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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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眼波一转,看向秋叶,悠悠的道:“妹妹你就不同了,素闻你与秋叶姑娘交好……”
霜子一听她将矛头指向秋叶,暗道不好,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辩驳。
秋叶却已经急忙跪下:“奴婢忠心耿耿,不敢有害人之心,绝没有做过。再说,毕侧妃若真有心害薛侧妃,何必下蓝草菌,直接下毒药便是。”
沈雪如笑如蛇蝎,大声道:“方才我不是说了,一来妹妹是为了出气,毕竟她从前多得宠,可薛妹妹怀孕之后,王爷便冷落了她,她岂能不怀恨在心?二来,若是下致命的毒药,秋叶,你又怎敢下手呢。”
“恰好是又能帮毕侧妃,却又不至于连累自己的忙,你才会帮啊。”沈雪如若有所思:“从一个浣衣房的下等婢女到今日坤院的大丫鬟,你是个聪明人。”
秋叶闻言守空房的时候冷笑着道:“既然毕侧妃因为王爷冷落而心怀怨恨,难道沈侧妃您独没有过?;沈雪如道:’我即便有,也不怕承认。 可为人母亲,我也差点儿就的胎儿?或,怎么忍心加害别人
☆、四十三章 薛又遭暗算(下)
说着面有悲戚,哀切道:“母妃也是为人母亲,你且问问,她老人家一向吃斋念佛,岂会舍得让别人母子分离。”
顿一顿又说:“再说,薛侧妃的孩子生下来,怎么也得叫我一声母妃,我自己无所出,自然像亲生孩子一样疼爱,断然不会存了害人之心。”
说着说着复又跪下:“还请母妃替媳妇说句公道话。媳妇曾经痛失孩子,至此之后,见着襁褓中的婴儿,心便隐隐作痛。媳妇疼爱孩子的一颗善心,深爱王爷的一份痴情,岂是一个下贱丫鬟可以质疑的!”
此言一出,老夫人面色变得煞白,哆嗦着半响没有言语。
苏嬷嬷怒喝一声:“沈侧妃,没有根据的事情,捕风捉影胡说什么?”
沈雪如急忙低头认错,道:“媳妇只是就事论事,心疼薛妹妹身怀六甲,还要遭此苦楚,胡乱猜测罢了。”
“既然是胡乱猜测,那就别争辩不休了。薛侧妃身子无碍,此事暂且搁下。”扶着老夫人起身往内堂走:“以后捕风捉影的事情,别老在娘娘跟前说。”
沈雪如不明就里,糊里糊涂的站在原地,见苏嬷嬷扶着老夫人进去,不多时又出来,大声宣布道:“老夫人有令,毕侧妃身体不适,在薛侧妃生产之前,都需要待在院中好好调养,不必出去了,每月初一的请安也不必过来了。”
又有些可惜的看一眼秋叶:“秋叶你从今日起,到外间去伺候吧。”
秋叶恨恨的答应着,瞪了沈雪如一眼。
叙笙看着这一系列的变化,直直叹着气,摇着头出去了。
霜子算是被禁足了,秋叶也被从坤院中赶了出来,两个人连话也不让说,就各自出去了。
清水跟着忧心忡忡道:“到底是谁下的毒?”
“谁知道呢。”霜子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为调戏下薛宾鹤?”
清水叹气道:“秋叶不能贴身伺候了。只怕苏嬷嬷那边的情状。又得多费心思了。”
霜子安慰她道:“秋叶观察了这么久,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说明苏嬷嬷那里的确没有什么可疑,你倒是可以死了这条心。”
清水一想也是,蓦地想起一件事情来,闷闷不乐的走着,待到了离院关上了房门,才红着眼睛过来,见着霜子哽咽着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讲的,当初从井口救我的那位恩人么?”
霜子低头略微思索。道:“记得,你推测他不是太医院的御医。就是煎药的太监。”
“是!”清水情绪有些激动,喝了一大杯冷茶,才静下心来:“我今儿个见着了。”
霜子联想起叙笙的话,问道:“是不是叙笙的师傅?”
清水急忙点头。
“我一进医馆,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是他。”清水急急的道:“那个声音,我绝对不会听错。绝不会。他又是大夫,医术高明,肯定是了。”
说完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搅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我也问过周边的人,说他十五年前突然就在这里了,因此我敢肯定。”
一双眼睛茫然却又带着欣喜的看着霜子:“真的是他。”
“而且,就算他不是救命恩人,至少,他也是当年在灵妃娘娘宫中。奉命给我娘治病的那位御医。我见过,也记得,我曾经跪下来求过他。”清水说着语气越来越冷静:“想来是觉得我可怜,因此救了我。”
“那你问过没有,你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霜子也急切起来,迫切想知道答案。
“他说我认错人了。”清水颓然无力。
她一回来,就坐在床上,凝神仔细回想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宫女沉香想把她丢进井里,救他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越想越觉得老者可疑。
“能不能让雷虎去查查,他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陈御医?”清水试探的问道。
霜子看他说的小心翼翼,笑着道:“你是不是已经说了?”
清水低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终究还是点了头:“什么都瞒不过你去。我带着叙笙大夫过来,借故要上茅房,到悦来客栈留了字条。”
霜子笑着拍拍她的手:“那就查吧,我也没想过,他居然这么大来头。”
从前一直觉得神秘,老者不说,她也不问。现在牵扯到清水,她不能不关心。
雷虎带回来的消息却更加骇人。
这位陈御医原本在太医院当差,负责当年灵妃娘娘宫中的诊治。后来灵妃娘娘被发落到冷宫,他便从此下落不明,他有个徒儿,受此牵连,被抓住问罪了。
这消息带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而此时,皇甫北楚并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来,最后一批押运至西北的粮车,被当地的匪徒给劫走了。
这个消息隐瞒不发,霜子也是后面才知道。
粮车被劫走之后,皇甫北楚赶紧将消息压了下来,秘而不宣,只说已经顺利抵达西北,将押运粮车的负责官员当场斩杀,随后的士兵们不敢吭声。
皇甫北楚又将这些年所有的银子贴补进去,自行购买粮草救急,才算解了围,如此一来,耽搁了大半个月。
一个多月的时间,霜子每日在院里,看着头顶上一方天空,偶尔等清水从外面带些消息进来。
灾情控制住了,灾民欢欣鼓舞,不少人朝西北回家乡去了,城门外的瘟疫也没之前那样骇人了。
而薛宾鹤也只有大半个月就生产了。
皇甫北楚的归期也将至。
霜子偶尔会想到,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想到便心烦意乱,她的梦中,常常出现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
若是没有他,霜子可以容许自己像天地间一缕游魂一样,只是按部就班,行尸走肉的,按照复仇的意愿活着。
可她心底,却隐约有了牵挂。
摇摇头,就算是皇甫瑞谦,他背地里不为人知的那些行为,又岂是能托付终生的良人 ?'…'
茫然,还是茫然。
将纷繁复杂的情态从脑海中散去,霜子加快了手中的针线活。
那是她给薛宾鹤肚子孩儿做的小肚兜,一针一线,亲手缝制。
那日沈雪如口口声声道自己曾经差点做母亲,因此对着孩子,总是心存善念。
霜子不是无可辩驳,而是深陷其中,无法辩驳。
她何尝不差点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何尝不是痛失爱子,直至痛楚难当,夜不能寐。
女人,对待别人的孩子是怜悯,对仇人的孩子,除了痛恨,只有痛恨。
她做不成母亲,沈雪如也休想。
而沈雪如做不成母亲,又岂能容得下薛宾鹤?
还好,还好,薛宾鹤一直母子平安。
沈雪如却如霜子所料,眼见薛宾鹤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人却越来越急躁。
桐花安慰道:“月份那么大,不好下手了,索性等生下来再说吧。”
“生下来?”沈雪如冷声问道:“等她母凭子贵,成了楚王妃,我就算弄死了孩子,此生只怕也得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她一个小妾生的贱女,凭什么在我一个堂堂公主的女儿之上,她休想!”
又对着桐花怒喝道:“都是你的馊主意,那个蓝草菌,本想嫁祸给霜子,结果只是禁足。你说这样一来薛宾鹤憎恨霜子,自然对我不加防范,的确如此,可我送进去的东西,她全部都扔了。”
那日薛宾鹤脸上起了红疹,回到鸿院对霜子咒骂不休。
沈雪如按照桐花说的,诚意拳拳送了许多礼物进去。
“薛宾鹤自怀孕以来,向来谨慎小心,咱们只能先让她放松警惕。”桐花的计谋是如此,也的确用蓝草菌达到了效果。
再然后,沈雪如回了老夫人,说去看望薛宾鹤,安慰她。
老夫人这次才没再说什么,同意了。
沈雪如去鸿院拜访,同仇敌忾的与薛宾鹤一起痛骂霜子,又送上一些珠宝和脂粉,指着其中一个玉色瓷瓶装的东西道:“这是哥哥早些年从云南带回来的香膏,去那边专门用于去疹子的,很是珍贵,曾经我因为起了红疹不肯看大夫,结果没发觉怀孕了。”说着话低头抽泣起来:“一时大意,造成悔恨,哥哥特意寻了这药给我,说是要几年的功夫才得一瓶。”
薛宾鹤自然是不愿意收,推拒着。
沈雪如又说道:“王爷不日就要回来,妹妹就算不为自己的容貌想,也想着取悦王爷,让他开心吧。”
最后一句话明显打动了薛宾鹤,她不再言语。
沈雪如目的达成,说完也不停留,抽抽嗒嗒的走了。
待沈雪如离开,薛宾鹤对红豆道:“把这些东西都扔出去,一件不留。”
红豆清楚明白,拿着东西正准备走,薛宾鹤又叫住她:“那个药膏留下。”
红豆惊异道:“小姐?宾鹤道:“不管沈雪如是好意还是坏意若说有恶意,那我留下,她也会放松警惕,不咱们都得提防着点。好意,我留下也没什么,免得得罪她;老想着害我。“曰正吞云薛或情若是
☆、四十四章 生下死婴(上)
又小声吩咐道:“把这药膏挖一点出来,找个大夫问一下,不管结果是好是坏,告诉我一声就行,再远远的找个地方埋了。”
薛宾鹤自小生活在女人的争斗中间,对于这些伎俩的把握,十足是经验老道。
沈雪如哪里知晓,只听桐花说薛宾鹤将那些珠宝都丢掉了,唯独留下药膏,喜不自胜,心里也安定了几分。
直到这一个多月过去,薛宾鹤仍然是能吃能睡,母子平安,眼看着快要临盆,这才惊慌起来。
桐花也不知道是何缘故,纳闷道:“那药膏里掺了一点点的红花,却又用别的药草综合了气味和药效,一般的大夫根本识别不出来。就算她不用,光是在房间放着,也会受到影响,为何?”
说着说着明白过来,对沈雪如道:“她的胎儿,着实稳固了些。她摔跤动气全然没事,飞燕上次发了狠心,下的砒霜吃了竟然也挺了过来,奴婢猜想,她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秘诀,能护着孩子。”
沈雪如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桐花道:“这种民间术数多着呢,但凡有些命硬的人,不但能护着自己周全,连带着胎儿也能顺利生下,一世平安。”靠近沈雪如耳边讲了一些什么。
沈雪如听后道:“这些怪力乱神,别在府中瞎说,传了出去,有你好受。”桐花急忙一应声的答应了,嘟嘟囔囔道:“小姐您是金枝玉叶,这种腌臜手段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保不了薛宾鹤这种妖冶女人,用这种东西害您?不防君子,也得防小人啊。”
沈雪如这才沉下心来道:“你让小枝盯着她,看她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桐花小心答应着去了。
皇甫北楚这一耽误,就足足到十一月份才回来,赈灾整体完成的不错,皇上很是高兴。言辞上大大褒奖了一番,文武百官也是赞美居多,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的行动,是多么艰难。
有粮食有军队。一切都好说,前面赈灾形态非常顺利,最后一车粮草,却出了问题。
彼时他正志得意满的等待完成任务,班师回朝领功,薛之前却小心翼翼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欲言又止。
“禀王爷,最后一车粮草,途径沧州。在官道上被劫了。”薛之前小声禀告。
皇甫北楚闻言一愣:“长卿呢?”
“长副将负责押运粮草,现在下落不明,现场只有被扔下的车。”薛之前早已经派人去勘看了情况,现场血迹颇多。定然是出现了打斗,双方都有死伤。
“当初是怎么说的,让你们小心再小心……”皇甫北楚怒火冲天。
薛之前紧皱着眉头,说道:“谁想得到,我们前面事情完成的很好,灾民的愤怒也渐渐都平息了下去,谁知道最后一车……”
皇甫北楚用手撑着额头。头疼欲裂。这最后一车粮草,也是最关键的一批,若是不能到位,那些剩下的没收到救济的灾民,还不闹翻了天。
不患寡而患不均。
此话是真理,放在哪里都适用。
若是朝廷不赈灾也便罢了,既然出来了,就必须每个地方都送到位,否则灾民闹起事情来,前面的努力就都功亏一篑。
查了三天,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
长卿倒是回来了,伤痕累累,除了知道匪徒不是沧州本地人,是漠北的口音,其余的,什么信息也没有。他在搏斗中被打伤了扔在树林里,还是砍柴的老头子救了他。
皇甫北楚一筹莫展,眼看京城皇上的催促越来越急,只得运用手中的关系,将事情压下来,又从京城紧急调运一批粮食过来,将手中的一点积蓄都用尽了,才勉强把事情办圆缓。
两万多两银子,就这么充了公。
薛之前曾经提议过禀告皇上,却被皇甫北楚压了下来。在太子的道路上奋斗了多年,他已经隐约发觉潜在的对手,已经浮现。
一直闷声不吭的皇甫瑞谦,居然在救济灾民上,抢先拔得头筹,而他的努力,尽数被皇甫瑞谦踩在脚底下。
危机意识,前所未有。
不可以出一丝差错。
所幸,押运粮草的那些卫兵都被斩杀,没人泄密。
皇甫北楚躺在矮榻上,对着霜子眯起眼眸:“宾儿要生了,本王还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霜子嗤笑道:“王爷初为人父,自然会有期待。”
皇甫北楚叹口气道:“以前也有机会的。”说着说着眼神黯淡起来,又觉得在霜子面前提这件事情不太合适,笑着捏一下她的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