯定地答道:“是驸马推荐的刘宗咸,他每次回来进见都会带不少当地土产分给家里的仆佣,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嗯,我明白了。”高俅点点头,随即高声唤道,“来人!”

    门外立着的乃是一个心腹家人,此刻立刻传来了一声答应:“大官人有何吩咐?”

    “你现在出去把刘宗咸给我找来!”

    门外那人犹豫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地提点道:“大官人,如今已经是三更天了,是不是”

    “三更?”高俅这才醒悟到自己的荒唐,面上不禁有些尴尬,“那就算了,明日一早立刻去传他,不管他手头有何要事,一定得全都搁下了!”

    “是!”

    尽管早已是夜半时分,但高俅看着案头积累的一堆文书,不得不向妻子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又让人把高明请了过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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