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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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愤愤不平:“既然现在不喝,为何让咱们眼巴巴的熬着送过来,直接让彩青带回去不就行了。彩青也是,仗着主子有孕,不把人放在眼里,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还给她。”
霜子轻声答道:“会的,很快。”
清水没听见,依然絮絮叨叨数落着彩青的恶行,想了想又说:“说来也奇怪,我见别人的肚子,到四个多月时会微微隆起,沈侧妃怎么四月半了,肚子一点鼓起来的迹象都没有。”
霜子冷笑着回道:“许是她太瘦了。”
清水点点头,不再多话。
第二日霜子几乎腿酸的床都下不了,清水用药酒揉搓了半个时辰,才渐渐缓过来。
彩青更刁钻,隔会就差清水跑一趟腿,不是去库房领东西,就是去账房领银子,只折腾的清水两条腿差点没断掉。
主仆两人沿着偏僻的墙根相互搀扶着走,迎面却来一个有些面熟的男子,盯着霜子纳闷地看了许久,前面给他带路的丫鬟像霜子微微俯身行礼:“霜姨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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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 跪药折磨(中)
霜子抬手让她起来,才发觉这男子竟是叙笙,将近一年不见,他长高了许多,面上的稚嫩之气已经褪去,散发着阳刚之气。
正疑惑他为何出现在这里,才想起上次医馆老者给她去蛊毒的时候,说叙笙现在给不少官宦之家和世家大族诊治,名声相当地好。
那他来这里,也就不足为奇。
果然,那丫鬟见霜子目不转睛,急忙解释道:“这是给老夫人请平安脉的叙笙大夫,奴婢正要送他出去呢。”
叙笙早已经认出霜子,见她走路跄踉,问道:“这位是……腿脚好像有些不便。”
那丫鬟自然是知道霜子为何成如此模样,只是事关王府家务,不愿意多讲,简略介绍到:“这是王爷新纳的霜姨娘。”
叙笙眼里满是震惊,平和的眸子含着一丝哀伤与痛楚,只是一闪而过,看不分明。
他为她治腿时,她的穿着打扮简单破旧,还只是个丫鬟,这才多久,居然一跃成为楚王的妾室。
其中的故事,不用想也知道。
叙笙向前欲走,终究是不忍心,停下脚步。像是无意,又像是有意摇着头说道:“医者父母心啊。”
叹一口气,对着霜子说道:“若是双腿酸痛,可用艾草叶烧了热水,细细的熏,等腿上的毛孔打开后,再用药酒揉搓,效果会更好。”
又打开药箱,拿出一瓶新的药酒,恭敬的递给那丫鬟:“这是祖传秘方,对肌肉酸痛非常有效,一日揉搓三次,直到药酒都渗到肉里去。”
丫鬟会意,将药酒递给霜子:“霜姨娘,叙笙大夫是出了名的医术高明,人也是慈悲为怀,您就不必推却了。”
笑嘻嘻的领着叙笙出去了。
霜子拿着药酒,愣愣得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许久也不见叙笙回头,心知,自己在他心里,只怕从此是低贱不堪的了。
有了叙笙教的法子和药酒,双腿果真好受些,跪着的时光,也能慢慢熬过去。
第五日清水再要跟去时,霜子吩咐她在院里守着,免得去受彩青的窝囊气。倒是把新来的两个丫头,一个叫白莲,一个叫意儿,选了白莲带着过去了。
白莲不过十五岁,长得端庄规矩,平日里也不大爱笑,霜子觉得这面相看起来可靠,平时吩咐的更多些。
她年纪虽小,却很是沉稳,对彩青一如既往的刁难,总是不卑不亢,吩咐什么就做什么,连面露不悦都没有。
霜子暗暗称奇,格外留意着。
好容易熬完了药,彩青踩着小碎步过来,伸手去端那药罐,被烫了一下,手一松,一大罐滚烫的药汤就在霜子面前炸开了话,灼热的开水直直泼在霜子跪着的膝盖和大腿上,濡湿一大片。
白莲波澜不惊掏出手绢给霜子擦拭,彩青连句道歉也没有,趾高气扬的吩咐着白莲又去领了一副药,重新熬起来。
霜子只得自己擦干,大腿烫得火辣辣的疼,估计都破皮了,却不方便解开衣服检查伤口,只得强忍着。
直等到半夜,才算熬完,霜子几乎站都站不起来,一个趔趄,差点把彩青带倒,彩青翻着白眼儿怒道:“不看着点,打翻了王妃的药,有你们好看。”
白莲仍旧是默不作声,扶着歪歪倒倒的霜子,一步一步往前挪。
霜子终于忍不住抢白道:“你别太过分,烫伤的帐我都没找你算。”
彩青鄙夷地看她一眼:“那是你活该,好好的洗衣婢不做,非学人家狐媚,勾引主子做姨娘,是吧,白莲。”
白莲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些恼怒得瞪了彩青一眼,扶着霜子小心翼翼的跟着去沈雪如院里送药。
待回到屋里,裤子连脱都脱不下来,稍微一用力,便钻心的痛。清水无法,只得用剪刀粘了油水,尽量打湿裤子,慢慢减下来,在看到伤口时,瞠目结舌。
几个巨大的燎泡呈透明白色,稀稀烂烂的贴在大腿肉上,里面血红的新肉快要翻出来,周围一片红通通的,像是被烙铁烫过,皮肤皱的几乎没法看。
清水眼泪都要出来了,发狠道:“此心忒毒了,女子视肌肤为生命,烫成这样,以后还怎么伺候王爷。霜子,明儿个别去了。”
霜子摇摇头,沈雪如正要找借口治她,此番拒绝,岂不是给她可乘之机,关键是肚子里的孩子,她得罪不起。只要还能站起来,她就必须去。
抹了许多烫伤膏,却是一点用也没有,疼了大半夜,在屋里躺了一个白天,似乎生怕她今日借口推脱,沈雪如很早就打发人来叫她。
霜子咬着牙起床,却连站都站不稳,裤子的布料套进去时,又痒又痛,像几条小虫在挠心,几乎眼泪都要疼的滚落出来。
清水冲着来人嚷道:“去回了你家主子,霜姨娘昨儿个烫伤了,今日连床都起不来呢。”
丫鬟撇着嘴道:“沈侧妃说了,为了小王爷,霜姨娘爬也要爬过去。”
清水恨得咬牙切齿,正打算吩咐白莲,去找秋叶回禀了老夫人,却听霜子悉悉索索的起床,小声劝道:“算了,关键时刻,咱们得罪她不起。”
清水还想说什么,霜子瞪她一眼:“别去找秋叶,烫伤一个不算,还想让沈雪如有借口,打死另外一个么?”
清水只得忧心忡忡地过来帮她穿衣服,担惊受怕得看着白莲扶着霜子跌跌撞撞前去。
这一日直到五更才回来。
药是早早就熬好送去了。沈雪如歪在榻上,见霜子要走,娇声说道:“妹妹每日马不停蹄,为我这样辛苦,实在过意不去,请喝杯茶再走。”
霜子大腿疼的厉害,却不愿意惹怒了她,只得坐下来喝茶。沈雪如扫了白莲一眼,道:“这丫头看着面生啊。”
白莲急忙答道:“奴婢是粗使丫头,新来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听沈雪如说了许久,直到熄灯十分,沈雪如才吩咐彩青将药拿来,热一热了再喝。
快送入口中时,却发现药汤颜色淡淡的,厉声呵斥彩青:“谁让你往里面加水了?”
四十八章 跪药折磨(下)
彩青急忙跪下来道:“奴婢不敢,霜姨娘熬完就是如此。”
沈雪如歉意的笑着道:“这汤药不浓稠,只怕效果太差,还请妹妹再为姐姐跪一回,熬上两个时辰,就当,为了肚子里的小王爷吧。”
笑里藏刀的阴险,霜子恨不能撕下她的脸皮,放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践踏。
双手紧紧捏着手绢,几乎要将一方锦帕捏碎。
沈雪如挑着眉毛:“妹妹不愿意?”
彩青等一干丫鬟在旁边虎视眈眈,霜子不敢表露半分,只得应承了。
回到佛堂,彩青呵欠连天的跟着,霜子又重新跪满两个时辰,煎了一副药。
待一切弄完走到离院房里,天色都快泛白了,清水伺候她梳洗了,才小声道:“王爷晚上来了一趟,你没在,气势汹汹的就走了。”朝小桌上努努嘴,一碟桂花糕香气四溢。
与清水就着吃了,霜子吩咐:“王爷若是再来,你见他面色不佳,记得推托,千万别留着等我。”
清水大惑不解,问道:“沈侧妃费尽心思刁难你,不外乎就是想王爷见不着,现在他惦记着您,过来看望,怎么反而把人往外推,依我看,就该趁此机会好好告她一状。”
霜子大口喝着水,揉着发痛的膝盖,说道:“告谁?这差事可是老夫人吩咐下的,王爷就算介意,还能指责自己的母亲?听我的,不管他如何坚持,都别让他见着我。”
清水还是不明白,见霜子不打算解释,也没多问。
皇甫北楚的确心情很不好,京兆尹告老还乡,他推荐的去年的新科状元林文豪,各路关节明明都打通了,皇上连奏折都批了,结果早朝讨论谁继任的时候,又蹦出来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而皇上言语之间,对那人大加赞赏,远有超过林文豪之意。
那个人,是庆王的人。
京兆尹这官,品级不高,却掌管着京城大大小小的案件审理,可谓权势滔天,这样一个肥缺,他紧紧盯了两年多,在太子之位的谋夺中,还想着他发挥重要作用,没想到功亏一篑。
将请求皇上改命的奏折写了撕,又撕了写,仍旧是不得要领,颓然地伏在桌上。
沈雪如端着参汤过来,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劝道:“从昨儿个起就没吃东西,多少喝一点。”
身子软绵绵的靠在皇甫北楚肩上,一只手端起碗,另一只手握着勺子,轻轻舀一勺,往皇甫北楚嘴边喂过去。
似乎觉得不妥当,皇甫北楚将脸稍微一偏,看见门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问道:“你把人都打发走了?”
沈雪如娇笑道:“王爷这几日忙着政务,都把雪如母子忘了吧,好容易才有机会,与王爷亲近亲近呢。”
为这一刻,她可是等了许久。皇甫北楚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看她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推开门,见她好好的,问候一句又急忙出去了。
她本以为是到了鸿院或者离院,却是连那边也甚少去,这才瞅准时机,到书房来。
经过前两次的闭门思过,沈雪如现在很小心,难得皇甫北楚对她上心,一定要抓紧时间,好好表现。
脸上堆满了笑容,复又将勺子喂到他嘴边。
皇甫北楚愈加不耐烦,女人脑子里都是什么,成天顾着亲热,偏偏喜欢的那个,还一脸清高,上次圆房不成,昨儿个连人都见不着。
霜子去佛堂跪安胎药的事情,他一回来,老夫人就跟他说了。都是为了王府子嗣,本也没有什么,可偏偏有人辛苦给小王子跪药,沈雪如作为母亲,不好好养着,贸然到书房,打扰他的思绪。
这一烦,口气就不善:“你怀着身子,有什么好亲近的,本王得空了,自然会去看你,说过多少次,别没事到书房来。”
沈雪如脸色一沉,心里一冷,忍着气正要撒娇。
皇甫北楚瞥见长卿站在门口,急忙放下碗,将沈雪如推出去。
沈雪如愤恨的看一眼门关着的方向,重重跺一跺脚。书房对她来说是重地,可毕霜之前不也是日日从这里进出?
她是她明媒正娶的侧妃,怎么处处不如那个偷偷摸摸抬进门的丫鬟侍妾?
心念一动,早已成魔。
书房内,皇甫北楚阴沉着脸,听着长卿的禀报。
“属下已经查明,这次是有人向皇上偷偷告状,说林文豪的父亲是被先帝赶出宫的御医,据说当年是卷入了皇后娘娘流产一事,因为找不着确凿证据,这才只将他一双把脉写方子的手废了,赶出了宫。”
这件事情皇甫北楚当然知道,可林文豪自从父亲被赶出宫后,一直寄养在一个远亲名下,改名换姓,远走他乡,十年寒窗,一朝高中,状元郎还是皇上钦点的,怎么会无端透露了这点子旧事,从而影响了仕途?
“朱雀阁查出来是谁没有?”
长卿有些为难,犹豫半响,才说出口:“暗夜说,是沈国公沈白山和沈问之两父子。沈白山上的折子,沈问之透露的消息。”
“岂有此理!”皇甫北楚怒拍桌子:“怎么说,我也是他女婿,怎么暗地里给我使绊子。”
长卿脸涨的通红,终于忍不住说道:“自从楚王妃死后,王爷对沈测妃,似乎大不如从前了,沈问之撞见过好几次,只怕心中记恨。”
“记恨?”皇甫北楚冷哼一声,“我若是成了,她妹妹指不定是太子妃呢,目光短浅的东西。”
长卿沉默不语,皇甫北楚见他憋着,心中不由得不痛快,让他有话直说。
长卿这才正色道:“王爷,属下猜想,沈家这是警告你呢,您扪心自问,可真有打算立沈侧妃为楚王妃的意思?她现在怀着身孕,若是想立,何必一直拖着。”
皇甫北楚眉头一蹙,沉声道:“本王竟然不知道,你何时将本王的心意看的如此清楚。”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若是之前没有发现毕霜,本王或许可以双眼一闭,为了太子之位,立雪如为妃,可她,太让本王失望了,反倒不如毕霜来得可爱,更何况……”皇甫北楚犹豫着。
“她那么像过世的楚王妃。”长卿接着把话说完,看着皇甫北楚的神情:“王爷对楚王妃虽然是为了利益成婚,爱得不深,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楚王妃死了,在您的心中就成了念想,现在有人能代替,您是动了些许真情的,是吗?”
皇甫北楚没有答话,反倒沉思起来。
他的确厌恶沈雪如,不只是婉儿死后,她三番五次挑战他的底线,飞扬跋扈,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气度和风范。
更重要的是,他对傅余婉算计的每一步,沈雪如都一一参与,而每一次见面,都提醒着他,他们是如何,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卑鄙阴险,陷害枕边人。
皇甫北楚每每见着她娇艳的面容下,笑靥如花,他总感觉,她有另外一双眼睛,在旁边盯着他,一直盯到他心里去,强迫他爱她。
像是在说:“你知道的,若是你不爱我……你只能爱我。”
他厌烦透了。
将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皇甫北楚下定决心:“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再走一回老路。”长卿知道他是决定以楚王妃之位,来换取沈家的支持,隐约有些担忧。
“王爷您真的甘心,一辈子受制于人 ?'…'”
“先解决眼下之事。”皇甫北楚突然有些憎恨沈问之,他作为他的大舅哥,却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