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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重生名门毒女-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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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气儿生上十个八个,让她当外曾祖母升辈份变得更老!孩子们洗三、满月、周啐……一起上,把她的家底统统都抠回来……”

这样的报复,听起来好象还不错呢!周曼云笑应着丈夫的索吻,心柔粘蜜。

☆、第283章 参不透的经

山寺清越的晚钟声喧,敲彻夕阳,悠扬浮空攀住了缕缕清风绕过山岗,盈满幽谷,回声迭应,涤凡洗心。

山间禅房中原本细细碎碎的甜腻声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室静声更洪,钟鸣如在耳,相互贴合砰砰跳动的两颗心齐齐地擂鼓相应。曼云唉呀一声惊叫,羞愧地将头埋在了丈夫的肩上。随着她的消极罢工,方才不合时宜的缱绻缠绵也同时悄然止步,逐云停半壑,孤棹落前汀……

入寺小住的在家居士用以参悟的山间孤室陈设简陋,供了打坐休息的矮石台上无褥无被,只铺着层单薄的苇席,摆放着一只菅草蒲团而已。

可这会儿,意乱情迷中褪解下的灰色僧袍与女子红衣正亲密相叠圈在蒲团周围,皱如春水潋滟。萧泓趺坐在蒲团正中,而她的身子正如藤萝紧盘着劲松,白糯堆雪叠在男人铜色的躯体上,严丝合缝地相合相契,象极了曾在燕州胡寺看过的密宗古佛像。

刚刚若不是钟声催止,两人应当已因陋就简地在一方蒲团之上共参起了欢喜禅。

持守着严正戒律的永介寺可没有这样的法门。想必此时寺中的高僧大德们正在清心的钟声中颂着佛音,而他们却偷偷摸摸地躲在禅室里胡天胡地!

周曼云恼恼地咬着嘴唇,羞怯地推了推还死死箍着她不放的丈夫,示意着自己要起来穿衣。

“不要!周曼云,你不许走!”,袅袅而去的钟声在夜色渐弭了音,萧泓暗哑的抗议声更显分明。

“谁让你偏要住佛寺里的?”,艰难地从男人怀中强挣起身的曼云,没好气地别过脸,低语轻嗔。

“娘子!你就当自个儿是布施圣体肉身度化毗那夜迦的明妃,可以吗?别无他愿,但求慈悲……”,萧泓微仰着头。双唇亲昵地贴在女人的脐周呵气如沸,将公然而又急切的求欢一字一字轻述得如同信徒的虔诚祈祝,向上仰望的一双星眸坦荡赤诚,无垢无尘。

可曼云方在他故意放软带磁的声音中微微愣神,交撑在秀洁玉背后的一双结实手臂已趁其不备霸道地猛一发力,将她整个儿利利索索地重又带坐而下。

兵者诡道!一瞬之间,他已不告而战,妥妥地长驱直入,落定生根。

一记迭着一记的强烈撞击,如癫似狂……居然敢听着佛钟忘尘息心的小女子。一时间反被报复心切的年轻男人当了钟儿。小和尚茹素半年。憋足使不完的劲儿一朝有了用武之地。更是蛮横无礼地硬冲直撞,不求章法。

真是如毗那夜迦一般的凶神恶煞!周曼云尖叫出喉,慌乱攀住萧泓背部的十指不禁吃痛地挠抓出了几道深深的甲痕。

萧泓冷静了些,却不敢也不肯放开半分。反倒微闭着双眸执着地一遍又一遍在耳鬓厮磨中诵念起妻子的芳名,“曼云,曼云……”。他坚信,她同样也是渴着他的,就是分开久了,难免矜持矫情了些。

抓在男人身上的玉手终于相抗不过一波又一波的潮涌,渐软了力道,慵懒地绥靖妥协。萧泓笑着放开了原本强横抬压着女人腰臀的双手,轻柔地抚上了妻子光洁挺秀的背脊胸线。刚才的凶蛮。他用加倍的温柔还给她,也引导着她有样学样在他的身上翻复着令彼此迷乱沉醉的抚慰。

不过一会儿,在萧泓怀中娇艳盛放的乌巴拉花已无须了任何外力牵引相诱。她微阖着双眼,腰肢轻扭,发丝拂动。直将玉洁生辉的身体化作夜色中的一树菩提,春色葱郁,婆娑起舞……

“曼云!此前我说我正在此地参悟,并非玩笑。其实我比你早两天到兴县,特意住到寺里真的是想找个清净。”

淋漓舒畅的欢好尽解了累月相思,*裸的坦诚正面着怀中爱人,萧泓解释因由的声音再次流出唇间已变得清澈而又诚挚。

“要参什么?你……心中藏着的毗那夜迦?”,脸颊残羞未褪的曼云抵住丈夫的额头,一只手指捻着他心上红豆淘气地打着圈圈。

萧泓展颜一笑,伸出手将曼云的整个手掌牢牢地按在了他的左胸上,“是!在这里,暴戾残忍的毗那夜迦!”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一路从燕州杀到幽州……”,顺话意,撇了好色的罪过,周曼云试探着温颜劝解。

“战能止戈!既然选择了开启战端,屠尸遍野血流千里,我都承受得起!”,萧泓摇了摇头,将被他弄糊涂的小女人搂得更紧了些,象转了话题似的沉声问道:“曼云,你知道为什么父亲要差人将云州的一干内眷都迁进京吗?”

“萧家今后要长居洛京了。父亲应该在年内就要受了幼帝禅让登基。萧家就要改换门庭,摇身变成了天下至贵。”,曼云轻声地说出了“猜测”,平静如水。

“曼云,你果然聪明!有没有再装着满不在乎,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惊喜,有些惶恐……”

周曼云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在鼻尖轻轻地嗯了一声。对她而言,这些前世现成的事实,今生提前再上演,老实说真的半点激动情绪也欠奉。

“可我当初刚一猜到,从这里透出来的尽是兴奋!”

萧泓双手用力地压着妻子放在胸口上的手,象是梦呓似的轻声道:“你知道吗?当日我在幽州纳降伪齐国主,虽然明白那死胖子只不过是个在边地僭称帝号的跳梁小丑,但是马行长街一步步靠近,看着身着龙袍的男人跪伏在前,口中称臣,伸手接过他高举过头的国玺,那一刻通体隐隐战栗的快意真的,真的非常特别……特别的就好象……”

红着脸贴耳相诉的私密感受用着最粗俗的俚语,直白下流地让曼云忍不住在丈夫腰上狠扭了一记。

“居高临下持权在握,看着万人伏拜于地,天地之间惟我独尊!那样强烈的冲击,真的胜过春药。我就说为何那些帝王会集齐了后宫佳丽三千,还不知魇足。”

“然后,你就挟着上了头的药劲儿直冲进了伪齐后宫,大杀四方,所向披靡?”。周曼云翻了个白眼,冷哼出声。

“没有!实话实说,伪齐国主有给我献美人,我真的象老僧坐禅一样念着红粉骷髅尽皆业障,动都没动!真的干干净净地当了几个月的和尚!”,萧泓险些蹦起来叫屈,搂住了怀中佳人急言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根本就半点容不得!若真把你气跑了,我就算坐拥后宫三千,也会得不偿失。再说……周曼云!我要跟你说的根本就不是女人的事。好不好!”

“好。算我错!只要你没惹那些恶心事就好!你可以接着讲你在幽州惹下的心魔了。”。放松了心气的周曼云心满意足地笑眯了眼,象只收了利爪的小猫儿似的伏在男人的胸前,十足乖巧。

“周曼云!真不晓得你天天都尽想些什么!”,佯装气恼地咬了咬妻子圆润的耳珠。萧泓轻叹了一声道:“当时伪齐那个死胖子国主硬把我往王宫正殿的御座上扯……你晓得我是多努力克制,才忍住顺水推舟坐下去的贪念。可现在,我的亲生父亲居然就要当了皇帝,洛京城里的那个货真价实的宝座居然要是萧家的了!”

其实拒绝一张座椅的诱惑比起拒绝成群的美人来要更难得多,如果没有经历,他也不曾体会到。

“是呀,你也要水涨船高成皇子了!”,曼云无心地轻快相应,但随话音一丝闪念掠过心头。她立即带着几分惊惧抬眼,急切迭声追问道:“萧小六!你不会是想说,你也对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心动了?”

“谁不会心动?不心动才是不正常的!特别在知道自己其实有资格的时候。”,萧泓嗤地自嘲一笑,哑声道:“曼云!我不对你说谎。我当时接到父亲要我回洛京述职的通知并猜到原由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将来我能坐上那位置就好了!再接着,甚至想到要是……要是没有了大哥,我就应当一定可以!有几个晚上睡不安生,一闭眼脑子里就自行操演着用什么法子能哆干净利落地干掉几个有威胁的兄弟……”

权力的蜜糖相诱,每个男人胸中暗藏的凶兽,都会昂然抬首,尽露狰狞。

曼云感知得很清楚。这一刻,伴着萧泓的话音隐带上激动,他紧贴着她的身体也在轻颤,如同刚刚落草的赤子一般从内而外全然地袒在她的眼前,无论妍丑。

“权欲熏心,丑陋恶毒!这样的我真的很可怕,对不对?”

“是你太过善良!若真要有心为恶,又何必悟?”,周曼云叹息着将头靠在了丈夫的肩上,涩涩道:“生而为人本就欲壑难填。七情六欲,在红尘中打滚的谁能真正参得透?欲有所求并不可耻。但是有得就必有失,如果真的的想要得到什么,你也得去想好了你所能为之付出的代价。”。

“曼云!你果然比我通透!我苦想许久得出的结论于你不过是随心一言。所以你一来,困着我的心魔就立时灰溜溜地走了!”, 温柔地低头一笑,萧泓的手掌抚上了妻子的秀发,眼底一片清明,象是当真是因为女人此前的虔诚供奉才让他顿悟了禅机。

所谓通透,不过是死过一回痛定思痛后,对那些身外之物更容易放下罢了。曼云没有应声,只是用力地将男人搂得更紧了些。

“如果真的往高处走,我细算过,即便我最后赢了,将要付出的代价我也承受不起。父亲名正言顺的继承者是我大哥,嫡亲大哥!他们可都是我的骨肉至亲……再说,现今真正要正视的强敌应当是塞外瀚国,趁他们内乱,父亲革陈履新重整河山,能抢好时机休养生息上三五年,也许到时倾力一战,说不准还会有解除了百年隐患的可能。但若是,朝中跟着瀚国比着哪边更乱,后果不堪想象……”

如果萧泽顺顺当当地接过皇位,一切勿论,但前世他死了!周曼云暗敛着眸光,轻声道:“萧泓!你有没有想过你所挣扎思虑的这些问题,你的其他兄弟会不会也正在想着?”

“我想他们应该都会想到。现在在我的麾下,有卢叔那样打我少年时就一起跟在江南的旧人,从夏口一路到幽州刀枪箭雨中带出来的亲兵亲将,还有在幽州收纳的部分降官。他们都将荣迁指望甚至身家性命押我身上。在幽州,我会一脑子乱七八糟有的不该有的,也有部分原因是好些人不只一次提过我应当在兄弟中抢了先手,在父亲跟前固宠争先,以便争取到更多更实在些的权柄。”

对儿子从小悉心教养,十三四岁就放出去历练独挡一面,长成后更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萧睿别的本事不论,教出的儿子个个都不算差,但越是能干,想法也就越多。不独他们自己,还有那些不知不觉中已与这些未来皇子绑在一起的属官将士。

“萧泓,就不可以不争吗?我们什么都不要,离得远远的,不好吗?”,周曼云抓住了萧泓的双手,眸中暗含泪花。莫名其妙,她突然觉得怕。眼前的男人已无伤人意,但若是被其他人当了老虎往死里打,也并非没有可能。

“周曼云!我如果跟大哥去争,当然没有任何意义也胜算不大。可是父王登基后,我们几个年长的兄弟应当都能有份开府建衙,甚至守镇藩地。曼云,我想要北疆,真的想要!不想让给别人。”

萧泓将妻子的臻首重新扣贴到胸前,低声劝慰道:“我决意断了不该有的非分之想。但是应得的也能得的,为什么我白白地放手不要?你总不希望自个儿的丈夫天天就跟巴儿狗一样地赖在你的裙下?”

“天天赖着,我不会烦。是你自个儿会耐不住!”,曼云负气地冲着丈夫的胸口轻咬一口,好半响儿,才盯着淡红的伤痕愣愣地道,“萧小六!你想如何就如何吧!我随你!”

“嗯!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没懂到女人心思的男人如释重负地开怀大笑,尽显欢喜。

“曼云你知道吗?本来父亲信中提到,如果我能早点脱手公务就从幽州赶回云州护着家中内眷一起到京的。我故意……故意‘病’了诓你过来。要从幽州跟我到洛京的人也被暂撇了,我们还有大约五六日的时间可以天天腻着。然后,等他们到了,就得委屈你在那些属官面前做个端淑贤惠的好主母了……”

俗世璀璨,色相迷离,总是充满了无数的选择。悲喜忧惧,爱欲纠缠,走出一个魔障就又走进了另一个,也许人的一生就尽是放不开,参不透。

若真的通通参透看破,就已非人……

☆、第284章 皇帝换他做?

洛京的四月天,草长莺飞,春意盎然。

城中的景国公府一直保持着延续百年的沉静冷肃,好象无论是去年家主进位景王换了门匾,还是即将到来的再一次革新,也不能让它有着一丝一毫的失态动容。

敞轩迎风,怒气满满的咆哮声听不真切,但还是足以让远处持弓架弩的暗卫们绷紧了脊背,全神贯注。

会如此无礼失态的当然不会是他们英明睿智的主人,只是他们也想不通景王殿下为何要与简怀这种危险的人物单独交谈,还将身边的所有侍从都赶到了老远。

一杯清茶稳稳地被推到了简怀的跟前,老神在在的景王萧睿稳坐石凳,倦抬眼皮,似乎方才如炸雷一般响在耳边的怒吼根本就不存在。

“钦天监定下的日子是六月二十五。”,萧睿沉着声四平八稳地强调了下事实。

与潜藏在四周紧张无比的侍卫不同,挟怒闯进府中的简怀,在萧睿眼中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孱头。真正的悍勇要讲求了一鼓作气,简怀于当日洛京城破时未尽死节,在皇极门又遇了白衣度化弃械妥协,到了现在,不过是三而竭的最后挣扎。

“萧睿!你就不能改主意?安安心心地辅佐皇帝?”,简怀抓起了茶杯猛灌一口,接着又懊恼地掷杯于桌。

“本王将用兵江南,一统天下。江南建阳那儿本就是个假诏伪立的白痴儿,如果洛京还用个半斤对八两的货色对付着,有何意义?”,萧睿望着简怀镫亮发光的秃脑壳,淡然一笑。

现在皇宫中的那个小孩子要被立而后废,是早已确定的棋路子,只是现在稍加快了进程。而从北疆幽燕到江北伪楚,大江以北仿若摧枯拉朽的节节胜利,已足以让朝野上下达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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