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不安于室:皇后天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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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无力地松开捏着拂尘的手,卢公公眯着眼对着小主子笑了笑,“老奴什么时候骗过您?您先用了膳,待会儿老奴就领着小主子去找她玩,好不好?”
----彼岸繁花-
这个小院清幽无比,架起的紫薇花藤秋败得剩下一蓬蓬的叶,风一吹就零星地往下掉,院子里只有沈曼主仆三人,这两天,除了每日照着三餐往这院落里送膳的人外,沈曼她们根本就见不到旁人的面,而且那人送饭来的时候也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但却不可否认,这里的确很美,就算是染了秋败的气息也一样。
所以独孤奕从院门口冲进来的时候,沈曼根本就没注意,只知道自己的身子忽然被人紧紧抱住,那个胸膛不同于二哥的厚实安定,但却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很好闻。
二哥怀里的味道染着淡淡的麝香,霸道极了,不像这人的,后来沈曼听他自己说了,才知道那是皇家才得以享用的龙涎香,后来二哥的身上也带了这样的香,可是那天晚上她就做恶梦了,出了一身的汗,醒来后却是哭花了整张脸,从那以后,二哥就让宫人撤走了那香,沈曼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若是当初不曾遇见,若是能够不纠葛,她也用不着在午夜梦回时候,想起那个倾国倾城的男子,直到死,他都对着自己笑,那样的无邪,那样全身心的依赖,沈曼知道,她欠了他的,这一世,难还!
“你,放开我。”沈曼被独孤奕抱得很紧,肋得胸口隐约地疼,然后脖颈边上就凑过来一张柔软的脸颊,暖暖的呼吸喷洒在沈曼耳侧,“找到你了,我就知道,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奕儿找你好久了”
好听极了的嗓音,一如初见那天,他握着自己的手腕要自己跟他回宫时候的一模一样,沈曼甚至听出了一点喜极而泣的颤抖,莫名的,心底柔软了一下,沈曼放软了身子,“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沈曼的声音奇异地安抚住了激动中的独孤奕,独孤奕一点点松开沈曼的身子,但却依然拽着沈曼的衣角,沈曼转过身去看,竟还从独孤奕的眼底看到了一点湿润,沈曼呆住。
他竟然真的哭了?
正文 人生若只如初见
“妾身萧沈氏,见过皇舅。|||”
在看到独孤奕眼眶上那一圈红之后,沈曼冷静下里,对着那一席流黄色衣袍的俊美男子蹲身,按着一种最尊敬的礼仪,沈曼知道,卢公公指不定在哪里偷看着这一切,她越是恭顺越好。
只是独孤奕不喜欢!
这个宫廷里面,见了面不曾跪拜过自己的除了父皇就没有别的人了,别人或许他不觉得怎样,但是她不可以!她不可以!
活了二十年,独孤奕第一回生气,是真的生气那种,眼神一瞬间的倔强叫一直躲在暗处的卢公公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的神色,或许这个叫做沈曼的女人会带给小主子一点改变也不一定,若先前他还觉得这个女人将会是一个大麻烦,那么现在他却认为,这个女人或许能带给他与先皇都不曾做到的一件事。
外人都说小主子是个傻子,但是他们知道,小主子不是傻子,他只是天性纯白,犹如一张纸,否则他的画何以做的那么好?小主子有自己的一个世界,在他眼中,世间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或者说,在小主子的眼里,没有什么是特别的。
除了这什么都不想要之外,在卢公公眼里看来,他的小主子宅心仁厚,他聪慧,他的仙人之姿,何该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
悄悄隐去眼底的精光,卢公公慢慢转身离了这个小院,既然这样想了,那么一些事情就要及早地铺垫好,一步错,全盘乱,这个道理,再没有人比卢公公更加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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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奕讨厌这样的感觉,他喜欢她用那双漂亮的眼眸对着自己,他想要看到自己,在她的眼底,那般的澄净透明,但是此刻,她却跟所有人一样,屈着膝盖,他根本就看不见她的眸子,看不见自己,只能看到那个绾着发髻的头顶,他不要!
沈曼对着这张突然凑到自己脸前的俊美容颜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人但无可否认,那张眼底闪着得逞笑意,宛如孩童般纯真的俊美容颜还是叫沈曼微微晃花了眼神,从未与一名陌生男子这般亲近过,沈曼的脸颊一侧自然地升腾起一朵红,独孤奕却是慢慢收拢起眼底的笑意,身子弯得更加贴近沈曼的脸,沈曼羞得才想要后退,就看到独孤奕胜过手,温良的指尖犹如一块上等的暖玉,带着一种润润的感觉,覆上自己的额头。
“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这么红?”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独孤奕的脸上忽然闪现出一片哀戚的样子,“不要生病,好不好?你不要生病好不好?你陪着我,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沈曼有些尴尬地退开一些,等额头离开独孤奕的掌心之后,沈曼悄悄松了口气,脸颊上的热度也稍稍散了些,“多谢皇舅关心。”
独孤奕却像是不曾察觉出沈曼的疏离,只是身子粘得更加近,“不要生病好不好?不要生病,父皇生病了就不要奕儿了,你不要生病好不好?”
原来是这样。沈曼看着看着面前的独孤奕,传说中的傻子皇帝,眼底却氤氲着一层浅浅的雾气,心底终究是怎样都硬不起来,沈曼想,他是害怕自己会像景帝一样,生病之后死去吧。
“我没病。”沈曼轻轻摇了摇头,但却没能叫独孤奕眼底的忧伤褪去一些,独孤奕的手死死拽住沈曼的水袖,眼神水水的,沈曼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
独孤奕却执意要得到沈曼更多的肯定,直到沈曼被那无辜的眼神看得实在受不了,才点了点头,沈曼没想到,就是自己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却叫独孤奕的眼底一瞬间绽放出华光来,整张脸因此变得生动绝美,但那眉宇之间的神情却依然带着孩子般的喜悦,沈曼忽然有些不忍。
“你没病,就不会跟父皇一样,不要奕儿了,是不是?”
反复说着这么一句话,依然纯真的俊美容颜,叫沈曼不由得皱起眉,但却叫独孤奕忽然噤声,满脸怯生生的神情,倒像是自己怎么欺负了人家,沈曼没法子,只好放缓了面上的神情,“我真的没病。”
沈曼的话叫独孤奕彻底相信了,整个人也愈发的灵动起来,只是扯着沈曼水袖的手却一分都没有松开,“真的吗?太好了,我叫独孤奕,你可以叫我奕儿。”
独孤奕的话叫沈曼有些动容,但也仅是这样,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此刻就离衍儿更近一些了,可是现在,自己却要被困在这宫墙之内,指不定要被人利用来做什么,若是想要伤害到二哥,她绝不允许。
第一次,沈曼觉得自己离权谋争斗这般靠近,若出了半点差池,陪葬的便是整个萧家,沈曼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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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没有再说什么,此刻的独孤奕根本就听不进去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单纯地扯着自己的袖子要带自己去见他那些个所谓好玩的地方,领自己去吃什么好吃的点心,眼见着院门就要到的时候,沈曼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
果不其然,笑弯了眉眼的李公公伸出拂尘拦住了自己,又或者说是独孤奕,沈曼停住脚,眼底一冷,看着李公公了然一笑,那一笑叫李公公跟着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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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辣手摧花敲警示
李公公去萧家的时候,倒是没瞧出来这个跟在萧家人里面不起眼的一房正妻,现在看来,能叫萧家二少爷看上的女人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就猜到自己会拦在这里吧,一丝被掌控的恼怒叫李公公紧了紧手心。(**)(*):
沈曼却是笑了,笑得让独孤奕也傻呵呵跟着一起笑了。
沈曼低眉顺眼地瞥了一眼面前的李公公,没等李公公说什么,沈曼倒是先发制人,目光柔柔地落到独孤奕牵着自己袖口的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上,“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那株金菊花的吗,现在去还是不去了?”
从一开始,沈曼就不曾对自己真的亲近过,独孤奕是傻,却不是呆子,他对外物的感觉甚至胜过常人几倍,所以当沈曼放轻了声音,问自己是不是不去看金菊的时候,独孤奕很肯定,若自己说不去的话定是会惹她不高兴的,所以
咧开嘴,独孤奕冲着沈曼笑得春光明媚,“去去去,那金菊开得可好了,去晚了就错过了。”
沈曼被独孤奕拽着手出院门的时候,与李公公擦肩而过的时候,沈曼冷冷地看了李公公一眼,卢公公段数高,那身价摆在那里,掉不了,何况沈曼也知道,卢公公是景帝时候的老人家了,当初景帝薨的时候,妃嫔旧人大多都跟着去了,而卢公公这样贴身的近侍,若非有别的旨意,大多都是跟着去了的,所以卢公公这样的人,沈曼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面前的李公公,沈曼确实不喜欢。
这样的人,顺着手腕爬了上去,冲着适才那神情,沈曼都不想留给自己一条后路,所以明知道李公公拦在这里,就是警告自己别轻举妄动,但沈曼知道,只要是这个傻子皇帝要的,没人能拦得住。
果不其然,她面前不就对着这株怒放的金菊了吗?
沈曼眼角扫了一眼李公公弥勒佛一般的眼底闪过的一道怒意,嘴角愈发笑靥如花,她沈曼不是好请的,轻轻瞥了一眼牵着自己的袖子靠得金菊更近一些的独孤奕,沈曼心底叹了口气,虽不厚道,但却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利用一番了。
“你看,你喜不喜欢这个?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这花是独孤奕自己种的,养在这处每日都小心浇灌着,也从不借人手伺候着,就是卢公公也只能远观不能近玩,只是沈曼并不知道。
这花,品种倒不名贵,但的确长相讨喜,一缕缕花瓣如同妖娆的金丝爪,怒放成一团,富贵又喜庆,丝毫不逊色院子里别的珍惜花种,只是
眼底划过一道决绝,沈曼抬头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独孤奕,狭长的丹凤眼里写满了孩童般献宝的喜悦,那中急于与喜欢之人分享宝藏的喜悦,沈曼一眼就瞧清楚了,只是她担当不起。
“你说,若是喜欢,便送给我了?”
独孤奕不知道沈曼要做什么,但还是骄傲无比地点了点头,修长如玉的身子立在秋日午后的花园里面,翩跹出神。
沈曼挣不开他拽着自己的袖口,只能作罢,上前一步,手背轻轻碰了碰那大盘的花朵,纤长的指尖一点点往下,指尖一掐,却是活生生将开得正好的金菊给掐折了,大朵的金菊就这样落到了沈曼手心里,沈曼慢慢抬起头,果不期然看见了独孤奕眼底的一抹受伤。
风轻轻地滑过花园,所有的花稍稍地颤了颤,沈曼掌心托着那朵金菊,眼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独孤奕。
独孤奕的眼里沁出了心疼,用另外一只没有拽着什么水袖的手伸出去,轻柔地碰了碰金菊的花盘,声音里面满满地怜惜,“你她会疼的”
一瞬间,沈曼心底酸酸的,有点罪恶感,但沈曼还是仰起头,眉眼处尽是不在乎,“它只是朵花,死物罢了,哪里知道疼?”
独孤奕摇了摇头,论口才她又怎么辩驳得过沈曼,殷红的唇瓣抿了又张开,但却始终说不完整一句话,沈曼却是愈发地清冷,“皇舅也一样,哪里知道妾身的疼,妾身只是想回家抱抱孩子,却被皇舅的人请到这里,与其被人这样养在盆里,倒不如,死了干净。”
沈曼知道,独孤奕的傻,不同于旁人,她说的每句话,她相信独孤奕都听得懂,但是他单纯,太单纯了,他有自己的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面,他是唯一的人,演戏或者看戏,都只有他,于是那个地方真实得接近纯良,但是现实却不是这样的,他,或许根本就不该来这人间走一遭,凭白多了几分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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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奕的确听明白了沈曼的话,牙齿死死扣住下唇,白与红交织出一片楚楚可怜的风情,沈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词,但却不觉得别扭,或许只以为那人是独孤奕吧。
出乎沈曼的预料,独孤奕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居然是眼底氤氲出一层泪花,拽着沈曼的袖子,“不是的,我只是要你陪着我,我没要想把你种在盆子里,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种花了,好不好?你不要死,千万不要”
扭动的时候,沈曼轻轻托在掌心里的金菊花啪一声,扣到了地上,沈曼闭上嘴由着他闹,却不出声安慰,她知道,只需要再等上片刻,会有人出来的。
果然,“小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沈曼唰一下瞪大眼,冲着卢公公轻然一笑,她是沈曼,不会也不可能做谁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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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笑叹词穷断奢念
卢公公才走了没多久,李公公就派人来说了刚才小院里的事情,果然不简单,这么快就能认清形势,知道小主子便是他的软肋,并且这么快就用起来了?
等卢公公顺着下人的领路到了小花园的时候,正好赶上看完沈曼的整场戏,若那个被欺负的人不是卢公公最宝贝的小主子的话,卢公公想,这个沈家的三小姐的确是好手腕,难怪,连华府第一的美人都受不得宠,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在大宅院里,哼。
很显然,卢公公比不过沈曼的重要,独孤奕根本就没管卢公公对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将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沈曼看,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不停重复着——不要,不要。
沈曼很想问独孤奕,不要什么,但是卢公公那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