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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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如食指颤抖指着她:“你就记得少爷,可曾还认我是你的主子?都滚出去,吃了药也不见好,我拿什么脸去见北楚?”
彩青听她提王爷,犹如见到救星,急忙辩解道:“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只是少爷担心小姐的一片心,小姐可要体谅着些。再说,就算不为少爷,昨儿个给老夫人请安,可是只有鸿院的那位去了,奴婢担心她趁小姐不在,唆使老夫人立她为正妃,这以后就是皇后啊。”
沈雪如这句话倒是听进去了,这么好的空隙,便宜了那个贱人,若是她哄得老夫人开心,自己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还白白搭进娘家。
强打起精神,又让彩青请几个好大夫过来看,开的药方大同小异,这才放宽心服用。
绿荷战战兢兢站在门外,见彩青端着药碗出来,急忙上前询问:“侧妃喝了?”
彩青将碗给她,擦擦手点头。
绿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彩青狐疑的看着她:“你好像很高兴。”
绿荷笑着吐吐舌头:“侧妃病着,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她肯喝药,病好起来,咱们也好过些。”
彩青掐一把她的胳膊,笑着道:“你想的倒挺远,受苦的是我们,又不是你。”似乎想起来什么,问道:“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绿荷听她骤然提起母亲,急忙说道:“好多了,这次请的大夫很好,吃的药也是好药,好得快,姐姐别担心。”
彩青满意地点点头,“霜子这几日还吐吗?”绿荷盯了那么久,除了有一次过来报信,其他时间她们忙着沈雪如的病,没有太关注。
绿荷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几日没看见霜子了。
皇甫北楚还没被皇上允许上朝,成天在府里走来走去,多数时间在书房。
霜子整日陪着,从早到晚,累得不行,晚上回屋倒头就睡,两点一线,见着的人都看她行色匆匆。
霜子并没有那么多瞌睡,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雷虎召集了七八个死士,正想方设法得躲避长卿对他们的追捕和暗害,人员转移和生活,需要大量的财物,他们不便露面赚钱,只能靠霜子。
将设计的精妙首饰模样拿出去卖给珠宝商人,换回一笔可观的银子,再将银子埋在七里坡,留下暗号,雷虎再去取。
别人看着她在休息,恰恰她根本没时间休息。
白天伺候皇甫北楚,一刻也不得分神。晚上画图,潜出去换钱。
霜子形色匆匆的穿进后门,倒夜香的老刘头正佝偻着背,推着破车。
闪身躲进暗处,等他走过去,才小心走出来,听闻背后一声:“霜子!”
回头见是老刘头,霜子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从前是浣衣丫头,碰见他多少次,也不怕,下人们的茅房是在后院外面。如今她是王府上下皆知的“草鸡凤凰”,深更半夜不睡觉,出现在这里,就奇怪了。
正思索想个什么借口呢,老刘头“桀桀”怪笑着,搓着恶臭的手过来拉她:“天气冷,别冻着,早些回去歇着。”话是这么说,手却将她往怀里拉。
霜子胸腔涌出一阵恶心,提高警觉:“你放手,你想干什么?”
老刘头露出淫邪的笑容,嘿嘿笑着:“那你每隔三天,晚上就出去一趟,是想干什么呢?”
这个老匹夫。
霜子心中恶骂,他早就看见自己了,却一直忍着,等把柄多了,再动手,未免太恶心。
“呵呵,刘大哥。”霜子轻轻拨开他的手,讪笑着,递一小锭银子到他手里,“我回去看我娘,白天王爷太忙,不得空。”
后门里突然传来一阵有力的咳嗽,接着是“悉悉索索”撒尿的声音,有小厮起夜了。
两个人惧是一惊。
老刘头狐疑的看着她,半响突然放了手,霜子以为要放她走,急忙道谢。
却听老刘头说:“本来香莲是要给我做老婆的,可惜啊她不识趣,白白送了命。明儿个这个时候,你到我屋里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似乎为自己的措辞感到得意,老刘头嘿嘿淫笑起来。
霜子几乎恶心死,伸手到袖筒里摸了摸那把匕首,恨不得霎时割断这老家伙的喉管。
她就说老刘头何时起了这么大的贼心,他向来恪守本分。想来是沈雪如上次要把香莲赐给他,他觉得癞蛤蟆也能吃上天鹅肉,巴巴儿期望了一回,香莲死了,希望落空,可对女人的欲望却并没有消下去,因此逮着机会,打上霜子的主意。
人心啊,都太贪婪。
不置可否,霜子默不作声回府去,老刘头在后面搓着手,小声憋着气唤道:“可别忘了。”
霜子俯下身剧烈呕吐起来。
二十八章 淫徒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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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瘦的身影立在后门阴影里,一把拉过霜子,灼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面上。
霜子心中一凛,不会一天撞见两个鬼吧。
定睛一看,是厨房采买的丁元,强笑着说:“刚才咳嗽的是你吧,多谢了。”语气淡淡的。
丁元怒目而视,双手扶在霜子的肩膀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跟老刘头很熟稔似的?”
霜子厌烦他这种审问的语气,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小伙子,长年的艰辛生活让他有些沧桑,低声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推开他的手,就往里面走。
丁元一个箭步冲上来,拉住她的胳膊,怒吼道:“霜子,你怎么说变就变了?从前我们说话时,你可是好好的。怎么我回家了一趟,你就再也不理睬我了?你是恨我在你受罚的时候没保护你?可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去书房伺候了……我一直忙着,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霜子大吃一惊,随后冷冷打断他:“我现在是王爷的人,以前不管有什么情意,就此一笔勾销。”她看着丁元,目光充满怜悯:“我多少有几分姿色,你以为真的是丫头配小厮?别做梦了。从前的事情,我早已经不记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活一次,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丁元对她的情意,霜子一点也不知道。甚至于,她对这个年轻人没有什么印象。只是时不时会碰见他,然后打个招呼。
现在看来,他那时候眼里的殷切期盼和欲言又止的神情,是有着许多话要对她说。
但她要顾太多事,每日忙不过来。丁元作为采买,一天到晚大部分时间在府外,基本没有交集。
现在听他这样讲了出来,想来早期对这具躯体的主人还算是有些情意,只是并没有两情相悦。否则早就在她刚住进来的时候,抓着审问了。
正是这种朦胧暧昧的情愫,让丁元内心思念,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人家什么都不清楚,自己是一厢情愿。
总想着多照顾照顾她,等她感动了,再说。可家里的事情一耽误,再回来时,听说霜子被打折了腿,浣衣房都是女子,她不出,他也不能进。
等霜子好些了,赶上王妃大葬,忙里忙外,偷个闲都不能。计划着来日方长,她却没有等他。
霜子腿好后,永远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冰冰的模样,他想靠近,却被她浑身散发的凛冽气息隔开。
这是由爱生惧?
香莲被毁容,被逼死,沈侧妃小产,被禁足……他没空听那些闲言碎语,却仍旧是传入耳朵。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下人们嚼舌根子的话,向来添油加醋,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他一次一次鼓起勇气,却一次又一次的退却。
不知道何时,她的高度,他已经只能仰望了。
直到今天半夜小解,听见她与老刘头的对话,隐约听出挟制的味道。他才觉得,他又和她平等了。
她仍旧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鬟,遇到事情手足无措,连一个倒夜香的,都敢欺侮她。这才是浣衣房洗衣女霜子应该出现的情况。
他作为男人,轻轻咳嗽一声,就能拯救他。
丁元听完霜子的话,讪讪放开手,手足无措,许久才问:“你会告诉王爷吗?让他帮你?”
霜子冷笑一声,果真是粗鄙下人,思维如此简单。
“你管不着。”丢下一句话,霜子头也不回。
死了心吧,小伙子,你的生活,和我的生活,不是一条轨迹。
你可能是毕霜生命中的主旋律,但是对于傅余婉,你连插曲都算不上,连个音符都不应该有。
她自有办法对付那个倒夜香的,是该雷虎出来的时候了。
书房。
霜子心思沉重的磨着墨,皇甫北楚叫了她几声都没听见。
待一阵凉意袭上脸颊,才发现皇甫北楚满面怒容,正用毛笔的杆敲打她的脸。
霜子回过神来,连声答应着,低头才发现墨汁都沾到袖口。
皇甫北楚轻声问道:“你总有太多心事,我一点都看不透。”
自从上次霜子出主意以后,皇甫北楚的自称,从“本王”变成了“我”。说话语气也柔和许多,不再是一触碰就怒不可遏的姿态。
霜子渐渐放下心来,她不愿意每日处心积虑的满身戾气。这种平静的方式,是傅余婉以前跟皇甫北楚相处时,最常用的。
没有浓情蜜意,没有巧舌如簧,没有山盟海誓和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傅余婉天真以为,这样的感情,是最牢靠的。平平淡淡,细水长流。
她错了,错的很离谱。
男人,若是真对一个女人动情,无论多恶心的话,都能说,只要她喜欢听。多艰难的事情,都会去做,只要她想得到。
平淡如水,说白了,没那么喜欢你。
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利益。
霜子轻轻笑了,多么浅显的道理,为何非要死过一次,才能明白。
所幸还不晚。
皇甫北楚灼热的目光正盯着她,霜子轻轻一笑:“我的心事,告诉过王爷的,楚王妃。”
她一字一顿,说的皇甫北楚愈发迷惑。
小小的婢女,竟敢如此嚣张。
一把抓住她沾墨的衣袖,嫌恶的瞥一眼:“把衣服换了。”想来是心情好,又补上一句:“在这儿换!”
飞燕拱手进来,听皇甫北楚笑意盈盈的吩咐她去拿一身衣服过来。
狐疑的看着满面通红的霜子一眼,啧啧嘴。这个丫头,恬不知耻。
霜子此刻看着皇甫北楚坏笑的眼神,恨不能撕了那张俊俏的颜。
心情好,也用不着整她吧。
手指尖哆哆嗦嗦去解纽扣,面上冷清如霜,似乎真要当着皇甫北楚的面,就宽衣解带,换上绣花夹袄。
皇甫北楚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想要看穿她到底能有多坚强,多么无所谓。
人人都以为她早已经是他的人,可他们两个心知肚明,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现在的她,冰清玉洁,犹如寒冬里的一枝梅花,鲜艳却又冻人。
骄傲的怒放。
一个瘸丫鬟,姿色平平,就一双眸子还算清亮,哪里来的底气,那么傲慢。
皇甫北楚突然想看看,她的骄傲,到底来源于哪里。
第三十章 淫徒贱心(下)
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逼近霜子,她刚把外衫褪到肩膀。里面是对襟的碧绿底色小褂。一只大掌探过来,抓住她的手。
一股温厚的感觉,从手背窜到心里,酥酥麻麻的。
霜子煞红了脸,双眼亮晶晶的抬头看皇甫北楚。
狭长的眼神更加深邃,她什么含义也看不出,只觉得下一秒,温热的唇齿香味,在自己唇间蔓延开来。
大掌隔着衣裳,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搓着浑圆的双峰。
轻轻“嘤咛”一声,霜子几乎要沉浸在这情欲里了。傅余婉与皇甫北楚同床三年,对他床第间的喜好再清楚没有,这个男人,不仅有霸气的性格,还有霸气的体魄,娴熟的技巧。
夫妻之礼上,他向来主动且索求旺盛,许多时候,傅余婉根本招架不住。
傅余婉熟悉他的触摸与蹂躏,可霜子的这具年轻身体,毕竟未经人事,他的大掌像带着火,让她浑身战栗,几乎站不稳。
皇甫北楚手伸到后腰搂住她,让她的曲线紧贴他的身体,闭着眼睛,恣意品尝她的青涩。
霜子在犹豫中挣扎,她的设想中,从未有过这一步。在再次嫁给皇甫北楚之前,与他欢好。
可他炙热的唇,似乎在告诉她,他要她,很想。
稍一迟疑,手掌已经隔在两个人胸膛之间,不动声色腾出一丝空隙。这空隙却马上被皇甫北楚大掌一捞,贴得更紧。
灼热的鼻息喷在霜子脸上,皇甫北楚加深了这个吻,一只手掀起她的下摆,往肌肤里探去。
春寒料峭,霜子浑身发冷,才发觉不知道何时,已经被皇甫北楚压在身下,斜靠在长桌上。
她有些着急,找不到理由拒绝,却又厌恶眼前人的情欲。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皇甫北楚充耳未闻,嘴唇舔舐着她小巧的耳垂,霜子倒吸一口冷气,心底痒痒的。
既然无法拒绝,那就此沦陷吧。
迟早的事情。
小手攀上他的后脑勺,霜子也伸出丁香小舌,朝着他的耳廓轻吻。
皇甫北楚的敏感地带,她最清楚不过。
显然,皇甫北楚很是享受,眯起眸子,伸手解她领口的盘扣。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皇甫瑞谦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口,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真是主仆情深哪。
眼里闪过一抹哀怨的伤痛。瑞谦咧诺着进门,偷偷瞧一眼双颊飞云的霜子,有些怜悯的味道。
霜子急忙低头将衣服披在身上跑出去。
飞燕端着茶碗进来,眸子里面满是妒火。
北楚对这个弟弟向来还算不错,笑着问他干什么来了。
瑞谦眼神望着霜子出去的方向,怅然若失,听四哥唤了好几声,才回过头来。
“听说父皇明日就会让你上朝了。”瑞谦心不在焉。这些话他本不该由他来说,可总也回不去脑海里的那双清亮的眼眸,不假思索,就上这里来了。
出征前,他与四哥来往甚少,他是父皇珍爱的七皇子,而四哥,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儿子。比起他与傅余婉一同长大,互相嬉闹的情分,四哥不过是个边缘化的人物,只怕,连看几眼相国千金的机会都没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傅余婉情根深种。
母妃笑着说会向父皇请命,为他们指婚,他是多么开心,多么期盼。可傅余相国却坦诚相告,傅余婉爱上了四哥,非四哥不嫁。
他一怒之下,远走边关,四年风餐露宿,历经大小战争。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