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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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却早已经哭着跪下来道:“霜姨娘,奴婢绝计不敢。”
意儿也带着哭腔在一旁喊道:“霜姨娘,有你这番话,奴婢即便是死,也死的瞑目了。”
霜子冲意儿怒道:“住口,谁也不许让你死。”
这番表演看在沈雪如的眼中,无非是霜子以自身的安危,来博得皇甫北楚心软,放过意儿,免得霜子受到太多责罚。
在皇甫北楚眼中,长卿却是自己的贴身侍卫。意儿犯错,霜子有责,那长卿犯错,自己也有责。
二来。若是因为两情相悦而责罚长卿和意儿,只怕满堂侍卫中,必有不服而心寒者。
霜子句句是为意儿,实则句句在提点他。
楚王府门风固然重要,下人们守规矩也很重要,可长卿是他多年来培养出来的心腹,若是就此变心,那可得不偿失。
罚是要罚的,却是要怎么样罚的看起来重,不至于让下人们造反。又伤不了他。让他明白呢。
霜子看皇甫北楚眉头紧蹙。大声冲意儿说道:“哭哭啼啼,像什么话,若是真觉得委屈,又何必当初?”
意儿一脸错愕。小声嘟哝道:“奴婢没有。”
“没有?你还狡辩?”霜子满脸怒容:“你的罪责,我都替你担着了,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霜子大力挥动着手臂,很是激动:“既然你不承认,那就好办了。”
霜子诚恳的冲皇甫北楚说道:“王爷,意儿这丫头气死我了。与其杖责或者关起来,倒不如罚她五年内不得与长卿在一起,若是五年后有所悔改。再行定夺。”
皇甫北楚有些诧异的看着霜子,略微不太明白。
霜子又冲沈雪如说道:“这个处置法子,不知道姐姐满意吗?既然他们是有情人,那妹妹觉得,除非要了人命。否则,没有什么处置的法子,是让有情人分别,最最厉害的了。”
沈雪如自然是不干的,正要反驳。皇甫北楚却冲长卿大声问道:“你可愿意接受这处罚?”
长卿一听,基本于自己无厉害关系,看一眼意儿,单膝跪下:“属下对王爷感激不尽。”
意儿也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奴婢也知道了。”
沈雪如还想说什么,皇甫北楚已经高高举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母妃那里,我自会回她。”
霜子已经令人扶着意儿,小声安抚她了。周围人议论纷纷,无非是觉得意儿可怜。
长卿倒是无所谓,毕竟王爷包庇他,大家都看得出来。意儿与人私通了,这事情传出去,要是五年后,长卿愿意娶她还好,万一变心了,只怕就永远嫁不出去了。
霜子何尝不懂?却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毕竟意儿对长卿没有情意,她是知道的,只能拖一时,在找个好机会,为意儿再谋出路。
意儿一直浑浑噩噩,回到柔院坐下也是惊魂未定,霜子也不敢逼她,只喂着喝了些驱寒的汤水,才长叹一口气,坐了下来。
清水迟疑了半响,才问霜子到底去哪儿了?
霜子这才将她自己搬东西进离院,却撞见长卿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与皇甫瑞谦终于突破那一层关系,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实。
清水怒道:“不用问了,肯定是沈雪如捣的鬼。”
霜子摇头叹气道:“即便猜得到,又能如何?她没有骗我诓我,是我自己恰好在她算的那个时间进了离院,吸进了迷香,毫无证据可言。”
清水愈发气愤,意儿小声开口说道:“难怪我们去完浣衣房,又借口杂物房要清扫,将我们调过去,赖着拉着干活,不让回来。原来是想调虎离山。”
霜子噗嗤一声笑了:“你们两个是虎啊。”她这一笑,紧张难受的气氛好了许多,意儿面色也缓和了一些,霜子趁机开口说道:“你怎么会……”问出口又觉得不对,小心翼翼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和长卿……”
意儿迟疑了一下,才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和桐花在门口争执,她把我掐晕了,醒来时就和长卿被堵在床上了。”
若是在平时,霜子想必还想不到那一层去,此刻她刚经历过人事,浑身酸楚难当,下身也觉得有硬物盯着,刺拉拉的不舒服,便开口问道:“你腰疼不疼,下身痛不痛?”
意儿错愕的看着她,不明白什么意思,霜子又问了一遍,意儿才说:“腰有些痛,那里……”说着羞红了脸:“好像没什么感觉。”
霜子缓了一口气,这才道:“那就好,明儿个我找个接生婆子来给你看一看。”
清水红了脸低头道:“这样还能看?”
霜子朗声说道:“没什么可害羞的,事情要搞清楚。今儿个是没办法,只能让意儿背了黑锅,总不能让她众目睽睽之下验明正身吧。再者,已经被人堵在床上,有肌肤之亲和没有,对看得人来说,没什么区别了。即便两个人没有苟且,他们也会觉得,是时间来不及。”
清水知道霜子是傅余婉,也与皇甫北楚同床共枕过几年,这些事情清楚没什么奇怪。意儿也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事情,诧异的看着霜子,满是惊奇。
霜子笑着说道:“看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说着对意儿道:“若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那就最好,否则,我定然要长卿娶了你。”
此话一出,却不见意儿立刻煞红了脸,头几乎要低得看不见。霜子仍旧在自顾着说若是长卿不从,怎么怎么巴拉巴拉的。
就听到意儿小声的说道:“霜姨娘,你还是别为难他了。”
霜子闻言一愣,停住了滔滔不绝的话语,抬头看意儿,却发觉两边脸红的像番茄,几乎快要烧起来,蚊子哼哼的说着:“他人,也不坏。”
清水率先反应过来,冲意儿说道:“这不是假戏真做,你真喜欢他了吧。”
意儿低着头羞赧道:“胡说什么呀。”说着冲霜子道:“我好累了,先去睡觉了。”
说完往前走了几步,却感觉天旋地转,扑通一声便倒栽着摔倒在地上。
霜子和清水急忙上去扶,才发觉身子滚烫,浑身软绵绵的,眼看着天要亮了,又打发着清水去请大夫。
稍微犹豫了一下,才补充说道:“还是先去叫个稳婆来。”说着似乎不放心,才叮嘱道:“去相国府,叫芸娘过来,悄悄的。”
清水明白她的意思,是要趁意儿昏迷的时候给她检查一下,若是清醒过来,碍于女孩子的娇羞,指不定胡思乱想。
好一会,天色放光时,清水才带着芸娘从后院钻进来,芸娘看到霜子,不由自主的眼睛就红了,再怎么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想念是假的。更何况,自从霍屠夫死后,霜子对她也算不错。
霜子见状,安抚了几句,问了下她在相国府的近况,得知过的不错,宋伯对她也是关爱有加,这才放心了,跟她交代了几句。
芸娘是市井妇女,虽然不是专业稳婆给人接生,但是对于生产和女人身体,还是多少懂得些的。
脱掉意儿的裤子,将头蒙在被子里好一会儿,才伸出头大声喘着气说道:“没事儿,正经黄花大闺女。”
霜子和清水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叮嘱芸娘不许说出去,才又拿了些银子送她出去了。
天色大亮时,清水领着个大夫回来,过来给意儿开了药,又才摇摇头说道:“受风着凉,按理不至于烧这么高。是不是哪里有伤口感染了,老夫给她清洗包扎一下。”
霜子以为他是说撕裂或者被侵犯的伤口,疑惑说道:“没有啊。”
那大夫看着霜子不解。霜子小声说道,“方才她晕过去,我便给她擦洗了全身,没有发现啥伤口。”
☆、一百二十二 重见鬼魂(上)
大夫上上下下打量了下意儿,沉吟一会,说道:“脸和脖子都没有,那便是在头上了。”
说完命清水拨开意儿的头发,果然在后脑勺一处,鼓起好大一个青色的包。
大夫道:“这便是里面有淤血了,我开一副药,每日熬了用药渣子敷在上面,否则,淤血不散,高烧不退的。”
霜子也上前仔细看了意儿的伤口,才问大夫:“没什么大碍吧。”
大夫摇摇头:“这伤口不算严重,吃了老夫的药,过一会便能醒过来。”
说着又提笔写了张方子,交给清水,叮嘱了几句,才走了。
待到天色大亮时,意儿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都说她是羞愧的自尽,没死成,才佯装病了不见人。
霜子怕她真起了不好的心思,便将芸娘的检查结果告诉了她。意儿听后沉闷了半响,才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免得长卿大人白白担了一份责任。”
中午时,长卿却来了。意儿听说是他来探病,笑着第一个对霜子说道:“我就说过,他很好的。”
霜子点头道:“的确是不错,既然你们没发生什么事情,他不来才是最好,可眼下不仅不避嫌,还如此急切,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她以前跟长卿虽然没有证明冲突,却也因为长卿站在沈雪如身后,跟她有不少矛盾,此刻,长卿能因为意儿的事情过来,倒是让霜子刮目相看。
将东西放在桌上,长卿微微脸有些红,小心的看着霜子,指着东西说道:“这是糕点,你尝一尝。”
霜子拉着清水悄悄退出去。不多时,长卿也出来,冲霜子和善一笑,做个揖道:“长卿谢霜姨娘。”
霜子笑着道:“我主要是为意儿。并不是为你。”
长卿坚决的冲霜子点点头,大踏步离开柔院。
意儿正躺在床上,有些失魂落魄,看着霜子进来,急忙将眼泪擦了去,才哽咽道:“他走了。”
清水大呼小叫道:“哎呀,这有人来探病,怎么还哭了?”
意儿小声说道:“我告诉他了。”
霜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叹口气。除了说意儿是个善良的小丫鬟。其他的。再无话。
经过这件事情,意儿明显是喜欢长卿的,若是长卿误会与意儿有了肌肤之亲,那正好趁此机会撮合两人。没想到刚一见面,意儿就将底线露给人家。
霎时有点心疼意儿,问道,长卿怎么说。
意儿脸色微微难过道:“他说,没关系,不管有没有,他都会照顾我的。即便是没有,也像哥哥那样疼爱我。”
霜子轻轻的问:“可是,你不想让他做哥哥。”
意儿没有说话。只是将糕点随手打开,含进嘴里一块,大声笑着说道:“好甜。”又冲霜子有些失落说道:“能做哥哥也是好的。”
霜子摇摇头,儿女情丝最难断,她又何尝不是。
自那晚以来。她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一夜与皇甫瑞谦的温存,他的体温,他的热情,都像一团魔咒,紧紧的箍住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正想着呢,外间有婆子来唤,说是老夫人请她过去。
霜子整一整衣衫,吩咐清水好好照顾意儿,去了坤院。
老夫人病色大去,眉眼都是开的,愈发显得慈眉善目,见霜子过来,拉着她的手高兴的说道:“好孩子,难为你了。”
霜子诧异不解,见一旁秋叶在拼命使眼色,才点着头客套说道:“不难为。”
老夫人叹气道:“你这孩子,就是有些倔,之前吩咐过你不要用血入药了,偏生不听,我是被你瞒着,否则,定然要阻止的了。”
用血入药?霜子一时有些懵懂,老夫人却自顾自的嫌弃她的衣袖,去查看她手腕。
手腕好好的了,除了上次割伤后一道浅浅的伤痕,并没有伤口存在。
老夫人满是错愕,看着霜子,又看看苏嬷嬷。
霜子想到秋叶的眼神,霎时有些通透了,便将衣裳往上掀了掀,露出大臂处一处包扎好的伤口来:“在这里。”
老夫人见那伤口包扎的严严实实,并不像是作假,这才高兴了些,喟然叹道:“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
霜子点头称是,老夫人又笑了,赐她坐下:“我原先想着,等过一阵子,就把当家的事情交给雪如,如今看来,她是大大不如你呀。”
说着问苏嬷嬷拿了一本账册:“你管家管理的井井有条,她这本账册却是乱七八糟。”
说完递给霜子:“你看看吧。”
霜子打开看了看,乱七八糟倒是说不上,就是有许多东西没标明,比如厨房的鸡,写的二十多斤。这个多字,便是扎眼的很了,多一斤也是多,多九斤也是多,其中就差了好几两银子。
好在只这一处,并不是很明显,老夫人却像是很是失望,摇着头道:“我再看看吧,若是她不成,采买这块也归你管算了。”
霜子急忙反对说道:“老夫人,这可不成。妾身位分低微,何故敢真正掌管楚王府事宜,还是将采买与管理分开吧,这样妾身做起来事也才更便利些,不然随便让人从中做个手脚,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老夫人诧异道:“这是怎么说呢?”
霜子犹豫了一下,故作不方便,半响才说道:“您是这府里的主母,妾身有些话,即使不方便说,却也要说与您听。”
“昨儿个的事情,想必您也听说了。那意儿,我找嬷嬷来查过,还是处子之身。可见长卿是没有动过她分毫的。妾身私底下也问过长卿,的确是对意儿没有情,反而,他是因为别的事情被哄骗着去了离院。”霜子打算只说说,并不要求什么,不管她信不信,只要老夫人成了印象,以后对意儿与长卿,也好撮合。
老夫人笑着说道:“原是这样。我正要说这个事情呢,你处理的不错。”
霜子没想到她会赞同,也笑了:“王爷正是用人之际,长卿又跟了她那么多年,定然是不会错的。”
老夫人赞同的点点头,许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对霜子整个人都看顺眼了,对她说的话也是听得进去的。
霜子又和老夫人寒暄吹捧了几句,无非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都是老夫人言传身教,说的老夫人心花怒放。
待送出门去时,秋叶噗嗤一声笑开了。霜子疑问道:“你是不是跟老夫人说了什么?”
秋叶才道:“上次不是你拿血给老夫人煎药被她说了嘛。我就想,既然做了,就不要半途而废,因此每日拿鸡血给她入药,但是加了生姜去腥味,她没喝出来。今儿个叙笙大夫来把平安脉,说老夫人好多了,恰好赶上老夫人喝药,一闻便知道。”
叙笙见老夫人不知情,自然是不会明说,私底下问秋叶,秋叶便实话实说了。叙笙却笑了,笑得干净而和煦,对着秋叶道:“你将这功劳,说到霜子头上。”