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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将君令 (合欢宫记事第二部全本+番外+特典)作者:最是一年明冬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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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灵犀蛊仿佛在蠢蠢欲动,只觉一股心悸,砰砰砰砰,这种紧张的战栗使得乔云飞几乎要把紧紧握拳的手掌抓破一般。
  终於他强吸一口气,双目闭上、再张开,微微伏低了身子就要跪拜:“微臣参见皇上。”
  李熙不待他半蹲下去,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已经紧紧抓住了他的两臂,扶持支撑著:“云飞。朕终於见到你了。竟是真的”
  乔云飞微微抿紧了薄唇,直将那唇压得殊无血色,只听得身畔人鼻息沈重,似乎每一呼每一吸间都带著一种莫大的隆重的喜庆、仿若殊荣加身一般:
  “你没变。”
  “你变了,更康健了些。”
  “还是那麽年轻。朕老了。”
  终於这种热切的却被压抑住的情深使他无法承受,他霍然一挥手,那两只看似有力的双手立刻无措的放开:“云飞”
  乔云飞乍然被这灼热的呼唤烫到了一般,倒退一步;双拳握得几乎流血,他强吸一口气,双唇在激烈的咬合间已经微微破裂:“皇上曾下旨让云飞永戍边塞,如今却让人将云飞强行押解至此,如此言而无信,云飞有何话说!”
  李熙诧异地张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原来期盼已久的人,并非自愿回来,而是因为“君命”!
  他张嘴欲说,乔云飞却仿佛生怕他说些什麽一般,连珠炮似的步步紧逼:“微臣半生戎马,毕生之耻乃是受皇上折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皇天在上,此等淫行有违人伦礼教,实乃逆天之举!”
  “那两个孽子,本不该出生於世上,如今你我孽缘早断,微臣已於三年前送他们上路,如今恐怕也早过地府转世投胎去了。德顺已将他们的骸骨带来,请皇上治臣死罪!”说话间,乔云飞心间微微一涩,如此理直气壮,难道真以为这人不会下旨诛灭他九族吗?
  话音刚落,李熙倒退一步,仿佛凝固一般。
  他慢慢转头,艰难的复述:“孽子骸骨骸骨?”
  “德顺?德顺!”
  一旁德顺双膝!地一响,已然泣不成声的跪下:“求皇上保重龙体!”
  “什麽?云飞说的什麽?”李熙又茫然的望著身前长身玉立的青年,顺著光芒,那人浑身的锦袍仿佛都在熠熠生辉,竟然万分刺目。
  “皇上,云飞说,臣已杀了那两个孽子!三年之前!”
  刹那间,一股滚烫的腥红液滴溅射出来,乔云飞猛然间只觉一头一脸,仿佛被沸水烫到一般!
  李熙佝偻地软倒、双手捂心不断咳嗽,一股股鲜血顺著咳嗽声不断滴落;
  与此同时,乔云飞也顿觉手足发软,整颗心仿佛被谁人挖开撕扯著,眼前只剩下了一片鲜红。
  ─
  不久之後,病重的熙帝再次被众侍扶持著躺在床上。
  然而他不断喘息著、咳嗽著,一面犹如紧抓最後一根稻草的溺水之人,紧紧抓住了乔云飞的手腕死不放手,一面反复喃喃:
  “云飞云飞,是朕错了。”
  “云飞不要吓朕,不要说这样的笑话才好”
  “朕受不住受不住的云飞”
  “原谅朕,云飞,是朕错了”
  乔云飞由始自终地沈默著,被几根指甲深深抓著的手腕,更无一丝挣扎。
  然而等到李熙躺在床上仍旧不死心地不断尝试著爬起半个身子,他忽而一抹满脸血迹,冷硬地道:
  “皇上还记得怎麽逼臣怀上、生下那两个孩子?皇上还记得答应臣永远放手吗?”
  “其实,放手已经迟了,阴山一役,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奇耻大辱!”
  “最最不该的,便是他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皇上不相信?他们已被德顺送了回来。”
  李熙目瞪口呆、恍若痴傻一般地望著乔云飞。望著这个日思夜想的存在。
  直至许久、两具贵棺华衣装殓的小小骸骨被呈了上来,有人掀开棺木,李熙只看了一眼。
  “啊啊啊啊”他忽如浑身被烈火烧炙一般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合欢宫
  不久,李熙陷入了昏迷!症,剧烈的高烧将他烧得滚烫。
  然而神志不清的人反反复复地呢喃著:
  “云飞,是朕错,是朕错了。”
  “云飞,孩子孩子”
  “翔儿、翊儿”
  一旁,乔云飞呆呆立著。
  人来人往的侍从太医宫女们,仿佛组成了一堵人墙,将他狠狠地隔在天子三尺之外。
  只有整个冷凝的身子里,心房仿佛整个的灼烧著、灼烧著。


42 君命
  第二日李熙稍一获得清醒神智之时,乔云飞正难得的陷入沈睡夜里总也不安稳,心口一波波的灼烧,甚至压制住了连日来频发的情欲,噩梦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场景,便是那口鲜血。
  喷血的男人有时仿佛正在哭泣、嘶喊,有时仿佛在哀哀的诉说著什麽,这种仿佛欠了他什麽的错觉让乔云飞辗转反侧,他不由得冷笑:欠?欠什麽呢?
  然而一闭上眼,那人的哀求、哭泣、小心翼翼的讨好,乃至於昔日里近乎无赖的顽劣及纵情的肆掠一一涌上心头,反复不休地轮番回放著
  李熙睁开双眼。
  与此同时,另一人也仿若感应到什麽般,立时地从沈沦不息的连绵梦境中睁开了双眼。
  一边德顺跪伏在地,将事情首尾一一禀报清楚,只除了一件事灵犀蛊和连环锁。
  “”天子缓缓地呼吸著,过往的岁月一幕幕自眼前流淌而过,他的呼吸也益发粗重:“云飞翔儿翊儿”
  一滴泪珠自眼角滑落。
  熙帝闭上了双眼,以一种漠然疲惫的声音说道:“传乔云飞前来吧。”
  乔云飞随著众人来到床前。
  仿佛意识到李熙终於要说些什麽。
  是什麽呢?
  什麽是自己期望的呢?
  乔云飞惊异於自己的平静,多年来的心间的一块巨石落下了,然而却那麽地沈甸甸、哽在心间。他惊异於即使此刻,自己也仿佛笃定著什麽的平静著。
  李熙苍白干涩的唇开开合合,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冷漠沧桑疲惫:“云麾将军,卿近日就可启程回玉门了。朕不会再来扰卿,朕也已受到了报应,连带的连带的”声音渐趋微弱,哽咽即刻便被君王自制地压下:“乔将军,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朕不会再逼卿,也不会再来纠缠,将军尽忠报国、誓而终生戍边,乃是举国黎民之福,朕必会嘉尔冠荣、保你九族之贵。”
  说话之间,李熙的目光直直盯著帐角,只是睫睑颤动个不停,仿佛随时都会坍塌。直至话音落尾,那人也未曾侧过头来,望上一眼:“卿去吧。朕累了。”
  仿佛最後一根针,落在安静的心田之上。
  由始至终,那人都未转头望过一眼。
  乔云飞不由一晒,然而却笑不出来:
  这不正是我要的吗?
  终於尘埃落定。
  终於了结一切。
  终於让他死心。
  终於结束了。
  翊儿啊翊儿,以後不用进宫继承皇位了。
  也好。
  天子都是孤独的,边塞意气风发的岁月,也许才是最好的
  他不知道的是,转身时,床上的男子猛然回过头来,无声的开合著干裂的唇瓣,一只手徒劳地伸张著,仿佛颓然间想要挽留却又无能为力。那双满溢复杂感情的眼睛,深深地、深深地目送著他的背影,无语至凝咽
  ─
  不过几日,德顺送走乔云飞:“娘娘,那连环锁的钥匙,就在娘娘身上,娘娘可找找看;至於灵犀蛊,是至死方休的。如今刘昌刘公公熬了三年、终於也毒发身亡,合欢宫上下人等都死得干干净净;两位皇子也夭亡,皇上也彻底的死心了,您是否满意?下一个就是老奴了?老奴等著娘娘来索命。”


43 青面将军
  “将军,请”
  “各位将士,请”
  宽阔的校场之内,因著近日大破封泰黎城,众将士齐聚一堂,难得地自繁忙战事中停下来,享受这庆功宴。
  觥筹交错之间,歌、舞、鼓、瑟齐放,平日里的紧张、血汗及争功的压力全然释放,整个校场之内一片喧嚣,如同蒸腾的热雾般渐渐弥漫开来,欢声笑语、放声高歌、你来我往以及猜酒划拳纷纷上演,正是喜庆、热闹。
  主座上斜斜坐著的一人,身著蓝布衣衫,身形瘦削、容貌清俊、白面无须、眼若碎星者,正是乔云飞。只是此时,他原本白皙的面容上已是红霞斜飞不过三杯酒而已,不知是醉了还是因著缭绕火光的映照。
  这时节,自然没人扫兴,大多数汉子们喝得高了,谈来谈去的,除了几次连胜,便是女人了。
  “那些封泰的娘们儿,个顶个儿的彪悍,要说抱著舒服的,还是软绵绵的天竺游妓!”
  “娶回家的,还是咱大魏的女人贤惠啊!”
  “说起来,乔将军,您如今带著两个孩子,军中又不好照顾,该是找个好女人续弦才是啊!”
  一旁乔云飞笑著摇了摇头,却是不应答。
  “那两个小崽子机灵著呢,有没有後娘都无所谓吧!反正咱们军中这麽多师傅伯伯的,还怕照顾不了他们?”提起话头那人根本也没准备乔云飞应答,早先孩子小时、许多人屡次奉劝也是未果,如今不过是凑个话头罢了。
  “那是、那是!昨个儿两崽子自己跑来营中找俺,吓了俺一跳!”
   “话说老李你家的孩子,应该也是差不多大了吧?”
  “哪里,允翔、允翊都五岁了,我那孩子才三岁,还在家中吃奶呢!”
  “不如你也把他接来,让我们几个做叔叔伯伯的抱抱才是!”
  “滚开滚开!我那是个闺女,抱来军中让你们几个老兵油子带坏了可怎麽是好!”
  “哈哈哈哈!还是乔将军好啊,两个儿子给我们营里添了多少乐子啊!乔将军,干一杯!”
  “好!”乔云飞微笑著抬手举杯,杯盏之後,眼头却似微微蹙了起来。
  “话说前个儿我去了城头红袖招”
  宴席上的高谈阔论还在继续,主座上一直笑著聆听、时不时便要举杯一饮而尽的男子,却益发的不安起来。
  无人察觉的桌案底下,席地而坐的双腿盘起,手指似乎自然的搭在上面,然而却在无人察觉之时,忽而紧紧抠住衣角,忽而又一根一根不断地摩擦著,似乎是有些焦躁不安。
  身子早已隐隐约约的禁不住而瑟瑟作抖,幸而是夜里,众人又兴致甚高,无人发觉。
  乔云飞勉强地压制著浑身的颤抖已是不易,还要装作兴致高昂、洗耳恭听的模样,时不时有人举杯邀饮,海量之名早已远扬的他,自然是不能拒绝。
  不过浑身的那股躁动,随著十多杯水酒下肚,已然是益发呱噪了。蠢蠢欲动的瘙痒及一股股浪潮,前赴後继地从下身侵袭至脊椎,他几乎忍不住要不断地变换姿势,更不知道这麽做到底是为了让自己更能舒服地保持坐姿、使那些瘙痒的地方更难被触碰,还是借著那动作间的摩擦、让那欲火烧过的肌肤得到些安抚。
  “各位,我今日略有不适、不胜酒力,就先告退了也好去瞧瞧允翔允翊”
  “嗳嗳嗳乔将军这就不对了啊!”
  “是啊,大家夥儿还才刚刚开喝,将军怎麽就想跑呢!”
  “不行不行,大罚三杯!”
  “是啊,将军这就不对了!咱辛苦练的大面舞都没跳呢,将军就想走?”
  “罚三杯!必须罚!一会儿还看大面舞呢!”
  “这”眼见一旁的人几乎都要拥上来拉扯住他,乔云飞苦笑著、半抬起的身子又落下了。
  “这怎麽够啊?将军不够义气,居然说什麽不能喝!不行不行罚三杯!”
  “罚三杯!”
  “罚三杯!”
  渐渐众人仿佛在叫著号子,齐声地呼喊道:“罚三杯!”
  有人更起哄道:“罚十杯!”
  无可奈何之间,斟满的酒已递到眼前;骑虎难下的男子生怕众人靠近,连忙抢过杯盏,一口一口,连干而尽!
  “好!”一片欢呼雀跃。
  正在众人上蹦下跳之间,有人高声叫道:“大面舞!大面舞!”
  一众带著青面獠牙的面具的魁梧将士们,已经纷纷走到场中间,排成个井然有序的阵列来。
  “咚咚咚!”两个赤膊的大汉端起酒坛牛饮半晌,一手正拿著鼓槌、反复敲击,巨大鼓面上擂声阵阵。
  “喝哈”数十名将士齐声呼和,更添声势。
  这便是大面舞了。
  原来乔云飞三年多前伤好回营後,为了避及昔日阴山之辱,从此出阵便戴上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除了营中府中日常之外,更是甚少取下那大面。
  那面具上面目狰狞,将他人整个头脸全然遮住,只留一双孔洞下深不可测的眼睛,对战之间让本来就呈败势的敌人肝胆欲裂,没一年便得了个“大面将军”的称号。
  三年前乔云飞为了提高军中士气、加强将士们的武力,曾专门教习了一种简单有效的练武之法,逐步在军中层层普及。这一回,几个千夫长为了庆功宴,竟把那练武的套路改成了舞蹈,又特特请人配上鼓乐,名曰“大面舞”,专为了感谢乔云飞。
  此时数十人随著一阵阵震入人心的巨大鼓声而一齐动作,更伴随著众人齐声的呼喝,煞是振奋、震撼。
  校场内众人都齐声跟著呼喝,以此来代替喝彩,人人更是不错眼地瞧著那阵势的变幻,真真是奇哉壮哉。
  只是此舞流传的根源、独坐一席的乔云飞,此刻却全然无心欣赏这壮观的阵舞,眼帘早已不断颤动著,就连身子也不断的坐卧不安、百般摩擦,席下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不为人知的下身,已然泛滥成灾了!
  体内的灵犀蛊又在作祟,一阵阵麻痒带动内壁不断蠕动著,一股股如电光般窜上脊尾,逼得他不时一个激灵、挺直了腰杆。盘曲大张的双腿间,他几乎忍不住主动去收缩和摩擦肉穴,以期稍稍的摩擦能够减轻那种难耐的焦躁。
  趁著众人全神贯注地观赏舞阵,男人甚至无法自抑地伸出一只手,探入下身处,隔著衣衫摩擦被连环锁紧紧封死的那处。如阵脚一般被一个个连环封住的花唇密闭著堵住了穴口,这种隔靴搔痒的徒劳无功,反而加速了那一波波上涌的急躁难安


44 一日千年(暗黑)
  众人正是兴致高昂、全神贯注观舞之际,乔云飞已是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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