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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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不去念那片沧海桑田的变化,心口那一道撕扯一般的疼痛现如今已有人细细地填补了,只是这其中的偏颇她也没那个心思去扭正来了。
正文 母子相与亲
“娘亲!!”清亮的一声喊叫伴着一道湖蓝色的影子就冲到了秦向菀的屏风后面。
向菀被那道奔跑的力道冲击身子也微微一颤,整个人往后晃了晃,等稳下身子眉眼唇角间却是染上了无限的宠爱,搁下手中的绣活,双手向前伸出抱住面前小男孩暖呼胖柔的身子放在自己膝上。
“二郎习好课业了?”秦向菀心疼地抬起手拂去儿子额前融化去的几滴雪水,用自己温暖的掌心贴近儿子通红却冰凉的粉嫩脸颊。子墨生来俊俏,除了继承了他爹的英姿飒爽外,更是揉合进了自己眉眼间的风情,非但不叫人觉得阴柔,反到让人恍惚间迷醉了心神,而且这儿子打小就跟自己亲,虽然才四岁,可小小的心里却知道心疼自己这个娘亲,摆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态护着自个儿,能不叫自己独独钟爱他吗?
“先生教的二郎早就会了,都是娘亲早些时候就教二郎念过的,二郎交了本子就急着来看娘亲了呢。”英挺的眉间满是骄傲的神色,只是揉进这样一副俊美的脸庞更叫人添几分疼爱呢。
“就算这样二郎万不可疏于课业,怠慢了先生呢。”向菀看着自己骄傲的儿子,半喜半忧,子墨自小才智过人,一些时候甚至比过长他两岁的大哥萧子衿呢。这样一个孩子长大了会有怎样一番境遇谁也不能预料,只是爹与夫君却是很喜欢他呢。
“二郎才不会呢!”男孩不大乐意地嘟起粉嫩水润的唇瓣,亏他急着来娘亲这儿呢,没想到娘亲这么对自己。
秦向菀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宝贝疙瘩居然皱起眉来,显然是自己得罪了他,向菀唇角含着一抹清风和煦的笑,“是,是娘亲不好,给子墨陪个不是,好不好?”
“怎么,夫人做何得罪吾儿了?”一道爽朗含着打趣味道的声音响起在门外,母子俩一抬头就看到一身墨绿色官府的峻拔男子跨步走了进来。
才处理好地方上的一些琐碎散事,萧逸就准备去看看两个儿子的课业,可才走到书房院外就来得及看到萧子墨小跑着离去的小身影,心下一个触动,也就顾不得书房内的另一个儿子,抬起步子也就跟着子墨的脚印寻到夫人的怡心斋来了。
这不才走到门口却听到夫人暖柔的声音正跟子墨“赔罪”呢,自己心中一软,也就出声加入到母子俩个的笑闹中来。
眉梢处挑起一抹柔情蜜意,秦向菀顺势就把萧子墨的小身子给交到萧逸怀里,眼波一转恰好瞧见翠儿往那青瓷瓶里换上一枝开得正好的梅花,低下黔首,抿嘴敛眉的瞬间却叫萧逸看得直傻了眼儿,做了多年的夫妻了,自己却仍然贪恋向菀那一低头的羞涩,仿佛当年那一场懵懂初初的遇见
“娘亲说孩儿疏于学业呢!”小小的身子在爹的怀里仍旧有些焦躁不安,他萧子墨才不是玩劣的人呢!
“哦,没有吗?那爹适才想去书房瞧瞧吾儿的课业怎样了,怎么就只见到有人跑了起来?你大哥可还在里面跟先生学习呢!”俊逸的唇角扬起一抹轻笑,这个子墨天性聪颖,能而不傲,自己也打心眼里喜欢。
“才不是,子墨早就完成了先生交代的,所以才想来给娘亲送东西。”萧子墨乌色的眸子里闪现出一道光亮,霎那间的芳华衬得小脸蛋更是俊俏无比。
“哦,子墨要送娘亲什么呢,娘亲怎么没见着?”秦向菀伸手替萧逸揽去衣领上的折痕,边问着被萧逸抱着的萧子墨。
“这个!”边说着,萧子墨边掀起自己的夹袄,从内衣里扯出一条细细的红绳来,“娘亲喜欢吗?”白嫩的掌心张开,却只看到一块通体瑰色的五瓣梅花玉,清透不含半分杂质,确实是块不可多见的美玉。
“我还正奇怪子墨今早向我讨要那物什呢,原来是到你娘这里来借花献佛来了。”萧逸这才记起这几日正好收了份礼,就赶上子墨因课业找自己讨赏,没料到这二郎还真有心,挑了朵梅花玉给向菀。
秦向菀扶住二郎的掌心,眼角悄悄润红了一片,此生有子若子墨,还有何求?这老天终归还是厚待与她秦向菀的啊。
“娘亲,子墨来给娘亲带上。”边说着就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小红绳,小小的梅花玉上带着小小身子的体温,一下子烙得秦向菀掌心一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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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很多事情都变了,当初对自己温存的萧逸也变了,而自己也许有些事也真无法去面对或者去想了,子墨若是喜欢,那便依着好了。
目光掠过沈曼,却没想到不远处梅树下隐约站着一个人,不知怎的,秦向菀的心口顿了一下,这片梅林只交给那个人打理,而旁的下人很少能够进到梅林里来。那身形,那站着的方向,只能是他,柳如风!
秦氏硬生生扭过头,对着无休大师笑了笑,低下头抿了口茶水,“等我这孙儿出世后,可要求大师赐道福气呢。”
无休只是淡淡一笑,不笑不语,手上挂着的佛珠轻轻转了两颗,沈曼不知道怎的,心口跳了一下,手心下的小腹忍不住缩了一下。沈曼知道无休是出家人,他刚才的举止叫沈曼有些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老奴亲手做的点心,大师您尝尝。”张嬷嬷端着点心过来,总算是打散一些沈曼的不良预感,接过萧子墨递来的一块糕点慢慢嚼着。
至于边上的萧子墨则是看着阿曼吃了点心后才夹了一块放到秦氏面前,“娘,吃点心。”秦氏倒是对着无休摇了摇头,“瞧我这儿子媳妇,真是叫大师见笑了。”
不管如何,那个人答应过她,永不能出现在她生活里,她只当那个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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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妻妾不相等
一如往常那样,柳如风随意弄了点吃的,在江湖飘荡了大半辈子,柳如风早就养成了习惯,即便现在在萧府里面待遇不差,柳如风也还是习惯冷水就馒头算一餐。/
只是等柳如风收拾好一切去梅林里照看那些梅树的时候,他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亭子里,柳如风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她了,先前听下人说她身子微恙,却是清减不少
如果当年他没有遇见她,也许他也不会心甘情愿困在一个小小的萧府里面,养花弄草,他的双手沾满血腥,他是一个生而为了杀戮与鲜血而来的人,怎么可能这样安稳地逗弄花草,安稳得过一生呢?
只是,遇上了就是一个劫,柳如风想,这一辈子都逃不开,命里注定地惨淡收场。
转过身,他知道,她不会想看到自己,即便自己是那样渴望看到她一样,只是每走一步,柳如风都倍加艰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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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墨领着沈曼去梅林见无休大师,这样的事情不算秘密,更何况是有心之人,只是环儿不敢告诉小姐这件事。姑爷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小姐的处境?只不过是嫁进门有先有后,比身家背景,沈园那位哪里比得上她们华府?
环儿也不傻,这些年萧府独大,华府虽不甘心,但这军权掌握在萧府手中,不得不服,更何况有些事,便是瞎子都能知道,这些年华府的银子起码养活了萧家多少兵马,萧府还不可能撕破脸,这样活生生欺负华府的小姐。
小姐与沈园的主子一样,她也是姑爷的妻子,姑爷只带沈园那位去梅林见大师,若是被小姐知道,指不定会怎样想!环儿想想都觉得心疼,挥手让通风报信的人先走,这边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接手继续收拾起明日回门的物件。
却没想到刚才那一切,华玉瑶都已知道。这个府邸里面,有些消息是报给环儿听便可以的,但作为华府小姐,她也有自己的法子,不管那些消息她想不想知道。她一如环儿所想的那样,心口揪着一紧一缩地疼,他们才是和乐的一家人,而自己,却被客气地当做府里的一位客人
华玉瑶甚至开始想,这样主动地要求嫁到萧家到底是对还是错?
“小姐,晚膳准备好了,您多少吃一点。”环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惴惴不安,见到小姐这样的脸色,她甚至不能肯定小姐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
华玉瑶对着自己的丫鬟倒也不会随便置气,环儿跟了自己这么久,早就有了姐妹情分,更何况她也是为了自己好,华玉瑶就更不可能将气使在她身上。摇了摇头,华玉瑶微垂眼睑,“环儿,你别弄了,我什么都吃不下,就想睡一会儿,我什么都不想听,好不好?”
转过身,华玉瑶褪了鞋袜躺下,红鸾帐,大红的锦被,她只嫁过来三日,却分明记不住缠绵的景象,她真的嫁给了心爱的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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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休大师没打算在萧府等到南凡净醒来,秦氏因为吹了冷风,身子倒是欠妥,便由嬷嬷扶着回到自己院里。萧子墨原打算让阿曼也回沈园休息,只是阿曼还是跟在一边,陪着无休去了菊园。
看过南凡净的伤势后,无休便要告辞了,甚至连萧老爷亲自挽留都没有用,不过也没人觉得无休大师不给萧府面子,恰恰无休大师的亲自莅临叫萧府倍感荣幸,放眼整个云城,无休大师还未曾去过谁的家呢。
萧子墨原要亲自送无休大师回苦茶舍的,只是到了大门外的时候,无休笑着与萧子墨告辞,而萧子墨也实在不好强要送行,直到无休的背影看不见了,萧子墨才转身往里走。砚台因为留在菊园照顾南凡净,所以此刻跟在萧子墨身后的是珈蓝。
事先温文俊逸的墨公子样子褪去,萧子墨顿了下身,“你才回来,不过别的人我信不过,你去查查,到底谁下的手,若真是卫皓然下的手,那么我们就另行他法。”萧子墨这次派了最得力的两个人人,一南一北,往南求军饷,往北求战马兵刃,结果却是一喜一忧,萧子墨倒不担心什么,但若龙城这一条线行不通的话,事情会有些麻烦罢了。
珈蓝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一开始就想到了,龙城军强马壮,尤其是卫皓然马上得了龙城,自然不甘人下,看来龙城这一处只能搁浅了。
“花和尚的事,我自然尽心,不过二公子这位妻舅倒是了不得的人物。”珈蓝的话倒是淡淡冷冷,听不大出什么情绪,但是萧子墨是什么人,珈蓝话里的意思他听得懂,“沈君安是个人物,我也知道,不过咱先按兵不动为好。”
萧子墨一早就看出沈君安在乎的只有阿曼,这倒是无所谓,多一个人能保护阿曼他也愿意,萧子墨也看在阿曼的份上对沈君安以礼相待,能不能招揽到自己麾下倒是真不在意,这一点,他心里有数。
珈蓝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扯来扯去都是二爷的家事,我也懒得理,对了,晚上还要去凤求凰里找姑娘不?”
最后一句凤求凰用的语气倒也真是轻佻,其实萧子墨麾下的几个人他若真的讨厌,便是理也不理,少时的经历叫他不肯轻信任何人,自也不会随便与人知心,虽然有几处瞧不惯,但也算是兄弟之间打闹下拿捏得住的分寸,这一点,各自心里都有数,就好像今日花和尚当真遭人算计了,他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正文 假意虚寒暖
萧子墨听了珈蓝的话之后摇了摇头,“南凡净还伤着没醒,等他身子行了,我做东,一起去凤求凰便是了。:”萧子墨早就让人送了信过去,话说得不多,但是林之泽与凤歌肯定都懂。
知道萧子墨今晚不去凤求凰了,珈蓝骨子里的邪狞又开始肆虐起来,凑了凑身子,“也是,我记得二爷才娶了房妾氏,这暖玉温香来着,怎舍得离开呢?”
说完话,珈蓝晃悠悠地虚晃了一下礼数,“我这身子骨,一路上骑马还疼着呢,那珈蓝便先告退了。”
萧子墨不气不怒地等珈蓝的身影消失,这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砚台已经乖乖站在萧子墨边上,“少爷,南先生那边已经妥当了,大公子叮嘱砚台说是明日便能醒了。”所以她此刻才会出现在这里,不是玩忽职守,而是恪尽职守。
砚台低着头不出声,少爷虽然长得不错,脾气却是有几分古怪,而且脸色专门摆给身边的人看,当然最受气的肯定是她这样微不足道,死了一个砚台后面也还能有无数个砚台的角色,而唯一能摆脸色给少爷看的人便是沈园的主子,只不过人家可能还不自知呢。
“都安顿妥当了?”萧子墨也不看砚台,当年在街上从一群乞丐中独独领走砚台,不是没有道理的,而唯一算错的,就是砚台的女儿身,不过萧子墨任人唯贤,别的,无所谓。
砚台点了点头,“菊园里多派了能干的下人,大夫也在那边守着。”
萧子墨点了点头,这就好。
砚台看自家少爷似乎没打算再开口,嘴角忍不住绷紧,身子缩得更低一些,明明紫薇阁的主子没给自己好处过,凭什么她每次都要这么上赶着帮那边说话呢?算了,下人难为。
“少爷,明日小夫人就要回娘家了,今晚”砚台掐着话尾,因为她知道一抹冰冷的视线正直直射在自己头顶上,砚台抿着唇,她只是尽忠职守罢了。
没等砚台成功说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